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唯一想的就是,柳芽儿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过了很久,柳芽儿还没有出来,刘巧兰将耳朵贴在产房门上听,不安地说:“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丫丫叫得这么厉害,会不会……”
母亲担忧的话没有说完,凌少川的心却在一刹那间绷紧了。
他忽然想起了电视里的镜头,想起女人生孩子会有“横胎”、“立胎”引起的各种各样的难产,想起这种难产会危及到产妇的生命,他也紧张起来。
有护士匆匆忙忙跑了出来,刘巧兰急忙上前打听,护士只说了一声“产妇羊水少了”就跑了。
她说:“羊水少了?那生起来不是很困难?”
凌少川一听,更紧张了,他现在已经不在乎柳芽儿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只盼望柳芽儿赶紧出来,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出来就好!
又过了一会儿,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刘巧兰松了一口气:“下来了!下来了!没事了!”
凌少川的心里也放松了一点。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说:“是个漂亮女孩,你们看!”
刘巧兰上前看了,高兴地说:“哎哟!我的小孙孙好可爱!”
凌少川也上前看,刚刚出生的孩子,脸上全是细细的茸毛,眼睛嘴巴闭得紧紧的,皮肤红红的,是生产的时候挣红了的,看起来像只小猴子,一点儿都不漂亮。
现在的凌少川对孩子还没有什么感情,他的心里只记挂着柳芽儿。
望望产房,凌少川问护士:“请问,她……妈妈怎么还没出来?”
护士说:“产妇生产的时候拉伤了,现在还在缝针,一会儿就出来了。”
拉伤了?还要缝针?凌少川又紧张起来,不知道柳芽儿伤得有多严重。
护士将孩子抱到育婴室去了。
柳芽儿终于被护士推了出来,母亲迎上去,心疼地问:“丫丫,你没事吧?”
柳芽儿轻轻摇头:“我没事,妈。”
凌少川站在母亲身后,看着柳芽儿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再次揪紧。
柳芽儿从两个护士之间晃眼看见了凌少川,还没看明白,就被推进了病房。
医生护士都出去了,母亲对凌少川说:“少川,你帮丫丫擦擦汗,看她生孩子累得。”
凌少川走上前,掏出包里的纸巾帮柳芽儿擦汗,柳芽儿苍白的脸上泛上一抹红晕,她不习惯凌少川对她这么好。
到现在为止,她也不习惯和他距离太近。
柳芽儿脸上泛起的淡淡红晕诱惑了凌少川,他忍不住想凑上去吻吻她,却又回头看了一眼。
看见母亲站在身后,他压下了那股冲动,站了起来。
柳芽儿说了一句:“是女孩子。”
刘巧兰说:“女孩子好,女孩子好,我和你爸都盼着你生女儿呢,这可真的遂了我们的心愿了!”
柳芽儿原以为凌家父母也会像农村有些老年人一样,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自己生了个女儿,她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
没想到刘巧兰这么开通,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不由看了凌少川一眼。
凌少川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是平和的,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柳芽儿出院后,凌少川在家里又呆了几天,他并没有什么事做,家里有女佣为柳芽儿煮食物,母亲照料得也很细心,孩子完全不用他操心。
凌少川就是坐在床边,并不看柳芽儿,只是背对她坐着。
两个人基本上不交谈,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就这样默默地呆一下午。
晚上,母亲将凌少川赶出去,让他到客房睡,她怕年轻人控制不住,万一得了月间痨,那会害柳芽儿一辈子。
凌少川每天看着柳芽儿,却又什么也不能做,实在忍受不住了,他就离开家回海城了。
陆雨娇惊喜不已,但随后他就不怎么理她了,而且一看见她来,他就很不耐烦。
凌少川的心又陷入了矛盾中,他想让陆雨娇,但又觉得这样做对不起柳芽儿。
在矛盾中,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变得怪异起来。
柳芽儿生下女儿后,她身体里的母性终于萌芽了。
满月后,刘巧兰和保姆阿姨都帮着她带孩子,她很轻松,有了这个小生命,她感到生活越来越美好。
柳芽儿觉得,以后就守着女儿和父亲过一辈子,也是很幸福的事。
和柳芽儿的幸福与满足相反,海城的凌少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柳芽儿不在身边,陆雨娇也不来了。
他知道陆雨娇为什么不来,因为他对她太冷淡,她生气了。
陆雨娇真的很生气,她感到凌少川越来越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冲她发脾气。
她想先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一段时间,等到凌少川想她,主动给她打电话,甚至满世界找她的时候,她才出现。
这样,以后凌少川就不敢不理她,不敢对她冷冷淡淡,她也就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
这个就叫“欲擒故纵”。
江云非时不时仍然要过来,虽然现在没有了柳芽儿,也没有了陆雨娇,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甚为无聊,但江云非的心里对凌少川总有些不放心,他对他的关心是一种习惯。
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丢掉的。
江云非问凌少川:“你和雨娇吵架了?”
“没有。”凌少川淡淡地说。
“那她为什么不来了?”
“不知道。”
“不来了也好,你也可以趁机和她分手,另外找一个漂亮的。”江云非说话总是没个正经。
凌少川不说话,如果在以前,他听见江云非这话,是一定会反感的,一定会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んτΤΡS://Www.sndswx.com/
从凌少川和陆雨娇开始相恋的时候,江云非就在他们的耳边呱噪,叫他们分手分手分手,说陆雨娇配不上凌少川。
那时候两个人感情好得如胶似膝,听见他这话当然不高兴,也当然会骂他了。
但今天,凌少川听到这话,竟然一点儿都不反感,因此也没有骂他。
一个月过去了,陆雨娇一直没有出现,凌少川也不去找她。
对于恋爱中的男女来说,这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两个人相恋了快到三年的时间,突然就不来往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女的消失不见,男的根本不去找,连电话都不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个男人的心里对她已经没有了爱意。
没错,凌少川对陆雨娇的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退。
现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想得最多的人,不是陆雨娇,而是柳芽儿。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他会这么想念那个乡下小女人!
他太想柳芽儿了,于是又开车跑了回去,不料父亲在家里。
一看见父亲,他的手脚都僵硬了,第二天就灰溜溜地回了海城。
日子如水,一天又一天地溜走。
在不知不觉中,柳芽儿的女儿已经快半岁了。
凌少川回东城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比起以前来说,已经算多的了。
他不是不爱那个家,母亲还好,虽然有时唠叨,但总的来说对他是关心的,他一到家,母亲总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他畏惧的是父亲,虽然父亲不常在家,他却总是怕他老人家突然出现。
一想到自己怕父亲怕到这个程度,他就莫名其妙地烦。
但烦也没有办法,怕就是怕,他根本无力改变。
现在想想,凌少川对柳芽儿的恶劣和他父亲凌洪伟当年对他的管教的确十分相似,他也是被父亲的严厉驯服了的,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他的骨子里都对父亲有一些惧怕。
柳芽儿开始有些倔强,但被他狠狠打过几次后,她就怕他了,以至于他后来声音大一点喊她,她就会打寒噤。
那时候他千方百计要把她驯成他心目中的理想女人,要她洁身自爱,不跟别的男人接近,现在他仍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他对柳芽儿管教得很严厉的话,也许柳芽儿会和陆雨娇一样,被人玩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可是他的妻子!
每次回家他都看见了柳芽儿,也看见了女儿。
女儿一天天长大,已经会笑了,笑声很好听,扣人心弦。
柳芽儿看他的眼神依然有一点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害羞,每当他看住她的时候,她就羞涩地红着脸垂下头去。
柳芽儿的这种样子特别让他心动!
回到海城后,凌少川总是整夜整夜地想着柳芽儿羞答答的样子,不能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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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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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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