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眼里噙泪,伤心地捂着脸,哭诉道:“我昨日就不该听我后娘的话,让四弟回家。如今,四弟恨我,就说我是杀人凶手。”
文知德只是沉默,不知如何接话。
文知礼走到柳嫣然面前,清澈的眼睛,湛湛有神,盯着她:“你敢发誓,从未害过我娘。不然,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好孩子气的话。
柳嫣然被他纯真的眼神盯着竟有些慌乱。
“我没干过,为何要发誓?真是岂有此理!”柳嫣然绕过他,大步走到金谷年面前,借着近距离,探了探她的鼻息。
嗯,果然死翘翘了。
柳嫣然装模作样道:“可怜的娘,你操劳了一辈子,没想到落得如此惨状。我,我也为你感到不值……”还赔了几滴眼泪。
“媳妇怎么会害你呢,我孝敬你都来不值。”她叹息。
文知德站在门口,揪着头发,痛恨自己不该离家。
文大方走来,跟文家兄妹商量办后事细节。
“娘亲生前爱漂亮,我去给她收拾一下。”柳嫣然驱赶文知礼,还当着所有人面前,假惺惺道,“虽然四弟你诬陷我,但是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文知礼心里冷笑,却也走开了。
夏彩花不肯单独留下金谷年,无奈文大方把她也唤了过去。
关上门,文家兄妹的哭声被屏蔽在外面。
柳嫣然忍不住在原地旋转了一圈,感觉头不痛,胸腔里的闷气一扫而空。
她站在床前,静静道:“金氏,你不知道我为了这一天,等了多久!”
“要不是你,我如今早在京城逍遥快活了,还用得着伺候你这个老不死的?”
“你放心,我会好好待文知德,等他彻底变成废人,才对得住你的教诲。”
“还有你的宝贝女儿,她不是想做蒋先华的妻子吗,殊不知蒋家根本瞧不上她,真是丢脸。”
柳嫣然抿嘴一笑,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后,临出门还特意回头,阴森森地说道:“回头我就把夏彩花赶走,让那野种喊我做娘亲。娘,你放心,我会帮你照料文家,你就安心去吧。”
说着,她推门走人。
过了一会儿,文知礼走了进来。
撬开金谷年的嘴唇,往里面滴了一种透明液体。
大概过了一刻钟,金谷年的手指动了动。
猛地,她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天青帐幔,长叹一声:“就按计划行事。”
文知礼不屑道:“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可有说为何要杀你?”
“没有,只能引蛇出洞。”金谷年冷笑。
要不是这次假死,她竟不知道柳嫣然有多恨她,可她为何要杀她,受何人指使,竟一字不提。
金谷年有些兴味索然。
文知礼见有人来了,叮嘱她小心,走了出去。
进来的人是蔡娟,她端着一盆水,身后跟着夏彩花。
“彩花呀,你别太难过了,日子还要过的。”蔡娟安慰夏彩花道。
夏彩花目光空洞,只是嗯了一声,如行尸走肉的傀儡。
两个人打算给金谷年擦拭身子,总不能让她脏着身子离开人世。
外面传来刘氏的吆喝声,还有其他人的对话。
“文家没钱了,拿什么办后事?依我说,把院子里的马车卖了,还能换个七八两银子。”是刘氏的大嗓门。
文知德的声音弱势道:“刘婶,那是我娘买回来的,不止八两银子吧?”
“知德,你们也希望老娘体面地去吧。”刘氏不依不饶道,“我肯出八两银子买下马车,也是看在两家人的情分上,才帮你们一把。”
文知雅反驳道:“这马车怎么也要二十两银子,我看刘婶你是想趁火打劫。”
“哟,说得那么大气,那你们倒是把银子凑出来,没有银子,你们家老娘就草草下葬好了。”刘氏嚣张道,“当初你们请大神来治老娘,不是想她死吗?人都死了,还讲什么孝顺。”
夏彩花听了一口气堵在胸腔,铁青着脸走出去。
瞪了刘氏一眼,沉声道:“马车,我们不卖。”那是娘亲买回来的,该有多喜欢,才舍得买下。
夏彩花走进屋里,过了一会儿,拿了一条银链子跟镯子出来,递给文大方。
“这是我娘给我的嫁妆,也许能值几个钱。”夏彩花闷声道。
文大方接过来,叹息:“这点东西,估计不够。”
文知德目光一黯。
家里只有柳嫣然有钱,可他眼下却找不到她。
隐隐地,他感觉柳嫣然有事瞒着自己。
别看他平日花天酒地的,手里却没一文钱,都是柳嫣然供他吃吃喝喝的。
那一刻,文知德从未有过的彷徨无助。
堂堂七尺男儿,却要靠女人救济。他一辈子都只能躲在女人身后。
他恨,更悔。
这时,文知雅拿来一个长命锁给文大方,沉声道:“拿去吧。”她眼里有泪,却强忍着不让落下来。
除了她,蔡娟也拿了一个银手镯出来。
文大方连连叹息。
这个家,一旦没了金谷年,什么都不成了。
看着文知德耷拉着脑袋,失魂落魄的样子,文大方安慰道:“我先去订一口棺材,你们今晚就轮流守夜。有什么事就唤人来喊。”
他带着村民离开。
屋里又变得安静下来。
文知德见夏彩花搂着孩子,坐在角落里暗自落泪,心有不忍,唤道:“彩花,你带着孩子先回屋歇息。这里,有我跟三妹守着便是。”
夏彩花猛然抬头,冷冷看着他:“人都走了,你们兄妹假惺惺做给谁看?”
像是心口被撕了一块,又痛又麻,她发作起来:“文知德,娘平日待你如何,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家也不顾了。”
“等处理过娘的后事,不劳你烦心,我自请下堂。”夏彩花哭得泪也干了,“只是,求你把致恒给我。”说着,她跪倒在文知德面前,哀泣道。
文知德气骂道:“我又没说赶你走。”
“若不是娘,我早死了。我的命,是娘给的。她走了,我本不该活着,可致恒太小,我不忍心把她留给柳嫣然,有后娘就有后爹,我再苦再难,也会把他抚养长大。”夏彩花恨得再度落泪,咬牙道。
文知德呆在原地。
是啊,娘走了,这个家也散了。
文知雅走来,淡漠道:“哥,成全她。”
“三妹,你说什么傻话!”文知德翻脸道,“娘在天有灵,肯定想咱们好好的。”
“你满嘴的仁义道德,可你又做到几分?”
夏彩花冷笑。
门外,蒋家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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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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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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