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女子手腕脚腕的淤青告诉我她是在死了之后被绑上去的,我看了一下致命伤也并非是腹部的十字刀。”
隋纹若摸了摸下巴,站起来绕了一圈,卫子卿知道他在思考。
“但是西方的献祭阵通常都是用活人献祭,更何况通常都会选一些比较圣神的地点,例如月圆时候的树林或者是教堂,怎么会选在这么平平无奇的村长家里?”
他皱眉,“他家中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隋纹若来了之后一直带着人自己住,所以除了吃饭基本没怎么在阮禅家中待过,所以自然不清楚。
但是卫子卿思索了半响之后也没有想起来到底哪儿符合这阵法的地方,对面的人看她这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阵法恐怕另有蹊跷,这边尸坑一时半会儿估计也调查不出来什么,明日我陪你一起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好。”卫子卿答应了之后就准备找秦五爷了解一下情况,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人已经走了。
这案子……还真是棘手啊,本来以为只是和几十具尸体有关,但没想到还有西方邪教的事情。
还是说这里也有些人是懂这些的?这个时候就已经有文化输出了?
越想越坐不住,卫子卿起来之后就直奔秦五爷帐中,一掀门帘发现祁烬也在。
“大人?你也睡不着吗?”
祁烬点头给她倒了水,“今日大家只怕都难睡安稳,既然如此直接诶讨论讨论案情也好,不过,今天傍晚的时候隋纹若去找你了?”
他来找秦五爷的时候发现人刚从卫子卿的帐中离开,看背影倒是潇洒的很,他心中不爽利发现自己也根本没有什么立场,正好这丫头送上门来了。
“是啊,我有些问题,隋将军之前是我老师,我自然要请教。”
一个理直气壮,一个暗生闷气,秦五爷看的头疼,只能自己挑话头开始讨论案情。
“今日我粗略看了一下,基本没有是自己死的,有十具尸体都是咽喉处黢黑,应当是备用批霜毒死的,剩下的有些是被一剑击杀,然后直接分尸的。”
卫子卿听的入神,“师傅今天验的尸体大概年纪都在什么时候啊?”
秦五爷看她一眼,“年纪我不能像你这么准确的推出,须的你亲自查看才是,不过我这里已经写好东西,尸体也已经摆放整齐,也方便你对上。”
卫子卿嘿嘿一笑,心道他们做仵作的果然思路清晰。
祁烬发话了,“不过谋害这些少女的人可真是罪该万死啊,这么多的人命就埋在这厚土之下,可真是好样的。”
这厢他话刚说完影义就敲门进来了,手中是祁烬的信鸽。
“大人,京中来信了,对了,县衙那边来了消息,说并不清楚关于孙宁的钱财下落,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来往。”
卫子卿一听猛地想起来还有两千两的银子没有着落呢,赶紧追问:“大人,这样的赃款追回来是不是要上交国库啊?”
看她一脸财迷的样子祁烬勾唇,“我已然把事情的原委全都上报给了朝廷,七爷的意思是恐怕不只是这个数字,让我追查到底。”
卫子卿了然,她心中也很清楚大梁的国库需要钱财,看祁烬这几天还在管绥远王的事情就知道必然还是要动用国库的银子来调兵遣将的。
影义看了看祁烬,“大人,县令那边?”
“派两个人过去看着,有什么动作都通知我。”
“是。”
影义退下之后卫子卿又说了什么祁烬却没有什么心思听了,起身让大家散场,“今晚就到这里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见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卫子卿倒是有些意外,“大人平时对案子最积极了,怎么这就走了?难不成是因为这赃款的下落?我说当今圣上就这么缺钱吗?”
秦五爷独自饮酒,“你莫要胡说,这圣上给他的岂止是这赃款的下落,只怕那京城的消息多的是叫他为难的事情。”
这样说来也是,皇上貌似把重要的事情交给祁烬不少,祁烬身为臣子自然不能反抗,一切只能自己扛着,明明只是个大理寺卿居然还要管这谋反的事情……
这谋反的事情不应该直接找武将吗?为什么不直接找隋纹若呢?
“去哪儿?”
“找隋将军,我有话问他。”卫子卿说完也风风火火的走了。
眼看着一个个的都走了,他这案子还讨论个什么劲儿,索性直接吹了灯睡觉了,还顺便心疼了一把祁烬。
这丫头没心没肺,现在又和这隋纹若走这么近,只怕到时候祁烬自己什么都捞不着了。
卫子卿找到隋纹若的时候他还在看书,看样子也并不打算睡觉,只是散了头发盯着她。
“怎么了?什么事儿?”
帐外冷得很,卫子卿进来打了两个喷嚏才有机会说话,隋纹若起来把炭盆放在她脚边,“可是之前的案子想起来什么了?”
卫子卿摇头,思索了一下怎么开口,“没有,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大梁的?这朝中的事情你清楚多少?”
“很早,从祁烬上任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当时我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听闻他乃是天才少年,又一心在案子上,我因为刚来心中还是记挂自己本身的职业,所以一直在暗中关注他。”
这倒是有些出乎卫子卿的意料,“那既然如此你身为兵马大将军为什么皇上要让你跟着祁烬啊?”
好歹也是个大将军,不应当在朝中为骁堇年做事吗?怎么甘心来他身边打下手。
见他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卫子卿突然笑了,“你可不要说是因为我,我的思想可不是这少女,你对我的心思还不足以让你甘于人下吧?”
她目光精明,一眼就让隋纹若知道自己定然是要说实话了。
“你猜的不错,但是你也别低估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五分是为你,还有五分是因为圣上给了祁烬太多的权利,权利制衡,相信你比我懂。”
原来是监督祁烬的,难怪这次回来之后祁烬对他倒是没有敌对了,不过卫子卿还是觉得祁烬这大理寺卿做的太亏了,自己对圣上这么忠诚居然还这么不被信任。
再说了,他们现在在河西对皇上又有什么威胁,现如今绥远王的事情还不够他焦头烂额,反而来牵制帮他出谋划策的祁烬?
隋纹若见她脸色几变心中也明白她的意思,“你不要想太多,君王与臣子向来如此,况且祁烬从上任之后就锋芒毕露,皇上忌惮他也是难免的。”
“可是他手上没有兵权,光是有脑子有什么用?”
隋纹若笑起来,“你也知道他脑子好,那你应该也知道他背后还有个护国公没有下任,护国公能从前朝到现在都相安无事你觉得他手里什么都没有吗?”
卫子卿一拍脑袋,差点忘记还有个护国公了,但是祁烬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怎么亲近,毕竟因为他娘的事情二人之间有些误会。蜀南文学
“那绥远王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卫子卿话刚问完就看门口穿着红衣的祁烬进来了,目光冷厉的看她一眼,“你倒是爱往他这里跑,怎么,这儿比你那儿舒服?”
阴阳怪气的话让卫子卿一时间找不到话头,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好巧啊大人,你也来了?”
她眨了眨眼睛,“你来找隋将军来干嘛?”
“自然是商讨朝中之事,你要听吗?”
这话看着是询问,实则是警告,卫子卿谄媚的笑了笑给他们倒了茶就走了,这幅讨好的样子却也没有让祁烬新心情好转,于是同隋纹若说话的时候自然带了几分气性。
“祁烬,你同我现在是商量,不是来找我拼命的。”
隋纹若说完就觉得对面祁烬的眼神更锋利了,“我只是好奇你同她讲了什么能让一个对你本无意的人和你整日腻在一起。”
“她来问我呆在你身边是什么意思?我自然同她解释了,你今日来找我是因为绥远王?”
祁烬捏了捏眉心这才开口,“绥远王已经领兵北上了,看来我给皇上提供的案子并没有什么用,一个想要进犯的人自然什么都不怕,所以圣上让我通知你,准备准备回京迎敌。”
“我之前回京的时候就已经同他说过这事情了,但是皇上一意孤行觉得不想落个无情无义的帝王名号这才叫你从中插手。”
他冷笑,“可坐上帝位就已经那个是无情无义了。”
祁烬没接话,骁堇年对他有知遇之恩,自己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把皇上的手谕给他,“你择日便启程吧。”
“你可知道这趟我来你这里是监督你?”
走到帐门口的祁烬脚步一顿,“我又不是傻子,你不必挑拨离间,别忘了你自己只是个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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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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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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