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清官难断家务事,是这么个感觉。
一边是他的生母,一边是他的妻儿,不管站在哪一边,都会伤害到另一边的人,他现在简直就是进退维谷。
“王爷,今晚是在楚宅还是回王府?”韩赭适时上前,拱手恭敬地问道。
孟璟闻言,侧首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突然道,“韩赭,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韩赭听自家主子这般问,脸上露出一抹苦恼,动了动嘴唇,一脸为难道,“王爷,卑职自幼父母双亡。时至今日,也没有成亲。”
他根本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好吗?
“当本王没问。”孟璟抬步,欲朝楚宅里走。
韩赭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开口提议道,“明郡王家中人口不少,王爷不若去找郡王爷讨教讨教?”
明郡王萧轲是孟璟为数不多的兄弟至交,不过府上人口却没摄政王府那么简单,甚至说是十分复杂——上有叔伯七八,下有兄弟十几,婶婶嫂嫂,侄子侄女更是多得让人眼晕。
找他问问,也许还真能解决问题。
这般想着,孟璟带着韩赭,上马又朝明王府邸而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翻身下马。
着人通报后,便跟着小厮往明郡王所在的世子院而去。
世子院书房中。
明郡王没想到孟璟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他,愣了一下后,才起身去迎。
孟璟已经熟路走到书房门口。
“大哥,你怎么来了?”萧轲开口,看着一脸铁青的孟璟,疑声问了一句。
孟璟撩起袍摆进门,“进去说。”
萧轲怔了一下,然后抬手,示意书房中伺候的人都下去,自己关上门,回身走向孟璟。
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问,“到底什么事情,让大哥难为至此?说出来,也许小弟能帮上一二。”
孟璟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中茶杯一顿,艰难启齿道,“如果……本王是说如果,郡王妃和明王妃或是老王妃不合,你会如何处置?”
萧轲一愣,随后闻弦之意,道,“大哥后院之后,大嫂和太妃不合吗?”
孟璟沉默了片刻,尴尬地摇头,“并非不和,而是……水、火、不、容。”
最后四个字,他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吐出来的。
说完后,脸上的表情更加铁青了。
萧轲点了点头,明白过来。不过随即,又摇了摇手中玉扇,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大哥,我是很想帮你排忧解难,不过阿蘅素来温柔,后宅之事向来处理得游刃有余,母妃和祖母那边,也都孝顺有加,从成婚到现在,从未给我添过半点麻烦。”
孟璟听萧轲说完,有种被捅了一刀的感觉。
他剑眉微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当本王没说。”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萧轲见状,摸了摸鼻子,又摇着玉扇叫住孟璟,道,“大哥,内宅的事,我是帮不了你,不过吧,我觉得后院之事还是要在后院中解决,你贸然插手只会越解越乱,要不这样吧,明日,我让阿蘅去见一见大嫂,好好地开导下大嫂。”蜀南文学
孟璟抬眼,看了萧轲许久,才点头“嗯”了一声。
解决了孟璟的难题,萧轲又起身走到他身边,将手搭在孟璟的肩头道,“前些日子底下人从西域那般献上来几坛葡萄酒,滋味不错,大哥要不要喝上几杯?”
孟璟皱眉,打掉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起身道,“不必了,你大嫂怕黑,本王还要赶回去陪她。”
说完,便朝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处,又停下来,头也不回道,“葡萄酒挑几坛好的,送到永宁坊楚宅。”
据说这东西美容养颜,还能助眠。
阿辞说不定会喜欢。
这般想着,他冰冷的唇角勾出一个宠溺的弧度,这才再次抬步离开。
萧轲目送孟璟离开,在原地愣了很久,从反应过来似的,吩咐人去酒窖般葡萄酒。
楚宅。
孟璟回来时,楚辞还没歇下,她正在药房中炮制一丸新药。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她没多想,只当是哑妹,因此头也不回道,“这里有我就好了,你明日要早起,快去歇着吧!”
“你还没睡,本王怎么睡得着?”孟璟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
楚辞陡然被他抱住,身影一震,嗓音骤然沉闷下去,“怎么是你啊!”说着,便要从他怀中挣脱开去。
孟璟不放。
楚辞低哼了一声,“别闹,我在忙。”
“那等你忙完了再抱。”孟璟这才肯放开她,往后退了几步,靠在药架子上,一面看她将药泥搓成雪白的丸子,再放入干燥的盒子,一面问道,“这是什么药?”
楚辞头也不回,随口道,“是给孩子用的一味成品药。主治风寒、咳嗽、发热……放在家中常备着,省得孩子急病,夜里寻不到医馆,耽误病情。丸子外面是用蜂蜜、冰糖、甘草做的糖衣,哄孩子吃药的时候也方便些,又省了煎药的时间。”
孟璟听她提到孩子,灯火下,眉眼顿时柔和起来,声线也变得极轻,“阿辞,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娘亲。”
楚辞闻言,制作药丸的动作顿了顿。不过最后却是没有接话。
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孟璟默了一会儿,又道,“明日府中会来一位女眷,你过了午后,再去回春馆罢!”
“是谁啊?”楚辞问。
孟璟道,“明郡王的王妃,右相家的嫡次女,姓卫,小字舒蘅。”
楚辞点了点头,她知道,明郡王是孟璟为数不多的好友。
随后,又忙了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药丸才全部制完。
两人回到寝房,都默契地没有再提云太妃。
“我先去沐浴。”
折锦服侍楚辞将头发放下来后,她冲着孟璟说道。
孟璟看了眼秀发如瀑,泻在肩头的楚辞,蓦然想起的,却是回春馆初见那夜。
他喉结轻微地动了动,然后抬手,冲折锦和折夏挥了挥,“你们先退下。”
折锦和折夏道了声告退,躬身朝外走去。
楚辞看着朝她走来的孟璟皱了皱眉,还未来得及开口,孟璟就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啊……”身子突然腾空,楚辞微微惊叫了一声。
孟璟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倏然一笑,低头看着她因受惊更加水润的眼睛,道,“本王陪你!”
说完,根本不给楚辞拒绝的机会,便将她抱去了西边的净房。
净房中,楚辞被抵在屏风架子上,拼命地攥着自己胸口处的衣裳,瞪着孟璟道,“王、王爷……我突然不想洗了,要不还是你先洗吧!”
“可本王,现在只想和你一起洗!”说着,他突然勾唇一笑,下一刻,便点了楚辞的穴道。
楚辞被定在那里,脸颊已经烧成了艳红色。
眼波流转间,媚到了骨子里。
孟璟眼中流露出惊艳,忍不住抬手,顺着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往下滑去,最后停在了她的领口。
眼神往下,他倏地一笑,神情间,是楚辞从未见过的绝色风景。
“爱妃胸肌,练得倒是出色。”他菲薄的红唇翕动,极轻地,极缓地吐出一句调戏之言。
楚辞脸颊红得更厉害,宛若熟透的樱桃。
她死死咬牙瞪着他恨恨道,“孟璟,有本事你解开我的穴道!”
她保证,一定,一定不会用银针将他扎的半身不遂!
孟璟端着她的下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轻笑,“你觉得,本王会解开你的穴道吗?”
楚辞磨牙。
孟璟手往下滑,掀开她的领口,一层一层,将她的衣衫揭开。
直到确定她的身上没有一根银针,又将她放进浴池里,自己也走进去,才解开了她的穴道。
楚辞一获得自由,起身就要往池边爬。
谁知,下一刻,脚踝却被孟璟给握住。
他轻轻一扯,她嫩白的十指便从青石池沿上滑下来,整个人都往水里栽去。
所幸她水性不赖,又会憋气,才没有灌一肚子水进去……
之后,在孟璟的强势和淫威下,她不得不与她共浴了一次。
又被从里到外地吃了个干净。
沐浴完,她浑身绯红,全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他却是餍足得神清气爽。
擦干身子后,躺在榻上,她将丝被盖过头顶,根本不敢再去看他得意的脸。
孟璟便将被子带人一起拥入怀中,抱着她,两人一起沉沉睡去。
次日,楚辞清醒时,孟璟已经不在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更衣时,脖子上、耳后边的青紫遮都遮不住。
折夏自幼混在青龙卫训练营,未经过人事,见状不由地皱起眉来,难得地主动开口问,“王妃昨夜惹着王爷了?”
楚辞听到“昨夜”二字,脸颊先是一红,后又咬牙,恶狠狠地哼了句,“我才不敢惹他,是他惹我才对!”
折夏眉头皱得更紧,“既然王妃没有惹着王爷,那王爷为何会揍王妃?”还揍得这么狠,都打到耳朵后面去了。
折锦和楚辞顺着折夏的眼神看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揍”是个什么意思,然后主仆二人的脸都红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见着折锦和楚辞的变化,折夏抿了抿唇,疑惑地问。
折锦轻轻咳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楚辞,又看了看折夏,低声斥道,“以后不懂,不许瞎说,王爷这般疼爱王妃,怎么可能对王妃动手……那些痕迹,都是王爷疼爱王妃的证明!”
楚辞:“……”地上哪里有缝,我觉得我可以钻进去了!
折夏:“……”还是不懂。不过下次再揍人,是不是可以告诉对方,我不是揍你,而是疼爱你了?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来服侍王妃更衣。”折锦不好解释太清楚,只好直接撵人。
折夏倒是没有异议,福了下身,便朝外退去。
内室,折夏扫了眼楚辞脖子上暧昧的痕迹,低下头,转身又朝屏风后的衣箱走去。
没多久,从中取出一件白色的高领宽袖外衫,走向楚辞,道,“今日天冷,王妃再加件外衫罢!”
楚辞知道折锦的意思,没有拒绝。
两人刚收拾妥当,用了早膳,外面便传来折夏的通报,“王妃,明郡王妃到了!”
“知道了,你请她到暖阁罢!”楚辞扬声吩咐了一句。
一刻钟后,东暖阁。
楚辞和明郡王妃相互见过礼。
两人互报了彼此的年岁,名姓。楚辞才知道,明郡王妃辈分虽然小,但是年龄上,却是比她这个身子的年龄大了几岁——姓卫,单名一个玢,字舒蘅。
两人聊了几句,还算投缘。
熟悉后,明郡王妃便想起了自己今日的来意,拧着眉,出言劝楚辞——男主外,女主内,为了孟璟能安心处理朝事,她应该忍让着云太妃些。只有后宅安稳了,孟璟才能在朝堂上展开抱负,所向披靡。
楚辞听她这般说,却是冷了脸,道,“郡王妃今日来若是专程与我说这些的,那抱歉,让您出门左拐,我就不送了!”
明郡王妃没想到楚辞变脸会如此之快,一下子尴尬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我……我其实也不想说这些的,是郡王,郡王让我劝着你些。”
楚辞冷嗤,“他让你劝我你就劝我,他若是让你自请和离替别的女子让位,让你去死呢?你也答应吗?”
明郡王妃踌躇起来,搭在小腹的两手紧紧地合握起来,目光闪烁道,“郡王、郡王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楚辞别过脸去,扶额。
明郡王妃看着她的侧脸,紧紧地抿了唇,过了会儿,又有些失落,带着淡淡的哭腔道,“我没有王妃的福气,能得摄政王这般珍爱,一生一世,唯独一人,嬉笑怒骂,皆是真实。我若是不照着郡王的吩咐,做一个合格的王妃,我这一辈子便只剩痛苦萧索了,更会令家族蒙羞……”
说到最后,明郡王妃竟是低低地啜泣起来。
楚辞听到她哭,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她慢慢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用帕子,帮她揩去眼角的泪,皱眉道,“抱歉,我不是有意针对你的,我只是……只是听不得别人要我原谅太妃、孝敬太妃的话。”
“太妃她是王爷的生母,又不是我的生母。她更从未生养过我,我凭什么要无端受她责罚打骂!将她当做亲娘的孝顺!我能做到不打骂回去,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明郡王妃一脸惊愕,“太妃打骂你,你竟然想还回去?”
楚辞挑眉,“不可吗?我又不是她的婢女,凭什么受她的责罚。我爹娘都没这么打过我,她凭什么打我!再说了,我爹娘用了十几年,金尊玉贵地将我养大,难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我嫁人,给婆婆打骂吗?”
明郡王妃听她这么说,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慢慢地撸起自己的袖子,雪白纤瘦的胳膊上,条条伤痕顿时暴露出来,有新有旧,有深有浅,颇有些可怖。
楚辞只看了一眼,心就抽疼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问,“这是谁干的?!”
明郡王妃泪流的更狠,却不说话,只是拼命地摇头。
楚辞对明王府的情况也有几分了解,明郡王和他的父亲明王最后是明王府嫡出的长子长孙,但老王妃最疼爱的却是自己的嫡幼子,和嫡幼子所出的嫡孙……
“是老王妃做的?”她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淡淡的愤怒,问道。
明郡王妃无声地点头,啜泣道,“祖母不悦父王和郡王,对着我时,脾气总是很差,动辄就是打骂……”
“那你就没跟明郡王说过,他也没问过?”楚辞诧异。
明郡王妃摇头,“我……不想给郡王添乱,每次受伤,都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楚辞听完,当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又盯着她的面色看了很久,然后朝她伸手道,“手腕给我!”
明郡王妃将手腕递了过来。
楚辞按在她的脉搏上,过了会儿,松开她的手腕,严肃地问,“你和明郡王还没子嗣罢?”
明郡王妃点点头,一脸黯然道,“还不曾有。”
楚辞已经气到恨不得戳她的脑袋了,“那你去给老王妃请安、伺候时,她会不会给你吃些东西?”
明郡王妃回忆了一下,点头道,“有时候祖母会赏我一碗血燕。”
楚辞无力地合上双目,“那血燕里有绝子药,你这辈子,都没法有孩子了!”
明郡王妃听完楚辞的话,一下子愣在那里,身子一软,差点从太师椅上滑下来,多亏她身边的婢女搀扶,才堪堪稳住。
婢女也没想到明王府的老王妃竟有如此祸心,当即哭着跪倒在地,冲着楚辞求道,“王妃……您是神医,是京城最有名的神医,您一定有办法帮我家小姐的,紫佟求您了,求您帮帮我们王妃,我们王妃不能没有子嗣的……她还年轻,才十九岁,她真的不能没有子嗣……求您了,紫佟求您了!”说着,她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楚辞摆手,制止了紫佟的哭求。
她目光一转,再次看向明郡王妃,冷声道,“你的身子,我可以帮你调理,但是你要有心里准备,因为之前的原因,怀嗣一定会十分艰难,也可能,你这辈子就这一胎……”
明郡王妃听楚辞这么说,倏地一下抬起头来,眼含热泪,熠熠发亮,“我真的,还能再有子嗣吗?”
楚辞摇了摇头,“你有没有子嗣,我说了不算。”
“那……”明郡王妃想问,谁说了算?
楚辞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道,“我且问你,若是我现在便帮你调理,过几个月,你有了这唯一的子嗣,却不小心地掉了,你会如何?”
“我……大概是会疯吧!”
“那等你什么时候,能耐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了,再来找我吧!”说完,她起身,深深地看了明郡王妃一眼,便带着折锦离开了。
明郡王妃看着楚辞的背影消失不见。
她怔怔的,又在那里坐了很久,才牵唇,慢慢地苦笑起来……
楚辞的意思,她明白了。
她这辈子能不能有孩子,不在于任何人,只在于她自己。
她强,那她就能护住自己的孩子不收任何人的侵害。
她弱,那她的孩子便连见一眼这个世界,见一眼她这个母亲的机会都没有。
她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紫佟伏在地上,将自家小姐的脸色变化看得分明。她忍不住笑了,抬手,紧紧地握住明郡王妃的手,带着哭腔道,“小姐,您终于开窍了……走,我们回府,我们把被赶去庄子上的,夫人给您的嬷嬷们接回来……”
明郡王妃无声地点头,将眼泪擦干后,才起身,慢慢地朝外走去……
谢辞居中。
折锦抬眸看向正在翻看医术的楚辞,想着方才暖阁中发生的事,忍不住出声问了句,“娘娘,明郡王妃的身子真的还能调理好吗?”
楚辞闻言,停下翻看医术的动作,回头看了折锦一眼,深思片刻,道,“我也不知道。”
“那您……”您怎么答应得那么肯定。
“我只是看不得一个女子活得那般憋屈罢了!”她感喟罢,转过身,继续翻医术。
而明王府。
明郡王听闻世子妃回府,立刻放下手中的公文,得意地看了孟璟一眼,摇着手里的玉扇,便朝卫玢所在的蘅芜苑而去。
“阿蘅,怎么样,可是劝通了大嫂?!”他还未进门,声音就传进了卫玢的耳中。
卫玢挺直脊背,侧过身,坐在罗汉床上,没有应声。
“阿蘅?”明郡王进了内室后,又问了一声,接着快步朝卫玢走去。
卫玢在明郡王走近后,突然转头,红肿着一双眼睛,猛地站起身来,朝着明郡王的俊脸,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
明郡王脸上出现了五道红痕。
下一刻,他手中的玉扇落地,瞪大眼睛,一脸懵逼地看着卫玢,“阿蘅,你……”
啪!
一句话还没说完,卫玢反手又是一巴掌,打了个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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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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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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