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属下怀疑太子妃的床上藏有刺客,还请太子下令,仔细搜查!”那侍卫单膝跪地,拱手正色道。
“混账!”但见上官寻拂袖,勃然大怒,“你一卑贱侍卫,竟敢怀疑太子妃!更甚者,竟意欲对太子妃行不轨之事,实在该死!”
侍卫一听,双眉紧蹙,连忙解释,“太子殿下,属下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对太子妃无礼,还请太子殿下明察!属下当真只是为了皇宫的安危着想,绝无他念!”
上官寻满目狠戾,他冷冷地瞥了眼跪在脚下的侍卫,双手负于身后,冷冷开口,“念在你多年来忠于皇室,本太子便罚你八十大板,自行去领罚吧!”
侍卫满目震惊,他望着上官寻,眉眼之间的光亮渐渐褪去。
半晌后,他轻握双拳,沉声道,“属下,多谢太子不杀之恩!”
言罢,他赫然起身,带领着手下诸多侍卫,迅速离开了大殿。
侍卫们离开后,暮云朝抓着棉被的手指轻轻松了几分,却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阿云,让你受惊了,是本太子的不是。”上官寻上前几步,坐在床榻边上,柔声道。
暮云朝垂眸,低声道,“太子殿下哪里话,若非您及时赶到,想必我此刻,仍未能脱身。故此,我应当好好感谢你才是。”
上官寻勾唇轻笑,他似是已从先前的悲痛之中走出,眉眼之间尽显温柔,“阿云,眼下已到了午膳时辰,你可有何想吃的?”
暮云朝轻轻摇头,对上上官寻温柔似水的眸光,略显虚弱,“太子殿下,我有些累了,想先睡一觉。”
“好。”上官寻轻拍暮云朝的手背,“你先睡下,本太子会命膳房替你准备膳食,待你醒来后,本太子便陪你一同用膳。”
暮云朝敛眸,终是点头,“多谢太子。”
“你我之间,无须言谢。”上官寻说着,蓦然起身,缓缓离去。
殿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暮云朝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原处。
她垂首,长舒了一口气。
然,这一垂首间,竟发现棉被不知何时已滑落至腰际,而在她腰间白袍处,一片血渍赫然而现。这血渍,应是先前搂抱林亦尘时,染上的。
见此情形,暮云朝蹙眉,心头一颤。
定然是方才侍卫们离开后,她渐渐松懈,这才令棉被下滑。
而上官寻那般细腻之人,也必然瞧见了这一片血渍。
可他却,未曾多言。
暮云朝心下一声长叹,这个上官寻,真是叫她无可奈何。
陡然间,棉被被人猛地掀起,林亦尘坐起身,床榻之上随处可见鲜红的血液。
“你伤势如何?”暮云朝凝眸,转而自衣角撕下一块衣料,替林亦尘做着简单的包扎。
林亦尘的面上无半点血色,他望着正专心替自己包扎的暮云朝,轻轻开了口,“暮姑娘,此番若不是遇上你,我怕是早已没了命。”
“你知道便好。”暮云朝毫不客气地开口,手上力道不由重了几分,“记住你已欠我两次恩情,日后可是要加倍偿还的!”
林亦尘吃痛,微微蹙眉,却问,“你不是昌国的皇后,为何会出现在寰沣国皇宫,更成了他们的太子妃?”
暮云朝抬眸,轻轻瞥了他一眼,神色之中带着几分疏离,“我不问你为何会打扮成这幅模样出现在寰沣国皇宫之中,也请你不要过问……我的来意。”
林亦尘听后,眸色一暗,却轻轻点头。
替他包扎完毕后,鲜血逐渐止住,暮云朝抬眸,眼底闪过几分轻蔑,“此处不宜久留,你最好是尽快离开,免得拖累了本姑娘。”
瞧见她的不悦,林亦尘低声笑着,“暮姑娘,可还在因夕岚国一事而怀恨在心?”
“呵……”暮云朝冷笑,“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恨?林亦尘,你若当真觉得问心无愧,大可逍遥自在,游荡时间。可若你心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知,便请回到夕岚国,陪伴在夕雅身侧,护她一世安好。”
听闻“夕雅”一名,林亦尘眸色一变,轻垂眼睑,溢出一抹哀伤。
“今生,我确是对夕雅女皇相欠良多。倘若日后我还有命在,必定会回到夕岚国,向她负荆请罪,偿还欠下的一切……”
渐渐地,暮云朝的眉眼柔和了下来,眼前这个与百里丘容貌相似的男子,她是如何也恨不起来。更何况,林亦尘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虽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皇宫之中,可既是被人当做刺客,想来也是心怀不轨。
“经此一事,如今我这馨兰苑,必然被人监视着。外人若想进来,兴许并非难事,可里面的人要出去,却是难如登天。你打算……如何出去?”暮云朝轻咬下唇,手指抚弄着光洁的下巴,正在思索对策。
林亦尘却蓦然拱手,他道,“姑娘如今贵为寰沣国的太子妃,有太子上官寻相互,必是性命无忧。况且姑娘聪慧无双,八面玲珑,还望姑娘帮人帮到底,助在下逃出皇宫。”
即便林亦尘不开口,暮云朝也势必会将他平安送出宫。
只是如今,上官寻怕是心中已有计较,虽不曾言明,却必定了然于心。
然,想要将林亦尘送出,她却不得不利用上官寻。
这实在,非她所愿。
半晌后,暮云朝长叹一声,有些累了。
头脑一阵昏沉,暮云朝抬了抬眼,确是困了。
“本姑娘困了,需要睡一觉,你不可踏出内室半步!”暮云朝说着,拉过棉被盖在身上,不顾其上的血渍,倒头便要睡下,“你受了伤,也该好生修养。若你不介意,睡在那张贵妃椅上便是。”
说罢,她双目一闭,倒头睡去。
林亦尘有些惊愕,却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替暮云朝掖好棉被,便朝那张贵妃椅走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乃不光彩之事。
可如今,他别无他法,为了活命,为了达成所愿,他只有全然地相信她,安分地留在这馨兰苑。
暮云朝猜得没错,此时这馨兰苑外,藏匿了不知多少高手。
他们的目光不离殿门,但凡有任何异动,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拔剑。
林亦尘若在此时出去,无疑是把自己推向绝路。ΗtτPS://Www.sndswx.com/
因此,倒不如安心留在殿中,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才有与敌人斗智斗勇的资本。
许是习武之人天生的警觉心作祟,暮云朝这一觉,睡得极轻极浅。
一个时辰后,她猛然睁眼,见林亦尘尚在熟睡,她迅速起身,“林亦尘,醒醒!”
林亦尘睁眼,还未有何反应,便听暮云朝低声道,“快,躲进衣柜。”
没有半点犹豫,林亦尘迅速冲进衣柜,并将柜门关好。
望着满床的血迹,暮云朝眸色一沉,伸手打翻了床边的青花瓷瓶。
与此同时,大殿的门,“吱呀呀”地响了。
暮云朝抓起一块碎片,咬了咬牙,朝手心狠狠划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暮云朝听得出,来人正是上官寻。
当上官寻入得内室,只觉一股血腥之气扑入鼻中,随后便见一地碎片,以及满床的鲜红。
上官寻心头一惊,却见暮云朝正坐在床上,六神无主地望着他。
而她的左手,冒着鲜血。
“阿云,你这是怎么了?”上官寻连忙上前,拉过暮云朝的手掌,紧张不已。
暮云朝蹙眉,手心阵阵剧痛,令她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下手轻些了。
“太子殿下,您来了。”暮云朝吃痛,可怜兮兮地望着上官寻,“方才在睡梦中,我不小心打碎了这花瓶,而后便觉手心一阵剧痛,将我从梦中惊醒。”
暮云朝垂眸,声音越来越小,“太子殿下,十分抱歉,毁了这么名贵的花瓶。”
上官寻一声轻叹,解下腰间玉带,替暮云朝做着简单的包扎。
“不过一个花瓶,再贵重也比不得人。倒是你,手心被划破,若是将来留了疤痕,可该如何?”上官寻小心翼翼地替暮云朝包扎着,他不曾抬眸,却也察觉得到暮云朝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他。
暮云朝心头一暖,转而望向满地的碎片与满床的鲜血,无奈出声,“只是这满室狼藉,还需打扫整理。”
“这些,都不用你亲自动手。”上官寻包扎完毕,却是满目的心疼,“稍后,本太子派遣两名宫女,日后便留在这馨兰苑服侍,你看如何?”
暮云朝眉头轻蹙,面上闪过几分不悦,“太子殿下,您这是要派人监视我?”
上官寻摇头轻笑,“阿云哪里话,你若是不喜旁人伺候,那本太子不派宫女前来便是。只是这遍地狼藉,终须有人清理。”
暮云朝垂首,低声道,“既如此,派遣一名宫女前来,将这里收整妥当便是。”
“依你心意便是。”上官寻眉眼之间满是笑意,透过他的双眸,暮云朝竟瞧出了那么几分,宠溺。
她的心跳慢了半拍,回以温柔一笑,“太子殿下,我有些饿了,正巧此时派人前来清理,我们去用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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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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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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