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郡王眸光发亮点了点头,“知道了,娘子也快回去歇着吧。”
楚辞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外走去。
芸娘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她出来,低低地问了声,“姑娘,小郡王还好吧?”
楚辞将陆小郡王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随后,又瞧向另一旁的平安,吩咐他好好地看着陆小郡王,千万不可大意。
平安知道世子妃在郡王府里的地位,忙答应下来,“世子妃放心,奴才一定一眼不错地看着小郡王,一旦发现什么不对,立刻让底下人去请您!”
楚辞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芸娘朝主居走去。
一夜安眠。
次日,天快亮的时候,芸娘掐着点将楚辞叫了起来。
一面服侍她更衣,一面道,“四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姑娘用完早膳,约莫更好寅时正。”
楚辞“嗯”了一声,又问,“四儿用过早膳了吗?”
芸娘道,“已经用过了。”
楚辞便没再多问。
两刻钟后,主仆两个一起朝外走去。
主居外廊下,四儿看见楚辞出来,立刻上前,拱手叫了声“姐姐”。
楚辞冲他笑笑,“这些日子在郡王府住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四儿摇了摇头,一面陪着楚辞朝明德院走去,一面轻声道,“我一切都好,没有什么不习惯的,让姐姐担心了。”
“那就好。”楚辞看着他,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她光顾着照顾陆邑风了,都没怎么跟四儿叙旧,也没问过他在府里的情况。
之后一路无话。
一刻钟后,两人赶到明德院。
现在门口的守卫已经换成陆小郡王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姓卢的侍卫。
看到楚辞挺着肚子缓步行来,他立刻上前,抱剑行了一礼,“卑职见过世子妃!世子妃可是来看二老爷和二夫人的?”
楚辞肃了面容,“不错,烦请卢侍卫为我引路。”
卢庚忙道“不敢当”,一面引着楚辞往明德院的东厢房走去,一面道,“小郡王昨日说过,世子妃今日寅正会过来,让卑职好生伺候着,务必要保世子妃平安无虞。”
楚辞听她这么说,未有任何言语,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明德院并不大,三人很快就走到东厢房。
卢庚上前推开门,冲楚辞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辞提起裙摆,朝里面走去。
有些昏暗的厅里,果然绑着几个人。
最令她惊讶的是二夫人,当初府医可是断言她活不过三五日……没想到,半个多月过去了,她竟然还在苟延残喘。
“姑娘,怎么了?”芸娘见她盯着二夫人看,疑惑地问了一声。
楚辞摇了摇头,“没什么。”说着,就朝五人走去。
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扒开塞子后,往二老爷鼻子底下凑去,二老爷闻到瓶子里面的味道,立刻醒了过来。
“是你?”他半睁着眼睛,一半迷蒙,一半恐慌地叫了一声。
楚辞没有言语,她提起一块温柔的羊脂玉佩在他眼前轻轻地,有规律地晃着,口中轻柔缥缈道——
“陆成玺,看着我……你现在正身处冥冥之中,全身都很舒服,四肢都伸展开来,你很困,你想睡了,很想睡……你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深……”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陆成玺。”
“你的夫人是谁?”
“王氏。”
“你在外面有几个外室,几个子女?”
“……城西杏子楼有三个,城东吴家巷有两个,城南金鱼巷有一个……苏州燕尾楼有一个,她们给我生了一二三四五六……四儿女儿,两个儿子!”
“好,你现在保持内心清净,当我从一数到三,你会睡得更深,一、二、三……”
“……”陆成玺下巴往下点了点。
楚辞吸了口气,继续道,“当你再睁开眼睛,就带着你夫人,陆邑安,陆邑和,和陆兆宁去鹿呦院,老夫人说什么你们就答应什么。做一个孝子,做一个孝子,明白吗?”
为了加深对他的催眠,他特意将“孝子”这个重复了两边。
陆成玺睁着眼睛,低声道,“明白……”
楚辞唇角一勾,“你现在可以睡过去了,半个时辰后,听到敲门声,立刻醒过来。”
陆成玺目光直视着前方,“现在可以睡过去了,听到敲门声,立刻醒过来……”说着,他一低头,就合上了眼睛。
之后,楚辞如法炮制,又催眠了剩下四人。
等做完这一切,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
她微微松了口气,转身朝外走去。
外面,四儿,芸娘,卢庚一直在等着,看到她出来,芸娘最先开口道,“姑娘弄完了吗?”
楚辞点了点头,搭着她的胳膊道,“我现在精力有些不济,你扶我回去谢谢,等下还要给老夫人下针。”
芸娘点头,扶着楚辞就要朝外走去。
楚辞咬了咬牙,回头又看了四儿和卢庚一眼,道,“卢侍卫现在可以离开了,四儿……等我们走去,你去东厢房解开二老爷他们身上的绳索,然后叩几下门,确定他们醒过来,就可以回点寒院了。”
“是!”卢庚和四儿同时答应了一声。
楚辞又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才被芸娘扶着离开。
等她回到点寒院,陆小郡王已经醒了过来。
不过因为失血的缘故,脸上到底有几分虚弱。
看到楚辞回来,他起身,匆忙迎了上去,握住她的手,急声道,“怎么样了,催眠的事可还顺利?”
楚辞揩去额头上薄薄的细汗,唇角微弯,点了点头,“很顺利,二老爷他们很快就会醒过来。”
说完,又细细打量了下他的面色,不禁皱起眉道,“相公,你今天脸色好差啊!这样不行,等会儿祖母醒过来,看到了肯定要担心你的!”
“是吗?”陆小郡王朝自己脸上摸去,点头道,“是有些凉,要不,我涂些你的胭脂?”
楚辞笑了起来,“这倒不用,你等下,我去帮你那点好东西!”说着,就朝里间走去,从多宝阁上取下一只盒子,打开后,将里面的红丸子拿了一颗,递给跟上来的陆小郡王道,“将这个吃了,你的脸色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陆小郡王接过红丸,捻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疑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毒药!见血封喉的毒药!”楚辞嗔了他一眼,随口说道。
陆小郡王笑了笑,像抛花生米一样将红丸抛了起来,然后张口一接,嚼碎咽下后,冲楚辞道,“娘子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楚辞哼了一声,“你可别贫了!我刚催眠二房那一家子,花了不少精神,现在倦得很,还想再补会儿觉,辰时正了你记得叫我!”
陆小郡王笑着揽上她的肩,“那为夫陪着你一起眯会儿!”
楚辞撩了他一眼,顾及他身上的伤,到底没有决绝,点了点头,解下外衫,就朝床榻走去。
陆小郡王见状,忙跟了上去。
帷帐落下,里侧,楚辞背靠着陆小郡王,陆小郡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人相拥睡去。
辰时正,陆小郡王准时醒了过来。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
他歪着头看向身边小女人静好的睡颜,唇角淡淡地勾起。
想起她吩咐他喊她起床,他一时兴起,捻起自己一缕发梢便朝她脸上搔去……
“……别闹!”楚辞被扰了清梦,嘟着嘴,有些不悦地哼了一声。
陆小郡王眼底笑意更浓,又搔了搔她最敏感的耳后肌肤。
这下,楚辞终于忍不住,一巴掌就挥了过来。
陆小郡王没想到她起床气这么大,下意识地躲避,侧身时,一不小心就将受伤的后背撞上了床柱。
“呃……”只听一声闷哼响起,楚辞终于睁开眼睛。
看到两颊红润,表情却有些扭曲的陆小郡王,她生生呆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般的问道,“我误伤到你了?”
陆小郡王忙扯起嘴角,强颜欢笑道,“没,我没事。”
“真的没事?”楚辞有些不放心。
陆小郡王翻身下了床,绷直了上半身,摇头道,“真的没事……已经辰时正了,你快起来,我们该去鹿呦院了。”
楚辞想到今日要做的事,心情无端就沉重下来。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然后叫芸娘进来伺候。
两刻钟后,楚辞收拾妥当,又逼着陆小郡王喝了一碗猪肝汤补血,然后才挽着他的手臂一起朝鹿呦院走去。
从点寒院到鹿呦院。
这条路他们两人已经走过很多遍,但是从没有一次,他们走的这儿沉重,这么缓慢。
原本一刻钟就能到的路程,他们生生地拖长了三倍。
楚辞紧紧地挨着陆小郡王,她清楚地察觉到了他微微瑟缩的身子,还有他愈加冰凉的体温。
在鹿呦院外停下后,她侧头朝他看去。
只见他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哀伤凝重,眼圈已经红透,睫毛也有些湿。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握上他白皙细腻的手,用自己温暖的体温包裹住他紧攥的拳头。无声地安抚着他。
陆小郡王绷直身子,就那样直直地站着,直到东方日出,万丈金光洒向大地。
他才轻轻地吐了口气,然后看向楚辞,哑声道,“我们进去罢。”
楚辞没有说什么,陪着他继续往里走去。
屋里边,南郡王夫妇,二老爷一家,三老爷一家都在。
床榻上,老夫人身上的衣裳也换了……是南郡王妃早就帮她准备好的寿衣,宝蓝色的,显得人年轻白嫩,又有气质。
“……阿辞,风儿,你们来了。”南郡王妃抹着泪,招呼了两人一声。
楚辞点了点头,又屈身,带着陆小郡王向在场的所有长辈行了一礼。
二老爷和二夫人因为受过催眠的缘故,气色虽然算不上上架,但眼角眉梢却没了以往那种刻薄尖利,有的只是孝子孝媳们该有的哀婉。
“阿辞,开始下针罢!”长久的沉默后,南郡王这个大家长,开了口吩咐道。
楚辞看向所有人,确定没有人反对,才“嗯”了一声,然后走上前去。
打开药箱,燃起青铜灯,展开金针针包……
将三根金针在青铜灯上燎过后,她神色一凝,朝老夫人身上的三处大穴扎去……
金针有三分之二都没进了老夫人的身体里。
看着这一幕,寝房里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包括二房的五人。
他们焦急地瞪大眼睛,含着泪,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夫人渐渐红润起来的面容。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
几息后,老夫人轻咳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娘!”南郡王和南郡王妃作为长子长媳,离床榻最近,一听道老夫人的咳嗽声,立刻叫着迎了上去。
南郡王扶起老夫人,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南郡王妃则是坐在床边,紧紧地握住老夫人冰凉干瘦的手。
老夫人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面前两人,唇角微微勾起,叫了声,“老大,老大媳妇。”
南郡王和南郡王妃听到老夫人的声音,都红了眼眶,眼泪如断线的主子一般滚滚而下。
老夫人看着两人失态的模样,却是笑了出来,“傻孩子……娘就剩回光返照这么一点时间了,你们两个就想这么哭下去吗?不想跟娘说说话啊?”
南郡王和南郡王妃听老夫人这么一说,哭的却是更厉害了。
两人哽咽着,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慢慢地将眼泪憋下去,然后扬起一抹笑,看着老夫人,道,“不哭,我们不哭……”
“乖!”老夫人拍了拍两人的手。
目光一转又朝楚辞和陆小郡王看去,一脸慈爱道,“阿辞,风儿……还能再见你们一面,真好!祖母就算下一刻闭上眼睛,也再没有遗憾了……”
“祖母!”楚辞和陆小郡王在床前跪了下来。
南郡王将南郡王妃扶了起来,让出离老夫人最近的地方来。
老夫人艰难地抬起手,握住两人的手,含着点点泪光道,“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能要好好的……好好地活,好好的过,若是可以,再好好地将南郡王府的威名重建起来……”
“风儿,你是祖母一手带大的,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没有人比你更孝顺祖母了……你不要难过,祖母走了,你还有阿辞……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地待阿辞。”
“阿辞,将风儿交给你,祖母再放心不过……只是祖母没福气等到你腹中的孩子出世了……但,孩子弱冠之前的所有贺礼,我都提前准备好了,礼单,在我走后,碧心会交给你的……”
楚辞和陆小郡王听老夫人殷殷地叮嘱着,也都泪如泉涌,声声地叫着“祖母”。
老夫人又拍了拍两人的手,然后抬起头朝二房一家和三房一家看去,眼中蕴着些许复杂,低声道,“老二,老三,娘知道你们一直恨娘和你爹偏心……以前偏心你大哥,后来又偏心风儿。”
“可你们知不知道,这偏心背后,他们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们是要撑起整个郡王府的,不管出了什么事,你们都有退路,可他们没有,他们只能和郡王府一起生,一起死,一起荣,一起辱……比起他们的沉重,你们虽然平淡,但是平淡也是种天大的福气啊!”
“娘!”二老爷和三老爷都跪了下来,膝行着朝老夫人爬去。
老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看着两人道,“到这个时候,娘已经别无所求,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兄弟三个……”
“娘,娘你放心,以后我们一定唯大哥马首是瞻,我们什么都听大哥的!”
“是啊,娘,我们都听大哥的!”
二老爷和三老爷争先恐后地说道。
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是赌咒又是发誓。
看着这一幕,老夫人眼中的落寞和不放心终于退了下去。
她笑着将南郡王,大老爷,二老爷的手放在了一起……
“你们三兄弟,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一字一句地交代完后,像是终于到了强弩之末,她身上力气一卸,整个人软软地朝后倒去……
“娘!”三人的嘶吼声几乎掀起屋顶。
可老夫人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楚辞紧紧地握住陆小郡王的手,两人忍了许久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
南郡王府老夫人殁了!
丧讯传出去时,整个江南几乎所有的世家都齐涌向南郡王府,献上厚礼,以表哀悼。
楚辞因为怀孕的缘故,停灵期间并没有露面。
只每日在书房中抄写一个时辰的往生经。
直到落棺入葬,她才挺着肚子,露了一次面。
再说二夫人。
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偏方,在老夫人停灵的第三天突然中毒,永远地合上了眼睛。
下葬的日子,刚好跟老夫人是同一天。
哀婉的平静中,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老夫人离世后,陆小郡王的伤也好了起来。
他终于能将全副精力用在追查上次遇刺的事情……继而牵出了连家。
原来,那一天,连大奶奶是奉了连家长辈的命来请南郡王妃帮忙的。
虽然她自己并不知情,但南郡王妃还是因此怨上了她,从此姐妹情不再。
连家自作孽不可活,在又一月后,被同僚联名状告到了京城,罪名是贪污受贿,卖官鬻爵。
一时间,连家大厦摧枯拉朽般倾颓下去。
连家孙少夫人——张叠芳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连家被连根拔起的真相,当即拍板,和丈夫连宗一起脱离连家,回了张家。
得知这些事的时候,楚辞腹中的胎儿已经九个多月了,马上就要临盆。
烛光映照下,她朝正蹲在地上给她洗脚的陆小郡王看去,含笑道,“连家的事,是你做的吧?”
陆小郡王冷冷地哼了一声,“是连家自作孽不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辞眼底笑意更深,轻轻地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没有追问。
有些答案,她自己心里知道就好。蜀南文学
陆小郡王帮她擦了脚,又开始给她做腿部按摩,边做边看向她的肚子,但,“孩子都快生了,叫什么名字,你想好了没?”
楚辞闻言,有些不悦地撩了他一眼,哼道,“什么叫我想好没!你这个当爹的,莫非就不管了,只坐等孩子长大叫你爹?”
陆小郡王听她名为抱怨,实为示好。
眼睛着实亮了一下,然后一脸狗腿地凑近她道,“娘子,孩子的名字,真的让为夫来起?”
“不然呢!”楚辞没好气地又瞪了他一眼。
陆小郡王正为取的孩子的冠名权而激动,哪里顾得上看她的眼色,单手托腮吃手手想了半天后,突然开口道,“小名就叫尔辛,怎么样?”
尔辛……
楚辞听着这个名字,没有立刻会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他还在继续啃的食指,一脸嫌弃道,“若是我没有记错,你给洗完脚后,并没有洗手吧?”
言下之意,你是间接吃我的脚吗?
陆小郡王听她这么说,却是一脸的不在意,“别人的娘子我嫌脏,我自己的娘子……全身上下都香喷喷的!”
楚辞:“……”
陆邑风这个双标狗,她竟无言以对。
“娘子……你还没说,尔辛这个名字到底怎么样?”陆小郡王迫不及待地又追问了一遍。
楚辞想了想,道,“尔是你姓的一半,辛是我名的一半……挺好的!只是小名是这个,那大名呢?”
陆邑风眸光熠熠道,“到宝宝这一辈,应该从豫子辈,不如就叫陆豫章,龙章凤姿的章。”
楚辞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冲他微微一笑,颇有些缠绵悱恻道,“相公你喜欢,我就喜欢!”
陆邑风听她这么露骨地表白着,脸一红,心一动,上前就要将她揽入怀中亲亲。
可谁知,手还没探过去,楚辞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楚小辞,你怎么了?”他一急,就叫了刚对她生情时的称呼。
楚辞疼得面色发白,抬头看向他,掐着他探过来的手臂,一字一句道,“我怕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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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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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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