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师兄,前方有冤案>结局 【下】
  半年时间不长也不短,她等的心焦,到了最后关头,又畏畏缩缩。

  这大约是长期等待的通病,即使是自作孽。

  令以明一直在故意的让她看见又不让真真切切的遇到,直到刚才回了客栈,他见了卞守静,卞守静大概是听了令钰说他时常都放下令钰一个人出去,于是便一副轻视的样子说互相折磨没意思。

  他不打算反驳,可是卞守静又叹了口气的说,若洵她真的是后悔了,你非要再这么折磨她,除了把她逼疯并且更加后悔外又能怎么样。

  他的确不打算怎么样,他就是想让她心乱如麻,更想她为自己这次任性后悔,让她以后都记住怎么样都好,不能再拿这样的事开玩笑。

  卞守静样样都是帮着苏若洵的,他哪里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后悔了?

  即使她连再见到他都自觉的认定是假的也好,他始终心存疑虑,他是人,找一个人找了半年时间,不说自己的心情,换做别人,再喜欢都好,自尊都不允许就那么嬉皮笑脸的再贴过去。

  所以他那点阴暗的心思促使他一次又一次的那么做了,就像他当初一样,失望一次又一次。

  他的确是想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加上想起了刚才在画坊里她的样子,所以他一时冲动的拉住了她。

  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她的回应会是那么苍白的笑容,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比起在对他笑,她眼里那空洞更像是安慰自己一切都还好。

  然后她就走了,跟没看见他一样。

  所以他更加冲动的唤了她的名字,等再看见她时,他心里有些复杂。

  有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顺着她来,更多的是珍宝失而复得的感激。

  这是真真切切的,不是那晚脸都看不清的似真似假。

  他想再抱抱她,她却躲了躲,苦着脸说孩子长大了不好抱,一下就把他逗笑了,见他笑了,她跟看见什么稀奇东西一样打量着。

  “喂。”她始终是那么的随性,就像是从牢狱走出来的犯人一样,到哪都悠然自得,“你去帮我把这样东西给师姐吧。”

  “昨日不是给过了吗。”令以明拿起她递过来的香粉,“她看见了骂骂咧咧的,说自己活了这么久都没怎么用过这东西,怎么你非要给她。”

  “想给嘛,师姐白跑一趟很辛苦的。”苏若洵笑眯眯的,把旁边一匹布也交到令以明手里,“还有这个,拿去做衣裳,给孩子的,做什么衣裳都可以,你定就好了。”

  令以明拿着手里的东西,照办去了,等再回到客栈时已经到了晚上。

  她显然是在等他,筷子干干净净的,一看就什么都还没碰。

  “说了你不用等我的。”

  自从那天他假装才找到她后,他们就名正言顺的住在了一起,反正刘延姝这客栈招待的又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所以他们住的相当安心。

  令钰见到许久不见得娘亲,即使他脑海中记忆是少得可怜的,也因为血浓于水的关系所以黏着她不肯放,只有他这个当爹的被她使唤着到处去。

  真是…什么情况下受苦受累的都是他。

  可是……

  “回来啦。”苏若洵见到令以明,高兴的不得了,“来,快点坐下,你尝尝这个,我听他们说醉仙楼出了样新菜式好吃极了,特意去买回来的,你尝尝,我闻着都觉得香!”

  “说了不用等我的,做衣服最麻烦,我都不比你清楚那些规矩的,肯定是要磨到这个时辰才回来的。”令以明微微蹙眉,有些不悦,苏若洵就当听不懂的应了一声,然后和他说什么好吃,再给他夹菜。

  其实这很像是他们以前的生活,可是总有些不对。

  她偶尔的一点机灵劲是对的,她对着孩子的温柔是对的,可是她对他的温柔是好到奇怪的,她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怨妇似得盼着他回来,更勿论夹菜这种他做她都嫌肉麻的事了。

  到底是怎么了啊?

  他到了京城后,首先发现的是卞守静,那时卞守静正在街上给苏若洵买蜜饯,他们发现彼此的时间几乎是相同的,他还没说什么,卞守静就急匆匆的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抓住他的手腕说他总算是来了。

  他废了好大功夫才挣脱了,再找个地方静下来与卞守静说他现在还不想见苏若洵。

  第二次见面,是卞守静发现他住到了苏若洵所在的客栈,而且就是旁边的房间,她当时就气笑了,然后问他什么时候打算去见若洵,他没回答。

  第三次时,就是卞守静说她要假装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他要么别刺激她,要么就干脆的见了,他当时是答应了。

  之后的闹出动静让别人帮他传达些许能让苏若洵想到他的消息,还有在苏若洵去送卞守静时他故意在不远处,甚至是画坊,都是他安排的。

  他也知道那么做不对,可是只要透露出他会在那的消息让照顾苏若洵身边的丫鬟知道,那苏若洵就肯定就会在那出现,然后看到那副他拜托顾修画的画。

  只是他当初是说了让顾修画好再在他定好的时间送到客栈去的,特意提了客栈的名字,她之后也说了,那书呆子怎么就愣了一愣只当巧合呢,她又不是没有问他的那幅画的出处。

  这点是他太高估了些,不过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没什么不好的。

  过程大多顺畅,就是结尾……

  她怎么会这样了,难道她真后悔到了转了性子的份上?

  “回来就好了,晚些有什么要紧的。”苏若洵低着头眨了眨眼睛,令以明暂时还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可有说什么时候能取衣裳?”

  “小孩子的衣裳虽然小,可更因为小而要更加精细,加上数量多,他说至少一月。”令以明如实回答了,苏若洵满脸失望,“这么久啊……那时候孩子都该出生了,你明日再出去一趟吧,看看有什么适合小孩子的玩物或是衣裳,统统买回来!”

  “为什么这么着急?阿钰那会儿你不是主张说孩子长得快不用备下太多为好吗?”

  “娘亲娘亲,阿钰也要!”

  “哎呀……”

  苏若洵果然借着孩子的撒娇把这事糊弄过去了,令以明并不点破,而是等到晚上孩子睡过去后,他才拥着她,与她细细说来。

  “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把自己变得跟另一个人似得,这么小心翼翼,做着以往不愿意做的事,除了在害怕,他想不到别的理由。

  “什么?”苏若洵背对着令以明,浑身上下都是僵硬,不过很快就平静了,心事被点破,那感觉舒服又难堪。

  “让我到处去,每天都带些东西出去带些东西回来,你是不是担心我是假的,所以要以那些不会自己消失的东西来一次次的肯定我是个活生生的人?”蜀南文学

  苏若洵没吭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是。”苏若洵艰难的转了身,令以明一下就和她隔得远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怎么样都可以,可是我之前的的确确就有过幻觉的,我幻想了你来找我,可是并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怕了,不想再重复之前的担心了。”

  令以明听了这话久久不出声,苏若洵只当他是无言以对,殊不知他是在想着她那所谓幻觉。

  果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他做的孽,就导致了她现在患得患失的,天天这么担心来担心去的,也不知会不会伤到她的身子……

  “如果我不是真的,那你现在在和谁说话?”因为有难言之隐,令以明说的话一下拘束了许多,不敢再那么直接。

  “幻觉,我自己想出来的你的回答。”苏若洵笑了笑,“所以才要你去做衣裳,一匹布做出来的衣裳怎么样都有我想不到的,所以才要你去买些玩物来,京城这么大,总有我不知道的新奇玩意儿,我都说了,你信我吗?”

  “信。”令以明笑不出来,“都是真的,别再胡思乱想了,现在这么怕,当初怎么就一走了之了?”

  她真是奇怪,明明是不容易被骗的性格,可是心思又敏感的厉害,特别能胡思乱想,一旦陷进去了,别人怎么说都没用,就是这么个人,居然大胆的一走了之!

  “我没有……”苏若洵低了低头,拿被子挡着脸,“我那时候放了个香囊在阿钰身边的,里面就写了我在京城等你,可是你没发现……”

  她怎么会想一走了之,她就想趁着身子还不笨重,从京城为起点到处去再玩上一玩,这是她的打算,所谓带上孩子找她的字条也就是让他紧张一下的……

  她哪里会想到一不小心就变得这么严重。

  苏若洵也觉得丢脸,所以拿被子挡着,果不其然,听她这么说的令以明久久不吭声,等再说话时,已经是叫她别乱想快睡觉了,她应了一声,又转过身去看着孩子。

  第二天一早令以明就去找卞守静了,苏若洵昨天说的事他耿耿于怀,如果是真的,那他之前那么折磨她是为了什么?

  也就在令以明去找卞守静的时间里,有人将前些日令以明带令钰去做的衣裳送到客栈来,苏若洵连忙让令钰穿给自己瞧瞧,这一来二去的,令钰就觉得有些累的撒着娇不穿。

  “阿钰听话,就只剩下一件了。”苏若洵不会用多重的语气,反正她这儿子听话的很,撒娇的话,给个蜜饯也就好了,“穿上娘亲给你吃蜜饯!”

  令钰的乖巧懂事不仅和他的年纪不相符,而且真是更像个女孩子,安安静静的,也不好动,省心至极,也难怪令以明这么个毫无经验的人能带上个半年时间。

  “谢谢娘亲!”

  耍了点小计策就得了蜜饯的令钰笑嘻嘻的尝着嘴里的味道,苏若洵笑着摇摇头,捏捏他的脸,说道:“爹爹都不给你买蜜饯吗?”

  “爹爹不给的,说男孩子要能吃苦。”令钰长着长着倒是有些像苏若洵了,眼睛比之从前圆了不少,可爱极了,“不过…有漂亮的姐姐会给我吃的。”

  苏若洵闻言,又笑着拿了个蜜饯,“是什么漂亮姐姐啊?”

  小兔崽子。

  眼睛转来转去的当她看不见是吧,才几岁啊,满肚子坏水,居然懂得用这些话来交换蜜饯了,看来太不好动也不好,精华全长在脑子那了,一不小心没教好成了害人精怎么办?

  “就…就是一个把头发都束起来的姐姐!”令钰笑嘻嘻的扯了扯自己头上那苏若洵给他梳好的头发,“这样的!”

  说完了就眼巴巴的看着蜜饯,苏若洵好没气的给了两个,然后气定神闲的等着令以明回来。

  据她所认识的,会那么做的漂亮姐姐,也就卞师姐而已,那天卞师姐来时令钰这孩子恰好睡着了,不然她就可以详细的问了。

  不过也因为这一层原因,所以事情变得奇怪了。

  令钰怎么会见到卞师姐?又是什么时候见得?

  他这么个小孩子,如果只见一次的话应该也不会如此清楚记得,所以……

  “发什么呆呢?这是醉仙楼新出的点心,上头这些细碎的黄粉我听说是用晒干的桂花磨成的,你尝尝吧。”

  苏若洵看向在她身边的令以明,笑着拿起一块尝尝,然后也叫令钰尝,她还没做什么反应,令钰就一个劲儿的说好吃,眼睛一直盯着,令以明就如令钰说的一样不让他吃,即使这已经吃了一块了,也黑着脸吃那么多甜的做什么。

  “怎么不给孩子吃呢,你这爹当的也忒黑心了。”苏若洵瞪了令以明一眼,然后又拿了一块给令钰,令钰高兴的往苏若洵脸上亲了一口,苏若洵也不管令以明的亲了令钰一口。

  于是,明明是最大功臣的令以明就被冷落下来了,他看着苏若洵,苏若洵也看了他几眼,能用眼睛说的委屈都说了,苏若洵似笑非笑的看着别处,说道:“把这点心拿给师姐尝尝吧,她肯定也喜欢,啊…还是我拿去吧,反正师姐现在也应该是歇着的。”

  苏若洵拿着点心要去找卞守静,令以明拦了她一把,“我去吧,你好好歇着。”

  “我来来回回都在这屋子里打转,再不走走脚都不会动了,不会有事的,就这么点路,担心你就在门口看着!”

  苏若洵原本只是说说而已,走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回头一看,令以明居然真在那看着,她别过头,实在控制不住的笑了出声。

  到了卞守静那后,卞守静反应比令以明还夸张,打开门见是苏若洵后愣了愣,然后转身跑去把椅子摆好,再扶着苏若洵去坐下,那紧张的劲儿,就差把苏若洵抱过去了!

  苏若洵被这两人一前一后的紧张逗得笑的停不下来,要不是手里还拿着东西,她真能笑的仰过去,好在,她笑着笑着就想起正事了。

  “令以明那家伙也是,怎么不替你拿过来呢!”卞守静咬着嘴里分外清香的糕点也蹙着眉,苏若洵看了两眼,垂下眼,“他在我就很开心,这种事哪敢奢求……”

  “怎么了?”卞守静立马察觉到苏若洵的不对,苏若洵牵强的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听阿钰说起不少京城中的风光,明明…那些地方我都没去过,明明…他说他是刚到京城的。”

  “呃……”卞守静想起令以明早就到了京城一事,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但又突然想起令以明自从住进了这间客栈,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客栈里没出去的,表情一下变得怪异。

  “还说爹爹不让他吃蜜饯,说男孩子要吃苦,又笑嘻嘻的和我说有漂亮的姐姐会给他吃蜜饯。”苏若洵一直低着头,话是半真半假没错,可是她要表现的样子却是虚假至极,她还没能那么假,所以只能让卞守静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小孩子懂什么…我是不是该装没听见?”

  “装什么没听见!”卞守静拍桌而起,“我这就去和他理论!明明说一直在找你,结果却连我都瞒过去了,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

  冲动是致命的。

  卞守静对上苏若洵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后,除去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话后,还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真好,这孩子长大了,知道保护自己了,虽然这个方式让她这个当姐姐的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特别笨……

  京城稳婆多的是,令以明重金请了一位他打听过相当有经验的给苏若洵接生,这次,是个女儿。

  他喜欢女儿,所以这回都不用等长大些看的明白像谁后就立马疼着惯着,而苏若洵坐过月子后,就立马启程回家,一路上,令以明察觉苏若洵越来越喜欢似笑非笑的看他,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你笑什么?”

  “没有啊。”

  这是他们最近最常见的对话。

  令以明有点疑惑,不过他更多的心思在照顾女儿上,所以苏若洵这头,就稍稍冷落了些,这也是苏若洵所希望的。

  令以明专心的在家里照顾女儿,她则带着令钰到武馆去,学一学武。

  “若洵,听说你最近经常去武馆。”一天晚上,令以明在苏若洵耳边问道,苏若洵笑道:“是啊,带阿钰去接触些男孩子家该爱的事物,他太文静了。”

  “这样。”令以明摸了摸苏若洵的手,“我怕是你去,受伤了就不好了。”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真是的,我都多大了,你还担心这个。”

  黑暗中,苏若洵笑的有些诡异。

  之后的日子里,令以明越来越觉得苏若洵奇怪,首先是苏若洵突然主动提起了她的幻觉一事,说什么真是被戏弄了,他心中一动说什么被戏弄了,她指了指天,故作悲伤的说被上天戏弄了。

  她是不是真的有幻觉,他知道,她是不是被戏弄,他同样知道。

  在他疑惑着时,卞守静也回来了,他觉得苏若洵的变化好像是从某一天开始的,就去问问卞守静知不知道些什么,结果,卞守静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说,还叫他自求多福。

  一切的爆发,都在某个寒风阵阵的下午,苏若洵在院子里逗孩子,他穿了一身白衣靠近。

  才靠近,苏若洵就笑眯眯的扑过去,把手里的面粉全部扔到令以明脸上,丫鬟见状,跟排练好一样把两位小主子抱走,然后快速离开。

  哎哟,夫人谋划了这么久,终于是要行动了!

  “让你骗我!让你骗我!骗我很好玩吗!我那么担心自己想你都想出幻觉了,居然是你骗我玩的!尝尝我这拳头,今天我不把你打趴下我不叫苏若洵!”

  令以明抹了一把脸上的面粉,听着苏若洵的话,总算是明白了这些日以来她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顿时……

  “嘶……”这下手也太重了,她去的哪家武馆学的?

  “打吧,早想和你说的,偏偏开不了口,你打了也好,我心里舒服些。”

  “少说这些,我不会手软的!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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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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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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