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年最清楚文知礼的性子,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膺品,二十两,不能多了。”文知礼冷哼道。
金谷年心里有数,点点头,走来陈定星道:“夫子,容我跟知德说两句。”
陈定星不知她卖的什么葫芦,淡声道:“金氏,虽然我是知德的夫子,但砚台确实是他打碎的,文家—”
“这是一千两银票。”
任谁也没想到,金谷年当众掏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神色冷漠:“我们文家讲道理,若真是文知德打碎的古董,我们自然赔偿。”
此番操作闪瞎众人狗眼。
原来金谷年还是个暴发户。
金谷年缓缓走到文知德面前。
“娘,对不起,是我的错。”文知德没想到金谷年真要赔偿李成功一千两,愧疚不已,连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金谷年伸出手。
众人:来了,要揍人了。
谁知金谷年将文知德拉到一旁,低声道:“知德,你敢于承担责任,娘亲很欣慰。”
文知德瞪大眼睛。
“娘,你不骂我,不打我吗?我害你足足丢了一千两。”他简直不敢置信。
“打你做什么,你是成年人了,也是有自尊的,若是娘不相信你,自然会找个没人的地方,会与你辩论。但是,我信你。”
金谷年淡淡一笑。
“不过,不是你的错,咱们坚决不认。”金谷年拍拍他颤抖的肩膀,安慰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莫要吃亏了。”
“娘亲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辈子。”
金谷年笑笑,转身走回人群中。
“一千两可以给你,但砚台必须给我。”金谷年对李成功淡声道。
李成功自然是不肯的,那东西是什么来头,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是我们家的传宗之宝,给了你,我拿什么向祖宗交代?”李成功咬牙道。
金谷年冷笑:“合着我拿一千两买了个寂寞?”
“那是文知德自找的,怪不得人。”宋开站出来,强出头道。
金谷年转望向陈定星:“夫子怎么看?”
“这…金氏你说的有理,但李成功说的传家之宝,也在理。”陈定星犹豫道。
“如此,给钱。”李成功有恃无恐道。
宋开更是来抢金谷年的银票。
金谷年侧身,宋开立即摔了个狗啃泥。
“老四,你去柳胡同处找高先生来看看。高先生给京城的权贵们鉴赏过物件,如此价值千两的砚台古董,他自然认得。我花了钱,也要物有所值。”
金谷年将银票扬了扬,眼里带着寒意,瞥向李成功:“李公子,只要高先生说你的砚台是古董,我自愿将银票奉上。”
“你…”李成功气得浑身颤抖,骂道:“蛮横无理,我的宝贝,岂是随便看的。”
金谷年笑了笑,牙齿森森:“如此,不如报官处理,县衙里肯定也有懂货之人。莫非,你心虚了?”
金谷年逼近他,磨磨牙:“你要价一千两,口口声声说这块砚台是古董货,却不让我们鉴定。想拿钱,又不给真货,当我们所有人是傻子不成?”她的目光环顾四周,落在夫子陈定星慌张的脸上,漠然一笑,“听说作伪证之人,也要牵连。”
“咳咳咳,成功,你既然敢说砚台值一千两,那就让文家人去鉴定,不然,你这钱要得名不正,言不顺。”陈定星被逼无奈,只好委婉道,“不然,为师也是不肯的。”
狗屁的鉴定,要是高手检验的话,就穿帮了。
李成功吓得直冒冷汗。
他与宋开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了退缩之意。
“罢了,算我倒霉,这砚台不必赔了。”李成功装作豪迈道,一边将砚台装回袖口里。
可金谷年并没有因此放过他。
她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淡声道:“李公子,此物如此贵重,就算你不要我们赔,我们家也过意不去。”
没见过这种人,都不要他赔钱了,还紧追不舍的!
李成功怒了:“金氏,你想怎么样?”奈何这女人的手如铁钳一样,任他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
碰上硬茬子了。
他慌了。
金谷年漆黑幽冷的双眸像是洞察一切,冷冷一笑:“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找人鉴定砚台真伪,我赔你一千两银子;二、向我儿子道歉!”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好!”
人群中,李单大步走来,拍手喝彩道。
没想到李单竟然回来了。
不是说他今日有应酬吗?
“你,你放手!”李成功慌了,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金谷年冷眼观旁,紧紧地钳住他的手:“道歉。”
宋开上来想帮忙,没想到一旁的文知礼动了,搬起一旁的长条板凳,狠狠地砸在宋开面前。
啪的一声响,板凳断成两截。
“抱歉,没控制好力度。”文知礼冷漠地看着宋开,漠声道。
宋开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文家全是疯子。
见母亲跟四弟轮番上阵为自己讨公道,文知德的心瞬间被人挖空了,又狠狠填补上了空缺。
眼中有泪。
他仰起头,用力咽回去。
“李成功,我娘亲说得对,你欠我跟郭槐一句抱歉的话。”文知德走出来,目光如炬,朗声道,“我们不过想要个公道而已,你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
“依我说,那块砚台不过几十文钱的货色,他怕丢脸,骑虎难下,虚心想逃。”郭槐感觉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大声道。
“放你娘的狗屁,这砚台足足花了我二十两银子,你—”宋开在他的刺激下,反唇相讥道。
下一刻,他目瞪口呆,拿手捂住嘴巴。
该死,他不打自招了。
“哈哈,二十两银子,亏你敢漫天要价。”郭槐活动一下拳头,怒声道,“要价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李成功恨死宋开了,这混蛋是猪队友啊。
“哼,你们等着!”他甩开金谷年,搁下一句狠话,逃了。
见他逃跑,宋开自然也呆不下去了,灰溜溜地跑了。
郭槐本想去追的,被文知德喊住:“郭兄,穷寇莫追。”
李单来到金谷年面前,作揖道:“金娘子好手段,一招化险为夷,令人赞叹。”
金谷年回礼,神色淡淡:“李先生过奖了。倒是王家族堂鱼龙混杂,本是教书育人,如今却成了攀附权贵,见高踩低的地方,实在令人堪休。”
她直言不讳,指责陈定星的袒护与势利。
陈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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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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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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