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实在太大了,能见度很低,她眼睛都睁不开,只好半眯着眼睛往前走。
她在剧组待了好几天,闭着眼睛也能找到拍摄地点,她一路走过去都没见着什么人。
直到离拍摄地点近了,才听到那边导演拿着喇叭在喊“action”,她顺着声音找过去。
漫天黄沙里,棚子早被吹翻了,布景都不需要,光是这强大的自然景象,就能让人感到绝望与窒息。
风太大了,几个人扛着一台摄像机,才能保持画面稳定,而在风沙中,霍迟正与另一个演员在激烈打斗。
取景在一条小巷子里,两位演员都很专业,哪怕风沙迷眼,他们也没有丝毫停顿,打斗的动作流畅无比。
徐年年站在背风处,看着霍迟在黄沙中翩若惊鸿的身影,他出手凌厉,一招一式又狠又霸气。
直到导演激动地喊“卡”,两个演员才从殊死搏斗中停下来,两人握了下手碰了下肩,准备离开。
风声呼啸,徐年年眯眼看去,看到屋檐上有一块松动的瓦片,就在霍迟头顶上方。
狂风肆虐,它像催命符一下嗒嗒的掀动。
徐年年心中一凛,瓦片掉下来要是没砸到霍迟还好,砸到了会要命的。她几乎想也没想,身体已经做出反应。
她冲进了风沙里,朝霍迟狂奔而去。
那一刻,她脑子发热,她觉得自己肯定病得不轻,若是电影里演女主角为了救男主角,朝他奔去挡枪挡刀,她都觉得女主角蠢了吧唧的。
如果是她,她肯定会更爱自己一点。
然而真正看到霍迟有危险,她却不顾一切奔向他,简直蠢得无药可救,即便是这样,她依然停不下来。
仿佛身体自有意识一般,她边跑边喊:“霍迟,快让开,瓦片松了,快让开!”
几句话,她就吃了满嘴的沙子,苦不堪言。
霍迟似乎听到她的声音,眯眼朝她这边看过来,风声鬼哭狼嚎一般,他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朝他跑来跑得这么快过。
他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她跑近,才勉强看到她脸上着急的神色,似乎还在说什么。
徐年年看见那块瓦片终于被风卷了起来,只是和她预想的不太对,瓦片没有垂直往下掉,而是被狂风卷着朝她的方向来了。
她猛地停下脚步,都来不及思考,瓦片迎面拍在了她面门上,“砰”一声,鼻血四溅。
徐年年被狂风带得往后仰倒,即将倒地时,她心里发出一声悲呼,如果她死了,到了地狱,判官一定会在她的死因上写下蠢死了三个血红大字。
她还真是蠢死了!
她朝霍迟跑去时,怎么就没有计算风的作用?
下一秒,她跌进了一副温暖的怀抱里,耳边传来霍迟慌乱的惊呼声,“徐年年,徐年年,我不准你死,听到没有?”
徐年年紧紧闭上眼睛,不想面对这么丢人的自己,装晕算了。
霍迟叫不醒她,眼见着风沙越来越大,天地一片混沌不清,他连忙将她拦腰抱起来,大步朝洋房走去。んτΤΡS://Www.sndswx.com/
洋房里闹哄哄的,霍迟抱着人回来,小卫连忙打开门把他让进去,看到他怀里昏迷的徐年年,瞧她一脸血,他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迟哥,年年姐怎么了?”小卫一脸担忧地看着霍迟把人抱到沙发上放下,忙去找来医药箱递给他。
“被瓦片砸到了。”霍迟面上瞧不出端倪,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接过药箱,拿出药水和棉球,给她处理脸上的血迹,棉球沾了酒精,一点点擦干她脸上的血迹。
好在,除了鼻子红通通以外,别处没有肉眼可见的伤痕,就不知道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鼻梁骨有没有受伤。
这么想着,霍迟扔了沾血的棉球,手指轻轻按压她的鼻梁骨。
一股刺痛袭来,装晕的徐年年痛得睁开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大骂,“好啊,你趁我伤要我命。”
霍迟的手指还摁在她鼻梁骨上,她这么看过去,显得眼睛有点斗鸡眼,很喜感。
霍迟没忍住,嘴角微微上翘,“嗯,不装了?”
徐年年一把拍开他的手,撑着沙发坐起来,鼻梁酸痛,感觉又要流鼻血了,她抽了张纸巾摁在鼻端,抽空瞪了霍迟一眼,“我装什么了我?”
“装晕。”霍迟倾身过去把酒精盖子拧上,一点也没有给她留面子的拆穿了她。
徐年年恨得牙痒痒,一生气鼻梁还痛,她说:“我是因为谁啊,要不是怕你被砸死了,我会多管闲事跑过去?”
霍迟手上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她气哼哼的模样,目光很幽深,“你是因为我?”
徐年年刚才还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让他这么一通质问,才发现自己说得太直白了。
她轻咳一声,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那什么,我鼻梁是不是断了?”
“断了也活该。”
霍迟想到她刚才被瓦片砸中,鼻血喷了一尺远,他就后怕,增好那瓦片是整个拍她脸上,受力均匀,要是尖角戳她头上……
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喂,你这人嘴怎么这么毒?”徐年年瞪着他,难以相信他这么没心没肺,她要不是担心他,会去找他吗?
不去找他,她能被瓦片砸中吗?
霍迟冷冷地看着她,“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蠢死的,你但凡聪明那么一点点,都产会在这种鬼天气里往外跑。”
徐年年气得鼓起了腮帮子,鼻翼发酸,眼眶也酸涩起来,“你真的很烦人耶,我就喜欢在这种天气出去散步,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霍迟恨得牙痒痒。
小卫在旁边瞧两人又要吵起来,连忙道:“迟哥,今晚沙尘暴过境,剧组所有人都被困在洋房里,晚饭怎么解决?”
“你一天就只知道吃?”霍迟冷冰冰的怼他。
小卫一脸委屈,他揉了揉肚子,“生而为人,不就为了那口吃的么?”
“小卫,你别搭理他,一会儿姐带你去找吃的,哎哟,好痛。”徐年年深吸口气,觉得这伤受得真不值得。
霍迟这王八蛋就该被瓦片开个瓢,把脑子换一换,省得天天琢磨怎么出口伤人!
霍迟盯着她,“你给我老实待着,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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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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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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