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卿呆愣了好一会儿之后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大人今日可是叫人眼前一亮啊!”
祁烬对于她的反应非常满意,“我何时不是如此,收拾一下,去镇上。”
不知道是怕自己站在他身边太过寒酸,卫子卿难得挑了一件白衣,上面有不少的绣花.
这衣裳还是凝婉公主给自己的,她之前一直因为身份的问题不太想穿,但是现在穿起来才觉得不愧是皇家的东西,看起来就十分贵气。
祁烬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冻的手脚都有些没知觉了,但是丝毫没有怨言,烟枘走了两趟看到他还驻足在原地嗤笑了两声。
“这铁树开花开的还真是厉害,受冻都不怕。”
祁烬眯眼警告,身后的门开了,他看到出来的倩影一时间沉默,倒不是因为她难得的打扮,而是她身上的衣服看着实在是太眼熟了。
烟枘大步流星过来,溢美之词不断,卫子卿笑着接了两句调侃却看祁烬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些失落涌上心头,难不成自己真的在祁烬这里不入眼吗?
看祁烬不说话烟枘倒是急了,肘捅了捅他,“怎么?我们卫主簿今天难得这么赏你脸,你倒是端起架子来了。”
祁烬终于说话了,“这衣服是凝婉给你的?”
“对,公主说专门找人做了两身给我,我一直没舍得穿。”其实卫子卿看他这表情也有些猜到了,这多半是凝婉自己穿过的,“要是不妥我就去换了吧。”
“别换,有什么可换的,凝婉穿过的又怎么样,依我看这衣服更适合我们卫主簿。”
烟枘这无条件的维护让卫子卿很舒心,安心的笑了笑之后就跟着烟枘走了,二人说说笑笑好一阵之后才看到祁烬追上来。
看他终于有所动静,烟枘倒是一点都不着急,一把搂住卫子卿。
卫子卿正和他说到高兴处没注意他的动作,倒是祁烬的乌木香猛地钻入鼻尖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是他了,烟枘自己走在最前面。
“大人可是有话要说?”
问题问出口可她想的却是,明明乌木不是冲鼻的香气,每每自己嗅起来都觉像是还未驱散的清晨的雾,缓缓飘来再慢慢浸润.
但祁烬身上的香气像是他为人一般,给人这么强的压迫感。
“你身上这件衣服也并非是我介意凝婉之前所穿,只是你也知道这素白的衣裳,通常不会日常所穿,这衣服的来历,想必凝婉也没跟你讲过。”
卫子卿有些些疑惑,尽管她知道这时候的人若是穿素白衣裳的话,只怕是有丧事的时候穿.
但她并没有想到这方面,或者说没有把凝婉想的这么坏,还以为是凝婉个人所好,心中喜欢这样素色的衣衫。
“大人有话直说就是。”
祁烬叹了口气,“这衣裳是西域使臣来的时候她为宴飨乐舞所做,当时一身白练叫那些使臣目瞪口呆,来的西域王子自然看上了她想让和亲,但是凝婉的心思你我都知道,本来让七爷想些法子就能解决的事情偏巧出了意外。”
听他们说起来这事情烟枘也凑过来,“这事情我也有所耳闻。”
“说这凝婉十分不屑西域王子她的喜爱,黑着脸走了,但是被西域王子在后花园中堵住了她的去路,听他纠缠半天才明白,居然是因为那一支白翎雀舞才让他倾心。”
“没错,”祁烬接话,“当时的凝婉一心觉得自己能嫁给我,所以当这那瓦达的面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舞衣全都扯坏了,大喊非礼,七爷赶来了之后事情自然闹大了,自此以后,西域每年的进贡都增加了不少。”
听他们说了半天,卫子卿才明白,原来这衣服是当年的那舞衣,“既然你们说那衣服已经被她撕坏了,那我身上这件看着完好无损,却也不像啊,再说了,她把这衣服送给我是什么意思?”
“凝婉当时生气的还有一点,自己堂堂的公主献上好客的乐舞却被当成舞女被那些人调侃,觉得这是自降身份的事儿,给了你大抵也是想要贬低你。”
烟枘这一通分析也正是祁烬想说的,配合的点点头之后就看卫子卿不说话了。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只是件衣裳而已,没必要太在意。”
祁烬安慰了两句之后卫子卿只是点点头,之后到酒楼的时候甚至都没怎么说过话。
祁烬这次开了三桌宴,大家其乐融融,因着大多都是男子全都以灌酒为主,祁烬被拽着这桌喝完去那桌,卫子卿和青姬两个女子缩在角落里。
青姬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以为是因为祁烬的事情在烦恼,给她倒酒安慰。
“虽然我那日说的话有些多,但是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只是说归说,你别太放在心上了,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
虽说青姬同她坐在一起后,但是大理寺的人都明白她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喝起酒来比男人都猛,于是卫子卿就被她无缘无故地灌了好几杯,虽说这酒度数不高,但她眼前已经有些模糊起来。
“我只是不明白,”卫子卿终于开口了,“我是真心想和公主交朋友的,我看他为人做事都很利索,也没有因为祁烬怎么为难我,却没想到她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卫子卿只是觉得有些无奈,自己来了之后除了青姬之外就没有什么好朋友
看凝婉甚至想要干政,对自己来说可太对胃口了,尤其是听说了这献舞一事更是对她心底里佩服,却没有想到阶级才是最难跨越的。
平民和皇家最不可能的事情她居然还在这里肖想。
“朋友?你居然要和公主做朋友?这真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事情了,你待在祁烬身边这么久了,难道就没听他说过公主的跋扈吗?”
卫子卿不说话了,她总觉得不能听别人片面之词来判断一个人,所以在接触了公主之后,对她还是抱有一些希望的.
虽说这舞衣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确实让她明白了,自己和公主之间的差别。
看她这幅样子青姬也不喝酒了,耐心的安慰了几句之后还信誓旦旦许诺的要跟她做一辈子的朋友。
结果卫子卿直接抱住她的脖子就开始哭,乱七八糟的说了好半天之后青姬明白了——她醉了。
祁烬好不容易喝完酒转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个女人抱头痛哭的样子,他眉头一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青姬,青姬一脸无辜的看他。
“以后不准灌她酒。”
低沉的一句话带着十足的警告,青姬悻悻离开,“那这丫头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许趁人之危啊。”んτΤΡS://Www.sndswx.com/
祁烬点头,自觉自动的坐在了她的位置上,看青姬还不走凉凉的看她一眼,青姬默了一瞬。
“你别这样看我,我只是想起有个事情必须要告诉你,卫子卿之前跟我提到的,说她和隋纹若在上一世的时候就认识,二人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偶然,也不知道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你可要仔细问清楚了。”
说完就一阵烟似的跑了,这桌的人看到了祁烬过来之后敬了两杯酒之后也全都撤退了。
烟枘之前可是打好招呼了,谁耽误了祁烬找媳妇谁就自己做他媳妇。
卫子卿还沉浸在自己悲哀的情绪中无法自拔,闻到身边人的香味之后,虽然明白祁烬就在她身边,但是可能是酒劲儿上来的原因,她倒是一点忌惮都没有了,直接一手搭在祁烬的肩膀,有些流里流气的问他。
“祁烬,我真心觉得凝婉这妞不错,你为什么看不上啊?”
祁烬额角乱跳,“现在连大人都不叫了?我和凝婉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之后我自然会跟你细细解释。”
他说着就开始给卫子卿剥了两个桌上的粽子,看她碗中空的很一看就是一整晚只被灌酒没好好吃饭,等东西送到她碗中递给她筷子的时候卫子卿张开了红唇。
“喂我,让我也享受享受当老爷的滋味。”
离得近的几个人看这样子纷纷表示招架不住赶紧找理由撤了,祁烬倒是自然的很,只是有些意外她居然说话能这么硬气。
“喝了点儿酒你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家姓甚名谁了?”
嘴上带着笑批评,手上却乖乖的夹了一筷子送到她嘴边,卫子卿这时候倒是乖乖的张嘴了,但是吃了两口就开始站起来收拾桌子了,“我要给小仙带回去。”
祁烬嘴上笑意更深了,主动搭手,“我来。”
却不想卫子卿一点都不领情,直接拍他,“藿香不吃鸡,你被瞎给我弄。”
她脸上有了醉意的红,眉目有些朦胧的看着自己,说话带着娇嗔叫祁烬一点儿怒意都生不出来,反倒觉得这般肆无忌惮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才是好的。
树上的烟枘看着牙酸,“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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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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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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