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自家爷们自家疼>第7章 烟花明月照我心
  都说男人三十而胖,可尹家这只家主却好像早就成为了岁月的宠儿,举手投足间永远都泛着让人嫉妒的优雅,不行军不打仗,身材一样棒棒的,好像赘肉天生与他绝缘。

  “你且卧好些。”李诺手里捏着一只狼毫,手指上,脸上蹭的哪儿哪儿都是墨汁,身上还罩着一条大围裙,画的一脸紧张,倒是面前横榻上的尹蘅穿着随意,雪色长袍在胸口敞着,身下还垫了一条纯黑色的的毛皮毯子,一手支撑着侧脸,一手有意无意的搭在胯骨上轻轻敲击着。

  “要不我那本书瞧瞧?”尹蘅嘴角勾着一抹笑容,李诺本来就不会画,都快将好好的一副美男图化成解剖图谱了,听到这个提议她倒是高兴,赶紧拎着本书递给尹蘅,让他的视线移开一些,不然实在是影响她发挥。

  尹蘅微垂双目,随意翻开那本书,好像一瞬间就看入了迷,李诺将面前的画揉了,又重新铺了一张纸,重新画了起来。

  这一画就到了日落西山,画卷上倒是将一日晨昏的光线都折了进去。

  “你说说你,一个打仗的长一张这么好看的脸干什么?”李诺嘟着嘴,将画好的画卷了起来,光线再好,还是画不出他十分之一的神态,李诺很沮丧。

  手腕子一热,李诺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接着就被提了起来,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李诺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叼住了舌头。

  缱绻柔软,她脑子里闪着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陷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一辈子不想挣扎。

  李诺被吻了个面红耳赤,结束时抬手捏了捏尹蘅的脸,不满的说:“长的这么风华绝代,真是……”

  尹蘅重新倒在了踏上,像是抱着猫咪一样的将李诺窝在自己胸前,一下下抚着她,轻笑着说:“你月子都满了,再过十日就是吉日,这次总是没理由不成婚了。”

  李诺回头斜了尹蘅一眼,嘟着嘴说:“也不是我不想成婚,知道怀孕了我有什么办法。”

  尹蘅端了盆水来给李诺洗手,顺便将她脸侧的墨汁也洗干净了,有些心疼的捏了捏李诺的鼻子说:“诺儿辛苦了。”

  尹蘅说罢将李诺手紧紧握在手里,带着她走出院子,那棵红杏已经有模有样了,虽然依旧是个小树苗,却生命力极其顽强,李诺手一直在尹蘅掌心里,突然察觉到左手中指一凉,低头一看,一枚盈绿的翡翠戒指被套在了指头上。

  李诺有些愣,尹蘅将她搂在怀里说:“钱星星出的主意,诺儿可喜欢?”

  “看着有一股祖母的既视感。”李诺将手指头举得高高的,在阳光下那戒指的颜色很美。

  尹蘅刚想去抓李诺的手,却猝不及防的被她转身抱住,用小脑袋拱着他说:“夫君送的,我都喜欢。”

  阳光下,李诺的小脸白白净净的,和她曾经不同,如今的她肤色没有以前那样白,但是肤质却一顶一的好,因为刚生了孩子,身子骨也圆润了不少,尹蘅本就对她没什么抵抗力,这样让她忽闪着大眼睛望了一会儿,秋波暗然,瞬间忍不住。

  低下头啄住她的嘴角,等李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唇舌纠缠着又进了屋,半倒在了软榻上,李诺心里乱了套,这才刚出了月子,要是就那什么了,她能不能受得了?

  尹蘅目若琉璃,轻轻吻着李诺的鼻尖说:“你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冷落我了。”

  李诺有些心急的瞪着尹蘅说:“第一次生孩子母性没那么强,这一个当然不同,再说了,鱼泽跟着我也受了不少苦,现在想让她粘着我都不肯了,所以再有孩子,当然要抓紧一切时间好好粘着他。”

  “诺儿就是能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哄骗我。”尹蘅说的很温柔,实际上听着有点酸。

  李诺也没想到他连儿子的醋都吃。

  李诺也学着尹蘅的样子捏了捏他的鼻尖,却被尹蘅微微一挠腰,她觉得痒就啊了一声,结果这一张嘴,舌头又被啄了去。

  李诺没闭眼睛,尹蘅的睫毛很长,技巧也纯熟,她嘴角微微仰着,享受着他的同时还伸手碰了碰尹蘅那满是风情的睫毛,然后便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他手总是微热的,就像冬日里的汤婆子,熨帖在哪儿哪舒服。李诺轻轻吸了口气。

  尹蘅咬住她的耳朵说:“都快一年了。”

  李诺咯咯笑出声,满是蛊惑的贴着他的耳朵说:“那你岂不是都生疏了?”

  尹蘅抬头看着她,眼睛微微眯着,充满了危险。

  李诺吐吐舌头,其实就是故意气他的,免得他一会儿犹豫,中途又怕她身子不好停下来。刚生了齐泽的时候他就差点走火,可惜在最后关头忍住了,这让被勾起的李诺倒是特别不爽。

  这一番云雨,倒是完成的畅快,齐泽还没醒来,小家伙比鱼泽胃口好,力气也大,吃饱一次能睡很久,所以也从不会坏爹娘的好事,比鱼泽那小崽子省心的多。

  尹蘅躺在靠近床边的位置,让李诺趴在自己身上,李诺色眯眯的笑着说:“刚才应该让你这般躺着画一张,你这腿美的紧,性感的不行。”

  尹蘅微一侧头,将李诺不老实的爪子抓住,凑近自己嘴边亲了亲道:“画的像是仵作教科书一样么,那我也算是为仵作事业做贡献了。”

  李诺气的用小拳头直打他,尹蘅闷闷的笑,李诺拍着拍着就拍到了尹蘅的胸口,将他一番压过来,低头看着他左胸位置上的那道伤疤,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原本唇角的笑容都淡了。

  尹蘅伸手捋着她的头发,拍了拍她在伤疤上的手说:“男人身上哪儿能没点伤,每次看到这个你就不高兴。”

  “只是会突然想起来曾经经历过的生死,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后怕。”李诺说。

  尹蘅将她揽在怀里抱紧,一边吻着她的侧鬓一边问:“这也是你不愿意在上的原因么?”

  李诺脸侧红的要命,想往床里面跑,却被抓着跑不掉,就在两人咯咯笑着闹着的时候,齐泽哼哼了一声,李诺赶紧去将他抱了起来,一边哄着一边喂着,小家伙眼睛都不睁,大口吃饱又睡着了。

  尹蘅坐起来,眯着眼睛望着那母子俩,眉眼一跳一跳的。

  都说男人容易吃儿子的醋,他本来是不信的,现在好像有点信了。那个小混蛋长的和他一模一样,很多时候吃饱了还一脸嫌弃的撇着嘴,看得他各种想抽他。

  那可是他让给他的资源,他居然还敢嫌弃?

  李诺将齐泽放好了,回头看着赤身端坐着的尹蘅,笑眯眯的说:“你赶紧把衣服穿上,都老夫老妻了,还经常这般不正经。”

  尹蘅“哦”了一声,颇为正经的思索了一番这句话,起身将李诺像扛麻袋一样的扛起来,又给扔回床上去了,李诺累的反抗不动,尹蘅薄唇轻启,轻描淡写的说:“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夫都有些什么能耐。”

  “要不,咱去院子里赏花吧?”李诺随机扯了一句,尹蘅确实一脸你给自己挖了坑就得认真跳下去的表情,将她又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当着摇篮里的孩儿共浴,李诺像只鹌鹑一样的将自己全部塞在水里,尹蘅为了两个人洗澡方便专门也砌了个大池子,他斜靠在李诺身边,时不时用手指绕一绕李诺的长发,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虽然一年时间了他们都没能有亲密接触,但今天开始,他就要认真补补功课了。

  ……

  李诺本来就瘦,生了孩子也没胖到哪儿去,骨架小实在是没办法,大红嫁衣上身,后摆再拖的老长,站在尹蘅身边李诺总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气质不足,所以在婚礼之前就自己研究着做了一双底子极厚的鞋子,虽然蹬着还是会有最萌身高差的,可至少也能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大喜事,但能来庆祝的人却不多,不过尹蘅倒是将岭阳岛整个都装点成了大红色,光是用船运来纯红色的布帆就运了整整两船。

  本应该在一年前就举办的婚礼,终于要进行了。

  为了能显得更加正规,婚礼前三天尹蘅便和李诺分开了,分别斋戒沐浴,一直也没有见面,李诺一大早就被陶暖和尔苗摆弄着,鱼泽和齐泽也给穿的喜气洋洋,尤其是鱼泽,一身粉嘟嘟的小裙子,配上纯白色的小袄子,再加上梳在两鬓的发角,不管远看近看都是个让人爱不释手的美娃娃。

  虽是补婚礼,但正规婚礼的礼节一样都没落下。

  岭阳岛盛产东珠,但掌心大的到底还是少见的,尹蘅也是大手笔,李诺乘坐的喜车上大大小小的东珠镶嵌了一千多颗,她身上头上就更是不计其数了,而给李诺制作嫁衣的丝绸,也是三十多位绣娘花费了将近半年时间才完成的,这规格就算是梁国封妃都达不到。

  八位喜娘也是从外面直接请来的,要求她们父母健在,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在李诺上车前,每个人都会说吉祥的话,有为李诺梳头的,有为李诺添香包的,还有帮她套鞋的,还有帮她遮上盖头的……

  从新妇居住的地方上车,行至拜堂成婚的礼堂其实并不远,但为了显得正式,李诺还需要乘着车绕岭阳岛小半圈,所有车子能经过的地方都是用红毯铺就的,鲜花,炮仗络绎不绝,李诺坐在车里很想将盖头掀了看看,但又怕有任何的不吉利,便忍了。

  车行的慢,但李诺能听到车边马蹄的声音,她知道,尹蘅就在外面,骑马伴在她身边。

  按说也不是第一次成婚了,但她还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双手捏住手里的喜帕,一圈一圈的缠绕着,有哪个女人能抵抗的了这样的幸福呢。

  到得地方,喜娘要尹蘅踢花车,李诺听到三声踢响后,喜娘掀开了车帘,对她伸手笑着说:“新娘子该下车了,你夫君等着你呢。”

  李诺从车上娓娓下来,落在地上还要过火盆,喜娘在她迈过去后往盆里扔了一把助燃的粉末,火焰烧的更旺了,手被一双温柔的大手牵住,李诺低着头,嘴角全是幸福的笑容,低头看到身边尹蘅的红色长袍摆边,还有他崭新的黑色皂靴,想到那时候嫁给皇甫的时候,和现在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能做到的又有多少?

  拜了天地,李诺很想伸手摸一摸尹蘅的脸,毕竟那时候皇甫是带着面具的,但她牵着喜绳,而且还有这么多宾客,还是忍住了。

  一只重新挂了红绳的小玉兔被绑在了她腰间,就像之前一样,不过尹蘅还在她手里放了一只狼牙坠,由她亲手绑在了他腰间。

  大手牵着她,将她亲自带回了洞房。

  重新装饰过的房间,四处喜气洋洋,尹蘅在喜娘的恭贺下掀开了李诺的盖头,她原本是低着头的,可还是娇羞的看向他,看到尹蘅带着面具的脸,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喜娘们退去后,尹蘅帮她擦去了眼泪,温和的笑着问她:“好看么?”

  李诺起身想将那面具掀了,尹蘅故意一躲,她不甘心追过去,结果鞋底太厚险些摔倒,正跌进了尹蘅的怀中,李诺却是个固执的,硬是将尹蘅的面具扒了,这是她之前就那么想做的事情,尹蘅也帮她圆了心愿。

  尹蘅望着她的眼神永远是充满爱意的,温柔且缱绻,李诺紧紧的抱着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哑着嗓子说了句:“我就知道是你,那时候就知道,以后我们再也再也不分开了。”

  尹蘅拍了拍她的后背,将那面具掰成了两半,抱紧了李诺说:“你不知道,那时候和你成婚的时候,我是有多想将面具摘了,可是又有多不甘心……”

  交杯酒,昏黄烛,千子饺,若不是李诺不能喝酒,尹蘅早就开了小叶香。

  都说洞房花烛值千金,尹蘅却没有将李诺直接扑了,他开门带她上了屋顶,一路去了岭阳岛最高的一处建筑顶上,海上明月都比别的地方圆,李诺也很久没有好好的看过这里的风景了,恰逢十六,月亮圆的让人心疼,黄盈盈一轮悬在海面上,将深色的大海照的异常静谧。

  尹蘅将李诺抱在怀里,从腰间掏出一只信号盏,向天空发射了一颗闪亮的信号,就像是以前打仗的时候莫夜用的那种。

  就在他这边信号升起的同一时刻,海边传来彤彤的闷声,李诺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天空中就炸裂了闪亮的烟花,将明亮的月亮都比了下去。

  李诺瞪大了眼睛,望着那漫天的绚烂,尹蘅低头望着她的脸,这一刻,她的样子,永永远远都被记在了他心里。

  “好美……”李诺情不自禁的呼了一声,海滩边燃起了盏盏小灯,接着便随着烟花一同飘上了天,数目相当众多,看起来就像是被人为放飞的星星。

  “这些都是钱星星专门准备的,他改良了我们以前用的信号烟火,今天也算是他首次试放了,看样子很成功。那孔明灯他说是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在你们家乡,有人会放。”尹蘅声音淡淡的,李诺听得又是颇为感动。

  “恩……”

  烟火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李诺幸福的觉得自己快死掉了,尹蘅带着她继续乘着夜风,一路去了海滩边,岭阳岛没有多少士兵,但莫夜和佐将军偶尔也是会操练一番的,落在点兵台上,莫夜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他身后的士兵严阵以待,看到尹蘅他们到了,点燃了手中的火把,两侧的战鼓起,士兵们敲击着盾牌,低声的喝着,场面非常宏大。

  “这是莫夜和陶暖的礼物。”尹蘅轻笑着,李诺看愣了神。

  莫夜和陶暖表演了马上剑舞,而那些士兵们居然都训练有素,变换着神奇的阵型,在李诺面前摆出了一个个好看的花样。

  最终,他们形成了一个囍字,火把燃的旺盛,这囍字也明亮耀眼。

  李诺都看呆了。

  尔苗和张叔抬来了一只大箱子,李诺拆开了箱子盖,从里面蹦出来一个奶声奶气的粉娃娃,她手里捧着一大把明亮的夜光珠,笑的甜甜的说:“娘亲,祝您和爹爹白头偕老,幸福一辈子。”

  李诺将鱼泽抱起来,她还特别乖巧的亲了她一下,嗲嗲的说:“娘亲真的是太漂亮了。”

  没有什么会比得到自己的孩子称赞更幸福了。

  李诺还没来得及哭,众人之中又来了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只纯金打制的盒子,面若星辰,一派素雅的望着她说:“新婚快乐。”

  “天府君……谢谢。”李诺真的是觉得很惊讶,没想到天府君居然也来了,他看起来清瘦了一些,但眉眼间一派解脱了的淡然,他将那只金盒子递给李诺,李诺和尹蘅共同打开了它,是一对水晶制作的鸳鸯,李诺从未在这里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是……水晶?”李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府君笑着点点头说:“这边是出自岭阳岛周围海域中的晶石,水晶这名字挺好听的,那依旧就叫水晶吧。”

  “谢谢……”hΤTpS://WWω.sndswx.com/

  “我们都送了娘亲这么多好东西,爹爹送娘亲什么?”鱼泽说着拽了拽尹蘅的袖子,他低头温和的望着她说:“你猜爹爹想送什么?”

  鱼泽嘟着小嘴想了半天,摇摇头说:“鱼泽想不出来。”

  尹蘅将李诺搂住,当着众人的面深情的吻住了她,李诺猝不及防,就算是在房中再孟浪,她和尹蘅也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治下这般腻歪过。

  尹蘅一个深情的长吻过后,深情的笑望着李诺,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朗朗开口:“我的命早就是诺儿的,我能送的,只有余生了。”

  李诺咬着下唇,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只能听到鱼泽在一边大声喊着爹爹真没羞。

  沿着海边又起了一大片烟花墙,就像是潮水一般的能升起一人多高,又像一树树的银花,将尹蘅的承诺推向了高潮。

  李诺紧紧的靠在尹蘅身边,轻声在他耳边说:“尹蘅,我没什么可以送你的。”

  尹蘅浅笑一声道:“诺儿什么也不用送给我,做我的女人,就只要安心的享受我对你的好,活的开心,活的漂亮,就足够了。”

  李诺点点头,将手放在尹蘅手里说:“这婚礼好美,我好幸福,能嫁给我最爱的人,而你也正好那样的爱着我,我们有属于自己的岛,有这么多的朋友,还有可爱的孩子,我的人生是圆满的……”

  “人生本就不圆满,我们曾经历过那么多痛苦,还有别离,珍惜以后的每一天,诺儿,我一定会珍惜以后的每一天。”

  李诺重重的点点头说:“嗯,我也会的。”

  ——

  后记。

  岭阳岛的盛世婚礼,燃放的烟花就连陆地上都看的清清楚楚,而就在同一天,大海崖上站着的那人看清了全部的过程。

  他想过,那两个人一定是在岛上幸福生活着的,他想过,那个尹蘅带走的女人一定和李诺有什么关系。

  只是他记得,他那般认真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李诺,她亦是自信的回了一句,不是。

  圆月当空,与大海崖一海之隔的岭阳岛注定有个不眠夜,那里的人会载歌载舞,可这一切,都让他的心一点点的冷下去。

  汴元信对着岭阳岛的方向茫然的伸出手,有冰冷的风吹过,刺痛了他的手指,他看得到那烟花,却摸不到任何温度。

  “陛下,该回去了。”邓岚站在汴元信身后,低着头微微提醒了一句。

  追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最终无缘的还是无缘,奈何陛下看得清其余所有的一切,却看不懂女人的心。

  女人么,若是不肯让你住在她心里,你就是再努力,也是扎不进去的。

  “是啊,该走了。”汴元信收回手,缓缓的转过身。

  从此之后,他也要将该忘记的忘了,让那过去留在身后。

  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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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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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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