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锦医归>097
  曲家在城北,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尤其是任二夫人的祖父,更是做了一辈子的国子监祭酒,在人脉方面,根基可以说是十分深厚。

  两人下了车,曲家的家仆看到马车上的标志,立刻迎了上来,口中恭敬的叫着,“姑奶奶,您怎么也不让人送个信,突然就回来了……”

  说着,又让身边的人进去通知曲老太爷和曲老夫人。

  任二夫人看着娘家的家仆,脸色倒是难得的和气,“听说二爷最近又有些不好了,我刚好出来顺路,便来看看他。”

  说着,又看了楚辞一眼,带着她便朝里走去。

  曲家的宅子不大,但是里面环境却曲径通幽得很,着实对得起曲祭酒这位大儒的名声。

  两人并随从由家仆引着,一路去了后院正堂。

  刚进大厅,曲老夫人就迎了上来,口中急声叫着湘君,握住任二夫人的手,问道,“你今儿个,怎么突然想起回家来了?”

  任二夫人闻言,先含泪看了自己娘亲一眼,又看了中堂上自家父亲一眼,然后才开口道,“爹,娘,实不相瞒,女儿这是回来,是想看看二弟,顺便给他引荐一位大夫。”

  “大夫?”曲老夫人疑声问道。

  虽则看见了旁边的楚辞,但怜她面嫩,倒是没有往她这儿想,只是接着问道,“什么大夫?”

  话落,又叹了口气,脸色不太愉快地说道,“若是什么自称神医的江湖郎中还是算了吧,你弟弟的身子你也知道,这些年他已经吃了太多的药,这希望也不是没有过,可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呢,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罢了……”

  “娘,这位是南郡王府世子妃——楚大夫。”任二夫人听自家娘亲说这,脸色微微沉了沉,没有再提别的,只是重点将楚辞的身份说了一遍。

  谁知,就这一句介绍,却是让曲老夫人和曲老太爷同时变了脸色。

  两人目光灼灼地看着楚辞,异口同声道,“莫非,这位就是京城有名的女神医,楚大夫?”

  任二夫人连忙点头,“就是女神医楚大夫……怎么样,爹、娘觉得女儿这次引荐的人可还行?”

  “既然是楚大夫,那就劳烦她给你弟弟看看吧!”曲老太爷一锤定音,然后老态龙钟地朝楚辞走来,客客气气地冲她点了点头,道,“楚大夫,现在方便随老朽去定君的院子看看吗?”

  楚辞这次出来就是给曲定君看诊的。

  听曲老太爷这般询问,也没有拿乔,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便随曲老太爷一起朝曲定君的松风苑走去。

  进了松风苑,楚辞却发现院子里秃得很,别说松风了,这院子里就是连一根草也没有,待进了室内,里面更是憋闷,吸一鼻子,全是苦药的味道。

  楚辞不由得皱起眉来。

  任二夫人将她脸上的表情看在眼里,连忙解释道,“世子妃,我弟弟有些畏冷,所以他这里一年四季都烧的地龙,平日里窗户也开得少,久而久之,便会有些药味。”

  楚辞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曲老太爷打头,先进了内室,待里面的下人将寝房收拾妥当了,才请楚辞进去。

  楚辞一进寝房,便看见被夜明珠照的通亮的床上正躺着一个面色微微泛白,眼底鸦青一片的人。

  听见脚步声,他试探着想要起来。

  可长长久久躺的已经松散的身子又岂是那么好控制的,他使了几下力,都没能起来,最后反而把自己给折腾犯病了,呼哧呼哧地喘了起来。

  胸膛不停地起伏。

  “不好,二爷又犯病了!”站在床边伺候的小厮叫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只瓶子,倒出几颗药便要往曲定君的嘴里喂去。

  楚辞不知道他给曲定君喂的是什么药。

  可线下这个人命关天的状况,她也不好阻止人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厮将药喂进了曲定君的口中。んτΤΡS://Www.sndswx.com/

  曲定君服下药后,浑身立刻软了下去。

  他闭上眼睛,握紧了床沿轻轻调息着,很久后,呼吸终于再次平复下去……

  眼看着病体孱弱的男子沉沉睡去。

  楚辞眉眼一动,良有兴趣地看向小厮手里的药瓶。

  冲曲老太爷道,“老太爷,不知曲二爷刚才服的是什么灵丹妙药,我能借来看看吗?”

  曲老太爷听楚辞这么说,侧头看了那小厮一眼,有几分疲惫地吩咐道,“听风,将那药给楚大夫看看!”

  听风听了曲老太爷的话,却有几分犹豫,他不怎么情愿地看了老太爷一眼,小心翼翼地道,“老太爷,这灵心丹可是赵大夫的家传秘方,您就这样给外人看,不太好吧?”

  曲老太爷听小厮这么一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只好转头,无奈地朝楚辞看去,“楚大夫,您也听到了,这是别人家的祖传秘方,你要借来看看,只怕不妥。”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楚辞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勉强。

  任二夫人适时上前半步,看着自家弟弟虚弱的模样,冲楚辞道,“世子妃,您现在能提定君把下脉吗?”

  楚辞回头看了任二夫人一眼,点了点头,拔腿就朝床前走去。

  当着所有人的面,挚爱曲定君床边坐下,然后隔着丝帕,捏住了他的脉门。

  把完一只手,她又换了一只手。

  一刻钟后,等她将两只手都放下后,任二夫人率先开口问道,“世子妃,怎么样,我弟弟这病,可还能根治?”

  楚辞闻言,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转向曲定君的小厮,问起了曲定君日常的一些琐碎情况。

  那叫听风的小厮出了如厕、就寝,一天十几个时辰都陪着曲定君的身边,对曲定君的情况再了解不过,听她问起,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楚辞听完后,心里的三分猜测已经变成了五分。

  “楚大夫,我儿的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你现在能不能给句准话?”曲老太爷见她将所有情况都闷在自己心里,却不说出来,不禁有几分发急,一脸担忧地问道。

  楚辞还是没有开口,只蹙着眉道,“曲二爷这喘症,似乎有几分复杂,我怕是得再深思熟虑下,才好给您答复。”

  她这话一出,曲老太爷的眉眼几乎立刻黯然下来。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很久后才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您就慢慢地想着,我现在让人送您回去。”

  楚辞朝曲老太爷行了一礼,“有劳您了。”

  曲老太爷见状,眉眼里的黯然又深了几分,转身朝外走去。

  任二夫人陪着楚辞坠在后面,眉宇间尽是愁绪地看了她一眼,一面往前走,一面问道,“世子妃,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楚辞闻言,不由朝任二夫人看去,道,“我不是说了,让我先仔细想想……”

  “那这么说,您是真的要仔细想想,而不是要……要推脱?”

  楚辞听任二夫人这般说,不由叹了口气,看着她,不悦道,“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撒谎骗人的吗?”

  任二夫人一脸讪讪,“……那是我想多了。”

  两人回到正堂,曲老太爷已经将曲定君的情况跟曲老夫人说了。

  曲老夫人听完后,一个伤心,就晕厥了过去。

  “爹,娘呢?”任二夫人不明所以,看到自家娘亲不在,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句。

  曲老太爷叹了口气,摇头道,“你娘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个盼头,一听就是楚大夫都没有办法,立刻晕了过去,已经被送回了延年堂,现在你姐姐正在那边伺候呢!”

  任二夫人听罢,连帮楚辞解释都顾不上了,当机立断道,“那我去看看娘!”

  说完,便要离开正堂,往延年堂而去。

  楚辞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致人晕倒,也不好意思冷眼旁观,便追上任二夫人道,“我跟夫人一起去吧。”

  任二夫人看了楚辞一眼,想到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到底没有拒绝。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延年堂,刚一进门,便看到一个身穿酱色福寿纹褙子的中年女子,带着一个十七八岁左右,面如冠玉的男子守在曲老夫人的病床前。

  任二夫人没有注意楚辞的打量,她直接奔了上去,看着那中年女子紧张地问道,“大姐,娘现在怎么样?”

  中年女子便是任二夫人的姐姐,曲大姑奶奶。

  曲大姑奶奶听到自家妹妹的问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温柔地宽慰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的。”

  任二夫人听自家姐姐这么说,忙回头看了楚辞一眼。

  楚辞将任二夫人眼里的恳求看的分明,点了点头,规矩上前冲曲大姑奶奶道,“大姑奶奶,我便是大夫,不如便由我来给老夫人看看?”

  曲大姑奶奶闻言,温和地冲楚辞笑了笑,却没有答她的话,而是又看了任二夫人一眼。

  任二夫人见姐姐朝自己看来,忙又介绍了一遍楚辞的身份。

  这下,曲大姑奶奶不再组织,她低头福了下身,然后将路让了开来,温柔客气道,“如此,便有劳世子妃了。”

  楚辞冲她微微一颔首,然后在床边的杌子上落座。

  曲老夫人的身子其实没什么大问题,许是农家出身的缘故,她的身子骨比一般上了年纪的脸老夫人还要好些,现在之所以会怒急攻心晕倒,还是因为对她这个女神医抱的希望太大了。

  这般想着,楚辞忍不住又将这桩事记在了自己的头上。

  她站起身,冲任二夫人和曲大姑奶奶宽慰一笑道,“老夫人身子骨还要,这次晕倒,主要是一时着急,气血冲脑所致,稍后我开个方子,你们去抓药来,给老夫人煎着吃上几贴就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任二夫人一脸的谢天谢地。

  曲大姑奶奶就含蓄多了,她客客气气地向楚辞行了一礼,道,“这次就有劳世子妃了……您若是赏脸,可在府里用个便饭,我现在就吩咐大厨房的人好好替您做上一桌席面。”说着,便要吩咐屋里伺候的婢女。

  楚辞可没想着在人家家里用饭,忙拒绝道,“大姑奶奶客气,这却是不用了,我出门前,和相公约好要回去用晚膳的。”顿顿,又道,“既然老夫人这里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任二夫人听楚辞这么说,也只好跟着提出告辞。

  楚辞是跟她一起坐承恩侯府的马车来的,若是她不回去,留在娘家侍疾,那楚辞可就要自己雇马车了。

  任二夫人想,她还指望着这位能替定君根治喘症呢,要是现在这么做了,难免让人心里不舒服。

  便是为了自己的弟弟,她都不能得罪人。

  曲大姑奶奶听见自己的妹妹要走,倒是没有多留,道了声路上小心,便看着她出了延年堂的正房。

  离开延年堂,两人又去正堂向曲老太爷辞行。

  曲老太爷还是之前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客客气气地让管家代替他送客。

  一路出了曲府,任二夫人都没再和她搭腔。

  楚辞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多话。

  上了马车后,马车哒哒地往城东的方向跑去。

  车厢里,楚辞还在想曲定君的病情。

  任二夫人不知道她的想法,思量再三,终究还是忍不住,看着她微蹙的眉头,道了句,“世子妃,能不能给我交个底,我弟弟的病情到底有几分治愈的把握。”

  “……”楚辞听她这么说,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又沉默了许久,然后一脸无奈地伸出一只巴掌。

  “五成吗?”任二夫人一脸的惊喜。

  楚辞点了点头,“现在只有五成把握,因为有些事情,我还要再确定一番。”

  “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吗?”事关自己的亲生弟弟,任二夫人十分的热情。

  楚辞看着她认真的面容,犹豫了半天后,试探着问,“……刚才在延年堂里的,是夫人的亲姐姐吗?”

  任二夫人不懂楚辞为什么又提到自己的姐姐,但不懂归不懂,她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那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在床尾坐着的,是她大归后生下的外甥,一直在府里,随姐姐住着。”

  “这么说,你姐姐是跟夫家和离了?”楚辞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有几分惊喜地问道。

  任二夫人看不懂楚辞眼里的情绪,她不由皱了皱眉,一脸不解道,“世子妃,您怎么这么关心我姐姐?”

  “你想听实话吗?”楚辞听她这么问,却突然肃了面容,正色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任二夫人被她这眼神看的,顿时发起毛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楚辞没有解释,只是郑而重之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关于你弟弟的病,还有我对你姐姐的过分关心,你想听实话吗?”

  “……”任二夫人就这么沉沉地看着她,默然许久后,认真地点头道,“我想!我想听世子妃口中的实话。”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我怀疑你弟弟所患的并不是哮喘,而是……中毒。”

  “世子妃,你……你说什么?中毒!”任二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楚辞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她也没有勉强她立刻相信自己,只道,“夫人不必这般吃惊,我也说了,我只是怀疑,这怀疑也只有五分的把握,剩下的五分,还需我们一起佐证。”

  “怎么佐证?”任二夫人的声线都颤抖起来了。

  楚辞抿了抿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先将你大姐和她之前夫家的情况说给我听听。”

  任二夫人听着楚辞的要求,这次倒是没有再多问,她沉吟片刻后,试探着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给她听,“我大姐是在二十一年前大归的,那一年,我八岁,弟弟五岁,大姐的夫家跟她是指腹为婚,因为那时候爹爹还没有中举,他只是一介清贫的童生,因为感激街上生药铺掌柜的扶持,便与那掌柜定下了儿女婚约……你也知道的,读书人都是有些气节的,所以哪怕后来爹爹中举,一路高升,他都没有想过放弃那桩亲事,姐姐最后还是嫁给了那掌柜的儿子。”

  “那他们两人婚后感情如何?你大姐又是缘何与对方和离的?”

  “这些事,我自己不太清楚,不过小时候听爹娘说起过,他们常常说,姐夫是个难得的厚道人,虽然在读书方面并不进益,可在疼夫人这点上,却是许多男人都望尘莫及的,爹娘都说,姐姐能嫁给姐夫,虽算不上十全十美,可也算得上十全九美。”

  “后来之所以会和离,听姐姐说,是姐夫在外面置了外室……这件事,姐夫也承认了。爹、娘虽然向来看好姐夫,可这一点姐夫却是伤透了他们的心,再加上姐姐死活不愿意回那生药铺子,姐夫家只好同意和离。”

  “原来是这样!”楚辞点了点头。

  顿顿,又反问任二夫人,“不过听你说,你那姐夫是个疼妻子的人,又怎么会置外室呢?难不成,你爹、娘就没有怀疑过?”

  “这……”任二夫人有些吞吞吐吐,“其实爹娘也怀疑过的,只是后来,他们还来不及查证,姐夫自己就先承认了,还说那个女人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楚辞:“……原来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任二夫人叹了口气,又继续说了起来,“姐姐,姐夫和离后,姐姐便大归,回了府中,便是后来发现怀孕,生下了孩子,也不肯再回去,而姐夫,许是无颜见人,又许是别的缘故,很快就带全家搬离了京城。”

  “我知道了。”楚辞点了点头。

  马车继续走着,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停在了楚宅门外。

  眼看着楚辞就要下车,任二夫人忙起身送她。

  两人在车下站定,任二夫人问道,“那我们下一次什么时候过去。”

  “等确定是中毒还是真的是喘症罢!”楚辞轻轻地说了一句,顿顿,看着任二夫人又道,“还有,这件事情的真相,是夫人去查,还是我派人去查?”

  任二夫人听楚辞这般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痛苦,几抹犹疑。

  楚辞见状,又道了句,“若是你自己查,我到时帮你弟弟治病就是,若是让我来查,那不管真相如何,一天一千两银子……夫人也知道,底下人都是要吃喝的。”

  任二夫人叹了口气,“家丑不可外扬,还是我自己查吧。”

  楚辞点了点头,“那我就不送夫人了!”说着,转身带着四儿就往里走去。

  谢辞居中,折锦已经回完帖子,又送到了各府,看到楚辞回来,她连忙倒了杯水,端给她道,“姑娘,怎么样,曲家二爷的喘症可还治得好?”

  楚辞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人家家里的秘事,只道,“过几天还要再去一趟。”

  折锦点了点头,“到时候奴婢跟您一起去。”

  楚辞没有拒绝,她平日出门,带的原就是折锦。她若无事,那下次自然还是带她一起。

  “对了,那个赏菊会就在半个月后,我看姑娘的衣裳都是在金陵的时候裁的,这次要不要多做几件京城时兴的衣裳?”

  “这些,你看着安排就好了。”楚辞对这些并不上心,索性将权力都放给了折锦。

  折锦也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不爱操心的性子,答应一声,便将此事记下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晚膳时分,楚辞还没看到陆小郡王回来,忍不住看向那折锦,问了句,“小郡王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折锦摇了摇头,“姑爷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早出晚归的,这些,奴婢也不清楚。”

  “唔……”楚辞闷闷地应了一声,盘算着,“等他回来我问问他好了。”

  两人正说着。

  外面,一道残影闪过,接着,折夏慌忙地奔进厅里,道,“姑娘,不好了,小公子突然发起热来,王府的大夫把了脉,却根本把不出个病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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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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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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