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刚进院门,南郡王妃跟一个陌生的妇人就迎了上来。
南郡王妃紧紧地握着连大奶奶的手,话还没说出来,刚做了个口型,就被楚辞摆手阻止了。
她看向两人,直接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事态紧急,我们这就出发,还请连大奶奶带路!”
连大奶奶见楚辞这般利索,也不再啰嗦,含泪点了下头,便引着楚辞朝外走去。
南郡王妃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三辆马车前后赶到连府。
楚辞下车时,因为颠簸,脸上已经呈苍白色,走路都飘了。
陆小郡王扶着她,心疼极了。
南郡王妃也是一脸担忧,看着她,忐忑地问道,“阿辞,你没事吧,还撑不撑得住?”
楚辞摇了摇头,强忍着身上的不适,道,“我没事。人命关天,还是救人要紧!”
“那就有劳世子妃,请往这边走!”连大奶奶眼里含着泪,为楚辞指路。
楚辞点了点头,正要迈步,可下一刻身子却是一轻……
“我抱你过去!”陆小郡王贴近她的耳朵,小声言道。
楚辞点了点头,一面示意他跟着连大奶奶往前走,一面从解开身上的荷包,从里面取了一颗保胎丸送入口中。
等下还要用力气,她必须撑住。
就当……是为腹中的孩子积德罢!
一行人走得极快,平常要用两刻钟时间的路程,几人只用了半刻钟就走到了。
“前面就是产房!”连大奶奶进了连家孙少爷和孙少奶奶的院子后,指着前面一间厢房说道。
楚辞闻言看去,只见产房外面已经守了不少人。
其中一个穿姜黄色马面裙的妇人已经忍不住哭倒在她身边中年男人的肩上,那中年男人,浑身紧紧地绷着,看着也是十分着急。
连大奶奶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帕子擦了擦眼角,低声道,“那是亲家老爷和亲家夫人,他们只有叠芳这一个女儿。”
楚辞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陆小郡王一直将她抱到廊下,才放下来。
她前脚刚站稳,张家夫妻就走了过来,忙不迭地向南郡王妃行礼,又看着她,目光灼灼地问,“这位就是世子妃吧!”
楚辞冲着二人点了点头,“我就是。”顿顿,又肃了面容,询问,“产妇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张夫人红了眼眶,哑着嗓子道,“叠芳她……昨日黄昏就进了产房,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叫的力气,到现在,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说着,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楚辞被她哭的心烦,没有说别的,直接从陆小郡王手中接过药箱,道,“我先进去看看。”
连夫人一脸感动,道了声“请”,陪着她就往产房走去。
进了产房,楚辞只觉一阵热气铺面而来。
接着,还未喘过气来,就见一个男子朝她箭步走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她的面前,哭道,“送子娘娘,求您救救我夫人……求求您了,只要您能救她,我这辈子,下下辈子都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楚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要真想救你夫人的命,就别挡路!”
男子听她这么说,愣怔了片刻,又赶忙推开,站起身道,“多谢送子娘娘,您请,您请!”
楚辞抿紧了唇,直接朝床上双目紧闭的产妇走去。
在床边坐下后,她先帮她把了下脉,然后又问旁边两个产婆孩子的情况。
产婆是金陵城中技术最好的两位,对楚辞也有耳闻,听她询问,当即老老实实地道,“孩子憋得太久了,产妇若是半个时辰内再醒不过来,那就是一尸两命的事。”
楚辞闻言,点了点头,“半个时辰,足够了!”
说着,便从药箱中取出金针,在产妇胸口处下了三针。
下完针后,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产妇就掀动眼皮,醒了过来。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帐顶,过了许久才注意到床边的楚辞,“您……您是大夫吗?”她艰难地问道。
楚辞冲着她点了点头,“是,我是大夫。”
话落,见她面上露出一悲哀,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保你们母女均安!”
张叠芳听她这么说,却无力地摇了摇头,“大夫你别安慰我了,我的身子我知道……这一关,我只怕是熬不过去了,我只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哪怕用刀剖开我的肚子,都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就当我求……”
“不要!”她话音还没落,刚才跪求楚辞的连家孙少爷就扑了上前,跪在床前,紧紧的握住她苍白无力的手,带着哭腔道,“娘子,我只想要你活着,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我不在乎……要是早知道女人生产会要命,我当初一定不会让你怀上孩子!娘子,我不能没有你……我只想和你朝朝暮暮,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不,相公,孩子,我要孩子活着……”
楚辞在旁看着这夫妻情深的一幕,良久后,无声地叹了口气,道,“我说了,孩子和大人都能保住……您二位能不能尊重下我这个大夫?”
两人听楚辞这么一说,同时朝她看来,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楚辞没有再解释什么,她直接看向连大奶奶,“劳烦您将孙少爷带出去,再帮我煎碗参汤来!”
“好、好好,我这就将他带出去!”连大奶奶说着,也不管连宗同不同意,扯着他就朝外走去。
连宗被带出去后,楚辞才重新看向张叠芳,肃然问道,“你想和你的孩子一起活下来吗?”
张叠芳沉默了片刻,一脸坚定道,“想!”
楚辞点了点头,跟着又打开医箱,从里面取出辟谷丹的瓶子,从里面倒出十丸,递给她,道,“全部吃下去!”
张叠芳看着那一把药丸,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疑惑,“这……是什么?”
“能救你命的东西!”楚辞说着,便往她嘴边送去。
而张叠芳强忍着痛苦,一颗一颗地将所有的辟谷丹全部吃了下去。
吃完后,她感觉她的力气在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着。
“现在可以了吗?”两刻钟后,她一面不轻不重地帮她坐着助产的按摩,一面抬头问道。
张叠芳点了点头,“可以了!”
“好!”楚辞说着,想束手站在一旁的两个产婆使了个眼色。
两个产婆会意,立刻上前,做好接生的准备。
“孙少夫人,可以开始用力了……”产婆在床尾喊道。
张叠芳闻言,开始照着楚辞的吩咐使劲……
一下一下,她能感觉到孩子在产道被挤压着。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她一声一声,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
产房外,张家夫妇听到女儿的惨叫声,难得没有心疼,却是含泪笑了起来。
一面点头,一脸看着连大奶奶道,“这郡王府的世子妃果然是个厉害……她才来一会儿,叠芳就有了力气……”
连大奶奶面上含笑点头。但心里却惴惴不安地狠,刚才在产房里,连宗可能没注意,但是她却听到了楚辞脱口而出的那句“母女平安”。
这孙子和孙女,区别可就大了。
不过她内心的计较,并没有人知道。
产房中,张叠芳努力了快两刻钟的时间,孩子还是没有出来。
两个产婆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催,“孙少夫人用力……”
可张叠芳已经用了所有的力气,她再次瘫软下去。
两个产婆无奈之下,不得不看向楚辞,道,“世子妃,少夫人的产道太过狭窄,再这么僵持下去,不是产道撕裂,尽是憋死孩子……”
楚辞来的路上也考虑过这种情况,眼下听产婆这么一说,当机立断道,“剪开产道,先救孩子,再救大人!”
两个产婆得了令,拿过一旁的剪刀就要上手。
楚辞看她们的动作,死死地皱起眉来——这样不做消毒,严重了是会死人的!
她忙阻止了那两位,然后翻开自己的医箱,从里面取出一只锋利的刀片,用烈酒清洗过后,朝床尾走去,准备亲自替张叠芳接生……
一刻钟后,一声产妇的尖叫响起。
没过多久,又一声婴儿啼哭响起……
外面,连大奶奶和张夫人的问询声立刻传了进来,“怎么样?是男是女?叠芳怎么样?”
楚辞还要处理产妇下身划开的伤口,直接给两个产婆使了个眼色。产婆抱着孩子便朝外走去……
而楚辞,先是用消过毒的羊肠线帮张叠芳缝了伤口,又给她涂了清凉阵痛的药,再确定没有血崩迹象,才交代了房里的丫鬟好好照顾她们主子,然后洗手朝外走去。
外面,她刚一出门,张家夫妇和连宗就跪了下来,三个人,皆是眼眶通红地看着她,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
楚辞勉强地笑了笑,抬手搭上陆小郡王伸过来的胳膊,稳住了身形,然后才开口道,“几位不用客气,接生一万两,后续恢复的汤药方子一万两……看在母亲的份上,收你们一万两就好。”
“这……这都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张家夫妇虽然没想到楚辞会直接谈钱,但是也没有反感的意思,毕竟人家出手救下的,可是他们女儿和外孙女两条性命。
当即起身回道,“随后,我们就将诊金送到郡王府上!”
楚辞“嗯”了一声,“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至于后续的汤药方子,我会让下人送过来!”
“好好好,世子妃慢走,世子妃慢走!”张家夫妇一脸笑意地说道。
楚辞点了点头,跟着,又跟连大奶奶告了别,才和南郡王妃、陆小郡王一起离开。
而陆小郡王,还是和来时一样,问都不问,看到她勉强的神色,问都不问,就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回去的马车行得异常缓慢。
楚辞靠在陆小郡王的肩上,闭目养神。
陆小郡王一手紧紧地揽着她,另一手在她嫩白的葇荑上轻轻地拍着。
他知道她累了。
可再有下次,他却没法阻止她。
因为治病救人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也是她的信仰。
……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就在陆小郡王也有些迷糊的时候。
马车的速度突然加快了不少。
陆小郡王微磕的眼皮当即掀了开来,他看着被疾风微微吹起的车帘,忍不住扬声叫了一句,“林三!”
林三,正是今日驾车的马夫。
外面去没有回应。
陆小郡王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试图去掀一旁的窗帘,可是掀开后,入目的竟然是一块青黑色的铁皮。
“楚小辞!”他低头,在她耳边急急地叫了一声。
楚辞闻言,倏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凝重的表情,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小郡王怕打草惊蛇,没有开口说话,可是将马车两边的窗帘掀起来给她看。
楚辞不是个笨人,一瞧那两块铁皮,脸色当即也凝重起来。
她沉默片刻后,朝前面的车帘看去,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们只能从那里出去了,而且要快!”
慢的话,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意外!
陆小郡王也是这个意思,可当他的目光落到楚辞肚子上时,他又迟疑起来,“孩子,恐怕承受不住这个高度……”
楚辞何尝不知道这点。
她按在小腹上的手压得又重了几分,眼中,是最艰难的抉择。
“都是我没用!”陆小郡王眼睛突然红了起来,他重重地朝自己的头上锤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声吼道,“是我没用,根本就保护不了你,更保护不了孩子,是我无能……”
楚辞樱色的唇抿成一条线,看着他自残的动作,她心头突然一动,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认真道,“你可会驾车?”
陆小郡王沉顿了片刻,点头,“会!当初在白鹿书院时,夫子教过……”
“那好。”楚辞点了点头,然后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了自己的打算。
陆小郡王听完,总算松了口气。接着,照着楚辞的吩咐,弓起身子,一步一步地朝车门的地方挪去……
在碰到车门扶手的那一刹,突然掀开车帘,同时一把迷心散扬了出去。
迷心散,质如其名,一旦接受到人的口鼻,就会立刻生效,,让人失去意识。
外面假扮林三的歹徒没有防备,果然被迷了过去。
陆小郡王见状,上前一脚将歹徒踹了下去,然后抢过悬空的缰绳,自己开始驾车。
“怎么样?”楚辞听到重物坠落的声音,手扶着侧壁,立刻问道。
陆小郡王却没有回话。
前面不到五十米的空地上,他眼睁睁地看着数十名黑衣人一步一步地向他逼来,直至将整辆马车都围住。
“陆邑风?”车停下后,楚辞一面疑声闻着,一面向前走了几步。但掀开车帘,看到前后左右的黑衣人后,却又突然缄默了。
“迷心散还有吗?”陆小郡王回过头,看着楚辞骤然冷下去的表情,垂死挣扎地问道。
楚辞摇了摇头,“没有了。”
陆小郡王嘴角绝望地抽抽,“那我们两个……今天可能要做一对鬼鸳鸯了。”
楚辞抿了抿唇,没有回他的话,却是冲着他吩咐道,“你先扶我下车!”
陆小郡王一脸不可思议,“下车?”
楚辞点了点头,“死之前,总是要搞清楚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
陆小郡王没有言语。
他旋身跳下车,然后握着楚辞的手,将她牵了下来。
楚辞下车后,理了理裙摆,然后直直地朝为首的黑衣人走去。
二十米,十米……到一丈远处,她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黑衣首领,冷声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们主子想杀的——应该只有我和我腹中的孩子。”
黑衣人露在黑巾外的眼睛平淡无波。
楚辞又道,“我可以束手就擒,不伤你们兄弟中的任何一人。但是让他走!他必须活着!”说着,她冰冷而又深情地看了陆小郡王一眼。
陆小郡王听楚辞竟然用自己的命来交换他的命,顿时火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厉声道,“蠢女人,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你束手就擒,我必须活着,我告诉你,我是你的男人,就算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那也该是你活……”
“你闭嘴!”楚辞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反手就是一巴掌,“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你给我闭嘴!”
陆小郡王被她打得偏过头去,但是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却更加桀骜了,他死死地看着楚辞,梗着脖子道,“我不闭嘴!我偏不闭嘴!我就是不允许你牺牲自己来救我!决不允许!我是你的人……你是朝光,我是夕阳,朝生夕生,朝死夕死!我绝不会一个人独活!”
楚辞:“……”
这个傻子!现在是卿卿我我,表忠心的时间吗?
另一边,黑衣人似乎很忌惮楚辞手里的毒药。
想了这么久,终于开口答复道,“我可以答应你,放他走,但是你得说话算话,束手就擒!”
“我说话,自然算话!”楚辞面色一凛,转向黑衣人,毫不犹豫地说道。
黑衣人点了点头,然后轻蔑地看向陆小郡王,“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陆小郡王喊道,话是对着黑衣首领说的,但是眼睛看着的,却是楚辞。
楚辞已经无心再跟他纠缠,直接反问,“你不走,谁来给我收尸?莫非你想让我死后都不得安宁,暴尸荒野,被野兽啃得七零八落?你不走,谁又去查我真正的死因,谁为我报仇!”
陆小郡王被他反问着,当即语塞起来,眼睛猩红一片,盯着她看了很久,才颤声开口道,“楚小辞,你说的都对……可我还是不想扔下你一个!我不想扔下你一个,我不想……”说到最后,他已经是在嘶吼——hτTΡδ://WωW.sndswx.com/
“我不想管什么身后事,我只想在你活着,在你受苦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陆邑风……”楚辞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顷刻间泪如雨下。
“你们商量够了没?到底要走不走!”黑衣首领看了眼天色,觉得已经拖得够久了,忍不住拔刀,划出一道雪亮的光芒来……
陆小郡王用力将楚辞往怀中一揽,冷冷地看着丈外远处的黑衣人,狠声道,“不走,有什么招数,你们这些杂碎尽管放马过来罢!小爷绝不皱一下眉头”
黑衣首领闻言,冷冷地笑了一声。一个手势下去,所有的黑衣人立刻整齐划一地亮出短匕,和隐藏在披风下的袖箭,朝两人逼近……
楚辞看到袖箭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两个今天是真的玩完了。
这东西远程射击,她身上的一切其他毒药粉末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也是怪她,急于救人,竟然连出门在外最基本的防身荷包都忘带了!
陆小郡王感觉到楚辞彻底死心的绝望,他紧紧地攥着她冰冷的手,一字一句道,“楚小辞,这辈子做不成夫妻,累你惨死,若有下辈子我一定赔你一个锦绣人生,赔你一打孩子……”
楚辞眼睛眼睛微微潮湿起来,她恍若无声的一个“好”字,并着黑衣人袖箭发动的声音同时发出。
眼看着如黑云一般的短箭朝她的小腹飞来,她正欲认命地闭上眼睛,然后对自己的腹中的孩子道一声抱歉。
下一刻,胳膊却猛地被陆小郡王给拽住了。
他拉着她拼命躲闪着如雨点一般的黑色短箭,躲不过就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楚辞闻到周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她知道这些都是陆小郡王的血……
风声阵阵中,她眼泪流了满脸。
她真的没想到,到了这必死的一刻,这个并不成熟的男人,还会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所有护她周全。
这一刻,她是真的被他感动了。
“楚小辞,别哭,你别哭……”陆邑风听到楚辞隐隐抽泣的声音,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又用脊背替她挡掉几支短箭。
然后,低头,轻轻地吻上她眼角的泪水,满脸抱愧道,“别哭,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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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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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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