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是因为他的确是那么想的,他的确认为以苏若洵目前的能力,若是没有他照顾着,肯定会过的很糟糕。
这是事实,可不适合说出口,尤其是在现在的情势下。
“否认什么呢,我也这么觉得。”苏若洵突然开始大笑,笑着笑着就开始弓着腰,然后蹲在地上,“因为这个原因我的确不该和你有争执,我是该好好顺着你的意思,可是我不想这么做!我不是她?你明白吗?算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她!”
样貌相似,背景近似,性格她不清楚,或许那也是相似的,所以令以明把她当成别人了。
她真的能够明白也能谅解令以明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按照身躯来说,的的确确就是同一个人。
活在‘自己’为自己带来的利益下,她是该感恩的五体投地了,可她真的无法继续享用这些好处了。
他与她说话时,眼里看见的是别人。
他将她从青楼救出来,是不是以为站在那的是以前的苏若洵,又或是因为又碰见了一个像以前的苏若洵的人,所以才慈悲的把她救了出来?
她不见了他着急的到处找,是不是只是担心又得费劲去找一个相像的人?
越想越难受,因为她不仅仅是相像,她的的确确就是他喜欢的那个苏若洵,不过很可惜,她以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卑劣手段强占了这个身躯,他爱慕的那个苏若洵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存在着的,只是同一个身躯。
苏若洵笑的累了,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让自己不至于趴到地上。
“先起来,地上凉。”令以明要去将苏若洵扶起,苏若洵打开他的手,抬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有一种会被称为是固执的东西,“令以明,如果我和你说,是我把她杀了的,你会不会恨我?”
对了,算起来她是强占了这个身体,所以说,如果没有她的话,之前那个苏若洵就应该是好好的。
是她将另一个灵魂挤出这个身体,所以说,是她杀了。
不对,上回被关在苏府却不知怎的就回了六扇门,应该就是另一个灵魂重新回到了这个身体,帮了她一把才是。
为什么还要把身体还给她呢,干脆就活下去好了,明明令以明喜欢的就不是她这个强占了别人身体的盗贼。
那个人真是善良又残忍,把身体还给她,让她继续体验活着的滋味,然后在一个特别的地方看着她知道这件事,看着她为此挣扎。
看着她心甘情愿的放弃这个身体。
“你看,你说不话来了吧。”苏若洵忍住鼻酸,站起身来粲然一笑,“你是不明白呢,还是都明白了却让自己当作不知道呢?”
“我知道你不是她。”很早就知道了,她们的性子绝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以我才会信你。”
“那我真是谢谢你的信任了。”苏若洵转过身去不看令以明,“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下去了,对不起了,你大抵又要再费些时间去找一个与她相似的人了。”
那日他去青楼的事,她没有细致的追究下去,令母在那清幽小径里对他发脾气时说的那些略奇怪的话,她也没问那是什么。
前者他主动与她提起,后者他一句都不说。hτTΡδ://WωW.sndswx.com/
前者因为他主动提起,所以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是信他的,后者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想逼他,而这件事,她都已经是撕破脸面的问他了,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承认他喜欢的是那个苏政息安排在红胭院的花魁苏若洵很难吗?
承认他对她好,甚至以前在六扇门时就多加照顾只是因为她们长得一样又很难吗?
他与以前的苏若洵一样,善良又残忍。
一个是把身体还给她,让她知道这些事;一个虽然把她当作替身,不过却自以为这样比较不伤人的始终不说。
她一时竟分不出谁比较残忍。
以为是失望到绝望了,可又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一边因为他的不回答而继续难过,一边又盼望着他下一秒能与她说。
因为还有希望,所以才会觉得越来越难过,要是一早就死心了,那还少受些罪。
好难过啊。
身子不知是怎么了,原本就只是因为病了所以有些许难受而已,现在连呼吸都不顺畅,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又像是身子里多了个怪物,连放置她吸进去的空气的位置都没有了。
那怪物是什么?
她该怎么样才能让怪物离开?
她要发泄,她要把说不出口的难过全都用大喊大叫的方式发泄出来。
可是不行啊,一来会影响到别人,二来,若是嗓子哑了怎么办,从今往后可就要想办法养活自己了,身上每一处都极其珍贵,说不定就会变成好用的东西,可不能让它伤了。
罢了罢了,还是忍一忍吧,忍一忍就过去了,就不会难受了。
因为知道苏若洵现在是听不进他的话了,所以令以明离开了苏若洵的屋子,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事实就摆在那,只是等着人去把围在外头的薄纱取掉窥其究竟,不过再拿之前,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猜想。
他想他大概知道苏若洵是怎么想的。
她已经往让她厌恶的方向想了,他的答案究竟是怎么样一点儿也不重要,因为说也只是说而已,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说的是对的证据。
她不是六神无主的等着他的答案,她已经偏向其中一方了,此刻他说什么都好,她都会将他所说的字眼扭曲成他是在掩盖。
这就好比审犯,他如果已经认定那个人是凶手了,那么那个人无论说什么他都只觉的是掩饰,因此,差点冤枉无辜的事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他选择闭口不言。
傍晚时分,守在苏若洵门口的令以明进了屋子,见苏若洵躺在床上,被子好好的盖着,脸上干干净净的,眼睛也没肿,看着不像是哭过,他松了一口气之余,又在想,他是不是还不够了解她。
她是不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冲动?她这么平静,他是不是该说出来比较好?
就在令以明犹豫之际,苏若洵睁开眼。
这和那日一模一样。
他又是这么在打量着熟睡的她时,在想该不该和她提起连柔与姜友霖一直在跟着他们的事,她醒了,她并不像他一样害羞,反而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戏谑。
现在又会怎么样呢?
“再给我一点时间如何?陪你娘亲用过晚膳,我自行离开。”
在他心里她是爱笑的,无论何时,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
“不好。”令以明沉声道:“我找到一处好的府邸了,原想今日去买下的,想想还是不妥,要带你去看过才行,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看看如何?”
“很谢谢你的照顾,可我恐怕没这个福气。”苏若洵突然伸手去握着令以明的手腕,拉起,让他好好摸摸自己的脸,“是很像对吧?的确,我知道,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可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你应该很清楚不是一个人才是,我说的没错吧?”
“我真的没有很激动,我死心了,你到现在都不肯好好和我说这件事,这远比我做的最坏打算还要糟糕。”苏若洵笑着笑着便低下头。
她也是在自欺欺人呢。
要真是心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呢,她还怀有希望。
真是,从未发觉自己是个这么乐观的人,这是好还是坏呢?
“如果我真的说了你会信吗?从一开始你就信了连柔的话,我若说不是你会尽信吗?”苏若洵是平静的,令以明反而有些激动,紧紧抓着她的肩膀。
苏若洵觉得肩上有些疼,不过还没到难以忍受的地步,所以她看着令以明,冷淡的说,“已经过了打算完全相信你所说的一切的时间,我现在给不了你答案。天色不早了,你娘亲应该饿了吧,该过去了吧?”
薄暮的存在就那么消失了,抓也抓不住,屋子里黑黑的,面前的他变得模糊,明明靠的那么近,可她怎么就看不懂他的神色呢。
她都这么平心静气的了,他怎么反倒越发激动呢?
多熟悉的眉眼啊,靠的这样近,她好像又魔怔了,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漩涡,觉得即使都是假的,那又如何呢。
她已经游走在自欺欺人与清醒间很久了,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真的就疯了?
疯了可怎么办,她还要养活自己呢。
不过若是疯了,那令以明应该会看在她的面孔上继续照顾她吧,那好像也不错。
“不去吗?”苏若洵挑眉一笑,“你不去我可就自己去了,还有,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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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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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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