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走了进来,我对安沐之使了个眼色,她把麻绳一头递给了刘大庆。
东东被朱砂灼烧得没有了人影,虽然还在挣扎,但已经对我们无法构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了。
我们三人很快就把东东捆绑了个严实,将还在用力挣扎的东东放在床板上后,我刚才撞在地上的脑门这才疼了起来。
揉着脑袋,我瞥了眼扭动身子的东东,见安沐之和刘大庆一脸紧张,我摆手道:“行了,暂时没什么事儿了,东东暂时没办法从麻绳里挣脱出来的。”
“暂时?”安沐之跟鸡蛋里挑骨头一样:“伍十七,那你的意思是说,东东还是很有可能出来的?”
我补充道:“只要麻绳上的水分不干,他就挣脱不出来!”
“那好办啊!”
安沐之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朝外面走去,一会儿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桶水。
“你这是?”
我犯难看着安沐之,着实搞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安沐之撇了撇嘴,把水桶递给刘大庆道:“刘叔,接下来就看你了,每隔半个钟头往东东身上的麻绳上浇水,这样就可以确保东东无法出来了。”
“我……”
刘大庆接过水桶,满脸的抗拒之色。
我清楚刘大庆的想法,他和东东相依为命,二人虽然是叔侄关系,但在刘大庆眼中,早就已经把东东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东东的身体早就已经死掉了,但魂魄却不知道身体死去的事情,一直都操控身体活动。
这两种打击让刘大庆无比悲痛,现在东东又变成了僵尸,这无疑是在折磨刘大庆。
若是不让刘大庆和东东共处一室,这多多少少会冲淡刘大庆心中的悲伤,可安沐之此刻非但让刘大庆守在东东身边,甚至还要不断往麻绳上浇水,这无异于杀人还要诛心。蜀南文学
毕竟接下来的每一秒对刘大庆来讲都是一种煎熬,这简直比割他的肉还要难受。
可即便再怎么难受,接下来该做的还是要做。
我必须要有充足的睡眠,才可以搞明白那条路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沐之就是客串来的,愿意帮忙我自然不会拒绝,但她要是不愿意帮忙,我也不好强求。
所以接下来守在东东身边的重担只能交给刘大庆,也只有他才能胜任这个工作。
想明白这些后,我吸了口气,皱了皱鼻子轻声道:“刘叔,接下来务必要将东东守住了,不然要是让他挣脱麻绳逃出去,那整个村子的人都会遭受厄运的。”
刘大庆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将目光投向东东。
许久后,刘大庆仿佛下了很大决定一样,用力点头道:“小师傅,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守好东东的,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他挣脱出去伤害别人的。”
“好!”
刘大庆说的虽然很严重,但我并没有去说什么。
现在已经后半夜,我必须早点休息,不然明天就没有多余精力搞明白那条马路的事情了。
让刘大庆就守在这里,我和安沐之回到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房间里面。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已经练成了不过多去想自己难以想明白的事情,脑袋刚沾上枕头,困意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没一会儿工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再次醒过来,天色已经麻麻亮。
我从炕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刘大庆一个人静静站在房门口,茫然地看着院门方向。
刘大庆一宿没睡,眼圈发黑,整个人无精打采,跟丢了魂儿一样。
见我出来,刘大庆对我露出了一抹礼貌性的笑容:“小师傅,醒来了!”
“嗯!”我应声点头,问刘大庆昨晚有没有生出什么危险。
刘大庆摇了摇头,朝房间内看了一眼:“我每隔半个钟头都会往东东身上的麻绳洒水东东还在床板上挣扎,没有挣脱出来。”
“这样。”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本想让刘大庆找个人和他换会儿班,可一想到要是让村民们看到东东变成这种样子,肯定会搞得整个村子的人都会知道的。
到时候村里人若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这对刘大庆,那事情可就不是我所能控制得了了。
所谓为了安全起见,我并没有吱声,见安沐之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我也不敢再耽搁下去,对安沐之点头后便朝院门外走去。
东东出事的路段距离刘大庆所在的村子不远,我们走了十多分钟的路便来到了马路上。
早上非常寒冷,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偶尔可以看到一辆汽车疾驰而过,一股冷气流随着汽车呼啸而来,冻得我搓着胳膊打了个冷颤。
“伍十七,现在能看出来什么吗?”
安沐之一脸迷糊,犯难望着我。
我抿着嘴巴,昨晚和刘大庆过来的时候,我除了在马路中央感觉到了怨气波动外,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而此刻太阳并没有升起,这处地界的阴气还是很重的,我之所以现在过来,一是为了确定昨晚感受到的那股怨气还在不在,二是为了等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阳气逼退阴气时,这地界会出现什么情况。
正常来讲,阳气上升阴气下降的时候,怨气就会呈现出一股气流。
只要这股气流出现眼前,那就可以确定出来很多事情的。
面对安沐之的疑惑,我本想将这个想法道出来,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止住了到了嘴边的说辞。
接下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若是真出现我所设想的还好,如果没有出现,那安沐之肯定会喋喋不休的给我来一个兴师问罪的。
所以我也学乖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是不可能冒冒失失讲出来的。
“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在我一本正经地回应下,安沐之的音调直接提高了数个分贝,诧异问道:“你既然看不出来,那来这里干什么呢?”
我耸肩道:“用排除法就能想得明白,我肯定不是闲的没事儿来这里的。”
安沐之鄙夷道:“切,神神秘秘的,连我都瞒着,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呵呵笑了笑,直径来到马路中央,刚稳住脚步,昨晚感觉到的那股怨气波动再次顺脚脚心弥漫上来。
我眉头紧皱,低头直勾勾盯着地面。
昨晚有刘大庆在我身边,我不好发挥,此刻这里就只有我和安沐之,也没有什么忌惮。
我摸出一张黄纸,快速晃动,黄纸被阴气引燃,绿油油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将黄纸火焰朝脚下的怨气波动扔了过去。
就在黄纸火焰和怨气波动接触的瞬间,这股怨气波动就好像感觉到威胁一样,快速地消失无踪。
这一现象让我眉头不由抖了一下,我拧眉细细感受,怨气在瞬间荡然无存,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伍十七,怎么了?”
安沐之疑惑说着就要朝我走来。
“站着,别过来!”
我伸手止住安沐之的动作,依旧盯着地面,面色极其难看。
安沐之着急问:“发现什么了吗?”
“发现了!”我低声回应完,指着脚下的地面道:“这地方有怨灵!”
“有鬼?”
安沐之可谓是惊呼出来了。
我一本正经点头,低声道:“刚才我用黄纸火焰试探了一下,从地下涌出来的怨气感觉到黄纸火焰后就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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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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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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