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润泽驾着一朵云雾,一路直朝血食场方向飞腾。猎猎的夜风吹动着白润泽的长发与衣袍,发出不停的抖动之声,他手握宝剑,目光如利剑般穿透夜幕直射向地面的目标。
约两盏茶的功夫,白润泽的目光锁定在一座黑秃秃的高山之上,他从时间上掐算也该到血食场的地界上了,便按下了云头仔细查看,见脚下的这座高山,在茫茫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阴森诡异而恐怖。
白润泽围着这座山在空中盘旋了一圈,见这座山的四周三面是漆黑的深水峡谷,一面是沟壑纵横的山坡,在这沟壑纵横之间只有一条能过车馬的崎岖山路,而且整座山都设有魔障结界,不论是从哪个地方都难以进入。
白润泽又转了一会儿,见夜风中有几只半明不暗的灯笼高高地悬挂在一个高大的牌楼上方。借着牌楼上摇曳的几只灯笼发出的白黄色灯光,白润泽清楚地看到牌楼上写着三个血红色的大字“血食场”。
白润泽在牌楼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落脚地面,他见十多个士兵手持兵刃在门口来回地巡逻着。
白润泽心想:这血食场看样正门是难以轻意入内了,正在犹豫之时,只覚身后有一股凉风袭来,白润泽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那人背后,将剑尖压在那黑影的后脖颈上,沉声道:“你是何人?”
那黑影还没等转过身来,直觉后勃颈被一凉物压住,他背身对着白润泽一动沒动,声音放低了道:“朋友,我并沒有害你之意。”
白润泽生来就有过目不忘,听声便知的能力,见背对着自己的黑影说话的声音极其耳熟,便沉声道:“那请兄台转过身来。”
那黑影慢慢地转过身来,见站在自己对面手持宝剑正对着自己脖子的人是白润泽,便惊喜地道:“白少侠,是我!”
白润泽这时也看清了对面站立之人,正是情缘阁的阁主秦涌,便将宝剑收回鞘中,拱手低声道:“不知是秦兄,多有得罪。”
秦涌过来一把拉住白润泽,道:“白少侠,你怎么到这来了呢?。”
白润泽道:“受太子殿下之命前来血食场打探,你那?莫不也是来……”
秦涌道:“正是,正是,不过这血食场白天我已经转一天了,到处都设有结界,实在无法入内,我今晚上准备从正门在看看,但见那门前有重兵把守,我正犯愁呢,正巧见你从空中落下……我就跟上你了,白兄弟,你乃修仙之人,想必这能耐也是大于常人,我说,这结界你是否破得了?”
白润泽道:“破得了,但不能破。”
秦涌道:“白兄弟,这我就不明白了。”他突然改口管白润泽叫起了兄弟,这一时间显得二人更亲近了许多。
秦涌靠近白润泽低声道:“你即能破了这结界,你我二人进去,找到那太师刘大人问清玉玺的下落咱们就走,又有何不可呢?”
白润泽道:“你不知道,这仙家也好,魔家也罢,所设的结界都是所设之人的真气或丹元所化,如果一旦结界有所异动,那幻化结界之人必知,这就是说,如果我们破了这结界就会立刻产生后果,太子殿下目前正在离此地不远的小镇里,我们万不能打草惊蛇,给殿下带来麻烦。”
秦涌叹气道:“结界不能破,正门又进不了,这可怎么办呢?昨日我接到钟大人的内报,说钟大人要和国师凌空一起去周国议和,命我务必到血食场找到国师刘大人问清玉玺的存放下落,如果这玉玺在凌空的手中,钟大人只要和凌空一起去周国,我们就去他家下手找玉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要那凌空在家,凭他的工夫,我们真的很难靠近他家,别说是进屋翻找了……嗨,这可怎么办呢。”
白润泽想了想道:“要想找到刘大人,我们只能走正门,还得不被发现,或者说······名正言顺的进去才行。”
秦涌道:“兄弟,你这是说梦话吧?”
白润泽道:“不是梦话,目前我们还不能大动干戈,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秦涌突然向想起了什么,道:“白兄弟,我到有个很不错的事由,叫我们可以明正言顺的进去。但需要你我即刻定夺。”
白润泽道:“是何事由?秦兄快说。”
秦涌道:“我有一表兄住在这血食场附近,我这两日就住在他家。他两天给血食场里送一次菜,昨晚上我听他说,明早上他要多给血食场送菜,说有嘟嘟国的车馬过来拉东西,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沒问,不如我们现在回去向我那表兄细细问来,看看我们能否有机会加以利用。”
白润泽道:“那还等什么。”
二人转身离去。那秦涌的武功与轻功也是了得,两个人身行如飞,转眼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秦涌带着白润泽不一会的工夫便来到表哥的家中。
秦涌的表哥是一个老实巴交很普通的菜农,给血食场两天送一次菜,换得些小钱度日,如此这般光景以有几年的时间,有时他送的菜在血食场的大门外就被外面的士兵抬了进去,偶尔送的菜多些,那些个管卫便让秦涌的表兄直接带入厨房,所以,血食场里面的情况秦涌的表兄也多少看在眼里一些,只要是秦涌过来打听血食场的事,他表兄便如实地将自己所看到的告知秦涌。
这夜,秦涌的表兄见秦涌天将黑便换了夜行衣出了门去,这没过多久又带回来个朋友,便忙披上衣服点上灯盏过来与白润泽见礼。
秦涌的表兄正要忙着泡茶招待白润泽,被白润泽拦住道:“兄长莫要忙乎,我与秦兄有急事要听你细说。”
秦涌道:“表兄,这是我的好朋友白兄弟,你不要见外,只因你昨晚上与我说,明早有嘟嘟国的车馬护队要去血食场,我想让你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细细的对我与白兄弟说个明白。”
秦涌的表兄道:“这么多年来据我所知,那嘟嘟国毎年有两次派人到血食场来取黄金,再运回嘟嘟国。”
白润泽忙问道:“这两次都是什么时间?”
秦涌道:“表兄一定要说得准确些。”
秦涌的表兄道:“准确,这几年都是我给他们送菜,刚开使时我还不知道,后来几次我才发現,每次嘟嘟国有人来取黄金,那管事的就提前通知我,让我多预备些蔬菜,鱼、肉、还有酒、时间一长我就摸出规律,每年的六月末和年底的十二月末那嘟嘟国必会来人。”
白润泽道:“六月末最后一天岂不就是明天?”
秦涌表兄道:“正是,我明一早就得将他们要的魚,肉、蔬菜送上山去,这不说明他们明天就要来嗎。”
白润泽与秦涌低声商量道:“秦兄,我看这到是个好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那按你表兄的说法下次就得等到年底了。”
秦涌道:“那为免有些太晚了,不如我们今晚就找机会混入嘟嘟国的队伍,表兄,那嘟嘟国每次能来多少人?”
秦涌表兄道:“要按我送去的食材看,怎么也得二十人左右。”
秦涌对白润泽道:“兄弟,不如你我现在就去路上寻找那嘟嘟国的队伍,天黑也好动些手脚,我会易容术,咱俩找个机会混进嘟嘟国前来的队伍中,明天进了血食场,吃饭时我在给他们的酒里下点迷药,让他们多睡会儿,你我也好动手,你看如何?”
白润泽有些犹豫地道:“好是好,只是……”
秦涌道:“白兄弟,为何这等磨叽?我见你不是这等人。”
白润泽哪里是个磨叽之人,他心想:若此行先混入嘟嘟国的护卫队,在借此在血食场里做些动作,无论怎样都会需要时间,对于雨幽兰所住的客栈看上去倒也安全,更何况还有云佩与巧佩在她的身边,这让白润泽倒也放心,只是自己来时以答应了雨幽兰三人天亮前赶回客栈,如果天亮前自己赶不回客栈……失信她三人是小,在这特殊的当下,若是急坏了她三人在惹出什么事端可就坏了,想到这,白润泽对秦涌道:你容我回去禀报一下殿下,让她放心,我便即刻与你同去。”
秦涌道:“只恐时间不够用,咱们还不知嘟嘟国那些来人走到何处,一切还得从新合计。”
二人正愁之间,秦涌的表兄道:“如若这位兄弟信得过我,明早我早点购货,一早我便将东西送进血食场,回头我就去给你那位朋友送信去,你们看可好?”
白润泽想了想,也的确觉得这次进血食场的机会难得,他仔细认真地评估了一下雨幽兰的安全情况,觉得出现意外的可能性极少,再者,凭云佩与巧佩的功夫,在一般的情况下保护雨幽兰还是够用的,如若秦涌的表兄在明日能将自己的消息传递给雨幽兰,那简直是再好不过,想到此,便对秦涌的表兄道:“兄长,可有笔墨?我即刻修书一封。”
秦涌的表兄道:“有有,我这就给你拿来。”
白润泽给雨幽兰写了封书信,递给秦涌表兄时,又细细地嘱咐了一番。
秦涌表兄将白润泽递给他的信揣在怀里,又将白润泽的话一一认真记下,目送着白润泽与秦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润泽与秦涌出了表兄的院门,顺着血食场通往嘟嘟国的一条道路飞快地前行。
白润泽与秦涌行出七八十里的路程,大约以是子时,见夜幕中,前面不远处的路边闪烁着两堆篝火。两个人便悄悄地凑近跟前,躲避在树林的草丛里向火堆处查看,只见火堆附近横躺竖卧地有十几个身着嘟嘟国服饰的士兵正在休息,旁边有车辆与马匹停在那里。
二人细细观查,见眼前这一群嘟嘟国士兵正好有二十人,又见其中有两个首领穿着打扮的壮汉,正靠在马车前喝酒。在他们身边的地上摆放着各自的武器,一根钢鞭与一对狼牙棒。
白润泽对秦涌道:“看样正是这些人。”
秦涌道:“待我偷偷过去弄他俩个。”说着便仔细观察那些个东倒西歪正在睡覚的士兵,见有两个士兵正背对着白润泽与秦涌靠在不远的一棵大树下睡觉,身边有两匹马栓在树上,又见这二人距离火堆处稍远些,那两个正在喝酒的护队首领又斜对着他们,便锁定了正在靠着大树下睡觉的二人为目标。
秦涌与白润泽悄悄地向二人靠近,离那睡觉之人五六丈远的时候,秦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轻身蹿入那二人身后不曾有半点声响,猛地双手同时将二人的鼻口捂住,瞬间那二人便身体瘫软昏死了过去。
白润泽见秦涌得手,急轻身过去,二人将两个昏死过去的士兵轻手轻脚地夹入草丛深处,手脚麻利地将那两个士兵的兵服脱下并自己换上。
白润泽小声对秦涌道:“为了安全这二人不能留。”
秦涌撇了一下嘴角道:“放心吧,早上阎王那报到去了。”
秦涌与白润泽很快按着两个死去士兵的模样易完了容,并将两具尸体覆盖好,二人便闪身坐在死者身前靠坐在的那棵大树下装睡。
寅时,天刚蒙蒙亮,那两个壮汉首领便大喊道:“嗨,都醒醒,开路了,快点!”
士兵们都懒洋洋地开始起身,有的士兵揉着困乏的眼睛,有的士兵整理着衣裳。
有一个士兵嘟囔着:“刚睡多一会呀,又出发了,好饿呀……”
其中一首领握着手中的钢鞭,喝道:“别废话了,快点起来!到了地方少不了你们好吃好喝。”
另一个手拿狼牙棒面目狰狞的首领,见白润泽和秦涌假扮的士兵还在树下睡觉,便走过去用手中的狼牙棒轻敲着秦涌的头部,嚷道:“阿五,醒醒!”又敲了敲白润泽肩头道:“阿六起来走了!”hΤTpS://WWω.sndswx.com/
白润泽与秦涌本就在装睡,见手持狼牙棒的首领唤了他们各自的名字出来,便记下自己被叫的名字,忙起身祥装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陪着笑脸从树上解开马的缰绳,随后翻身上马进入到队伍当中。
嘟嘟国这一行人馬在正午之前赶到了血食场的大门前。
守在血食场大门前的卫兵,见嘟嘟国的人马过来,便极热情地迎上前去,对走在前面翻身下马的两位嘟嘟国的首领道:“二位统领我们以等候你们多时了。”
那手持钢鞭的头领上前一步大笑道:“多謝,酒菜可都准备好了?”
血食场管事的陪着笑脸道:“吴远统领,您快进去吧,一切早已备好了。”
跟在后面手持狼牙棒的首领道:“可有那好酒与我等备上?”
血食场管事的道:“小的见过宋基统领,那好酒哇,早就给您备上了,快里面请吧。”
白润泽与秦涌牵着马夹在嘟嘟国这一行人马车队当中,大大方方,大模大样地跟着血食场的管事走进了血食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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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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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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