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见状道:“好教公主得知,此物名为花露,花露不仅气味清新,还能防蚊止痒。”
见完颜霓凰轻轻点了点头,赵士程趁势一指小桃道:“此物更有提神醒脑之效!这花露莫说是在开封,便是整个金国都没有。”
赵士程语气诚恳道:“方才公主给外官帕子擦脸,如今外官以花露相赠,还请公主莫要再推辞。”
小桃插嘴道:“不推辞不推辞,殿下在封地时常常秉烛办公至深夜,常会头疼的!方才小桃也有些头疼,可抹了这花露小桃头就不疼了!”
“小桃!”完颜霓凰嗔怪了一声。
小桃小声道:“殿下就拿了嘛。这位郎君也说殿下给了他手绢儿,这就不算收礼啦。”
见完颜霓凰还是不动,小桃便伸手从赵士程手中拿了花露,盈盈施礼道:“多谢郎君。”
小桃将花露交给完颜霓凰后甜甜一笑:“今后殿下若是头疼,小桃帮殿下抹抹就好啦。”
完颜霓凰摸了摸小桃的脑袋,也是会心一笑。她转头看向赵士程道:“多谢...”
赵士程笑道:“公主客气了,此乃时尚往来,不必致谢。”
见两人互相点头微笑,韩彦直突然开口道:“程弟,咱得走了。外头行人渐多,你这脸上擦得干干净净,如何遮掩?”
赵士程点点头,问完颜霓凰道:“公主该如何回去?外官可让我这兄长相送一二。”
韩彦直捏紧了拳头...
完颜霓凰摘下面纱道:“多谢赵郎中好意,不过此处乃是大金开封,本宫乃大金公主,赵郎中放心便是,不需相送。”
赵士程拿出手绢包了脸道:“既如此,那外官便告辞了。”
“赵郎中自便。”
四人随即分开不提。
......
回驿馆的路上,韩彦直盯着赵士程欲言又止。
赵士程很是好奇道:“韩兄这是怎的了?”
“唉。”韩彦直叹了口气,接着语重心长道:“为兄倒不知程弟竟然如此风流,你可莫要忘了临安的唐家弟妹呀...”
赵士程:“???”
韩彦直道:“那公主虽是美貌,可她毕竟是金人!勾搭不得!”
赵士程诧异道:“韩兄何出此言?我怎的勾搭了?”
韩彦直道:“你,拿了人家手绢!你,又赠了人家花露!”
“韩兄好生奇怪,公主予我手绢擦脸,我用花露回礼,礼尚往来之事何错之有?”赵士程撇了一眼韩彦直道。
“这...”韩彦直话被噎住,好半晌才喃喃道:“好吧...为兄错了...你说的对...”
此刻韩彦直的背影被日光照耀得很是萧索...
......
是夜,驿馆小院内。
众人皆已安歇,唯有刘三刀带着护卫们在院内巡视。
这时小院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刘三刀立刻拔刀在手,伸手招来护卫们悄然围了过去。
等走到那个发出声响的角落时,刘三刀隐隐瞧见似乎有个人趴伏在地。
他抬刀缓步上前查看,护卫们亦拔刀拎着灯笼跟在他身后。
等到近前,只见一个黑衣男子趴着不动,身下溢出一汪鲜血。
刘三刀小心地将那人翻转过来,用灯笼靠近一照。
细看之下,刘三刀吃了一惊,这人他认得,正是之前在李石身旁的那个黑衣人!
只见这黑衣人的腹部有一处很深的伤口,此时正在汩汩流血。
刘三刀跟着赵士程去过海棠院,他也知道当时完颜雍曾帮助过赵士程,因此他很快便下了决心要救这黑衣人,这对赵士程有好处!
刘三刀脱下外衫绑住黑衣人的腹部,同时吩咐几个护卫去收拾沿途的足迹血迹,接着他和几个护卫抬着去了赵士程的屋子。
屋内,赵士程看着黑衣人有些犯愁,这黑衣人是完颜雍的人,何洪让他尽快和完颜雍了结因果,可现在莫名其妙又被扯上了,赵士程很是挠头。
不过很快赵士程便暂时抛开此念,因为这黑衣人情况不妙,需尽快救治。
赵士程让刘三刀去悄悄喊来何洪和医官,同时他也取出烈酒针线备用。
自从他救了杨里正之后,他便存了以防万一的心思,因此他便留着上次未用完的针线。
何洪和医官匆匆而来,赵士程将烈酒针线交给医官,医官有了上次给杨里正治疗的经验,因此接过东西后便自顾自地忙活起来。
而赵士程则对何洪说起这黑衣人。其实也就一句话,这个黑衣人是完颜雍的手下。
听完赵士程的话后,何洪又开始皱眉:在这开封城内,有谁敢如此重伤完颜雍的手下?完颜雍的手下又为何要来大宋使团小院?
何洪挠头,他只觉着此次出使当真是迷雾重重,一向对自己的分析判断很是自信的老头来到开封没多久已经快要头秃了。
这金国到底是怎的了?为什么总有事会扯到大宋使团身上?
何洪想不明白,他又挠了挠头,却悲叹一声。自从来了金国后,脑袋上的发量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两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等这黑衣人醒了再行过问。
小半个时辰后,只见医官擦了擦汗道:“禀相公、世子,此人性命已无大碍,不过他流血过多,能否苏醒下官便没法子了。”
赵士程道:“医官辛苦,此处交给我便是,还请早些回去歇息。”
医官对着赵士程拱手道:“世子所传真乃神技!此人重伤远甚于当时里正,可用此法竟也能保得性命,下官当真对世子五体投地!”
“此法若无医官的精湛医术如何能救人?”赵士程托起医官道:“医官切莫过谦。”
正当医官想要回话时,却听何洪对他道:“今夜之事,只有你我等知晓,万勿透露半分!”
医官吃了一惊,他伸手指了指屋外,见何洪点了点头后,医官郑重拱手道:“下官知晓,下官告退。”
等到医官离开后,何洪又看向刘三刀,刘三刀抱拳道:“相公放心,无人被吵醒。”
何洪点点头,让刘三刀带着护卫依旧出去巡视。
此时屋内除了黑衣人外就只剩何洪和赵士程。
赵士程道:“老相公早些回屋歇息去吧,此人下官守着便是。”
“唉,但愿此人身上没有阴谋诡计。”何洪叹了口气道。
赵士程道:“老相公切莫忧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许是老夫过于谨慎了,不过谨慎些总是好的。”何洪道:“老夫还不能歇息,这屋里血腥味甚浓,老夫需想法子驱散一番。”
赵士程突然以拳击掌道:“拓跋红树和朗日格皆送了些牛羊肉来,不如下官将其烤上一烤,兴许这气味就能混合相冲!”
何洪眼睛一亮道:“好法子,老夫再饮些酒水,更能遮掩一番!”
半个时辰后,赵士程屋内肉香弥漫,何洪倒真觉着自己饿了。
这时两人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好...好香的肉...”
听到这个声音,赵士程豁然起身!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这个黑衣人居然就是在武会上击败了韩彦直、还能和他拼力气的那个无名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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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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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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