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棺材走去时,我在心中对安沐之道了声‘对不起’。
来到棺材边上,我吃力吞了口唾沫,伸手朝银龙锁链探去。
锁链冰冷刺骨,触碰之时宛如寒冰一般,森冷的寒气顺着指尖辐射灌入身体。
银龙锁链轻轻晃动便会发出‘叮当’的金属撞击声,生怕声音惊动了洋楼内的不确定因素,我的动作非常轻微,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
本应该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拆下来的银龙锁链,我足足用了半个钟头。
看着九条银龙锁链一一摆在地上,我盯着棺盖深吸了口气。
棺盖只是盖在棺材上,并没有被钉死,而真到了要推开棺盖的时候,我却犹豫了。
这口棺材内如果空荡荡的倒也没什么,可若是真躺着我的身体,那这件事情就不好解释了。
愣神的立在棺材边寻思许久,我心一横,用力摇了摇头,伸手抵在棺盖上,牟足了劲儿就把棺盖给推开。
近乎是棺盖推开了一半,我低头定睛看去,整个人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只感觉后脑勺像是被人用东西砸了一下,整个人昏昏沉沉,我打了个趔趄,连忙扶着棺材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
棺材内躺着的并非是我的身体,而是安沐之。
安沐之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双手自然放在胸前,明显是已死之人的症状。
“安沐之?”我舔着发干的嘴巴,轻唤她的名字,可没有任何回应。
打了个盹儿的时间,安沐之竟然就这么没了,我是一百个不相信。
我喘了口粗气,连忙退后数步,不愿相信的看着近前的棺材。
做梦,我一定是做梦了!
我用力压了压手,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可越是如此,我脑子就越是一团乱。
眼瞅着这样不是个办法,我不假思索,举起手就往脸上招呼过去。
清脆的耳光声瞬间回到在寂静的洋楼内,我被抽得脸颊生疼,足以证明这不是做梦。
我怀揣不安再次来到棺材边上,安沐之依旧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我眉头紧锁,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不再逗留在棺材边上,我转身就朝一楼佣人房走去。
贾道长和老鬼就在房间里面,保不齐在我打盹时他们听到了什么声音。
可是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在佣人房的地上,同样躺着一口被九条银龙锁链缠绕的黑漆棺材,而贾道长和老鬼也不见了踪影。
两口九龙锁棺,这可不应该啊。
九龙锁棺一直都是被抬棺八鬼所抬的,这两口棺材他们人手不够,也没有办法抬起来。
依如刚才那样,我将银龙锁链从棺材上卸下来,推开棺盖定睛看向里面,贾道长也是面色煞白,双目闭合,双手平放在胸口,明显也已经死了。
饶是我已经猜测到了这个结果,但视觉上的冲击还是让我猛吸了好几口气。
不安后退,我眯起眼睛朝房间内扫视。
安沐之和贾道长是人,他们俩遇害躺在棺材内,却唯独不见身为怨灵的老鬼,保不齐他也遇到危险了。ΗtτPS://Www.sndswx.com/
这个想法让我头大如斗,这两人一鬼都属于咋咋呼呼的类型,可遇到危险却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看来这危险来的非常突然。
但我和安沐之都在客厅沙发上,对方却偏偏舍弃了我,这不应该啊。
我越想脑子越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从佣人房离开后来到客厅,想要通过安沐之的尸体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我现在脑子一团乱,盯着安沐之看了好长时间,也发现不出任何端倪来。
“伍先生……”
一缕女人的呼喊声从身后袭来,我猛地转过身,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伍先生……”
呼喊声还在响起,我舔着嘴唇大声问:“什么人?”
这缕声音焦急道:“伍先生,快点醒过来,不然你朋友真会死掉了!”
“他们没死?”
我猛地一颤,旋即激动的脱口而出。
“是的,他们并没有死。”
对方只闻其声不见其身,但声音依旧从前方传来:“你被这里的鬼迷失了心智,快点醒过来,不然会非常危险的。”
我恍然大悟,我现在所看到的都是怨灵布置出来的幻觉,安沐之和贾道长根本就没有死,而且这两口九龙锁棺也不是八鬼所抬的那口棺材。
也就是说,从醒过来到现在,我所看到的都是怨灵在我脑中生成的画面。
搞明白这一点,我终于放下心来。
幻觉虽然是怨灵制造出来的,但和鬼附身没有任何关系,就好像做梦一样,处理起来也非常简单。
为了尽快从幻觉中清醒过来,我连忙奔向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布满水垢的镜子,我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侧过身子将脑袋从卫生间探了出去。
我第一眼就看向了客厅中央,不过这一看并没有看到那口棺材,反而看到安沐之双眼无神,如同梦游般一会儿上楼一会又下楼。
“伍先生,你现在清醒了吗?”刚才那缕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着实惊了我一跳。
我连忙扭过头,就看到在我身后出现了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女人。
这女人留着双马尾,穿着套淡蓝色斜襟粗布衣裳,从装束来看,女人来自于清末民初时期,身上还弥漫着一股怨气,对方并不是人而是怨灵。
我对女人并没有太大敌意,刚才就是她提醒了我,如果是个恶灵,早就对我们大开杀戒了。
眼下安沐之还沉浸在幻觉中,必须让她清醒过来才行。
我没有和女人说太多的话,点头道了声谢之后,便接了点冷水洒在安沐之脸上。
经过冷水刺激,安沐之哆嗦了一下,眼中很快就有了神色。
她稳住身子,朝两边看了一眼,眼中神色眨眼又演变成了惊惧。
当看到我站在面前,安沐之突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举起拳头直接砸在我胸口,哭得是梨花带雨:“伍十七,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把我吓死了吗?”
“刚才我们着了怨灵的道儿了!”
我被砸的胸口疼痛,但却被安沐之这样子弄得忍俊不禁。
从认识到现在,我还没见过安沐之被吓得哭出来,看来确实和我想的一样,安沐之之所以不害怕怨灵,是因为有我在身边。
“你怎么这么大意啊?怎么连你都被鬼给算计……”安沐之话没说完,目光游走,突然指着我身后叫道:“伍十七,鬼出现了,就在你身后!”
“她对我们没有恶意,刚才就是她告诉我,我们陷入幻觉里面了。”
我摇头让安沐之别紧张,刚刚稳住她的情绪,隐隐间,一缕‘嘿嘿’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伍十七,什么声音?”
安沐之显然也听到声音,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催促我去看看。
我应了一声,声音是从厨房传过来的,生怕怨灵在里面,我摸出一张黄纸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厨房房门开着一个缝隙,来到门口我将黄纸挡在身边,顺着缝隙朝里面看了进去。
可不等我看清楚里面有什么,就看到一个人影突然从里面冲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厨房房门瞬间打开,我一眼就看到脱的就剩下一条裤衩的贾道长出现眼前。
此刻的他一脸猥琐的笑容,站在厨房门口还冲着我一个劲儿挑着眉头,看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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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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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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