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有事。”他尽量随和地说。
肖若柔不依:“可我一个人怎么能挤到票啊。”
“柔儿,”凌少川看着她:“我说了,我今天有事,你不要烦我,而且我要走几天,也不能陪你去看演唱会……”
“你不陪我啊?”肖若柔嘟着嘴:“那我一个人怎么看?”
“那你就不要看。”凌少川的耐心快被她磨光了。
“可我想看啊。”
“想看自己去买票。”
“哼!”肖若柔赌气说:“你不陪我,我就找别人陪我去看。”
凌少川说:“随你。”
他实在没有心情敷衍这个烦人的小妹妹了。
肖若柔偏着脑袋看看他,只觉得他脸色很差劲,她嘻嘻一笑,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少川哥哥,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不陪我,我到哪里找人陪啊?”
这样的肖若柔在凌少川眼里实在乖巧可爱,给他买早饭,又给他端洗脸水,一时懂事得让他刮目相看,一时又脆弱得让他心疼。
“好了,柔儿,”他宠溺地拍拍肖若柔的肩膀:“我今天真的有事,你自己去玩,好不好?”
肖若柔转转眼珠,说:“少川哥哥,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烦你了。”
“什么条件?”
“你向我求婚。”
凌少川一口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肖若柔瞪圆眼睛:“少川哥哥,你说过等我长大就娶我的,你想反悔吗?如果你不要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又来这一套,凌少川烦透了。
他怕肖若柔一直在面前吵吵闹闹,一会儿柳芽儿到了,他们没法谈正事,只好放缓语气先哄她出去:“柔儿,这件事后面再谈,你赶紧去买演唱会的票,一会儿晚了买不到了。”
“那我买两张,你到时候陪我去看,行不行?”
凌少川点头:“行,我会尽量赶回来。”
“不是尽量,是必须。”
“好,好,你快去买票吧。”
肖若柔还不走:“看完演唱会你就向我求婚。”
凌少川无语地看着她,被一个小自己八岁的女子缠着要他向她求婚,他没有一点喜悦感不说,还烦得不要命。
“柔儿,”他的声音抬高了,“我说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你能不能别烦我?”
肖若柔见他真的生气了,不敢再叨叨,起身说:“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你陪我看完演唱会就向我求婚,如果你不向我求婚,那我就向你求婚,反正我嫁你嫁定了。”
她哼着歌曲一摇三扭地出去了,凌少川疲惫地瘫倒在沙发上,感到很累。
过了一会儿,他下了楼,将铁门打开,看着巷子的尽头。
巷子里人来人往,却没有那个熟悉的人影,想来,她还在路上吧。
他站了好一会儿,转身慢慢回到了楼上。
……
柳芽儿坐上了回海城的客车,一路上万千虹打了无数次电话,问她到哪里了,晕不晕车,怕她无聊,一直跟她闲聊。
快到海城的时候,柳芽儿发了一个消息:“千虹,我这里信号不行了,我先关机,你不要再给我打。”
发完她就关了机。
下了车,她又上了一辆街车,不久到了凌少川家外面。
凌少川站在窗口,柳芽儿的身影在巷子尽头一出现,他就看见了。
他将身子隐在窗户后面,玻璃晃着,他能看清楚柳芽儿,柳芽儿却看不见他。
他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以前她出去买菜,每天都会这样走近,可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她的存在。
以后,当他想要这样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的时候,却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柳芽儿来到铁门边,看见铁门开着,好象是专门为她留着的。
她看见了凌少川的车,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窗户,凌少川迅速退开,她没有看见。
她走进去,看见到处都很乱,好象很久都没人整理过,她的心里有点酸,但随即又想,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今天她和凌少川离了婚,这房子哪怕再乱,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望了自己的房间门一眼,没有过去,以后那个房间也不属于她了。
她慢慢上楼,客厅的门也开着,凌少川坐在沙发上,从她一出现,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柳芽儿觉得,他仿佛早就在这里等着她。
和他的眼神相接触的那一瞬间,她的心乱了一下。
她看到他眼窝深陷,面容憔悴,好象很多天没有睡好觉似的,也或者是没有好好吃饭的缘故。
他嘴唇周围长了一圈粗粗的胡髭,柳芽儿觉得他似乎一下老了十岁,她的心抽痛了一下。
也许离婚对夫妻双方来说,都是一把催人老的刀,尽管她是不被他承认的妻子,但她提出离婚仍然让他感到很丢脸吧。
她很快移开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客房。
客房门关着,她不知道肖若柔在不在里面。
她又回过头,看见凌少川还看着她,她不得不先开口:“我是回来办手续的。”
凌少川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这张冷漠的脸和在t市有着天壤之别,昨天他在茶楼看见她的时候,她的笑容还那么灿烂,现在一面对他,就冷若冰霜了。
他想说话,一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喉咙似乎哑了。
他用力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才再次开口:“你……准备好了?”
柳芽儿说:“我不需要准备什么。”
“那走吧,”他起身说:“先回东城。”
“回东城?”柳芽儿不解。
“我们的结婚证件在家里,”他解释:“结婚证是我妈在东城代办的,所以离婚手续也要回东城办。”
?柳芽儿听他这样说,她无可无不可,本来以为凌少川会再一次挽留她,但他没有,而是很干脆地要跟她回去办离婚手续,她的心里有些伤感。
然后她又一阵心酸,是自己想要成全他和肖若柔,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凌少川往客厅外走,她站着没有动。
他回过头:“还有什么事?”
柳芽儿看着他粗粗的胡髭,说:“你……不刮刮胡髭?”
凌少川想了想,如果父亲看见他这副尊容,一定会斥责他,母亲则会唠叨不休。
“等我一会儿。”他说。
柳芽儿没有说话,凌少川进了盥洗室。
她转过身看了一圈,肖若柔住的客房门一直关着,她确定她不在家,但不知道她是走了,还是上街玩去了。
凌少川出来了,修了面,还换了一套衣服,看起来精神多了,年轻了十岁。
两个人往客厅外走,和以前一样,柳芽儿习惯性地跟在他后面,凌少川的步子有点大,柳芽儿也尽量把步子跨大,跟上他的脚步。
走到楼梯边,凌少川突然停住转过身,柳芽儿的脸一下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她慌忙往后一仰,却站立不稳差点跌倒。
凌少川一把拉住她,柳芽儿的鼻子撞疼了,有点酸,眼泪也出来了,她揉了揉鼻子,又擦了擦眼睛。
这样突然刹车,她不追尾才怪。
“碰疼了?”他问。
“没有。”柳芽儿摇头,脸胀得通红。
凌少川想再说点关心的话,却说不出口,默然了好一会儿,说:“离婚……我还有个条件。”
柳芽儿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还有什么条件?
他看着她撞红了的鼻子和含着眼泪的大眼睛,说:“我们离婚的事情,不能让我父母和你父亲知道。”
只要双方父母不知道,以后他就还有机会让柳芽儿回到他身边。
柳芽儿自然也不愿意让双方父母知道,点头同意:“行。”
“所以,瑶瑶也继续由我妈带。”
“嗯。”柳芽儿就算想带走孩子也没有办法,凭她现在的能力,能给孩子什么样的幸福?
“还有,”他看着她说:“既然要瞒着父母,以后每次回家看孩子,我们就要两人一起,以免引起他们的怀疑。”
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不管那个万千虹有多优秀,只要他有女儿这张王牌握在手里,柳芽儿回头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柳芽儿为难了,离了婚还要和凌少川一起回家,那到时候怎么跟万千虹说?
但想到为了女儿的成长,他们也应该这样,如果因为离婚而使女儿的成长蒙上阴影,她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再说,万千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她相信他不会阻止她回家看孩子。
“行。”她点头同意。
他又说:“我们离婚后,你父亲依然是我的岳父,我和我父母会照顾他,他的一切你都不用担心。”
柳芽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她觉得应该感激和感动,但此刻却感动不起来。
停顿了一会儿,凌少川又问:“鼻子还疼不疼?”
“不。”柳芽儿摇头。
他不再说话,转身下楼,柳芽儿停了停才跟上,有意和他保持距离,以免再次追尾,鼻子现在还酸着呢。
?在回东城的路上,两个人一直没有交谈过,凌少川目视前方,柳芽儿侧头看着窗外。
回到家里,凌少川抱起女儿说:“瑶瑶,爸爸妈妈带你上街去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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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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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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