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锦医归>074
  南郡王听了孟璟的话,下意识地皱起眉来,直直看向他,“王爷想要阿辞腹中的孩子?”

  孟璟凝重地点了点头。

  南郡王见状,眉头皱得越发紧,停了片刻,沉声道,“可孩子是阿辞的,就算名义上是我的孙子,我也做不得这个主。所以还请王爷恕罪,这个忙,我帮不了您!”

  “本王并不是要你亲手将孩子交给本王。”孟璟听他这么说,摇了摇头,然后解释道,“本王只是希望,你与郡王妃能帮本王劝劝楚大夫——陆小郡王和她的能力还不足以护孩子周全,交给本王,无论是对孩子的安全,还是未来的成长都更有利。”

  南郡王:“……”

  虽然摄政王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还是不敢跟楚辞开这个口。

  据她所知,儿媳妇这个人,表情上虽然有些清冷,对谁都淡淡的。可骨子里,却分明比谁都重情。

  她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拼命剩下的孩子,她会随随便便地送人吗?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说不定,还会因此记恨上劝她的人。

  到时候心灰意冷了,再跟风儿闹起来,那他们这个家可就彻彻底底地毁了……

  这般想着,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哪里还敢答应孟璟的要求,直接拒绝道,“王爷能将犬子和阿辞遇刺的真相如实告知,南郡王府上下都很感激您。但孩子的事,还是那句话,请恕在下无能,帮不到王爷。”

  “您的恩情,在下和犬子只能来日再报!”

  孟璟听南郡王这般推唐,不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南郡王就这么决定了,不再想想?”

  南郡王一脸端肃地拒绝,不改初衷,“王爷见谅,阿辞的孩子,还是她自己做主得好。”

  孟璟无话可说,“既然如此,那就当本王今夜不曾来过。”说完,扫了南郡王一眼,起身便朝外走去。

  南郡王目送他离开。

  之后,陆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走到他身边,担心地问道,“郡王,不知摄政府找您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南郡王摇了摇头。

  略微停顿片刻,又问,“风儿还没有回来吗?”

  陆管家摇了摇头,“还没有。”

  南郡王拳头一握,眼眸突然深邃起来,“叫上侍卫,随我一起去帽子胡同看看!”

  “是,郡王!”陆管家答应了一声,朝外退去。

  一刻钟后,南郡王带人上马,正要朝城东而去。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车的哒哒声。

  他身子一僵,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极力看去……

  “郡王,好像是咱们府上的马车!”陆管家也伸长脖子瞧着,一确定下来,立刻朝着南郡王说道。

  南郡王也看清楚了马车前篆刻的“陆”字,他点了点头,绷直身子,耐心地等着。

  马车到近前后,南郡王下了马,朝为首的马车走去。

  “爹!”陆小郡王掀开帘子,从车厢里钻了出来,轻声叫道。

  南郡王看他浑身上下干干净净,不像有事的样子,点了点头,一面上前扶他踩着车梯下车来,一面沉声问道,“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陆小郡王想到帽子胡同里发生的糟心事,然后凉凉地笑了一声,宽慰南郡王道,“也没什么大事,人我已经带回来了。”

  南郡王见陆小郡王不欲多说,也没继续追问,而是看向后面一辆马车,道,“五个人都带来了?”

  陆小郡王“嗯”了一声,“一个不少!不过为了防止他们反抗,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已经让暗卫将他们打晕过去了!”

  南郡王听陆小郡王这么说,无声地叹了口气。

  然后侧头看向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去,将二老爷一家扶进府里!”

  “是,郡王!”为首的侍卫答应一声,然后带着手下的人朝前走去,掀开第二辆马车的帘子,钻进去,将五个人悉数带了出来,扶着往郡王府里走去。

  而南郡王和陆小郡王看着五人都被带进去,才对视一眼,一起往府里走去……

  鹿呦院。

  楚辞和南郡王妃等得正焦心的时候。

  碧心从外面走了进来,上前行礼后,激动道,“郡王妃,世子妃,有消息了,郡王爷带着小郡王回来了……二老爷,二夫人他们也都被带回来了!”

  “是吗?”南郡王妃腾地从坐榻上站起,看向碧心,紧张地问道,“那风儿呢,他有没有事?身上有没有带伤?”

  碧心摇了摇头,“没有,小郡王好好的,身上衣裳干干净净的,和出去的时候一样玉树临风,身上连道褶子都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南郡王妃听碧心这么说,才放下心来。

  一旁,楚辞原本提起的心也慢慢地落回到了肚子里。

  她淡淡一抿唇,朝南郡王妃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停下后,看向碧心道,“父亲和母亲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了,你去大厨房让李妈妈准备些清淡,好克化的素菜,稍后拿过来!”

  “是,世子妃!”碧心看了眼南郡王妃憔悴的模样,低低地应了一声,又朝外走去。

  而南郡王妃也是在楚辞提起后,她才反应过来,不只是她和南郡王,楚辞和陆小郡王也是整整一日水米未进了。

  这般想着,她一脸歉疚地看向楚辞有些干涩的唇,和她隆起的肚子,道,“是母亲疏忽了,连你怀着孩子都忘了……都是母亲的错!”

  说着,她看向身边的莲子,哑着嗓子道,“你也快去大厨房走一趟,让李妈妈给世子妃炖上一盅枸杞山药乌鸡汤,再做上几样世子妃喜欢的小点。”

  莲子应了一声,就快步朝外退去。

  楚辞有些疲惫地看了南郡王妃一眼,福身道,“多谢母亲关心。”

  南郡王妃摇了摇头,一面扶她到旁边的坐榻落座,一面道,“孩子这几日可还好?没有闹你罢?”

  楚辞含笑摇了摇头,然后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轻轻地摩挲着,温柔道,“孩子很好,很乖,从怀孕到现在一直都没有闹过我。”

  “那以后一定是个省心的孩子。”南郡王妃笑着点了点头,顿顿,又提到了陆小郡王小时候,一脸无奈道,“不像风儿这孩子,从小就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可没少折腾我,尤其是前三个月,孕吐那叫一个严重,真真是什么都吃不下……那时候还是六月,又闷又烦,你父亲当时也被折腾了个狠,南国的荔枝,北国的天山雪莲,蛮夷的石榴、蒲桃他能找到的都往我面前送,可就是一口都吃不下……要不是老夫人在旁边看着,劝着,照顾着我,陪我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只怕,风儿都没机会熬到出生,我也不会儿女双全,有现在的还日子……”

  楚辞听南郡王妃这般说着。

  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虽然她没有经历过孕吐,但她是大夫,以前在爷爷和外公的医院实习时,没少见过被孕吐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孕妇。

  有些严重的,甚至要长期住院,吃不下东西,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着。

  不过那是现代,医术先进,孕妇受的罪也少。

  在古代,要是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不用一个月,最多十天半个月,孩子就保不住了。

  所以说,南郡王妃能在这般艰难的环境下生下陆邑风来,其实算是很幸运了。

  她这般想着,另一边,南郡王妃又接着道,“当时,也是因着这个缘故,风儿一生下来,就被抱到了鹿呦院养着……也是因为感激老夫人,所以这辈子,我都将她视作亲娘,言语之间从无口角,行事之间,更没有一次违背……”

  ……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她才能毫无芥蒂地接受她这个再婚的儿媳妇吧?

  楚辞有所感受,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床榻上飘去,许久后,才低声道,“是啊,祖母的确是这世间最好的长辈……能成为她的孙媳妇,是我之幸!”

  南郡王妃也朝老夫人看去,眼眶渐渐湿润,却没有再开口。

  好像一切都尽在不言中,又好像万语千言都不能道出她对老夫人的感激。

  南郡王和陆小郡王回来时,刚好撞上两人含泪的模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南郡王先开口问道。

  南郡王妃握着楚辞的手,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的。”

  “真的没事?”陆小郡王走向楚辞,一把将她揽在怀中,看着她微红的眼睛问道,

  楚辞摇了摇头,“是真的没事。母亲说的话,你也不信吗?”

  陆小郡王哼了一声,“母亲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楚辞觑了他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二叔他们,带回来了?”

  陆小郡王点了点头,“带回来了,就在明德院东厢房关着。”

  “那就好。”

  陆小郡王见她松了口气,轻轻地在她掌心勾了勾,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催眠他们?”

  楚辞听他询问,抬头看了眼外面天色,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道,“寅时正罢。”

  那时候正是人最困,意志最薄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催眠的时辰。

  陆小郡王“嗯”了一声。

  过后没多久,碧心从外面走了进来,福身道,“郡王,郡王妃,小郡王,世子妃,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您几位可要移步花厅?”

  南郡王闻言,朝南郡王妃看去,“一天没用膳了,你带风儿和阿辞先去吃点东西吧,我在这里陪着娘。”

  南郡王妃顾及到受伤的儿子和怀孕的儿媳妇。只得点了点头,带着两人朝花厅走去。

  花厅中,晚膳已经摆好。

  不过因为她们都没落座的缘故,菜肴上面都盖了雕花的罩子。

  碧心和莲子等她们几个主子都落座,才上前掀开上面的罩子,恭敬道,“请郡王妃,小郡王,世子妃用膳。”

  南郡王妃点了点头,然后动手,先亲自替楚辞盛了一碗汤,“阿辞,小心烫!”

  楚辞接了过来,连忙道谢。

  南郡王妃笑笑,这才开始用膳。

  因为老夫人大病的关系,一桌子菜,除了楚辞的鸡汤算是荤腥,生下的都是清淡的素菜。

  不过好在郡王府厨子的厨艺不错。

  陆小郡王吃着,倒是没有皱眉。

  用完膳,又去寝房看了老夫人一眼,南郡王妃便催着陆小郡王陪楚辞回去了!

  陆小郡王顾及着楚辞腹中的孩子,终究没有多说什么,答应一声,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朝外走去。

  出了鹿呦院。

  清淡的月色下,两人脚步缓缓地朝点寒院走去。

  “你今日午后去帽子胡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快到抄手游廊尽头的时候,楚辞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陆小郡王问道。

  陆小郡王也跟着她停下步子,然后看着她眨了眨眼,吊儿郎当道,“不过是去接个人,能发生什么事情呢?”

  “那你将我给你的保命荷包还我!”楚辞下巴微抬,朝她伸出一只嫩白的手来。

  陆小郡王闻言,脸色一僵,继而又厚着脸皮笑道,“娘子,我们夫妻之间,一个荷包一个荷包就算了吧!说什么还不还的,太见外了!”说着,上前就要揽她的腰。

  楚辞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肃然道,“那个荷包你用了,对吗?帽子胡同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对吗?”

  陆小郡王沉默下来,薄唇紧紧地抿着。

  楚辞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愧疚,又有些凄清,道,“终究是我连累了你。”

  陆小郡王见她这般模样,突然伸手,用力地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楚小辞,我们夫妻一体,我不许你这么说!”

  “可京城那边实在是虎视眈眈,阴魂不散,只要我腹中的孩子还在,他们就不会放过我,不会放过你!”楚辞说着,月光下,眼睛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红了一圈。

  陆小郡王瞧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心疼至极。他抬起手,轻轻地朝她脸上抚去,语气轻柔,却用情至深道——

  “可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楚小辞,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承担。我不觉得苦,也不觉得委屈,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明白吗?”

  “可我不不愿意连累你,不愿意你因为我受到一点的伤害。陆邑风,我无法想象,你今天要是真的出事了,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真的无法想象……”

  “楚小辞,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别哭……”说着,他用指腹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晶莹,然后轻声哄着她道,“你别哭,我们现在先送走祖母,然后再谈论别的好吗?”

  楚辞摇头,声音绝望而又凄厉“陆邑风,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怕!我怕你出事,我怕那些人丧心病狂地对付你,我更怕他们会向南郡王府下手……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怕!我不怕自己死,可唯独怕别人因我而死,这会让我抱愧终生,一辈子都走不出去,陆邑风你懂吗?或许在我怀上孟璟的孩子时,我就注定了要亡命天涯,孤独终老……”

  “我不该嫁给你,不该的……”

  “可你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了!”陆小郡王一听楚辞后悔,登时就急了。他红着眼睛,完全不顾仪态地朝着楚辞吼道,“你是我的娘子,是我的人,我说过,除非我死,除非别人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否则这辈子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抢走你!”

  他说完,再不给楚辞任何辩解的机会,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唇,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楚辞唔唔地叫着,想推开他,继续跟他讲明白。

  可陆小郡王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将她吻得喘不上气,才慢慢地放开她。

  他捧着她的脸,近在咫尺地看着她的眼睛,喘着气道,“楚小辞,我爱你,我离不开你……若是非要离开你,我只有一死!”

  楚辞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

  透过他晶亮却执拗的眸光,她看到了他的决心和誓言。

  他说的都是真的,离开她,他真的会死。

  “楚小辞,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离开我……”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语气一缓,又哀求起来。

  楚辞看他这副模样,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轻微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而陆小郡王见她终于妥协,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他再次将她拥进怀中,严丝合缝,用力地抱着,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道,“楚小辞,你真好!”

  楚辞回抱他,正要还他一句“你真磨人”,接过,却摸到一片濡湿的温热。

  “陆邑风,你伤口崩开了?”她心神一凛,立刻推开他质问了一句。

  陆小郡王听她质问,一脸的尴尬,“唔……可能是刚才抱你的时候太用力,就挣开了!”

  “跟我回去!”楚辞懒得再跟他多说,抓住他的手就大步朝点寒院的方向走去。

  陆小郡王被她这样牵着走,后背崩开的伤口明明疼得要命,但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

  脸上带着傻子般的满足笑容。

  终于到了点寒院。

  楚辞直接将他带进了药房,然后扒下他身上的外裳。

  接着药房里明亮的灯火,她清晰地看着……男子后背上的血渗出绷带,已经糊满了整个后背。

  很明显,不止一处伤口崩裂。

  看着这一幕,她心里真是又疼又憋闷。

  一面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的绷带全部扯下来,帮他清洗换药,一面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的侧脸骂道,“陆邑风,你真当自己是铁做的吗?这么多处的箭伤都崩开了!你就不知道疼吗?!你是不是想失血过多而死!”

  陆小郡王一脸讪讪道,“好娘子,为夫真的不是有意的!为夫保证,下次一定小心点,决不让伤口崩开,好吗?”

  “哼!”楚辞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她用棉帕沾着烈酒认认真真地帮他将伤口清洗了一遍。

  期间,哪怕明明知道他疼得浑身发抖,但就是不肯放轻一点。

  反而又多擦了两边。

  等伤口全部重新包扎好后,他脸上的汗水已经流满,像是刚洗过脸,没有擦干似的。

  “下次还敢不敢?!”她双手抱胸,看着他问道。心一软,声音也软了。

  陆小郡王咬着唇,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软声道,“不敢了!”

  “但愿你说到做到!”

  “为夫一定说到做到!”

  “哼,那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娘子我,从来不是一个大方的女子,你陆邑风要是敢再跟我失信一次,我绝对十倍偿还!”

  言下之意,陆小郡王只要再敢失信。

  那她以往答应他的所有事情就全部作废。

  陆邑风听她这么一说,惨白的面庞立刻皱了起来,一脸“你耍赖皮”的表情,看着她道,“娘子,你欺负人!”

  楚辞冷冷一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没听过吗?”

  “听过!”

  “既然听过,那就老老实实的!不然下次你再抱着我胳膊,大腿哭,我可就不一定心软了!”

  “……”陆邑风紧紧地抿住唇,委屈道,“为夫知道了,日后答应娘子的事情一定言必信,行必果。”

  “好了,我就再信你最后一次!明天还有的忙,你早些睡吧,明日寅时初刻我就不叫你了,你好好养伤,我跟四儿过去!”

  陆邑风“嗯”了一声,又眼巴巴地扯了扯楚辞的袖子,“那娘子陪我睡!”

  楚辞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睡觉不甚老实,怕压到你,还是分开睡吧。”

  陆小郡王一想,认同地点了点头,“娘子说得有道理,你睡觉的时候是不甚老实,总想往为夫怀里钻不说,还爱将腿搭在为夫的腰上,今时不同往日,我们……”

  “陆邑风,你给我闭嘴!”楚辞听他一口一句大实话,再也忍不住了,磨牙嚯嚯,冲着他就是一声低吼。

  陆小郡王被他吼得耳朵尖一震,然后含着促狭的笑意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她问道,“娘子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啊?若是没有的话,为夫想先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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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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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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