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大人,卫姑娘,我们三个都是被方丈带回来的,我是因家中穷困所以当了叫花子,方丈说遇到就是缘分,这才把我带回去。”
他说完之后看了看卫子卿,“净心和净悟都是遗孤,师父发现之后带回来的。”
卫子卿听完之后倒是有些意外,虽然这方悟害了这么多人命,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行这等好事。
“既然如此……你们几个出去吧。”
眼看着他说话越来越多,有给方悟说话的意思,祁烬果断开口叫影义把人带出去了。
对面的烟枘虽然在凌烟阁中和祁烬交涉过几次,但是一直都没有看他办案,这头一回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本以为会严刑逼供,没想到他们二人倒是一人一句不急不躁的问话,和他印象中的大理寺可完全不一样。
“祁烬,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祁烬抬头看他,“他们不是凶手,问也是浪费口舌。”
卫子卿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解释,“你不用担心,我们问话只需要一两句就能知道。”
不过,她担心的是这几个人是不是说的实话,毕竟这个年代大家都没有身份证,若是存心说谎只怕他们还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和人力去求证,更加浪费资源。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我排查过的这几个人现在都排除了……等等,我昨晚看到的那双鞋……”
卫子卿突然起身就往外走,祁烬和烟枘跟上,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把自己的画拿上。
出来之后祁烬一把拉住卫子卿,“现在不是妄自行动的时候,万一他把僧鞋扔了……”
“不会的,虽然我们在查,但是昨晚我潜在池塘中他并没有发现。”
卫子卿急于求证,直接就往他们的休息房间里闯,七八个僧人住一间房,排查起来也不算是特别困难。
二人一连查了四五间之后并没有发现,卫子卿的热情有些被浇灭了,看了看剩下的最后一间房,推门。
“卫姑娘?怎的进来了?”
正是小和尚释心所在的屋子,他对他们一向热情,卫子卿看到他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来排查一下房间,你这是……去洗衣服?”
看他手里端着木盆里面堆着衣服,卫子卿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在里面。
“正是,今日轮到我涣洗了,那我就先走了,免得耽误了时间。”
他倒是大大方方的没有遮掩,和他们打过招呼就离开了,卫子卿和祁烬看了看房间,搜查之后还是一无所获,这叫二人都有些是失落。
后面的烟枘看了看他们,有些疑惑,“这方丈死了按理来说都有大和尚来掌管事务,怎么不直接找他?万一真的像祁烬说的直接藏起来了呢?”
卫子卿叹了口气。
“哪有那么容易,这大和尚寸心本来是掌管事务的,但是因为方悟杀害这么多年轻女子的事情败露,他已然失望透顶,每日在禅房念经超度呢,根本没时间搭理我。”
“这和尚果然和我们不一样。”烟枘感慨了一声就往外走。
卫子卿也没有拦他,她现在惆怅的很。
“现在就算是把品兰摆出来挨个问也不会有人承认的。”
卫子卿挠了挠头,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道自己真是蠢死了,居然会想到这样的下下之策。
正思考的时候就觉得额头有温凉传来,她本能的蹭上去,觉得这带着凉气的乌木香正好能缓解自己燥热的头脑。
被她蹭了手心的祁烬呆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你发烧了,先回去睡觉,我去找大夫。”
结果卫子卿半天没有搭理他,手心温度高的吓人,他来不及多想,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就往后面走。
“大人?这是怎么了?”
“你去找大夫来。”
影义赶忙去找大夫,祁烬把人抱回房间之后打了水给她降温,卫子卿已经烧的有些迷糊了,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还说一大早的精神不错应当没事……果然是我高估你了。”
祁烬看她秀白的脸颊都是不正常的红晕,只觉得这姑娘真是叫人又爱又恨,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完全不清楚。
别到时候把自己烧傻了。
“妈……我好想你……”
她呢喃出声,带了几分娇软和甜腻,明显是眷恋,不过……这妈是谁啊?
祁烬给她换帕子的时候,心道自己还真是可怜,一边要照顾她,一边还要猜测她病了还要喊名字的人到底是谁。
“大人,大夫来了。”
影义气喘吁吁的带着大夫进去,祁烬让出来地方,赶紧让大夫给卫子卿看看。
“姑娘应当只是染了风寒而引起的高烧,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吃了我这退烧贴就没事了。”
他说完看了看祁烬,又看了看床上衣着单薄的卫子卿,语重心长的嘱咐。
“这位官人,这已经入了深秋,你娘子只穿这么单薄的衣衫,必然是要得风寒的!况且你说她昨夜落了水,既如此今日就当好好休息,不宜奔波才是。”
影义在旁边听到这称呼,下意识的想辨解,但是看了看自家大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好乖乖闭嘴出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好,我知道了,那请大夫开药方吧。”
这大夫姓秦名风是这清溪县知名的大夫,从医几十年了,写药方的时候这才发现桌子上有两幅画像。
想着拿开写起来方便,只是不想看到了下面的几张画像。
“这位官人,您莫非就是此次来调查这城隍庙案的大理寺卿?”
祁烬给卫子卿掖了掖被角,听到他这么问自己以为是他有什么事情,便点了点头,回身的时候却看到他手中拿着画像,手指颤抖不停。
“怎的?这些好像你认识?”
秦风摇摇头,“城隍庙的案子闹得很大,几乎整个县的人都知道了,我只是看着其中有一位姑娘的画像十分眼熟,不知道大人可是在调查她?”
祁烬眯了眯眼,“既然你说他看着眼熟,那么具体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他,有什么交集,不如一并都说出来,也好协助我们调查案子,对了,先把药方写了。”
目前来说,还是卫子卿的身体比较重要,等提供的方子写好之后,祁烬把它递给影义,让影义去抓药,而自己负责跟这位大夫探讨一下关于这些画像的事情。
“不瞒大人说,因我的医馆离这城隍庙比较近,所以方圆几里的人我都进行过医治,这姑娘之前有来过我医馆,就是这城隍庙的方丈送来的。”
“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雨,这姑娘死活不想看病,还是方丈好心背着她进去的。”
听他这么说来,应当是方悟了,祁烬点点头,继续,“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当时时辰大概是几点?这姑娘又得了什么病?”
他顿了顿之后,“我看秦大夫年纪也不小了,怎的对这姑娘记忆如此深刻?”
秦风深深叹气,“当时方悟送这姑娘来的时候,我看这姑娘年纪也还小,她来的时候下半身全都是血,还一直哭,我仔细查验了之后才发现应当是被人所强暴了。”
“当时我还在想,这方丈还真是好心,一个人从这歹徒手中救下了这女子。”
祁烬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心中冷笑了一下,心道这凶手可不就是方悟自己吗……狼带着羊就医,也就是为了让自己吃起来更可口罢了。
对面的秦风看他突然就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以为是为这个姑娘打抱不平。
“大人莫要生气呀,当时我还想着要不要帮忙报官,但是方丈说他已然报了官,想必那犯人最后也被绳之以法了。”
“我知道了,你确定你看到的这姑娘和这画像一模一样吗?可知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没错的呀,老夫记得就是长得这么清秀温婉,眉间有个朱砂痣。”
“她来的时候一直在哭,还不停的打着方丈说不要让他碰她,我以为当时是这姑娘受了刺激,才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无礼的。”
秦风越说越感慨。
“大人问我为何对当时的事情记忆犹新,是因着我给这姑娘医治了之后,她便在我这里睡下,只是半夜起来偷跑了两三回,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得亏了方丈帮助这姑娘最后才安然睡下。”
祁烬听的火冒三丈,半天给了他三个字,“人面兽心。”
秦风一听这话,有些呆,愣以为这话是骂自己的,赶紧站起来就要解释,谁成想祁烬压根没有搭理他,快步走到门口。
“大人……”
“最后一个问题,这姑娘第二天跟着方丈走了之后,还有没有再来复诊过?”
“没有……我后来碰过方丈的时候,他说已经安然无恙把人送回家中了。”
听完他这话,祁烬二话没说直接出去了,正好碰到了迎面过来的影义手中端着的汤药,他这才稍微有些冷静下来。
“大人,药好了。”
“好,我来喂就是,你传话下去,就说杀方悟的人是替天行道,我定然不会判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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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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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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