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廉一靠近,便对着我上下乱看,还挺关切地问了一句:“陈潇,你没事了吧?”
二叔见状便将我丢在这里,和李道长一路回去,俩人当时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是在商议些什么。
孙廉此刻一脸的好奇,一个劲地问我道:“我爷爷说带你去见山神了,怎么样呀,你是不是真的见到山神了?”
我心说自己都已经见过好几次了,并默不作声地点头,见小道士当时脸色不怎么好看,于是转而问孙廉怎么回事?
孙廉笑哈哈地道:“他又被我给捉弄了呗!”
“我跟他说,你们村里的石头,昼夜交替之际,捡起来舔一下,能够尝出甜味来,谁知道,他真就信了!”
小道士面色有些难堪,忙岔开话题,问我这一晚上在山上都做什么去了,这一趟山上下来,怎么连衣服都破成了这样?
见四下无人,我有些按耐不住,于是跟他们得意洋洋地道去了妖山,还遇到一只小狐妖,后来她带着我跑远了,结果撞上一只凶恶的蛇妖,蛇妖将她一口吃了,最后是我打瞎了蛇妖的一只眼,这才得以生还,衣服就是这么破的。
我比划着当时的险恶情形,然后看他们的反应,谁知他俩一脸的嫌弃!
小道士嗤之以鼻道:“你去了妖山,打瞎了一只十几米长蛇妖的眼睛,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太离谱?编这种故事,有意思吗?”
孙廉笑呵呵地转头跟小道士说:“你别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呀!”
他说:“陈潇肯定是因为我们一直说他胆子小,是小姑娘,所以不服气,才编了一段英勇事迹,想要挽回颜面,你这样就给他戳穿了,不太好吧?”
见他俩一唱一和的,对我说的这些没有半点信服,顿时急了眼,整张脸憋得通红,却不知道该怎么让他们相信这些,急的一跺脚。
我正生着闷气,忽然见到马道长,他脸色疲惫地从村外走回来,路过这边,立即训了小道士一句:“凌安,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欺负陈潇了?”
“我没有!”赵凌安比我还急道,“师傅,我只是戳穿了他的假话,没有欺负他,他说自己去过妖山,还打瞎了一只蛇妖的眼,这话你信吗?”
“哈哈哈!”马道长闻言,大笑道,“这个小子,还挺会编故事,不过要是说撞鬼,那还能让人信服,可是要说什么妖山嘛……这种话讲了出去,可是会让阴阳两道上的人全都笑掉大牙。”
我纳闷道:“为什么?”
马道长扭脸道:“因为妖可比冤魂厉鬼要少见,如今在我们阳间,已经基本见不到什么妖,最多也就是遇到一些生了精气的动物,真能成妖的,连我都没见过,这是不可能的事!”
待马道长离开了,小道长才冷着脸跟我道:“怎么样,我师傅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妖族已经不存于阳间了,你直接编了个妖山出来,谁会信你?”
我于是不再说这些,转而问小道士,马道长刚才是从外面回来,好像昨晚在村里的时候就一直没见他,马道长这是做什么去了?
小道士摇头,说不知道。
昨天一整晚,孙先生就在和我二叔,还有他掌门师傅,几人不知道商谈什么,脸色全都不太好看。
我想了想,似乎隐隐猜出他们谈的是什么了,急忙去看马道长的背影,果不其然!马道长当时是朝我们家去的,明摆着是找我二叔和李道长去了!
我们几个在这边闲聊之际,一个村里人从我们身边过去了,盯着我们家的方向一直看,随后转身离开了。
孙廉问我那人是谁?我说村里的,好像是村长的亲戚,话说到这儿,我愣了一下,接着扭脸看向刚才这人离开的方向。
那人在前面站住,随后有人过来跟他嘀嘀咕咕地说话,说话的不是别人,就是我们村长!
村长脸色有些阴沉,面色似乎不太好看,有些疲惫,好似也一夜未眠,和那人说完话,又是对着我们家一阵注目,眼神当中充满警惕。
小道士便说:“你们村长好像从昨夜开始,一直在注意着你们家,脸色如此忌讳,怕不是说的事情和他有关系?”
我问他:“你们偷听过二叔他们谈的是什么吗?”
“我们哪敢去偷听?”小道士说,“我师傅用符画了甲马,就贴在门前,若是有人想偷听,马上就会被发现,我既然知道这些,再想去偷听的话,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见村长突然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连忙让他们不要再说这些事情,转而不再吭声,十分警惕地盯向村长。
村长笑呵呵地过来,然后跟我搭话道:“陈潇啊,听说你昨晚上不舒服,上山去了?现在这是回来了?”
自从听到了冥狐王说的那番话后,我有些心疼山鬼姐姐,便对村长现在一点好感也提不起来,因而见他过来,干脆当做没听见一般,毫不理会。
村长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呀,你这是什么态度,一晚上不见,怎么还不理人了?”
我听也不听,马上拉着孙廉和小道士跑开了。
来到家门口,果然见门上贴着两张上面画着小人儿的符纸,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明显是不打算让人进去。
进到屋里,二叔、孙先生和两位道长果然都在,六爷爷也在我们家里,一帮人神神秘秘地!
“去去去,大人谈事情,你们这几个毛小子,不要捣乱!”见我们忽然间跑了回来,马道长摆手立即要赶我们出去。
我道:“我知道你们谈的是什么,肯定是在谈山神像的事,这事情我现在全都知道了!”
孙先生连忙让我过去,然后问我都知道些什么了。
我于是将从妖山里听到的那番话给复述了一遍,二叔他们闻得此言,全都愣住,回头又去看我爷爷,谁知道他听了这话,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嗯嗯啊啊地像是在猛点头一般。
二叔面色一沉:“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事,他居然连村里拜了几辈子的山神化身石像都敢卖了,怨不得要如此遮掩,这事情村里要是知道,非得炸锅不可!”
六爷爷腾地一下站起来,当即就道:“我现在就去把老秦叫过来,让他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六爷爷走出门去了,我二叔那刻已经是气的牙根痒痒,连着又是骂了好几声。
等了十多分钟,却不见六爷爷回来,二叔和孙先生腿脚不好,两位道长也不熟悉我们村里的状况,于是打发我去外面看六爷爷到哪了。
一溜烟地跑出院子,来到外面,我刚转过巷子口,结果却被拐角处的一个人直接撞上。
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六爷爷。
经我这一撞,他直接倒在了我身上。
我忙喊他两声,见六爷爷不回应,又注意到手上黏糊糊的,抽出来一看,当时手上满满的都是血渍,而六爷爷胸口上,一把尖刀没入胸膛,触目惊心!
我浑身颤抖起来,六爷爷……他这是被人给害了?
一个人浑身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忽然从旁边的巷口跑了过去,看不出是谁,可身上血迹斑斑的,明显是被六爷爷身上的血给溅到的!
六爷爷半点回应都没有,似乎是死透了,我吓坏了,忙跑回去喊我二叔他们。
马道长率先过来,看了一眼,顿时骂道:“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杀人行凶,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被我抓到,决不轻饶!”
我手一指刚才那人逃走的方向,马道长二话不说便追着过去,二叔和孙先生他们随后也紧跟着过来,见六爷爷惨死在巷口,全都惊住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二叔顿时懊恼着道:“遭了,刚才就不应该叫六叔去,本以为事情败露,村长无话可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恼羞成怒,敢杀人!”
村长忽然阴着脸从远处快步走过来,见到眼前的六爷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急眼道:“我说季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人是我杀的不成,你可不要含血喷人!”
二叔怒道:“不是你,还能是谁?”说着过去一把扯住村长的衣领,将村长吓得一哆嗦。
未等再开口去质问村长,村口处忽然传来马道长的一声暴喝:“哪里来的贼人,竟然还想偷袭贫道,你简直是不知死活!”
听到这话,我们立即全都看向了村口那边。
当时见马道长已经抓住了刚才逃走的那人,将他揪住了,那人抬手去推马道长,马道长见状抬起一掌迎面对上,那人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马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远了,马道长则是猛地后退上两步,抽了一口冷气!
李道长见状,立即扭头问二叔道:“刚才那人是谁?似乎懂些道行,你们村里除了神婆难道还有其他的懂道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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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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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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