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那佐将军将滕月卡的火龙天阵研究的无比透彻,不但在那里运用自如,还分出新的阵型守护着麒麟关,虽然戴国只是刚开始在大陆上生息,但也很快就站稳了脚。
毕竟,靠海积攒了这么多年财富的戴国,也算是有着勃发的力量。
只是,戴国同东燕之间的交盟,在尹蘅失踪后就消失了,宋青书知道了闰涵本意并非真要与戴国交好,而是打着伤害尹蘅的主意,便将他恨的牙痒痒。
只可惜,现在戴国陆军不成熟,即便是去攻打苟延残喘的东燕,也是不一定能够胜利的,唯有安稳的继续发展,由尹蘅曾经手下的副将莫夜担起整合陆军力量的重担。
陶暖知道,自从李诺遭遇不测,尹蘅也不知所踪之后,莫夜的心上就堵着一块大石头,任是谁也难以帮他解开。
他以前一向贫嘴的,现在一整天可能都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坐在马厩里看着被戴国逃兵带回来的逐月发呆,不用去练兵的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而此时的六孔山,很难分出春夏秋冬,外面隆冬腊月,这里一片死寂,外面春光明媚,这里依然是一片死寂。
钱星星已经快疯了,鬼老医的住处距离毒牙子的不远,但如今鬼老医皮厚的在毒牙子住处边上重新盖了一间房子住了过去,原来的住处便给倪达叶和钱星星居住。
每日都需要服用除瘴的药丸,一连多日晒不到太阳,晚上睡觉时不时床上会多出一些可怕的动物,钱星星没几天就得了神经衰弱症。
但是他不能离开,因为倪达叶走不开,尹蘅的状态不稳定,倪达叶不肯离开,要钱星星一个人去闯荡,结果不用想,基本又会被抓到某处去修城墙。
尹蘅换心后,整整十日没有醒过来,鬼老医和毒牙子给的最后期限就是这么多,毕竟他身体各项状态都稳定了,心跳经脉状况都好,只是生命体征越来越弱,这只能说明不是他不能醒,而是自己不愿意醒。
鬼老医也觉得自己能帮的都帮了,但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活死人成天占着一间屋子,便打算挖坑直接将尹蘅埋了。
“你干什么!”
鬼老医正在后院挖坑的时候就听身后一声爆吼,他嫌弃的回头看向倪达叶说:“能别发疯了吗?我都说了,十日不醒基本上就等于死了,他挺痛苦的,自己吊着这口气不肯松,我帮他解决。”
倪达叶一脚踢在鬼老医手里的铲子上,暴怒的吼:“你说的什么屁话!换心又不是身上碰破皮,过几天就好了,现在的医疗条件,他能醒过来的时间自然要延长!”
鬼老医耐着性子,看向倪达叶,依然和颜悦色的说:“我知道你这些日子都没休息好,心情不好脾气也不好,我不和你计较,但小叶,你必须认清事实,能做的我们都做了,该救的我们也救了,就这么虚耗着没有意义,他不会醒来了。”
倪达叶根本听不进去,烦躁的来回踱着步:“他连植物人都不算,不醒只是因为太难过,所以出现了短暂的自我意识麻痹,总会醒过来的!”
此时,毒牙子也过来了,很平静的说:“有时候我觉得他死了也挺好的,如果他对他夫人真的那样深情,夫人都不在了,他就算是醒过来,被巨大的悲伤折磨,身体也不会好。”
鬼老医点点头说:“是啊,都过去这么久了,李诺那小娃儿要是入了土,估计已经都烂成水儿了。”
毒牙子狠狠的瞪了鬼老医一眼,鬼老医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好听,倪达叶本来都有些开始认清事实了,突然又爆了,怒目而视的吼:“你怎么知道李诺死了!”
鬼老医这回是真的无语了,平日里倪达叶是最冷静的,以前一同出去游历的时候,哪怕是有生存希望的人,他觉得救活了会痛苦,都不会插手,就是这样“冷石心肠”的人,没想到也会变的这么不淡定。
鬼老医将手里的铲子一扔,摇摇头进屋去了,再在这里呆下去,他估计又要忍不住拿针扎倪达叶了。
毒牙子也要走,倪达叶转身叫住了她:“风七娘对我说的,李诺可能会活过来,是不是真的?”
毒牙子回头望着倪达叶,轻声说:“小七居然连这个都告诉你。”
倪达叶认真的望着她说:“是不是真的?”
毒牙子微垂双眼,再次看向倪达叶的时候沉声开口:“你可听过傀儡术?”
倪达叶微一愣,摇头:“在现代医学中这是解释不通的,但确实有病患死而不僵的情况出现,后来我们统称为脑死亡。”
毒牙子转身进屋前对倪达叶说:“你随我来,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
毒牙子的药材间里有一个暗门,直通向地下,她拿了一只火把先一步去,倪达叶紧随其后,越走越闷,地窖里有一股很不好闻的腐败气味,还有浓郁的药味。
毒牙子将地窖中还存在的三扇门其中一扇打开,进去之后燃了油灯,倪达叶这才进去了,这里全都是藏书,墙壁上堆满了书,合起来差不多三人高。
毒牙子将桌子上的一只小盒子拿起来交给倪达叶,然后说:“我有三个徒弟,分别精通不同的三门毒学,虽然一开始都师承于我,但如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
倪达叶想要打开盒子,被毒牙子用手压住了盖子:“你先听我说完再看不迟。”
倪达叶点了点头,毒牙子坐在了屋子内的一张椅子上,示意倪达叶也坐下来。
“尔苗擅长制毒养毒,和我很像。风七娘从小就对这些不感兴趣,一心喜欢暗器。我最小的那个弟子叫谷裕儿,天资聪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在我这里学的最多,也最全。”
毒牙子说着从身边的桌子上拿出一本书,随意翻了几页说:“包括我师父留下来的相术。”
毒牙子将手里的书放回桌上,认真的看着倪达叶:“起初,我以为她就是喜欢这相术的,也将我师父所有的藏书都交予她,这屋子里的书便是和相术有关的。”
倪达叶抬头看了看,如果将这些数量都读完了,那也确实是挺惊人的,这些书研究一门相术,那真是已经很精通了。
毒牙子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经历,拧着眉头:“我其实不了解她,她对这些诡异术法的喜好和热衷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本来并不担心,后来察觉了一些事情后,便开始担忧她会走上邪路。”
“这其中,就包括傀儡术。这种术法来源不详,但我师父有几本存书,我没有看过,并不知道到底讲了什么,谷裕儿显然是看了那些书,可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将书销毁了。”
“谷裕儿之所以离开这里,不再见我,也是因我曾为傀儡术废了她一条手,但我想,她那只手虽然没知觉,却也可以被她用特别的方法继续沿用了。”
毒牙子说罢让倪达叶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活灵活现的老鼠,确切的说,更像老鼠标本,因为它虽然形态什么的都是真的,却是不会动的。
毒牙子拿起桌上的一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滴了一滴在老鼠身上,不可思议的事情接着就发生了。
那老鼠居然扭了扭脖子,虽然能听到骨骼咔咔的响声,可它确实是动了,也许是那液体数量不足,它动了两下就又不动了。
倪达叶实在是觉得恶心,将盒子扔在了身边的桌子上。
“你想对我说什么?”倪达叶问。
毒牙子平静的说:“李诺的尸体被汴元信带走了,而谷裕儿,就在汴元信身边。”
“你说什么?”倪达叶腾的站了起来,惊恐的看着毒牙子。
毒牙子说:“我已告诉过小七……”
“我要去找汴元信,让他让李诺入土为安!人都已经不在了,怎么能被这样的亵渎尸体……”倪达叶说着就要走,毒牙子长叹了口气说:“我只能祝你成功。”
倪达叶走到门口停下来,回头问:“这东西,制作时间需要很长么?”
“谷裕儿曾对我交待,这只老鼠她用了一天时间便做成了,那换成是人,若是她真的打算动手,现在应该也已经成了……”
倪达叶刚从地窖爬上来,风七娘就已经侯在一边了,她面色焦急的说:“尹将军那边有些不妥。”
倪达叶赶忙赶了过去,尹蘅呼吸急促,眉头紧凝,虽然没有醒过来,眼角的泪却止不住的流,就像是被噩梦魇住了。
“尹蘅,尹蘅?你要是能听到我说话,就醒醒……”倪达叶拍了拍尹蘅的脸,又翻看了他的瞳孔,看样子真的是在做噩梦。
……
太阳就像是疯了,恨不得将大地上所有的水分都统统拔走。
可一旦太阳落了山,地面上的余温便会迅速散去。鸦子岭毕竟是个不吉利的地方,自从索桥断了之后,这里就经常死人,就算是不被野兽叼了去,掉下鸦子岭的山谷也都没有再活着回来的。
久了,这里就荒了,尤其到了晚上,夜黑风高的,别说是人了,就连动物都不会出现。
有风吹过,将地上已经不再生长的干草吹走一些,树影摇曳,有落叶掉在地上,沙沙的跟着风一同走,时不时在某个地方形成一个小漩涡,老人常说,遇到这样的风漩涡,是有徘徊不去的灵魂。
当然,在灵魂的眼里,这一切都不同。
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寒冷。
什么都不存在,唯有黑暗,能够同行。
“你也是被留在这儿的么?”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睁开眼睛,觉得奇怪,四周这么黑,她以前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如今不但能看得清,还能看到很多奇异的景象。
身边有不少“人”,有的目光呆滞,有的面色阴沉,有的忧有的哭,所有能想到的痛苦悲伤在这些“人”身上都能找得到,唯独找不到开心和快乐。
“你是在和我说话么?”她问。
那声音许久都没有回应,直到她又一次觉得无聊,看着撞在她身上没有被挡住,而是变成了一个小漩涡的落叶群,打算重新闭上眼睛。
“嗯,我在和你说话。”
她又睁开了眼睛,不用转头也能感知到四面八方所有的一切,却寻不到这声音的来源,直到眼前一黑,一团黑雾飘过来,逐渐变成了一个人影。
“我为什么在这里?”她问。
黑影微微晃了晃,依旧空灵的传来:“这是个好问题,一般死魂是不会考虑这个问题的。”
她又问:“死魂是什么?”
“你问题不是一般的多。”黑影说罢逐渐呈现了形状,是一个棕色皮肤火红头发的女人,她左手抓着一只碗口大的铜环,右手拎着金色的锤子,闪着亮光。
她讨厌这样亮光的东西,所以白天的时候她都选择躲起来。
“你的身后,没有往生门。”红发女人说。
她又想问问往生门是什么,可感觉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就算知道了答案又能怎样?一个问题的答案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她说:“我心里很空,我总觉得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可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红发女人在她周围绕了一圈又说:“所以你才会徘徊在这里,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的身后,为何没有往生门。”
她不语,不想问了,她问的问题都没人能回答,别人问她的问题,她就更无法回答了。
“你看他们,身后那闪着绿色的光点,就是往生门。”红发女人指着的,正是她看到的周围那些“人”,他们都面朝着同一个方向,太阳落下去的方向,唯独她是背对着那个方向的。
红发女人又说:“当时辰到了的时候,往生门就会送他们去往生。我见过为了不往生而逃走的,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根本就没有往生门的。”
“哦。”她说。
红发女人绕到她面前说:“现在又没有问题了?”
她说:“不,只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还没有得到,不想再问更多了。”
女人用右手里的铜环从她头上一绕,她一激灵,感觉像是看到了什么情景,可变化的太快,她又看不清楚。
只不过,心口比刚才更空了。
“原来如此。”红发女人悲悯的看着她,将铜环放在了她面前。
还是周围的环境,只是黑夜变成了白昼,太阳光也没那么让她讨厌了,远处的地上跪着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他在哭,哭的撕心裂肺。
就好像,撕的是她的心。裂的,是她的肺……
“我认识那个人……”她说着失控的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情景一瞬间就消失了,就像被风吹走的落叶。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红发女人问她。
她不语。
“好好的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
这样,她就不用将她以诛灭的方式彻底打散,不再存于这世间。
万千年来,她一向仁慈,对待这些可怜的死魂更是如此。
她点点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又问了一句:“那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在这里么?”
红发女人说:“这是你死去的地方,因为心中挂念太多,牵绊太深,所以你没能离开,可能,是在等什么人吧。”
“哦。”她说。原来,她死了。
等什么人。
是情境中的那个人。之所以肯定,因为她觉得那个人怀中抱着的人,就是她。
她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倪达叶整整守了尹蘅三天,第三日一早那房门开的时候,倪达叶先走出来,身后跟着眼中毫无生气的尹蘅。
都说眼睛是人心的窗户,眼神是情绪最直白的反应。
尹蘅的瞳仁是深咖色的,在遇到李诺以前,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很少用眼睛传递情绪,也很少有人敢正视他的双眼,若是这世间最熟悉他瞳色变化的人,也就只有李诺了。
如今,依然是那一双波澜无惊的咖色瞳眸,唯一的区别在于任是你如何想向内探究,都是一潭见不到底的深渊,无风无浪,无情无爱。
他活着,与死了没什么区别。
“你……居然醒过来了?”鬼老医本来在院子里砸药,看到尹蘅,手里的石杵都掉了,砸在他脚上都没察觉到疼。
尹蘅望向鬼老医,微一点头,潜意识的想说句谢谢,可又是满腹痛苦,为了救他,他们努力,是该被感谢的,可他不想活过来,所以痛苦。
倪达叶带着尹蘅出了毒牙子的院子,朝着毒瘴深处走,虽然吃了避瘴丹,眼睛还是被毒雾熏的痛。
终于穿过毒瘴,就进了茂密的树林,倪达叶靠在其中一棵树上回头看着尹蘅问:“实际上心换好后没多久你就已经醒了,是么?”
尹蘅垂着眼,不说话。
是的,心换好的第二天他就醒了,睁开眼看到周围的一切,发觉自己还没死,接着悲伤就席卷而来。
他痛苦了整整一天,终在特别疲惫的时候睡去,这一睡便梦到了李诺,自此他就再也不想醒来。
他梦到自己站在鸦子岭边上,而李诺就在距离他不远的位置,一脸茫然的立于风中,有落叶形成的小漩涡绕着她不停的转,可任是他如何呼唤她,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他无法走进她,她也不肯到他身边来。
可即便如此,就算是在梦中能这般远远的看着她,也好过醒来后需接受她已经不在了这残忍的事实。
“尹蘅,我不知道该怎样劝你,但有件事我觉得需要告诉你。”倪达叶也是鼓足了勇气,想开口的时候尹蘅先一步说了:“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些,我听到了。”
倪达叶一愣。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在尹蘅耳边告诉他李诺的尸体很可能会被糟蹋了的话。
“我知道这样唤醒你不好,可能我主观意识太强了,觉得人既然能活着为何一定要死了,对你来说影响了你的选择,对不起,但是尹蘅,我一个人做不到去从汴元信身边将李诺抢回来,只有你……”
“嗯。”尹蘅说罢转身走了。
倪达叶又是一阵叹气,他一点儿都不会安慰人,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看到,可尹蘅若是不醒过来,李诺就算在天有灵也会不安稳的吧?何况鱼泽还那么小,同时没了父母,怎么办……
元和三十七年腊月,难得一见的六孔山居然下了雪,雪片将毒雾遮去,并且纷纷扬扬的压满了密林,说明外面的雪已经不知道大到了什么境界。
尹蘅自醒来后就不怎么说话,毕竟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他身体的痼疾完全好了,姐姐的心脏也和他相当的贴合,他再也不会被痼疾折磨了。
但如今的他,却相当的畏惧寒冷。尤其是在下雪的时候,身上裹着两层兽皮大氅还需要烤火,就算如此还是手脚冰凉。
倪达叶说,毕竟不是原生的心脏,动力不够强劲,所以尹蘅四肢血管末梢的微循环不好,才会手脚冰凉,只是除了这个,生命是不会再受到威胁了。
毒牙子还帮他去除了身上缠魂香的毒素,在鬼老医的调理下,尹蘅受损的经脉也恢复了。
除了内心世界,他的身体比以前还要健康,而他也非常配合,鬼老医和毒牙子给他的所有药都会非常认真的吃,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只是很多时候,尔苗觉得少主又恢复了遇到夫人之前曾经那种状态,不动的时候就像一具石化了的雕像,对所有一切都漠不关心,除了偶尔会抱一抱鱼泽,却也是从来不对着鱼泽笑的。
他好像,已经再也不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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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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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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