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再小孩子心性,这才刚刚开始伺候她呢,多少是会过分紧张的。
可她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样的,好不容易与儿子团聚了,也安定下来了,可怎么还是这么冷清呢。
这样的日子她过的够久了,每天都有人给她送吃的送喝的,是什么都不愁,可除了活着外也什么都做不了。
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现在又是什么样的?
她一概不知,就活在一间空荡的房间里。
如今又是如此,她就是活着,和儿子隔得也不远,可就是见不着。
“令公子。”刘延姝见令以明开门了,不着急闯进去,站在门外,摘下面纱,道:“可还记得我?”
一场欢喜一场空。
刘延姝看见了令以明的满脸失望。
“记得。有事吗。”令以明垂眼,将失望都收起来。
“我棋艺不精,想起在京城时与令公子切磋时受益良多,便想来讨教一二。”
令以明想了许久,才想起刘延姝说的是什么事,“我许久未下棋,早已生疏,刘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令捕头。”刘延姝轻笑一声,看向令以明,满眼戏谑,“您这是洁身自好呢,还是为了某人守身如玉呢?”
和他客客气气的他不受,非得让她实话实说才肯听话。
刘延姝见令以明迟疑片刻后便给她让道,笑了笑,大步走进屋内。
“你既与我提起她,那也该知道我为何会让你进来吧。”令以明微微蹙眉,偏过头闭上眼,无奈到极致,“这不是京城,你的家业大多由你打理,你抛头露面多了,认得你的人也多,你来找我,会对你名声不利的。”
“令捕头啊,我可是个碎了杯子都心疼的商人,你以为这帐我不会算吗?我来找你损了我的名声,你该如何偿还呢?”刘延姝一点儿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在令以明的房内四处打量。
“是你主动来找我的。”令以明自知自己没什么不见的人了,所以心下虽然反感刘延姝这一行为,却还是没阻止。
“你真没意思。”刘延姝回头看了令以明一眼,“白天我见到她了,气色不错,其他人待她也很好,只是我问她你喜欢什么时,她很不对劲呢,低着头,脸都白了。”
令以明一怔,“你不要和她提起我。”
“那你留在这儿又是在期待什么呢?”刘延姝转身,冷笑,“我知道你在这买下了一座府邸,也知道你娘亲已经搬进去住了,可你为何还要留在这客栈之中呢?刚才我敲门时,你期待开门后能见到的会是谁?”
“她与你有些相似,起初在强装镇定,还说先恭贺我们,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两个人为何非要这样口是心非呢?”刘延姝见令以明完全没有幡然悔悟的样子,又道:“自然,她更糟糕些,若非我对你无意,那她可能就真成了你我的媒人!”
“相似的话…你不要和她说。”
“怎么,是怕我把她骂哭了还是其他?”刘延姝前一秒还咬牙切齿的,这会子又笑了,“多好,都留在一处把自己困起来,嘴上撇得干净,私底下还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呢。”
苏若洵是假装若无其事的和她道喜,还把令以明喜欢什么告诉她,而令以明呢,则是明明想知道,却还是忍着,不问关于她的一切,只说不要和她提起她,不要和她说。
原本她是来邀请令以明入赘到她家去的,现下见他原本也不是个聪明人,仔细衡量一下,他是身手不凡又赏心悦目,可也有可能会坏她大事,倒不如教训一番,说不定还能当回媒人。
俗话有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她这么好心的让这桩婚成了,会不会是功德无量呢?
刘延姝高兴的算计自己能有多少福报,令以明耐不住沉默,问,“她可还有说什么?”
刘延姝说的话有道理,可刘延姝并不清楚他与苏若洵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他在期待也在等待,只留在这儿不去找她,是因为害怕。
她说的决绝,他可以当她只是在气头上,所以他不敢去找她,因为害怕再次见面,他就会相当清楚,她不是在气头上,是死心。
“她还说了许多,与你有关的也不少,不过绝对不是你想听到的。”刘延姝看令以明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越看越觉得自己提一下苏若洵真是太对了,就凭他这副模样,如何配得上她,“连她说过什么都想知道,自己去找她就好了,还能亲耳听见呢。”
“你不明白。”令以明起身,道:“你走吧。”
“利用完就一刻都不准留了?”刘延姝双手抱臂,倚着窗,“我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了,明明上回见你们时,你们还是那样的亲密。可是从你和她的表现来看,都是惦记着彼此的,既然如此,为何非要这么互相折磨?”
刘延姝说的话里的道理令以明都明白,可也仅仅是明白。
“上次,你还试图将她留在你们家,给你兄长当小妾,为什么现在这么好心。”虽没有恍然大悟后的淋漓尽致,不过也有心存感激,而心存感激外,自然就是疑虑。
“那时我确实没看出你们有什么关系,只当是朋友,所以就想让她当我嫂子。”刘延姝笑了笑,“仅此而已。”
令以明不语,而后将刘延姝赶了出去,还美其名曰太晚歇息不好。
‘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那又为何怪别人去争取。’
‘伤心有什么用,醒醒吧,该继续了。’
“若洵?”
苏若洵回过神来,茫然的看向声音所在,“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看你愣愣的,所以叫你一声。”小二笑了笑,苏若洵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牵强笑道:“我没事,我就是在想这些茶怎么这么难记……”
小二闻言,安慰了她几句便出去了。
小二出去后,苏若洵茫然的呆住。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在和刘延姝谈话吗?
狠狠捏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幻觉后,苏若洵一下腿软,跌坐在地上。
又是这样……
和刘延姝的谈话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怎么会在这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一概不知。
在她印象里,明明是在和刘延姝说话,突然很头疼,之后就听到了那两句意义不明的话,再睁眼,她就是在茶房里。
莫非…与刘延姝谈话才是她的错觉?
在她完全没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她是怎么过来的?
刚才听见的那两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是又想起什么了,还是有‘人’在提醒她呢……
如果真是提醒她,那…又是谁在提醒。
她是活着的,可时不时就这样连自己是身处幻觉还是现实都分不清,也许她应该找个偏僻乡村躲起来算了,免得在自己没意识时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虽然,从她现在身处茶房,并且其他来取茶的小厮都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来看,她所表现的样子应该与平时无异。
午膳时,其他人问苏若洵认茶认的如何了,苏若洵含糊过去后,问,“是了,主子她…大概什么时候来一次?”
“这说不准,有时一月才来一次,有时则是两三天就来一次,怎么,你找主子有事吗?”
苏若洵笑了笑道:“是……”
“这就奇了,两日前你不是与主子见过吗?这两日你一直在咱们茶坊里,能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两日……
居然都过去两日了……
苏若洵的若有所思没有掩藏的很高明,不过对付这茶坊里的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看着自己那么随意的表演都能将人瞒过去,苏若洵突然有些愧疚。
别人是单纯且相信她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她所说的话,而她呢,她这是在戏弄别人吧。
“若洵啊,入冬后你若是还要在这儿歇息的话,晚上可要把保暖的衣裳都穿上,不然怕是会冻坏的。”
“嗯。”正在帮忙把桌椅摆整齐的苏若洵应了一声后问,“掌柜,我认茶是不是认得太慢了?”
“目前来看大概不会是最快的,可离最慢的也远着呢。”掌柜笑了笑,“他们几个小子初来时,认得慢不说,还懒!别说帮忙把桌椅摆整齐了,除去用膳的时间啊,几乎都看不见他们!”
掌柜的数落惹得苏若洵笑了出声,其他人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都怪掌柜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摆好后,苏若洵打算回茶房,快要到后门时,下午的第一位客人进来了,她没听清那人究竟说的什么,不过她听到了苏若洵三个字。
能来这儿找她的…还能是谁呢……
苏若洵站住,认命又自觉的走了过去。
“若洵啊…你朋友真多。”掌柜叹了口气,有些意味深长,苏若洵吐舌笑笑,道:“掌柜你生气了?”
“气什么?”
“气我不好好认茶啊!”
“哪里敢气!”掌柜又叹了口气,“主子是你的朋友,那两位贵客也是,我现在就差把你也当成贵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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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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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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