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数目,不止芸娘,楚辞也愣住了。她朝攥了满把银票的芸娘看去,“你没有数错吧?”
“那奴婢再数一遍?”芸娘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她一张一张地又数了一遍。
数完后,一脸凝重地看向楚辞,“姑娘,奴婢没有数错,就是九万两。”
“哦。”楚辞已经缓过来,淡淡地应了一声。
芸娘一脸震惊,“您……这是什么反应?”好像比刚才冷淡了很多。
楚辞接过她递过来的荷包,疏朗一笑,解释道,“这九万两,不只是给小尔和辛儿的添盆,应该还和连家坑我的事情有关。”
“姑娘的意思是,这九万两,有一部分是连家的钱?”
楚辞点了点头,“你若是不信,可以拿票号去钱庄查查,这几张银票近日来的流通情况!”
芸娘一笑,“奴婢怎么会不信姑娘!您说是连家的,那肯定就是连家的!”
楚辞对于自家婢女无条件的信任,心中十分愉悦,眼底不由浮起一抹笑意。
正说着,陆小郡王打起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到楚辞面前后,一面着急地去看两个孩子,一面道,“那个张夫人,总算是走了!”
楚辞看了他一眼,“你这么盼着人家走是什么意思,张夫人得罪过你?”
陆小郡王撇了撇嘴,“她倒是不曾得罪过我。”
楚辞:“那你不高兴什么?”
陆小郡王瞄了她一眼哼道,“我说楚小辞,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张夫人往昔是没有得罪过我,可她今天却生生占用了原本属于我的娘子和儿子!这还不够让我心生怨念?!”
“原来是这个缘故!”楚辞嘴角掀起一点笑弧,“那你今天没有过来陪我和孩子,在外面做了什么呢?”
陆小郡王听她提起自己今日下午的行程,面色微微缓了缓,道,“我按着你提示母妃的,去审问了府里的采买,这其中果然有问题……他昨日才买的活鸡并不是从平常惯用的那家铺子,而是另一家叫作吴生的铺子……”
“可是因为吴生铺子里的活鸡更便宜?他能中饱私囊得更多?”楚辞笑问,眼里有寒芒点点闪过。
陆小郡王点了点头,“不错,吴生铺子里的活鸡和猪脚都比市场价低了有三分之一。而我们府里平时用的活鸡并不少,所以杨采买就动了心思,不但昨日的活鸡是从吴生铺子买的,还和老板签了长约。”
楚辞听到“长约”二字,心头一凛。
若是她的医术没有精到这个份上,若是下药的人一次下的分量没有这么重……她不敢想象,长期食用这些食材,她和两个孩子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任太后想害她的心,当真可诛!
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里的怒意压了下去,然后一脸平静地看向陆小郡王,再次问道,“吴生铺子里的掌柜,你可有钳制住?”
“这是自然的!”陆小郡王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止掌柜,就是铺子里的伙计,我也全部扣住了!他们交代,是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将铺子里活鸡和猪脚的价格压了下去。至于是否有人下药,下药的人是谁,他们并不知道!”
“也无需知道!”楚辞冷冷地哼了一声。
陆小郡王眉头一皱,凝眉朝她看去,“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辞冷笑,“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懒得跟这些爪牙计较,这些麻烦事,要断,就要从根子断起!”
“那你的意思是……”
“等我做完月子,我们就去京城。”话落,她像是想起什么,又轻抬眼皮,扫了陆小郡王一眼,询问道,“南郡王府在京城是有御赐府邸的罢?”
陆小郡王眸光深邃地看着她,点头道,“有!在祖父之前,先祖们一直是住在京城的……后来因为祖母身子不好,祖父才力排众议,搬到了金陵。”
也就是说,他们一家想回京城,完全是没有阻碍的。
楚辞点了点头,“很好。”
话落,见陆小郡王并不表态。
她心里一酸,看着他又补了句,“回京一事,现在只是我的意思,若是你和父亲,母亲不愿意,我也不会有想法的……毕竟,你们已经在金陵呆了几十年了……”
“楚小辞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小郡王听她这么说,却是火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质问道,“在你的心里,难道我就是这么个不可信任,不可托付的人?!什么叫回京是你一个人的意思!你是忘了自己已经嫁人,还是忘了我是你的夫君?!”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陆邑风……”
“你别叫我!”
“陆邑风!”楚辞又叫了一声,然后看着他恼怒地侧脸,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可父亲母亲那边……我不是不自信嘛!”
陆小郡王冷哼,“若是你一心要回去,父亲母亲那边,自有我去说合!”
“相公你真好!”楚辞腆着老脸,向一脸不痛快的陆小郡王抛了个媚眼,小心翼翼地赔着好。
陆小郡王又冷哼了一声,“你就是再给我抛十个媚眼,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小爷我也是有脾气的。”
“那……亲亲你?”楚辞眼珠子一转,继续讨好。
陆小郡王眼波一晃,舔着嘴唇朝她看去,“那……亲几下?”
楚辞微笑的弧度更大,“你说呢?”
陆小郡王,“十下?五十下?一百下?”
楚辞:“滚!”
陆小郡王伸手指向她,一脸愤愤不平,“你看看你,道歉就是这个态度!”
楚辞懒得再理他,低头又逗起两个小宝贝来。
陆小郡王在旁看着她……心里那叫一个气啊!那叫一个恨啊!
许久后,望着灯下她红润的唇,向前蹭了蹭,讨好道,“那……十下怎么样?”
楚辞没理他。
陆小郡王又往前蹭了蹭,“八下?”
楚辞还是不说话,也不抬头。
陆小郡王一咬牙道,“五下!不能再少了,你刚才可是深深地伤害了我脆弱而幼小的心灵!”
“等孩子睡着吧!”楚辞见他还算识相,终于肯抽出空,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道。
陆小郡王心情一松。
这时,悄悄去而复返的芸娘走了过来,对两人道,“姑娘,该用晚膳了,奴婢简单煮了两个菜,早上做的蛋糕还剩了些,您就着红糖水吃两块。”
楚辞点了点头。
跟着,又接过青苗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陆小郡王看她准备用膳,想了想,开口道,“你先吃着,我去探探我爹的口风,看他对回京城一事是个什么态度……”
“嗯,你去吧!”楚辞微微颔首,然后目送他离开。
屋里,楚辞开始用膳,青苗和芸娘看着两个孩子,小声地逗着两个孩子笑……
而陆小郡王,离开点寒院就直接去了前院书房。
书房中,灯亮着,他推门进去,果然看见南郡王正在看公文。
“风儿,你怎么过来了?”听到推门的声音,南郡王抬起头,看到是自家儿子,狐疑地问了一声。
陆小郡王呵呵地笑了两声,一面朝南郡王走去,一面道,“这不,有些事想要跟您商量商量!”
“什么事?”南郡王放下手中的公文,饮了口茶,看着已经落座的陆小郡王,疑声问道。
而陆小郡王也没绕弯子,他摇着手里的玉扇,瞧着自家父亲,直接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想问问您,这么多年了,您就没有回京城发展的心思吗?”
南郡王闻言,微微拧了拧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这不是在金陵呆惯了吗?江南的四时风物也看得不爱看了……就想去京城走走!”陆小郡王随口扯着慌,绝口不提这是楚辞的想法。
南郡王也没多想,听他这没个正形的理由,直接拒绝道,“没想法,也不想回去。”
他是个儒臣,有没有好胜心,觉得金陵这个地方挺好的!
尤其是,这么多年,在江南一带,只有别人给他下跪的份,他从来都不用给别人下跪。
这要是回了京城,不说别的,他这两条腿就先受不住。
当然,陆小郡王是不知道他爹的想法的。
他在听到他爹不想回京的答案后,脸色就沉了下来。
片刻后,仍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您真的一点回京的想法都没有吗?”
南郡王又看了他一眼,完全不假辞色道,“没有。”
陆小郡王,“就不能有一点吗?”
“风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南郡王这时才发现自家儿子的反常,然后眉头紧拧,语气严肃地问了一句。
陆小郡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进京。”
南郡王,“进京送死吗?”
他虽然从没正面表露过什么,但是对楚辞和任太后之间的深仇大怨,却是门清的。
所以一听陆小郡王要进京,立刻想到了任太后无孔不入的陷害。
陆小郡王听了他爹的话,却是眼睛一亮,而后,挑眉道,“我还以为爹你不知道太后对南郡王府的恶意呢!”原来他也是知道的。
南郡王见自家儿子将任太后这层纱戳破了,也不再含糊,直接开口说了自己的意思,“正是因为为父知道,所以才不愿意你离开金陵。”
言下之意,京城比金陵危险多了!
可陆小郡王却不赞同,他目光幽深地看向自家父亲,吸了口气,低声反问,“难道爹就没想过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吗?”
南郡王听陆小郡王这么一说。
面色陡然沉下。
终于肯正视起他家这家孽障来寻他的缘由。
半晌后,眉头高高拢起,道,“想回京的只怕不是你,而是阿辞罢?”
陆小郡王一脸干笑,“这……跟我娘子无关的,是我心疼她,做个月子还要被那些恶人无孔不入地迫害着!一点都看不得她受这份委屈!”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南郡王冷声嘲讽。
陆小郡王脸上有些挂不住,脸皮一下子抻平了,道,“那你就说罢,到底听不听我娘子的,回京城去?!”
“这……你让为父再想想……”南郡王既没有直接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留有几分余地地说要想想。
陆小郡王心里虽然不甚满意,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道了声“那您早日给我答复”,就晃着又朝外走去。
南郡王看着自家儿子一步一步地离开。
想着他方才说的一席话。
沉默了许久。
然后提起面前的笔墨,写了一封密信后,叫了贴身的小厮进来,“将这封信送去城外断魂庄!”
小厮应了一声,接过信便朝外走去。
到门口时,又被南郡王突然叫住。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小厮回头问道。
南郡王扔给他一截乌木令牌,“这是本王身份的象征,一定要尽快将信送到断魂庄!”
“是,主子,奴才一定不负您所托!”小厮又点了下头,然后收好令牌朝外走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城外断魂庄。
正殿中,韩赭将密信呈给孟璟,“王爷,这是南郡王派人送来的。”
孟璟打开看了一眼,然后起身道,“随本王去一趟南郡王府!”
“是,王爷!”韩赭应着,转身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大氅,递给了孟璟。
孟璟穿上墨黑的大氅,和韩赭前后脚出了大殿,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次日,又是一个难得的好晴天。
芸娘一面拿了帕子帮楚辞擦额头上的汗水,一面道,“姑娘真的决定要进京,这等您做完月子,可刚好是最热的伏天。”
“那也得回去。”楚辞叹了口气,一脸烦躁道,“我等不了。”
任太后和景明帝疯狂的就像只野狗。
他们有千千万万种害她和孩子的法子,可她却只能防备着。
这样的日子,她每过一天,都是折磨。
芸娘叹了口气,停了停,又问,“那您可想好了,要如何对付太后?”
楚辞听她这么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切……还是等进京后再说吧。”
芸娘抿了抿唇,没有再问。
两个孩子满二十天的时候,陆小郡王终于把南郡王和南郡王妃同意回京的消息告诉给了楚辞。
楚辞听了这个消息,难得露出一抹笑颜,就连面对着闷热至极的天气,也没有那么心烦了。
陆小郡王抬起手帮她擦了擦额角又溢出的汗,心疼道,“真是难为你了……这么热的天气,因为坐月子,冰都不能用。”
楚辞笑了笑,没有言语。
陆小郡王似有所感,握着她有些薄汗的掌心又说了句,“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了……娘子,我们两个就守着小尔和辛儿过了一辈子,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好吗?”
楚辞倒是没有想到陆小郡王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她笑看了他一眼,“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我给你生是个孩子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以前是我不懂事。”陆小郡王一脸赧然道,“以为生孩子就是女人的本能,生的越多越好,可经历过这次,我却明白了,女人生孩子,那是在拿命跟阎王博……”
“楚小辞,我舍不得,舍不得看你一脚踩在鬼门关,舍不得你受这份苦。我宁愿不要孩子,也不想你难受。我想你一辈子都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地做我的掌心宠……我不想你受到一丝丝的痛苦。”
“傻子!”楚辞听他这般真心真意地表白着,眼里明明已经含了泪,但嘴上却嫌弃地骂着,抬起手,在他额头上用力地敲了一下。
陆小郡王被她敲痛,抬起脸,红了眼圈,着急地辩解,“小爷才不是傻子,小爷就是心疼你,爱你!不愿让你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楚辞没有再言语,直接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靠去,脸颊紧紧地贴着胸膛,听着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一字一句道,“陆邑风,遇见你,真的是我今生最大的好运——”
“阿辞,您也是我这一生遇到的,最让我欢喜的人。”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许久都没有松开彼此。
直到,耳边响起一阵哭声。
“是辛儿!”楚辞急声喊了一句,推开陆小郡王就去看孩子。
陆小郡王一脸懵逼——心里因为那个拥抱浮起的所有旖旎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
十日后。
两个孩子满月,楚辞也正式出了月子。
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这次仍然是小办。
除了南郡王府里的人有参宴,外人登门的只有张夫人。
午后,散了宴。
张夫人又陪着楚辞坐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开。
临走时,留下几套给小尔和辛儿的衣服。
楚辞都收下了。
不过也不是白收,她之前做的护肤品还剩几套,索性让芸娘都拿给了张夫人。
张夫人知道楚辞给的都是好东西,自然是连连道谢。
楚辞莞尔一笑,目送她离开。
张夫人走后。
芸娘将收拾好的行李单子给楚辞过目。
楚辞发现,里面最多的,却是老夫人留给她和两个孩子的东西,足足有二十几个箱子。
无声地叹了口气。
老夫人和善的面容又浮现在她的面前。
她缓缓地合上行李单子,递给芸娘,“就这些吧!”
此次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老夫人给的东西,还是带在身边的好。
“姑娘,三夫人带着盈小姐求见。”眼眶正红着,百合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楚辞对三夫人倒是没有什么太坏的印象。
之前鹿呦院那桩子事,也是三老爷一个人在闹腾。
“让她们进来罢!”楚辞吩咐了一声。
百合应声。
很快,三夫人领着陆盈就走了进来。
“三婶!”她看向三夫人,淡淡地称呼了一声,又让芸娘端些果子糖出来给陆盈。
陆盈脆脆地道了声谢。
楚辞朝她笑笑。
微顿后,目光又回到三夫人的脸上,循循问道,“三婶此番来寻我,不只是为了什么事?”
三夫人听楚辞这般问,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然后看向青苗,小声道,“青姑娘,你能否带阿盈去隔壁玩会儿?我有些事要私下和世子妃说。”
青苗闻言,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朝楚辞看去,征询自家主子的意见。
又瞧着楚辞点了头,才领着陆盈朝隔间走去。
许是三夫人来之前就交代过她,陆盈很乖,没有一点不情愿。
跟楚辞说了一声,就牵起青苗的手,跟着她朝外走去。
目送两人离开后,楚辞才望向三夫人道,“三婶现在可以说了吧?”
三夫人却没有开口,而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三婶,您这是做什么?”楚辞往后退了半步,惊诧地问道。
三夫人仍是没有开口,却缓缓地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只见那两截胳膊上,竟然没有一块好肉……且很多伤口,都是旧伤。
“三婶,这是谁做的?”楚辞倒吸了一口凉气,沉声反问。
三夫人还是没有开口,她抬头看了楚辞一眼,又开始解起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件一件,直到一丝不挂。
楚辞一眼看去,她身上的伤竟是比胳膊上的还要严重。尤其是一些私密地方,简直惨不忍睹。
“芸娘……”楚辞看完后,向芸娘使了个眼色。
芸娘会意,立刻上前帮双手颤抖的三夫人穿好了衣裳。又将她扶起来,在一旁的坐榻上坐了下来。
“您是来找我求医问药的吗?”楚辞抿了抿唇,淡淡地问道。
她心里虽然同情三夫人,可也要先弄清楚她的目的。
三夫人眼皮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不是。我这一身伤,我早就不在乎了。”
“那您是……”
“我想将阿盈过继给风儿和世子妃。”
过继?!
楚辞听到这两个字,一下子愣住了,“这……三老爷同意吗?”
“跟他没有关系!”三夫人一脸冷漠地摇了摇头。
顿顿,看着她的眼睛,又抛出一记重磅炸弹,“阿盈根本就不是他的骨肉。”
“她是我九年前,去灵隐寺还愿,被山匪玷污后,生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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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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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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