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吉利、佛兰西联军战舰29艘军舰——其中包括6艘蒸汽战舰和三江洋行附庸海商的4艘小蒸汽舰,而鲁西亚水军连一艘战船都没有;
在人数上,英佛联军有将近七千人,而鲁西亚东西伯利亚总督手里只有四千多战兵。
虽然水手上岸实力大减,但对手的实力掺水更加严重,因此战斗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通过抓到的俘虏,联军了解到对手如此虚弱的原因:
原来,经过多次削弱,尤其是经历了去年的攻击,鲁西亚在远东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其内部也发生了严重的分裂。
其实,鲁西亚在北太平洋的实力本来就不行,只是去年通过乌龙江给堪察加补给了一千战兵,这才可以勉力支撑——但因为白主的阻击,沿江而下的大补给只进行了一次就不得不无疾而终。
当时鲁西亚人不是没考虑过全面撤退,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就认为,“只有进行战略收缩,全面放弃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撤到鄂霍茨克才是正途。”
但因为两次的失败——1852年乌龙江口据点被摧毁、1854年乌龙江大补给夭折,尤其是后者,导致他的威望受损不少,因此有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出面挑战他,此人就是特使普嘉廷。
普嘉廷由欧罗巴出使扶桑,随行带了四艘战船,在实力上远远超过了鄂霍茨克区舰队——区舰队本来实力就差,又因阿拉斯加淘金热而被一分为二,因此普嘉廷得以插手水军事务,靠着实力和他以前在鲁西亚水军的深厚资历,成了实际的舰队控制人。
虽然普嘉廷没有否认乌龙江大补给可能是英吉利人干的,但他依然认为,“堪察加偏僻,英吉利不可能大举来袭”——路途遥远导致通讯不便,远东的鲁西亚人只知道自己和英佛已经宣战,但具体情况不甚了解,因此普嘉廷严重低估了其中的风险。
同时鲁人上下都不愿意走,这种情绪也影响到了普嘉廷。
大家在堪察加半岛过得好好地,这抛家舍业说起来容易,可这个人损失是实实在在的,谁来补偿——东西伯利亚总督府也没钱,还不是有苦自己吞。
另外,大撤退安排起来非常麻烦,谁先走谁后走,另外鄂霍茨克是个几千人的小城,到了哪里吃住怎么办,难道继续撤退?可现在乌龙江航道不安全,大家难道还能沿着荒野和崇山峻岭北上?
因此在众人看来,撤到鄂霍茨克和坚守堪察加没啥区别——其实区别还是蛮大的,至少在鄂霍茨克被打败了可以四散奔逃,而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四面环山,跑都跑不掉。
在这次争执中,普嘉廷一方占了上风——鉴于鲁西亚人在远东商船很少、渔船也不多,真要撤退还得指望水军战船,所以,牢牢控制了水军的普嘉廷发言权很大。
守土有责,作为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其实也不太想不战而退,加上最近发生的乌龙江大补给失败也导致他丧失了一些自信心,因此最终他退缩了,鲁西亚人决定坚守堪察加。
不过事实证明,穆拉维约夫的眼光比普嘉廷强的多——1854年8月至10月,英吉利佛兰西联军果然攻击了堪察加半岛。
经过苦苦抵抗,又交了大额赎城费后,敌军终于离开。
但没想到,更大的灾难在战后才到来。
当时英佛联军顺手扫灭了鲁西亚在远东的所有重要港口,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鄂霍茨克、阿扬、尼古拉耶夫斯克和新马林斯克无一漏网。
更可怕的是,普嘉廷带领的鲁西亚水军也灰飞烟灭,同时大部分商船、渔舟都沉入了海底。
因为当时联军封锁了阿瓦恰湾,穆拉维约夫对这些一无所知——英吉利提督普拉斯因为战略考虑,也就是怕鲁人狗急跳墙,所以也没有泄露这些消息给对手。
因此直到11月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因冰冻封港,穆拉维约夫总督也没等到水军的回转,而且他还收到了从新马林斯克传来的噩耗。
联军攻击此地时有一条漏网之鱼——当时一艘商船的船长突然起了兴致要出海捕鱼,结果就此逃脱了大难。
结果在冰封前,这个船长跑来通报了商船大部损失的消息。
当时鲁西亚人一片哗然,水军迟迟不出现,商船又大部损失,在前面的攻防战中很多仓库都化为灰烬,如今冬天降临,物资严重不足,看来外界也指望不上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艰难显本色,穆拉维约夫总督立刻采用铁血手段,将所有房屋、粮食、药品和物资列为总督府直管,采取了严格的分配制度。
不过物资确实紧张,分配制度只能保证不浪费却无法增加总量,因此这个冬天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过得凄惨无比:
首当其冲的是当地的土著——因为多年的严苛治理,科里亚克人和楚科奇人本来数目就不多,结果在这次灾难中彻底灭绝。
接下来遭难的是哥萨克人。
因为粮食不足,哥萨克骑兵的战马被迫上了餐桌。
和土著不同的是,哥萨克人掌握着武器,于是鲁西亚人和他们发生了多次激烈的冲突,双方都死伤惨重——房屋不够、药品稀少、粮食短缺,加上御寒的物资也不足,所以伤员大多都没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另外,随着形势的进一步恶化,鲁西亚平民和商人也没逃脱大难——乱兵们四处抢劫,暴力事件不断发生,而穆拉维约夫总督为了保证属下的忠心,只重点保护了战兵家属和贵族背景的商人,因此在这个冬天里,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变成了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当春天到来的时候,其实鲁西亚人已经濒临崩溃了——组织混乱,法令不行,唯武力是图,穆拉维约夫完全在靠高压来维系局面。
因此,当5月中旬,5艘“北太平洋和中华海探险考察队”战船到达堪察加的时候,看到了一副异常悲惨的景象——穿着破烂地鲁西亚人,成群结队的在也野外寻找食物,有时因为几只田鼠就会引发一场激烈的战斗。
而且,当知道米人船队上有大量补给后,双方险些发生火并,还是总督穆拉维约夫行了军法才压制住当时一触即发的局面。蜀南文学
当时米人水军提督罗杰斯是准备立即撤离的,但穆拉维约夫拿出了重金,准备雇佣米船运送人员离开,一人十美金的船票,加上军械和其它贵重物品的运输,总额达到了惊人的十万美金之多!
钱财动人心,在将船上的补给卖了三万美金的高价后,罗杰斯同意了鲁西亚人的请求。
但鲁西亚人此时已经失去了组织,因为撤离的先后顺序又发生了几次火并,所以当5月20日英吉利香江分舰队到来的时候,第一次运输还没开始呢!
得到了这些情报,英吉利的两位提督,普拉斯和施泰麟决定立即发起攻击——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虽然四面环山、进出基本依靠海路,但穆拉维约夫要是见势不妙,果断带着几百人携带黄金逃跑,这不就人财两失了。
战斗一开始,鲁西亚人就望风而降。
米人是带来了不少补给,但杯水车薪,又都被总督府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大家还是挨饿啊。而对面声称能给予足够的食物,那还等啥,反正都打不过,吃几天饱饭再说——以后,以后再说以后的,现在是活命要紧。
穆拉维约夫总督号称有四千多战兵,其实好多人在之前都是平民,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和找个依仗才被迫拿起军械。
实际上,在去年的第一次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包围战中,鲁西亚伤亡了近一千人,其中半数是精华的常备军,而上个冬天里哥萨克骑兵和总督府彻底翻了脸,因此此时穆拉维约夫手中训练有素的战兵不过是七百余人。
平时没问题,毕竟穆拉维约夫手里掌握着优势的兵力,又是积威已久的东西伯利亚总督,但当此大军压境的时候,内部的缝隙就完全显露出来了,三日之后,四千战兵分崩离析。
而联军的损失微乎其微——大部分鲁西亚人见势不妙都举手投降了。
之后,联军开始围攻鲁人的最后一个堡垒——围绕总督府建立的工事群。
经过五天的激烈战斗,投降的哥萨克人最先勇猛地攻入了总督府,于是穆拉维约夫下令纵火与敌共焚,但此时人心惶惶,负责点火的侍从被同伴从背后打死,总督府就这样陷落了。
不过,让联军高层惋惜的是,下令活捉的穆拉维约夫,这位鲁西亚的伊尔库茨克和东西伯利亚总督,在战斗中被流弹击中,旋即去世。
据说穆拉维约夫临死的时候高呼,“帝国的远东之梦不应该就这样破碎!阿穆尔河是帝国腾飞的东翼,理应在我手中被攫取!圣安德鲁旗啊,你应该永远——”
听说过这段遗言的联军指挥官无不为穆拉维约夫惋惜。
当然惋惜之情很快就消散了,联军从总督府搜出大量黄金,加上之前从米船抢来的,据小约翰估算,加起来有近十三万金盎司之多——四吨左右,价值高达约五十万英镑!
围绕这笔巨款,联军上层展开了搏斗,激烈程度甚至超过了之前的战斗!
据小约翰后来描述,英吉利的两位提督先是联手制服了佛兰西提督——毕竟在总数25艘战船里,佛兰西人只有君士坦丁号一艘战舰,手里没兵腰杆子就不硬嘛。
最后,佛人只拿到了一万七千英镑。
而三江洋行的小约翰拿到了一万五千英镑——他提供了四艘小型蒸汽战舰和一艘商船,而且白主补给的费用,也被算在了三江洋行账上。
当然,私下里小约翰得到了不少补偿——毕竟是英吉利自己人嘛,但明面上他分的却比佛兰西人少。
因为三江洋行提供了大量的补给,贡献很大,所以佛兰西船长被堵的无话可说,
至于剩下的黄金,价值约四十六万八千英镑,怎么分的,小约翰也不知道,但太平洋战队提督普拉斯和香江分舰队提督施泰麟都整天喜气洋洋的,想必是分赃愉快的一笔!
钱分完后人就该分手了:
6月13日普拉斯提督带着麾下的战船前往这笔黄金的产地——阿拉斯加,而佛兰西的君士坦丁号也一同前往——估计是黄金没捞够,还想找机会赚点。
而英吉利香江分舰队,则在施泰麟提督的带来下前往攻击鄂霍茨克港——黄金估计捞不到了,但打几炮混个战功也不错嘛。
至于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联军留了一些补给之后就不管了——俘虏太多,管不起,除了几十个重要人物被抓上船,其他人只能自生自灭。
至此,第二次堪察加包围战结束,时间从5月20日清晨香江分舰队突袭开始,到6月13日联军拔锚离港,一共只经历了短短地25天,就以联军彻底胜利告终。
但这次战斗虽然短暂,但后面的涟漪确是不小:
首先,因为中立国米国有战船参与鲁西亚军势行动,由此引发了英吉利国内的高度警惕,以此为借口,英人开始在中华打压米国的发展。而实力不济的米人,被迫节节退让,损失了大量的利益。
其次,普拉斯提督率领太平洋战队到达阿拉斯加后,参与了对阿拉斯加的进攻——魁北克地区眼馋阿拉斯加能盛产黄金的,于1855年夏季主动挑起了争端,在太平洋战队加入后优势大增,终于开始了正式入侵。
甚至在1856年春季,克里米亚战争的各方开始议和后,魁北克地区依然不依不饶地进攻,导致接任的鲁西亚皇帝亚历山大二世不得不忍痛割爱,在同年以一百四十五万英镑的低廉价格将此地转让给英吉利。
黄金产地的廉价出售,加剧了鲁西亚大贵族对亚历山大二世的不满,由此引发了一系列内斗。
雪上加霜的是,因为这次战斗,英吉利人开始重视乌龙江口,导致鲁西亚在远东的扩张遭到了严重的遏制——克里米亚战争后,鲁西亚放弃了在巴尔干半岛方向的扩张,集中精力攻略远东和中亚细亚。而由于北太平洋沿岸领地被彻底破坏,所以中亚细亚成了鲁西亚的主要进攻地区。
而直秀等人所在的白主,也终于得以喘息,由此进入了大发展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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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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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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