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问:“爷,你不跟我过去?”
“我去啥呢?这种擦屁股的事我可不干。”爷爷摆手,意味深长看向我:“十七啊,有些事情你得看的透彻,遇到怨灵并不是只有赶尽杀绝这一条路,有些怨灵执念未消,需要以消除执念的方式让其离开,而有些作恶多端的怨灵无法消除执念,为了不让其祸害人间,才能赶尽杀绝。”
爷爷说完又总结道:“总之魂飞魄散是最后没有办法的选择。”
“爷,我知道了。”我重重点头,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我确实有些太心急了,只想着尽快下葬尸体,却差点酿成大错。
“行了,你去吧。”
回到前仓村天色彻底漆黑,这座村子连个路灯都没有,想必村里人的夜生活也丰富不到哪儿去。
按照记忆来到老马家门口,敲了敲院门,里面连个响屁都没有传出来,担心这对父子俩遇到危险,我趴在门缝朝里面看去,可院子内没有亮灯,乌漆嘛黑的一根毛儿都看不到。
我离开时那对母子已经开始发难,保不齐我离开后老马父子俩遭遇了危险。
这个猜测让我很是紧张,为了一探究竟,我最终决定从墙上翻进去。
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我绕着院墙转悠了一圈,找到一处较矮的院墙后,我收回手机就要抓住墙檐,胳膊突然一股大力抓住。
我心叹一声坏了,被发现了。
老马虽说不招村民待见,可毕竟是这座村子的人,我三更半夜偷摸准备翻.墙,就算是老马的仇人,也会嚎上一嗓子。
这村子我是人生地不熟,到时候等爷爷过来救我,我怕是已经被凑得鼻青脸肿了。
不等我看清楚抓住我的人模样,就听到一缕压得很低的女人声音传来:“兄弟,你大晚上干什么呢?”
这声音非常耳熟,很快我就反应过来,这正是那个网红安沐之的声音。
一听是熟人,我放松下来,却也不好说我要翻.墙,就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我晚上吃饱了没事儿干,打算运动运动消化一下。
安沐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唬鬼去吧,翻.墙就翻.墙吧,我又不喊人抓你。”
见被拆穿,我苦笑起来,厚着脸皮让安沐之帮我守着,我还没动作,她就摆手说:“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老马和他儿子不在家里。”
“去哪儿了?”我心头一颤,该不会是老马父子跑路了吧。
安沐之摇头:“我也不知道,天刚黑我看到他们俩跟做贼一样,抬着那口刚拉回来的水瓮偷偷摸摸走了。”
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这老马父子俩也太能折腾了,竟然趁着我不在自个打算瓮棺葬。
要知道瓮棺葬讲究的可是天时地利,这天时就是午夜子时入土下葬,地利则是需要埋在阳气浓郁的地方,也就是一天的日照要不低于十二个小时。
就算他们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达到天时地利,可那对母子已经开始发难了,在没有将其镇住之前施以瓮棺葬,这完全就是打着灯笼去茅坑,找死!
“真是不想活了!”我低声咒骂,从安沐之口中得知老马父子俩抬着水瓮去了村尾,我道了声谢就朝村尾走去。
安沐之紧跟在我身后,幸灾乐祸说:“怎么?你也讨厌他们了?”
我犯难看向她,不解问她什么意思,安沐之一脸厌恶,说这对父子在村子可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因为别人家的南瓜藤爬到自家果树上,老马就以不利于果树生长为由,在别人家门口骂了足足三天,最后死皮赖脸的要了五百块钱才算作罢。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马就这么泼皮,他儿子马建强简直深得老马真传,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挖绝户坟,踹寡妇门,欺老实人,吃月子奶,马建强做的这些事情没有最缺德,只有更缺德。
有次马建强养的狗把村民咬了一口,村民来找他讨说法,但马建强非但不讲理打了人家一顿,晚上更是拎着一桶大粪泼在人家院门上。
久而久之,村里人对老马父子俩恨得牙根痒痒,但也都敢怒不敢言。
安沐之讲了一路,把这对父子形容的可谓是人神共愤。
我听得也是感慨连连,当下社会光棍是越来越多,没想到马建强这种德行竟然还有人肯嫁给他。
安沐之撇了撇嘴巴:“听说马建强老婆是他从外地拐回来的,结婚十年一直都被锁在家里不让出来,而且也奇怪,那么长时间马建强老婆肚子都没有动静,没想到现在竟然怀了孩子。”
这种八卦我没心思去听,心中不断祈祷这对不要命的父子千万不要埋了水瓮,不然这简单的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顺着一条土坡下去,就听到马建强惶恐的喊叫声,还夹杂着急促的脚步。
我一听就知道坏事了,连忙加快脚步就朝前奔去,安沐之让我跑慢点也跟上了我。
马建强的声音越来越近,等碰面后借着昏暗月光,我看到他面目惊恐,脸上横肉微颤,指着身后惊慌叫道:“变成鬼了,她们变成鬼了!”
安沐之好奇问:“什么鬼?”
我没空理会,问马建强发生什么事情了,马建强被吓破了胆,不再像之前那么敌视我,上气不接下气哆嗦道:“我和我爹把水瓮埋了以后,就看到她们母子俩浑身是血站在一起。”
“不是让你们等我回来吗?”我心一下凉了半截,水瓮已经埋了,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哪儿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马建强狡辩后突然扭头看向身后,脸色直接煞白,猛拍大腿喊道:“坏了,我爹还在后头呢!”
马建强喊完就要跑过去,我拦住他让他和安沐之就呆在这里,可安沐之对马建强厌恶的厉害,并不想和他呆在这里,反而要跟我去。
僵持之际,一缕轻微缓慢的脚步声从远处袭来,我们三人不约而同止住了说辞,屏息间你看我我看你,气氛瞬间寂静无比。
此刻要说不害怕完全是骗人,这毕竟是我单独处理丧葬,更是碰到了鬼,我的脑子像是塞了团浆糊,根本就不知道想些什么。
马建强眼中也透出了极度恐惧,惊恐无比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鬼来了吗?没想到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安沐之看起来却非常兴奋,激动的盯着远处,黑又亮的双眼流露出对未知事物探索的渴望。
不知者无畏这话说的可真不假,一会儿要是看到鬼出现,安沐之保不齐会直接晕过去。
“建强,你跑这么快干啥?不知道爹跑不动吗?快点过来扶爹一把!”
一听是老马的声音,悬在我心口的大石终于消失不见。
“爹,你没事就太好了,吓死我了。”马建强为祸一方,但对自己的老子还挺孝顺,一溜烟就跑了过去。
安沐之失望摇头:“切,真是白激动一场,我还以为会看到鬼呢!”
我哭笑不得,正要擦拭额头冷汗,老马刚才那番话又回荡耳边。
这声音确确实实是老马发出来的,但声线却和老马截然不同,就像是一个孩子发出来的一样。
孩子?胎儿!
“鬼附身!”
这个结论一出,我还没来得及松懈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眼瞅着马建强已经来到老马身边,我连忙喊道:“马建强,赶紧回来,那不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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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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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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