温热的水浇在我的身上我却感觉不出一点的温暖。
水从我的头顶混着我的泪水流下来,将我的记忆拉回到了五年前在巴黎那个悲痛欲绝的雨夜——
靳家人将我丢到了巴黎一户华裔人家里,我没有护照也没有身份证,身上仅剩一些钱,可那一家人听命于靳家,根本不可能帮我。
语言不通我就没办法回国。
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肚子渐渐显怀,我再也瞒不住他们,在他们给靳家人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打胎两个字,我发了疯的往外跑,躲进了一个偏远的小旅社里。
我想自己生下这个孩子,可身上所剩的钱不多,所幸的是那一片区域有华人开的餐馆,我在里面争取到了一份工作。
工作内容很多,也很辛苦,我常常累得直不起腰,宝宝像是能感觉到我的辛苦,不闹腾,只在我在流泪的时候微微的动了几下,像是在安慰我。
这更加坚定了我要生下他的决心,然而命运又一次和我作对。
那一天夜里下了很大的雨,天空还有雷声轰鸣,我像往常一样,下了夜班回到租的那间狭小的屋子,楼道破旧阴暗,还是木质的地板,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当我掏出钥匙的时候,这时,一只长满粗茧的手捂住了我的嘴,我心里顿时陷入了恐慌,拼命的挣扎。
然而楼道里又窜出了另一个人影,他们合力将我拖到了阴暗的角落,对我拳打脚踢,我蜷缩着身子保护着肚子,可他们像是要将我置于死地一般,朝着我的肚子狠狠踢了两脚。
而后他们抢走了我的包逃跑了。
剧烈的疼痛让我几欲昏厥,而刚刚还在乱动的宝宝就在这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
下身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我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
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绝望爬上了我的脸,我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跑进了雨里,我拼了命的哭喊着却没有人回应我。
我昏倒在雨夜里,就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抓到了一只脚......
等我醒来时,鼻间飘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我想要坐起来,可是腹部剧烈的疼痛将我拉回到床上。
我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双手止不住颤抖地爬上腹部。
然而昨天还是隆起的腹部却变成了平坦,昨天还在活跃的小生命,消失了......
我捂着了腹部的伤口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不相信怀了七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孩子一定是被医生救出来了,否则我的腹部怎么会有伤口?
我起得太急,不慎跌倒在了地上,这时,一只温暖修长的手扶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扶上床,我抬头看去,是个年轻人,他戴着金框眼镜,整个人像是沐浴在阳光下一样温暖,他温柔的对我说:“别乱动,你现在很虚弱。”
他说中文!
我这才发现他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情急之下就抓住了他的衣袖问他,“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里?”んτΤΡS://Www.sndswx.com/
他屈身捻了捻被角,惋惜的对我说:“昨晚我把你送来这里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胎儿处在危险时期,我们不得不剖腹将孩子抱出来,然而孩子抱出来不到一分钟就...就没呼吸了。”
“不——”我紧紧的抓着被角,捂着腹部上的那道伤口。
割肉的疼痛和心被撕碎的疼痛双双摧毁了我的意志。
温水变冷了,不断地从我的头顶浇了下来。
我朝后跌了几步靠在冰冷的墙上,按在腹部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怒红的双眼,我发誓,“裴少欢,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叩叩叩——”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很小,我关掉了水仔细听了听,确定是在敲我的门,我急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穿上睡衣就去开门。
我心不在焉的开门看了出去,门外没人,正当我要关门的时候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姐!”
我垂眸就看见小星穿着他的卡通睡衣,外面套了一见开衫毛衣,身后背了个小书包,手里还抱着小枕头站在门前,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格外明亮。
他见我闷闷不乐,走到我身边,抱了抱我的大腿,问我:“姐姐你怎么了?”
小星的手肉呼呼的很有温度,抓着我的大腿让我觉得很温暖,刚刚被仇恨蒙上浓雾的心瞬间软化了,我蹲了下来,抬手在他的小脸上轻轻拍了拍,说:“没事,姐姐刚刚在洗澡,你怎么来了?”
他抿着嘴笑,然后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小枕头,笑眯眯的对我说:“我要和你睡!”
和我睡?
我拿下了他的枕头抓在手中,软绵绵的,我掐了掐他的小脸,摇头对他说:“不可以的,你应该回去宿舍睡,这是院里的规定。”
小星嘟着嘴,抬眼看我,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渐渐的都快掐出水来,他倔强,强撑着不然眼泪流下,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生生的疼。
只听他哽咽断断续续的说:“如果...如果姐姐要我回去,我还是回去好了,反正小星是没人要的孩子。”
我的眼泪不听使唤了掉了下来,心里像是被人扒开一样,露出血肉模糊的疼,我一下就将他抱在怀里,嘴巴开了又合才终于说:“姐姐要你,今晚就和我睡。”
小星从我的怀里抬起头,眼角被我的衣服蹭出了泪花,他不敢确定的再问我:“真的可以在这里睡吗?”
我哽咽的点了点头,这时照顾孩子的大姐过来寻小星,看到小星紧紧的搂着我,她叹了声气就要来抱他,“小星乖,快跟阿姨回去,这么晚,墨心老师也该休息了,你不能这么粘着她。”
小星摇晃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对大姐说:“小星今晚能不能和我睡?我保证明天按时叫他起床,他的衣服......”
“姐姐,衣服在这呢!”小星一脸兴奋的将身后的书包摘下来递给我,我拉开拉链,里面果然是他的衣服,还有小牙刷。
我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朝大姐看过去,问她:“可以吗?”
大姐也是无奈的笑了一下,拍了拍小星的小脑袋,看着我说:“行是行,不过这孩子夜里容易哭闹,我就是担心吵到你休息了。”
我摇摇头,“没事的。”
小星一进房间脱了鞋就爬上了床,扯过被子安安静静的躺在里侧,我吹干了头发之后关了灯,只在床头留一盏昏暗的小灯。
躺进被窝里,里面早就被小星这个小暖炉烘烤得十分暖和,小星抱着我的脖子窝在我的怀里,不停的笑。
我低头看他,心里很宁静,我问他:“为什么想和我睡呢?”
小星不假思索的说:“因为姐姐身上香啊。”
我皱起鼻子闻了闻手臂,“没有香味啊,你说说是什么香。”
小星在我的怀里拱了拱,迷迷糊糊的说:“就是香。”说完这一句,他就睡了过去。
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如果我将五年前下了药的人是裴少欢告诉靳凌恒,失忆的他根本无法和我感同身受,他也不会因此而为我出头,裴少欢依然可以潇洒的笑。
她最喜欢的就是靳凌恒,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他的妻子。
而我,决不能让她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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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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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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