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庄严大气。
暮云朝被上官寻牵着,一路行至殿门前。
望着眼前奢华无比的宫殿,暮云朝不由咽了咽口水。
“……这皇宫中的宫殿,还真是富贵华丽,令人艳羡。”暮云朝低声叹道,即便是昌国的昌宁宫,也比不过这寰沣国的御书房。
上官寻轻轻耸肩,却无半点喜色,“可本太子却觉得,如此这般,实在有些铺张浪费。若是将这些财力发往穷苦灾区,不知能救活多少百姓的性命。”
暮云朝听后一怔,却是有些意外。
早便听闻寰沣国皇帝性情暴戾、昏庸无道。本以为耳濡目染之下,上官寻多少也会沾上那么几分纨绔之气。然,他没有。
倘若上官寻继承了皇位,想来会成为一个廉政爱民的好君王。
“阿云,进去之后,无论你看见了什么,都不可慌张无措,更不可转身离开。”上官寻垂眸,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凝重,“你无需去做什么,一切交给本太子便可……”
暮云朝淡淡点头,在上官寻的牵引下,朝前走去。
冗长又刺耳的声音响起,殿门缓缓开了,暮云朝的一颗心,却格外安宁。
如此这般的感受,曾经唯有南宫未昌给过她。
上官寻的力道重了几分,将她的手掌紧紧攥着。
御书房内一阵清香,一眼望去满是金光,无论书桌还是书架,皆由黄金打造。
瞧见这副景象,暮云朝不由蹙眉,心底对上官圣杰的成见,愈发地深了。
“皇上……您好坏啊……”
就在她搜寻上官圣杰之际,蓦然听见一阵女子的娇喘声,自内殿传出。
而后,便闻那声响愈发剧烈,女子的叫声一浪大过一浪,简直是……如雷贯耳!
暮云朝怔住,她转眸,望向上官寻。
却见上官寻一派沉然,面上无任何变化,似是已对此习以为常。
“美人儿……你可得卖力些,只要令朕满意,朕便封你做贵妃……”
“多谢皇上抬爱……”
污言秽语准确无误地传进暮云朝耳中,她轻轻拽了拽上官寻,以眼神询问着:要不……我们晚些再来?
上官寻却轻轻摇头,松开她的手掌,轻声道,“你先在此等候片刻。”
说罢,他大步向前,朝内殿走去。
暮云朝心头一惊,不由在心底替上官寻捏了一把冷汗。
并非她羞涩,而是撞破了皇帝的房事,这可是死罪。
行至内殿前,上官寻二话不说,一把推开那道古色古香的屏风。
屏风之后,便是一张白玉石床,床上两条赤裸的身子。
暮云朝虽未曾上前,单凭那不绝于耳的声响却也能想象到,二人究竟有多么激烈。
转眸望了望窗外,此刻未至午时,上官圣杰竟不利用大好时光处理朝政,而是在此风花雪月,委实荒谬!
“吾儿,你来了。”陡然间,一道沙哑且充满了情欲的男音响起,上官圣杰终于察觉到了上官寻的到来。
可即便如此,女子的叫声仍旧半点不减。
暮云朝轻轻握拳,一股无名之火自心底涌出。
上官寻冷眼望着床上的二人,掩在袖中的双拳紧握,冷声道,“父皇,儿臣携阿云前来,给您请安。”
听闻此言,上官圣杰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眉眼之中多了几分淫邪的光芒,“你是说,阿云姑娘也来了?”
“正是。”上官寻将父亲的神色看在眼中,眸色渐深,“阿云此刻正在殿外等候。不过既然父皇正有要事,那我们也不便相扰,儿臣这便带阿云离开了。”
上官寻说着,赫然转身,作势就要离去。
“慢着!”却听上官圣杰一声高呼,而后便有悉碎声响传来,似是正在更衣。
上官寻转身,正巧与暮云朝目光相对。
二人皆自彼此的眼底,瞧出了几分怒意。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其内女子一声娇呼,似想挽留。
上官圣杰却半点不做理会,他迅速穿好了衣袍,朝外走来。
与此同时,上官寻也已到得暮云朝身边,再度将她的手掌包裹。
见上官圣杰一身黄袍走出,面上泛着潮红,暮云朝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却恭恭敬敬地拂身,“奴婢,见过皇上。”
见暮云朝颔首轻笑,上官圣杰的心魂再度被勾走,他连忙上前,欲将暮云朝扶起。
他终究未能靠近暮云朝,只因上官寻先他一步,将暮云朝护在了身后。
“父皇,阿云是儿臣未来的太子妃,还望您莫要坏了礼数。”上官寻冰冷出声,眼底是暮云朝从未见过的疏离与冰寒。
上官圣杰显得有些失望,却正了正神色,道,“朕方才不过是想起阿云姑娘脚上有伤,心中担忧罢了。”
“呵……”上官寻冷哼,“劳父皇惦念,不过儿臣的太子妃,自当由儿臣照料。父皇应做的,该是批阅奏折,处理朝政!”
暮云朝听着,不由望向那金光闪闪的桌案,但见其上摆放着厚厚一沓奏折,足有二三十本!
许是被儿子数落,上官圣杰只觉颜面大失。
他赫然拂袖,面上有了怒意,“上官寻,你虽是储君,可这寰沣国的江山,如今还在朕的手上!该如何做,朕心中清楚,无须你来提点!”
上官寻眉眼一沉,握着暮云朝的手掌轻轻一颤。
一时间,一股诡谲之气充斥在书房之中,令暮云朝脊背生凉。
正当父子二人对峙之际,内殿之中突然闯出一名女子,她未着寸缕,跌跌撞撞地向上官圣杰跑来,哭得梨花带雨,“皇上,您为何突然走了?可是奴婢伺候不周?”
此时上官圣杰正在气头上,正愁找不到人来发泄火气,眼下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女人,倒真是撞在了枪口上。
但见他一把抽出挂在墙壁上的宝剑,剑刃直指女子,双眶气得通红,“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竟敢在外人面前搔首弄姿,看朕不宰了你!”
说罢,上官圣杰将宝剑高高举起,作势便要斩下。
那女子又惊又惧,却因本能的求生反应,她立即转身,欲逃命。
上官圣杰怎会轻易放过她,他执剑,追在女子身后。
见此一幕,暮云朝双眉紧蹙,抬脚便要上前。
却突然,上官寻紧了紧手掌,将她拽住。
暮云朝转眸,读懂了他眼底的意味,而后不甘地收回了脚步。
“呃……”猛然间,女子一声惨叫,满面惊骇。
一柄长剑穿胸而过,鲜血顺着剑刃滑落至白玉石地面,女子身形顿住,唇角尽是血液。
“贱婢,还敢逃!”上官圣杰勃然大怒,他猛地抽回宝剑,女子的身子便如断了线的珠子,坠落在地。
不过瞬息,便已然断了气。
上官圣杰却似并不解气,他执起宝剑,竟将那女子的一条腿给生生斩下。
“让你逃!让你逃!”一时间,鲜血四溅,上官圣杰却全然不作理会,复又去斩女子的另一条腿。
他一边斩,一边念念有词,“朕此生最恨背叛,你想逃离朕,便是对朕最大的背叛!朕要斩断你的双腿,让你再也不能逃跑!”
刺鼻的血腥之气弥漫在书房之中,将原有的清香掩盖。
暮云朝眉眼之间尽是怒意,她凝眸望着地上已然死去的女子,蓦然开口,“皇上!”
上官圣杰却似未曾听见她的呼喊,犹自做着手中之事。
鲜血溅了他满面,他却不曾停下动作。
将女子的两条腿一并斩下后,他竟又打起了双臂的主意!
他蓦然抬首,对着暮云朝露出一副阴邪的笑意。
暮云朝心头一惊,身形微微一颤,上官圣杰此时的模样,狰狞可怖,犹如厉鬼。
她惊,她惧,她想要逃离。
却突然,五指之间一阵疼痛,上官寻死死地握紧她。
暮云朝转眸,她瞧见上官寻眼底,深深的恨。
恍然之间,想起他先前的嘱咐,“无论你看见了什么,都不可慌张无措,更不可转身离开……”
他还说,“你无需去做什么,一切交给本太子便可……”
感受着掌心来自于他的温度,暮云朝的一颗心渐渐平复。
她深吸一口气,转而对上上官圣杰阴邪可怖的面容,一派沉然。
不过是个乱了心智发了狂的人,若论身手,又怎会是她的对手?
望着暮云朝沉稳平静的双眸,上官圣杰有片刻的怔愣。
他垂眸,望着自己的双手,但见其上满是鲜红的血液。
“铮……”
宝剑落了地,上官圣杰错愕地后退两步,却不慎踩在女子的尸首之上,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他坐在温热的血泊之中,茫然无措地望着上官寻,眼底竟流露出浓浓的悲痛。
半晌后,他缓缓开了口,“寻儿,你可是……还在记恨父皇?”
上官寻瞥了他一眼,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寒之意,“父皇贵为九五之尊,您所做的决定,自是谁也改变不了。如今,儿臣只盼着您能勤政爱民,怜悯天下苍生,可您的做法,委实令儿臣痛心!沉溺女色,残暴昏庸,置百姓于不顾!父皇……莫要让儿臣心中那对您最后的一点情分,也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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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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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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