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儿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事,看着他没有动。
凌少川走到门口,回过头看见柳芽儿依然睡着没起来,他大吼:“两分钟之内,我要看到你穿得整整齐齐地出现在我面前!”
柳芽儿慌了,急忙爬起来,慌慌张张地穿衣服。
一边穿一边看墙上的挂钟,这时候她才发现,昨晚睡得太晚,今天睡过了头,已经八点五十了。
越想穿快一点,越穿不上,等到柳芽儿终于穿好跑上楼的时候,两分钟时间早就过去了!
凌少川手上拿着那根黑色的细皮带,站在客厅中间,脸色阴沉得可怕。
昨天晚上,把陆雨娇接过来后,表面上看凌少川似乎玩得很高兴,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极度烦躁。
如果柳芽儿敢于冲上楼来和他大吵,明明白白告诉陆雨娇,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勇敢地把陆雨娇赶走,那他和陆雨娇就不会再次发生关系。
可这丫头一整晚都没有上来瞧一眼,对自己丈夫,竟然不闻不问!
就是她的无动于衷,才让他陷入了道德的沦丧,他原本在理智和感情之间举棋不定,是她的不闻不问,将他推进了道德沦丧的漩涡!
他因为挣扎不出来,心理就变得更为怪异,不问自己的是非对错,却把责任全部推到了柳芽儿的头上。
她千方百计嫁给了他,害他成为有妇之夫,害他再也不能放心大胆地和心爱的女人卿卿我我,她却在半边逍遥!
早上把陆雨娇送走后,凌少川回来没有看见柳芽儿,跑到她卧室一看,她果然还在呼呼大睡!
这就为凌少川惩罚她找到了借口。
柳芽儿看见他手上的皮带,脸色变了,不敢往凌少川面前走,她的背又隐隐疼痛起来。
“过来!”他冷冷地说。
柳芽儿不想过去,又不敢不过去,眼睛看着他手里的皮带,像上刑场一般,脚慢慢地往前移。
“你自己说,违反了哪一条!”
“我……我起来晚了,但是,”柳芽儿觉得很委屈:“但是……”
凌少川不容她辩解:“说吧,挨几下?”
柳芽儿害怕起来,眼神很惊恐,嘴里争辩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不是故意犯错,我就不应该惩罚你,是不是?”
柳芽儿不敢回答。
“说!是还是不是?”
“是……不是……”
“那你承认我应该惩罚你吧!”
柳芽儿不敢说话,她不承认有用吗?
“跪下!”他冷冷地说。
跪……下?
柳芽儿怀疑自己听错了,茫然地看着他。
“我叫你跪下!”他大吼。
柳芽儿还是没有动,长这么大,她没有给谁跪过,凌少川凭什么要她跪?
看见她不动,凌少川说:“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在这里跪一上午;第二,把衣服脱了挨打!”
柳芽儿不想挨打,她背部的肌肉已经在紧缩了,并神经质地感到了疼痛。
但她也不想跪,她凭什么要向他下跪?
她倔强而沉默地站着。
“不想跪是不是?那就脱掉衣服!”他手里的皮带举了起来。
柳芽儿看着他手里的皮带,心里很害怕,但嘴里仍然嗫嚅着:“我……我不……不……不脱……”
凌少川发怒了,将皮带向茶几上狠狠一抽:“快脱!你敢不脱,我扒掉你一层皮!”
这一声爆响吓得柳芽儿浑身猛地一抖,身体缩成了一团,她不想脱,但不脱又怎么办?
如果她自己不脱,他是不是会给她扒下来?
柳芽儿一边紧张地看着凌少川手里的皮带,一边慢慢脱了外衣。
这个从来没有向人跪过的小女人宁愿挨一下也不愿意跪。
“转过身!”他命令道。
柳芽儿害怕地看着他圈在手里的带子,慢慢转身,将背转到了凌少川的面前。
凌少川看见她居然还穿着那件被打破了的内衣,他皱了皱眉。
那天结婚后,他在带柳芽儿来之前,他母亲就说过,让他带她去买些衣服,因为她没有多余的衣服,但他没有给她买。
一个是因为他心情不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另一个原因,是他根本就不想带她出门,带这样土气的一个丫头出门,他凌少川的脸都没地方放!
看着柳芽儿单薄瘦削的后背,凌少川犹豫了一下。
从带回柳芽儿,他的心情一直不好,昨天陆雨娇来过以后,他的心情更差,烦得总想找个人抽一顿解解气。
其实,他最想抽的人是陆雨娇,因为她对他的背叛和欺骗!
但他不能抽她,她毕竟是他深深爱过的女人,只有借惩罚柳芽儿来发泄他心里的怒气。
他敢再次惩罚柳芽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上一次他打她的时候,她没有反抗和逃跑,他更加有恃无恐!
既然抽过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了。
凌少川的手突然就挥下去了。
“啪!”的一声响,柳芽儿叫了一声,往前冲了两步,扶住了茶几,没有摔倒,但她的背仍然向下沉去,满脸都是痛苦!
背上,又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凌少川又看见了内衣里若隐若现的伤痕,一道旧伤,一道新伤,交叉重叠着,很狰狞的样子。
凌少川的心突地一痛,但随之而来却是一阵快意。
他不觉得是抽在柳芽儿的身上,却觉得是抽在陆雨娇的身上,这个骗了他感情的女人该挨!
柳芽儿没有摔倒,也没有哭,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而她的表现也让凌少川更加认定了,她是一个表面软弱,骨子里很强硬的女人!
柳芽儿拿起衣服,转身慢慢往出走。
“你站住!”凌少川吼道。
柳芽儿站住,回过身来看着他,没有表情。
“我让你走了吗?”
柳芽儿低下头,不说话。
看见柳芽儿这样子,凌少川很恼怒,他虽然抽了她一皮带,但不仅没有让他解气,反而气更大了。
“我的惩罚还没有结束,你走什么走?”
柳芽儿抬起头来,眼神又掠过一丝惊恐。
他不是只打一下?还要打她?
“转过来!”他吼道。
柳芽儿的背部再次强烈的疼痛起来。
“你还可以选择一次,跪,或者挨!”
柳芽儿沉默着。
凌少川再次举起了皮带,手向下一挥,柳芽儿听到了一声可怕的呼哨!
“啊!”她一声惨叫,膝盖一软,扑地一声跪了下来。
凌少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冷笑。
他只不过把皮带在她的身后使劲甩了一下,皮带抽得空气发出了一声呼哨,没想到竟然把柳芽儿吓得跪了下来!
他本来就要逼她跪,打完之后她还是要跪一上午才能过关!
柳芽儿跪是跪下了,心里却很不服气,她和父亲在乡下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一点,但父亲对她非常好,从来没有打过她、骂过她,更没有罚她跪过。
而凌少川不过是她的丈夫而已,他凭什么又打她,又罚她下跪?
再说,他也说了他不承认这桩婚事,既然不承认,自己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那他更没有理由惩罚她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抬头看着凌少川,想要和他争辩。
不过,当她看见凌少川阴沉的脸和他手里圈着的皮带的时候,她却不敢说什么了。
她想起跟凌少川来海城的路上,凌少川就说过了,他是主人,她是他的女佣,他说什么,她只能服从,如果她不听话,他就把她父亲赶出去,让他到大街上当乞丐!
不,她不能让父亲再受苦了,父亲这一生活得够苦够累够可怜了,现在那么大年纪了,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好好享享清福。
她的脑海里划过了父亲在家所受的痛苦。
因为从小没有母亲,她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的腿有残疾,没法做重活,两个人的日子一直过得很艰难。んτΤΡS://Www.sndswx.com/
几年前,柳芽儿初中毕业不久,父亲摔了一跤,从此半身不遂,长年卧在床上,再也无法下地干活了。
柳芽儿自然没法再读书了,回家用她稚嫩的双肩扛起了小家的重担,一边照顾父亲,一边种土地。
买肥料的时候,她请村里人帮忙带回来的,热心的乡邻还帮着扛进屋。
但要往地里给庄稼上肥料,她就只能自己往出搬。
那天,柳芽儿把一包一百斤重的肥料往出扛,肥料太重了,她试了几次都扛不起来,只有把肥料慢慢往出拖。
父亲看见了,努力支撑着爬起来,想要帮柳芽儿出一把力,不料刚挪到床边,他就滚了下来,头撞在床脚上,晕了过去。
柳芽儿吓得拼命哭喊,用了很大的力气想把父亲弄上床,却一直弄不上去,她赶紧掐父亲的人中。
有医生以前跟她讲过,如果她父亲万一昏迷了的时候,让她掐他的人中,这样就可以救他疏醒了。
这里是山区,最近的医院也要走大半天的路程,柳芽儿根本没有办法送父亲去,就算能送也没有钱为父亲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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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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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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