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摆设倒是挺复古,正对着的是张太师椅,眼下并未见有人落座,两侧贴墙处是几个硕大的柜子,上面摆满瓷瓶,放着几卷书画,古香古色。
正对着的太师椅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上的是个红衣女人。
绫罗绸缎,尽显雍容华贵之像,脚下还画了些小动物匍匐在身边,但画上的女人没有面容,而那画上的动物,也不是什么好的寓意,而是几只黄皮子!
如同这村子一般,这样的一纸画卷上,同样处处透着极为不寻常的意味。
黄皮子既是黄鼠狼的俗称,是一种比较狡猾的动物,据说有着通灵的本事,极易成精,在民间的说法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故事,若是加以供奉,则可以得到黄仙的庇佑。
但黄仙毕竟不是真正的仙神,所以根本不会像山神那般的佑法。
传言黄仙只佑一代人,此人生时得到黄仙的佑护,但若是被佑之人死去,家中是要遭灾的,黄仙会找上门来,将先前给过的好处全都加倍的讨还回去。
正因如此,画上的内容便有些耐人寻味,画上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可以让黄仙都对她如此朝拜,又是挂在这样的正厅堂中,寓意不明。
我那刻盯着这幅画作,已然满心的惊奇诧异,马欣雨和小道士这样的术道中人,更是能够从这中看出不寻常的意味,当时俩人的反应也都是略显惊讶。
我继而看向小道士和马欣雨,马欣雨对着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画里的女人是谁,而小道士则紧绷着脸,面色不再轻松,会有这样的脸色,显然也是不解其中的含义。
这当听到堂后有动静传出,于是立即将头拧了过去,随后脸色再度无比诧异,甚至惊讶到有些合不拢嘴。
两个人一左一右搀扶着一个身形枯瘦的老人出来,那老人一身长袍大褂,竟然是清朝人的打扮,眼窝深陷下去,没有半点的光泽,根本没有半点的生气可言。
与其说是两人将他给搀出来,倒不如说是两个人架出来的,这老爷子根本就是个死人,身上的皮肤都已经脱水干瘪了下去,尸体都已经僵了!
那俩人将这一具僵死的尸体抬出,紧接着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跟着走了过来,扫了眼屋子里,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椅子,继而扯着嗓子道:“请老祖爷爷入座!”
这所谓的“老祖爷爷”被架到太师椅上,随即被摆弄成正襟而坐的的模样,塌陷的眼窝直直地对着我们,旁边俩人恭恭敬敬地退去,那女人随之站在“老祖爷爷”面前,冲我们一摆手道:“你们坐吧。”
这算是哪门子的会客?没听说过将一个死人搬出来会客的!
这村子里的事情真是越来越邪门儿了,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居然是被一个死人请来喝茶?
马欣雨和孙廉面面相觑,显然是跟我一样有些发懵,小道士大概也没料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当即拧了眉头,瞬时不满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口中的老祖爷爷,难道不是个活人?”
“大胆!谁说老祖爷爷不是活人?”那女人闻言,瞬时生气道,“老祖爷爷听说有客人来,请你们来喝杯茶聊聊天,你这道士,出言不逊,该打!”
这是个屁的活人!连我这没有半点道行的普通人都看得出来,明明就是一具死得不能再透的尸体,身上连点活人气儿都没有,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小道士闻之皱眉,显然觉得眼下之事就是一场闹剧。
那女人训斥过一声,将耳朵贴在那尸体压根动不了的嘴皮上,好似听话一般,随后一个劲地点起头来。
附耳听了一阵,那人随后站直身子,面无表情地扫我们一眼,开腔道:“老祖爷爷说了,小辈有眼无珠,不跟你们计较这些,今天是来请你们喝茶的,就不追究你们的失礼了。”
“坐吧!”女人指了指两侧的客位,随后跟旁边的俩人道,“给他们上茶,好陪老祖爷爷聊聊天——老祖今天想喝花茶,去沏一杯来,快着点。”
那俩人连忙一弯腰,转而到后堂沏茶去了。
这女人也不搭理我们什么,吩咐完这些,便将头继续侧向老祖爷爷的唇前,继续听老祖爷爷“说话”。
孙廉看得干干地一咧嘴,那刻立即冲着小道士小声问:“这是活人还是死人啊?”
“死人。”小道士说,“三魂七魄早就飞了,身上没半点的活人气儿,当然不是活人了,这女的有道行,应当是神婆,看这架势,兴许是装神弄鬼,还真是有点意思。”
孙廉问话的那刻压着嗓子,显得小心翼翼,但小道士向来不管不顾,根本不去看那女人脸色,大大咧咧地直接道出这样的话来,自然又是引得她一阵怒目。
对于这种敢朝着自己瞪眼之人,小道士一向都是直接瞪回去,那刻冷刺刺地道:“怎么,我这话说的哪里有问题?你要是哪里觉得听不过耳,我也不介意跟你好好论道论道。”
神婆听了皱了皱眉,这次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见茶水送上来,又是冲着我们吆喝:“老祖爷爷问你们,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做什么来了?”
我盯着那死人,还没等开腔,孙廉这小子立即笑呵呵地接话道:“老祖爷爷!我们是从市里来的,我们是来做调研的——老祖爷爷,你听得着吗?”
神婆于是看向老祖爷爷,接着又开始传话道:“老祖爷爷问你们,怎么还有个道士和驱魔龙族马家的道中人,你们来村里,目的怕是不单纯吧?”
小道士闻言,盯着神婆看了看,忽而冷笑:“这位老先生不是道中人吧,他哪里知道什么驱魔龙族马家,这事情只有你这神婆才会有所了解吧?有什么话,就直接开门见山,用不着这样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你这道士,不要无理取闹!”神婆忽而怒道,“这整个村子里,都是老祖爷爷说了算,你要是再这样对老祖不尊敬,你看村里人岂能饶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屋里一直在一旁的俩人脸上满是怒色,而之前带我们过来的那几人正守在屋外,这当也全都冲进来,怒气冲冲地瞪向我们。
那刻见形势不太妙,我连忙按住小道士,让他收敛一些。
神婆又是附耳在那尸体前面听了一阵,虽然脸色不怎么高兴,可还是厉声斥出一句:“老祖爷爷让你们都退下,说来既是客,客人无理,但我们不能丢了主人家的礼数。”
这些人听过这话,立即都扭头出去了。
这当也不知道这神婆是真能听到一个死人说的话,还是只单纯的装神弄鬼,但从这些人的反应中至少看得出来,眼前的这老祖爷爷,在村子中有着相当高的地位。
如今面对的是一个死人,加上气氛有些紧张,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对这一具尸体,还要当成活人来聊天,我实在是做不到,只好端起茶水假装喝茶。
茶到嘴边,用余光小心翼翼地去观察神婆的反应,以及老祖的动向。
神婆没什么反应,似乎只是个传话筒一般的存在,而那老祖尸体都僵透了,自然无所动作。
可眼睛一瞥,瞅到那副挂着的画卷之时,我原本端着茶杯的手却不由自主地颤动一下。
真是见了鬼了,记得原本画上的黄皮子是匍匐在画中无面的女人脚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画面上的绘像全都已经变了样子!
红衣女人原本是侧着脸,这刻却是直挺挺地面向我们,只不过依旧是没有面容。
而那些黄皮子,这刻也都是蹲坐着的模样,同样是将脸对向画外,也就是正脸朝着我们的位置。
原本它们眼中也并未有什么色彩在,这一刻却都换成了幽绿色的眼睛,乍一看好像是活了一般,眼神中泛出了光芒似的。
我哆嗦了一下,险些将茶杯都摔在地上,从而引起小道士他们的关注,几人将视线齐刷刷地对向我,脸色有些诧异,不知道我这副反应是怎么一回事。
忙伸出手去指向那画,可手指过去,我的手臂忽然再度僵住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因为那画作变回了原本的模样,红衣女人侧面相对,那些黄皮子匍匐在她的脚下,眨眼之间,恢复了原貌。
“老陈,没事吧你?”孙廉他们好似并未注意到刚才画面上一瞬的变化,这刻小声地冲着我问了一句,不明所以。
我干干地一咧嘴,也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刚才所看到的情形,只好收回手来,尴尬地挠了挠头,视线扫过神婆的脸上,继而发现,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似有似无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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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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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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