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却不知怎么到了他的房间里。
萧越的眼神一沉,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怒意,不要说这些来路不明的女人,就是清白的姑娘,除了念念以外,他都觉得脏!
暗一感觉到萧越身上气息的变化,心头暗暗叫苦,低声道,“昨夜您将那女子从房内踢出去了,分明发出好大的声音,也没个人过来看看……”
他顿了顿,“属下方才偷偷去这庄子里的酒窖检查过,那些酒水都没问题,厨房里剩余的菜色也没被人动手脚,如果不是他们销毁了,那就是荣恩伯世子带来的那两罐酒出了问题。”
“还有那些舞娘身上的脂粉香,未必不是那些香味的问题……”
否则没办法解释他这个在边上服侍的人,一滴酒也未喝,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原因。
萧越脸色沉沉,“荣恩伯世子带来的酒喝完了,罐总还在吧?去验验,里头到底下了什么东西。”
暗一却是满脸的羞愧和为难,他低声道,“王爷,属下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两个罐子,属下问了别庄上的管事,说那两个罐子被荣恩伯世子给砸烂了!”
萧越冷笑着说道,“没想到,荣恩伯府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明知道本王这里是火坑,还要拼命将那张五塞进来,真是不知道‘骨肉亲情’在他们眼里算什么。”
“果然,有英国公那样肮脏的长辈,后代更是无耻。”
暗一也是不明白,他道,“属下也不明白,若是为了荣华富贵,也不该这样啊,荣恩伯府总还有太后娘娘在啊,而且,王爷并不待见张家姑娘。”
“那张五姑娘,总是荣恩伯府的姑娘,张二老爷的亲生骨肉,为了塞进王府,将她装扮成舞娘送进来,真是太不堪了。”
暗一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投向门外躺着一动也不动的女子,身上穿着舞娘的服饰,露出大半截纤细的细腰,上身虽然穿的齐整,可胸口处却开的很低。
就算有些流苏等物点缀着,却还是露出大把白嫩的肌肤,那张脸,端庄中带着妖艳,美丽的很。
上次去四皇子府参加寿宴的时候,就是她穿着和王妃差不多颜色的衣服,大概那次宴会,四皇子就和荣恩伯勾搭在一起了。
两手准备,一个是让王妃落水,如果安远侯世子不顾一切将王妃救了,可以败坏王妃的名声,如果不行,那么张五姑娘落水,能够迷惑到王爷,让王爷将她救起,肌肤相亲,顺理成章的进王府……
可没想到后来张五姑娘白白落水了。
暗一不禁露出鄙夷的表情,没想到人长的那样美,心却那样肮脏,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大家闺秀,却偏偏要和家里人一起做下这样龌蹉之事。
真是自甘下贱。
萧越捏着拳头,想到昨日从宫里出来,先在宫道上碰到四皇子,三皇子,平王等人,后又与荣恩伯世子,以及几位朝臣还有公子哥碰在一起。
四皇子说为着上次府里遇刺的事情,请大家一块去兰香坊饮酒,致歉。
兰香坊是什么样的地方,萧越自然知道,但他从未去过那样的地方,自从老姨娘事情发生后,他对女人敬而远之,有了念念之后,更是如此。
他推辞后本要走,却是三皇子拉着萧越,说他太不合群了,平王也在一边劝说。
四皇子后来笑着说他惧内,然后提议请大家去他郊外的庄子上玩,荣恩伯世子则上前说他最近得了两瓶好酒,三皇子一直是个透明皇子,最喜欢的就是书画,听四皇子说郊外的荷花开的正好,半弯残月挂在天上,可以入画,越发的拉着萧越不让他走了。
原本晚上如有应酬,他一定会让暗一回府报信,不让念念担心,同时也把去处和她说清楚。
萧越吩咐暗一回去报信,可四皇子他们紧赶着要走,暗一见状,他不能离开王爷身边,于是让身边的一个小厮去报信。
暗一见萧越不说话,小心道,“王爷,从碰到四皇子他们的时候开始,这里头就有些古怪,好像每一步都有人引着走,荣恩伯世子肯定是有问题,否则也不会砸了酒罐。”
只是,如果费那么大的心里只是为了将张五姑娘送上王爷的床,那有点小题大做了,如果荣恩伯府打的是让王爷吃哑巴亏,可王爷是吃哪种亏的人吗?
而且,就算真的进府,王爷不喜欢,有什么用呢?
萧越垂着眼眸,半响抬头,眉头一跳,他挥了挥袖子,迅速下了床榻,掸了掸袍角,对暗一道,
“走,去其他的院子看看,四皇子不是那样没脑子的人,他能让荣恩伯世子来这么一手,必然不是无的放矢。”
他走到门口,看到地上那一动不动纤细的身影,眼神变得越加深邃,掩都掩不住心中的厌恶。
他回身,皱眉朝暗一颔首,“将这个女人弄出去……然后……”
*
顾念忐忑了许久,总算马车停在了郊外的庄子上。
这一带几乎都是皇亲国戚在此置办的庄子。
顾念下了马车,早有听到动静的管事前来相迎,“王妃怎么来了?”
庄上的庄头是护国长公主身边的老人,后来一家给了顾念做陪嫁,顾念想着他年龄也大了,于是就将他调到这座庄子上做庄头,就当是让他在这里养老了。
庄头心里感激顾念,见到顾念,格外的热情。
顾念笑道,“有些事情,要来郊外,一会就走。马叔,您知道这带那个庄子是四皇子府的别庄吗?”
从马叔的嘴里知道,四皇子府的庄子,离自己这个陪嫁的庄子不远,顾念轻轻颔首,对马叔说道,
“您能不能套一辆小车,驾到角门,等会我要去别处看看,但不想将动静弄得很大……”
她没说的更清楚,但是庄头马叔一辈子跟在护国长公主身边,是个人精,顾念说的这样半遮半掩,知道这里面有事,但他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应声下去吩咐人套车。
顾念去了角门,马叔已经将庄子上的小车听在角门处,还给了顾念一个车夫,“王妃,车夫是个赶车好手,也会点功夫,这一带都很熟,您既然换了车,肯定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车夫还是换下的好。”
“而且,他在这些庄子里都有交好的人,要派他做什么,问什么,也方便。”
顾念谢过马叔,上了马车,四皇子府的别庄果然离的不远,走过去也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车夫将车停在别庄拐角一处隐蔽的地方,恰好能看到四皇子府别庄的大门。
顾念捏着车帘一角,看到门口停着几辆马车,外头,黄芪已经吩咐车夫去门房处打听。
过了一会,车夫敲敲门,然后从门房探出一个脑袋,两人交谈了一会,大门就关上了,车夫匆匆的到了车边,隔着帘子和顾念禀报,
“门子说,昨夜,四皇子确实请了好些大官来别庄,那些客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一个都还没走。”
“奴才问了有什么客人,他也没见过,所以说不出什么来。”
车夫还说了很多,比如,昨夜有很多美貌的舞娘给客人助兴等等,顾念此刻基本已经认定了萧越在里面,但听到车夫说客人很多,那四皇子应该没有办法对萧越动手脚,安全应该是没问题。
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没有派人回府报信?
她看了看那些停放的马车,吩咐车夫,“你去看看那些马车,上面有些什么标志。回来告诉我。”
她还是要弄清楚里面有什么人才行。
车夫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王妃,那里一共停了八辆马车,一辆有我们王府的标记,刚刚我在王妃的车上见过,一辆很普通,就是寻常的小车,还有两辆也是往府的标记,不过,和我们王府不一样,另外,还有两辆上面刻着苍鹰,奴才没见过……还有……”
顾念神色变了变,苍鹰,那是从前英国公府的马车标记,因为英国公从前所领的军是东离赫赫有名的“苍鹰”,据说神出鬼没。可以在天空翱翔。
*
四皇子是被外头声响给吵醒的,他起身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就听到隔壁的客源传来凄厉的女子惊呼声,他脸色一凛,连忙去了客院。
只见院子里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指着一间门扉微闭的屋子尖叫,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想是活活见了鬼一般。
他认出那女子是昨日荣恩伯世子带来助兴的舞娘,他不屑的看了眼,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那女子闻言,连忙上前拦在那间屋子的门口,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婢……奴婢……”
四皇子虽然纵容荣恩伯世子做某些事情,可不代表他会纵容一个舞娘,他让随从将那舞娘一把拉开,然后让他进去房间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从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与那舞娘一样的表情,他嘴角抽了抽,面带尴尬的对着四皇子说,hτTΡδ://WωW.sndswx.com/
“王爷,您来看看……这……”
客院的房间和正屋的那些不同,并未设立屏风,沙帐之类的,一眼就能将屋子里的情形看穿,看透。
只见,雕花,红漆的大床上,正人事不知地躺着一队交颈而卧的男女。
男子长相俊秀,是荣恩伯府世子,可令人震惊的是躺在他身边的那个衣衫暴露的女子……
四皇子当然是认得那张脸,太后想将她送入晋王府做侧妃,荣恩伯府在萧越拒绝后,找上他,让他帮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一旦真的送入晋王府,肯定是能离间顾念和萧越的感情。
就算不能马上见效,也在两人中间插了一根刺,拔都拔不掉的刺。
他还以为荣恩伯世子这样费心是为了将五姑娘送上萧越的床,没想到……
没想到荣恩伯世子没把人送到萧越的床上,却把人送到自己的床上,兄妹相合,这可是遭天打五雷轰的禁忌啊。
四皇子双眼微眯,一声冷哼,“张家,这会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算计人不成,这回是连面子,里面都要丢干净了。”
真是蠢货,这样好的机会,都能弄砸了。
不过,好在,他最开始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设计萧越……
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杀机,冷笑着对身边的随从说道,“闹出点动静来,让京城的高门公子们看看,张家都是什么样的货色!”
他是和张家合作,甚至想和太后合作,但不代表他不可以先帮顾念讨点公道,当初英国公能做出掘人坟墓的事情,就不要怕身死后被人讨债。
荣恩伯世子在带来的酒水里下了药,那些舞娘也是他弄来的,做戏做全套,他怕到时候所有的人都醉了,他还清醒着,被萧越反咬一口,自己也跟着醉了。
到时,就算有人起了疑心,他也可以说自己也是人事不省呢。
可没想到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位张五姑娘,虽然说只是一个庶女,但是到底是高门贵女,长的也不俗,见过的人自然都不会忘记。
能和荣恩伯世子混在一起的公子哥们,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她?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就算他们兄妹没发生什么,但是就这样一躺,也要被坐实了。
荣恩伯府,再想靠着太后翻身,已无可能,荣恩伯世子毁了,张五姑娘……出家清修都是宽容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四皇子感叹做手脚的人行事狠绝,除了萧越还能是谁?他又想着对付张家这样的小人,就应该这样回击过去,张家的人既然能做下这个局,那就不值得人同情。
那位舞娘是荣恩伯府的家奴,本想拦着四皇子,可没想到被四皇子拉开了,她又发出一声尖叫,这时,客人都纷纷被吵醒,纷纷都探出头来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
昨夜荣恩伯世子带来的那群舞娘非常撩人,个个都是尤物,让人看了就想搂到怀里疼宠一番,就连平王这样好男风的,也忍不住带了个回房。
三皇子只醉心书画,醉了倒头就睡,此刻他揉着惺忪的双眼走出客房,见四皇子站在荣恩伯世子的房门前,大喇喇的看着屋子里头的景象。
他走过去,道,“你怎么站在人门口?太不符合你的形象了。”
三皇子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个书呆子,说话直愣愣的,从来不拐弯抹角。
他继续道,“四弟,好了,不要看了,你这样,让张表弟怎么做人?就是一个舞娘嘛。”
他想要拉着四皇子走开,可等他看清楚在荣恩伯世子身边躺着的女子时,脸色大变,双手颤抖,双唇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抖音,“那不是张家表妹么……怎么……怎么……”
身后传来几个宿醉未醒的声音,问,“什么张家表妹?”
这几个都是浪荡公子,从没想到三皇子,四皇子,平王这些人竟然也能和自己玩到一起。
见三皇子气成那样,纷纷上前,围着门口,萧越就是这个时候从院外走了进来,他看众人都聚在一起围观,淡淡的道,“你们都在看什么?”
三皇子听到萧越那冰冷的声音,忽然醒过神来,看见边上位了那么多人,脸色不太好,一边赶人,一边说,“不要看了,没什么好看。”
可那些浪荡子中有人已经认出是张五姑娘,他指着里头惊叫,“那不是……张家姑娘么?”
“哎哟……原来还能这样搞一出啊?没想到,他竟然好这口……”
又推推身边的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声音猥琐道,“你家不是娶了张家姑娘吗?不会也和家里的大哥弄在一起吧?那你不是有机会了……大嫂,小叔……”
四皇子看着围在门口的那些人,眼神微微闪动,刚一偏头,就见萧越对他道,“我先走了,今日皇上还有话要问我,不然来不及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三皇子从人群里挤出来,在后头冲着萧越道,“小九,你等等三哥,我们同进同出啊。”
四皇子看着院门口消失的两道声音,吩咐身边的随从,“这里的事情你看着处理吧,若客人们想多住两日,你就让庄头好好的招呼,不要怠慢。”
“府里刚刚有人来报,王妃的身子又不好了,本王就先走了。”
随从楞了愣,王府来人?他怎么不知道,不过,他马上就意会到四皇子这是用王妃做借口,有个身体不好的王妃也是不错的。
王爷走了也好,等下荣恩伯世子和那五姑娘醒了,事情还不知道要多难看呢。这里毕竟是王府的庄子,如果王爷还留在这里,说不定有干系。
可若是王爷走了,那荣恩伯府,张太后,想要怪罪王爷,那就不可能了。
酒是世子自己带的,舞娘也是他带来的,谁知道那张五姑娘是怎么在里面的?自然是要问世子自己了。
随从送四皇子到了庄门口,回到客院,对那些围观的人道,“属下已经让管事的煮了醒酒汤,各位爷醒了,属下派送过来。”
他拦在门口,道,“世子醉的很,大家还是不要打扰了吧。”
他本来是想息事宁人的,可那些浪荡子怎么可能放过这样惊天大丑闻?
如果这个是真的,那整个荣恩伯府的名声算是毁了,张家的姑娘谁敢要,就是嫁出去的也都要被休出家门。
更不要说有女儿的人家也不敢将闺女嫁进张家了。
张五姑娘,大家都认识,荣恩伯府想用恋妹这样的名头糊弄都不行,总而言之,荣恩伯世子的名声已经是毁定了。
更有人在心里想,是不是荣恩伯世子故意弄这一出,就是为了好和妹妹混在一起……
人的想象力是无穷大的,这些公子哥越想越兴奋,声音也越来越大。
屋内,其实荣恩伯世子早就醒了,他在那名舞娘尖叫的时候已经醒了,当时他就想出去,可又怕被人看到,可就这样一耽搁,就真的被人围在里面了。
他心头又惊,又怕,又怒,怨怼那舞娘乱叫,又怨怪自己真的多喝了那么一两口,醉的不醒人事。
他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要睁开眼,只要外头有人将那门合上,他就能脱身。
可他失望了,没想到一直以为是伯府的盟友,四皇子殿下竟然并没有将门关上,反而闹的更大,让更多的人过来围观自己。
无奈,他只能继续装未醒,可在听到有人指认出身边的就是五妹妹,他就感觉大事不妙,这直接是就是判了他死刑!
他脑子飞快的转着,他一定要让自己从这里面脱身。
他幽幽醒转过来,从床上起身,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已经围到床边的那些公子哥们,皱着眉道,“你们怎么都来我这边了,吵的我睡不着。”
那名揭穿张五身边的公子哥指着他身边的女子道,“世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舞娘?身段不错啊,尤其这个,可和府上五姑娘一样啊,没想到啊,世子……”
他说的时候,挤眉弄眼的,神情暧昧,声音猥琐。
如果是寻常人,听到这样的话,第一反应大概是大声呵斥这样胡言乱语之人了,但荣恩伯世子没有,他笑着道,
“我那酒不错,让你们喝的现在都还没醒酒,这样不堪的话可别再提了,这次不和你们计较,再说,昨夜的舞娘可不够你们分,我可一个都没捞到……”
他说完,见众人面色古怪,顺着大家的眼神看去,看了眼身边的女子,好似被惊吓到了,愤怒的一脚将那个女子给踢了下去,口里惊叫道,
“我可对我娘子一心一意的,这样的女子我可是一点都不沾染的,是谁这么恶作剧啊?谁?……”
荣恩伯世子一幅要找人算账的样子,捞过衣衫,推开人群,冲出屋子,刚好撞到四皇子留下的随从。
只见他一脸愤怒的对那随从道,“也不知道谁和我恶作剧,将一个舞娘送到我床上,四皇子在不在?晋王呢?三皇子呢?平王呢?他们可要给我作证啊,否则我回去没法和我娘子交代……”
“是不是晋王啊?他恨我们家……就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四处看,见客房都空的,就往外走去,道,“我要先走了,我得去追上他们,让他们给我作证……”
他竟然不管屋子里的张五姑娘,独自跑了。
屋内的浪荡公子,尤其是那个娶了张家姑娘公子哥已经认出里面的人确实是张五姑娘,他怎么也想不通张五姑娘会出现在这里。
他见荣恩伯世子已经跑了,于是道,“没热闹看了,走吧。”
可没想到,另外一名公子哥正在抚摸着地上人事不醒的女子,他微微皱着眉头,道,“你在做什么?这样不好吧。”
那名公子哥冲他嘿嘿一笑,“荣恩伯世子可没说是张五姑娘,那就不是张五姑娘,反正不管这姑娘是谁,你不能否认这是个尤物吧?她衣服还没脱光,就让我想入非非,有反应了……”
说完,他将地上的女子抱起,放在床上,迫不及待的将她身上衣物一一剥掉,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道,
“你们要一起来的,就将门栓了,要不来的,赶紧出去,可别让美人久等了。”
没过多久,屋子里就传来各色男人快活的声音,却没有女子的声音,那女子仿佛哑巴一样,一声不发……
萧越从四皇子府出来,别庄门口,此刻乱作一团,门口的马车像是散架了一般倒在路边,不远处,竟然有一滩血迹,还有几个人倒在地上。
暗一脸色一变,摆出护卫的姿态,萧越示意他上前查看,没想到暗一走过去后,惊呼,
“王爷,这是属下安在王妃身边的影卫!这里还有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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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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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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