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之虽然和我一块儿追过来的,但在对付那具骸骨的事情上,安沐之帮不上任何忙,即便一会儿真的有危险发生,也只能靠我自己。
此刻我们处于一个非常尴尬地步,我们一路追寻那只由灰烬凝聚而成的兔子,目的就是为了看到那具吸食野兔血液的骸骨。
而当我们跟着兔子找到了骸骨藏身之地,却被那具骸骨躲藏了起来,更为要命的是,我们还不知道那具骸骨躲在什么地方。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骸骨在暗我们在明,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我吃力吞咽了一口唾沫,当我深吸一口气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突然涌入了鼻孔里面。
嗅到这股血腥味儿的瞬间,我浑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站了起来。
那只被吸血而亡的野兔还在工地那边,这股血腥味儿就不可能是从野兔身上弥漫出来的。
唯一有可能的可能就是,这股血腥味儿是从吸食野兔鲜血的骸骨身上蔓延而来的。
“安沐之,小心点,我差不多已经知道骸骨藏在什么地方了!”
我压着声音告诉了安沐之,她猛地看向我,双眼满是期望之色。
我明白安沐之此刻的想法,无非是想要让我告诉她,那具骸骨现在在什么地方。
但我只嗅到了血腥味儿,并没有确定骸骨具体所在位置,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不过只是想要稳住安沐之而已。
所以面对安沐之的期待目光,我并没有吭声,而是皱眉朝血腥味儿袭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近乎是在目光定格瞬间,借着昏暗的光线,我就看到一具骸骨和一棵柏树紧紧贴在一起。
这具骸骨呈现灰褐色,和柏树树干的颜色非常接近,也幸亏是血腥味儿给了我方向,不然就算让我在这里瞅上半天,我也不一定可以看清楚。
骸骨就一动不动贴在柏树上,看起来异常诡异。
现在敌我皆明,我也不再紧张,吸了口气,用余光警惕盯着骸骨,对安沐之耸肩道:“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我只能确定骸骨就在这里,但具体在什么地方,我还真不知道。”
“你这不是闹着玩儿吗?”安沐之白了我一眼,嘟着嘴巴道:“我还以为你发现了,害得我白激动了一场!”
“你先别放松警惕,小心着了骸骨的道儿了!”
我说话间依旧盯着骸骨,当我说我没有确定骸骨的具体位置时,那具和柏树贴合的骸骨明显松懈了一下。
“切,有什么好怕的?你在这里,我才不担心呢,而且就算你没办法斗得过那具骸骨,爷爷也在工地那边呢,到时候你拖着骸骨,我跑去找救兵不就可以了嘛!”
安沐之说的异常得意,显然是在向我透露一个信息,如果遇到危险,她会在第一时间把我推向火坑的。
我没有责怪安沐之,也没有说任何废话,毕竟遇到危险,自保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别说是安沐之了,若是换做我和贾道长,我也会让危险最先降临在贾道长身上。
“安沐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竟然遇到危险就把我一个人推出去了!”
但为了做戏做全套,为了让骸骨彻底以为我没有发现它,我一边假装埋怨,一边夹着黄纸朝四周缓慢挪步,最终慢慢朝骸骨那边走去。
事情和我猜想的一样,骸骨依旧和柏树贴在一起,当我缓慢挪步朝骸骨走去时,骸骨依旧一动不动的贴在树上。
安沐之不以为然哼了一声:“切,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吗?”
“当然听过了,可是我们俩关系这么好,我真是没想到,你会为了保命,把我推向火坑!”
我心不在焉说着,人已经来到了骸骨边上。
近乎是话音落罢的瞬间,我快速晃动黄纸,当绿油油的火焰燃烧起来的瞬间,我快速将其朝骸骨扔了过去。
骸骨明显是没想到我会突然使出这一招来,一个没有闪躲及时,被黄纸火焰直接击在身上。
按照我的猜想,这具骸骨可以活动,自然是由怨气催动的。
有怨气就证明是怨灵,即便不是正儿八经的怨灵,那多多少少也和怨灵有一定关系。
而黄纸火焰是专门克制怨灵的,对这具骸骨也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但事实证明,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本以为这一记黄纸火焰会将骸骨直接轰飞出去,可当黄纸火焰落在骸骨身上时,并没有出现我所以为的画面,而是跟落在一棵大树桩上的效果一样,又跌落在地上。
更是让我诧异的是,我这记黄纸火焰不偏不斜落在骸骨身上,即便是没有让骸骨受到任何创伤,也应该让它察觉到自己已经被我发现,从而不再伪装才是。
但这具骸骨却依旧紧贴在柏树上没有任何动静,一时间让我还有点搞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儿。
“伍十七,骸骨!”
安沐之突然指向我刚才扔去黄纸火焰的地方,后知后觉地呼喊起来。
我没好气瞪了安沐之一眼,重新又摸出一张黄纸,警惕盯着骸骨,沉声道:“我都已经发现你了,这样藏下去还有用吗?”
我的话已经说的如此明白,可要命的是,这具骸骨依旧不为所动,好像一根树桩般杵在原地。
我见状气不打一出来,因为黄纸火焰无法对骸骨构成任何威胁,我索性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警惕盯着骸骨。
骸骨虽然有了意识,但终究还是骸骨,并非怨灵。
所以我将这具骸骨当成了普通人一样对待,如果对方暴起发难,这根木棍足以将骸骨抡得散架不可。
抱着这个想法,我卸下了最后一道防线,警惕盯着骸骨。
“家人们,看看,就是这具骸骨吸食了那只野兔的血,我们终于找到它了,今天必须要把它拆散架了不可,不然还会有更多动物和人遇到危险的!”
安沐之躲在我身后,将镜头对准了眼前这具依旧一动不动的骸骨,开始对直播间的‘家人们’介绍起来。
如果是其他怨灵,在听到安沐之如此说,早就已经发狂了,这具骸骨虽然不是怨灵,可安沐之已经说要把它拆的散架,骸骨依旧纹丝未动,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这可就让我犯难了。hΤTpS://WWω.sndswx.com/
安沐之催促起来:“伍十七,过去会会这个家伙,怎么跟个石头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骸骨如此凶残,连野兔的鲜血都可以吸食干净,性格不可能如此温和的。
退一万步讲,这具骸骨还是从那口诡异的棺材里面跑出来的,要知道能被搁入那口棺材里面下葬的都不是平常人。
这具骸骨生前一定是个恶贯满盈的人,脾气一定非常狂暴,理应早就对我们动手了。
我抿着嘴巴手持木棍小心翼翼走上前去,就在我准备用木棍戳向骸骨的时候,猛不丁,一个让我紧张的想法萌生心头。
据我所知,骸骨已经吸食了野兔的鲜血,那鲜血就已经进入骸骨的肚中了。
但因为骸骨的五脏六腑已经腐烂,鲜血虽然无法顺利进肚,但理应会依附在骨架上,慢慢生长出血肉来。
可是眼前这具骸骨身上没有一丝血迹存在,就好像是一具单纯的骸骨。
这也就代表着,眼前这具骸骨并非是我们想要追寻的那具骸骨。
面前这具骸骨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骸骨还躲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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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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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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