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杏带他坐摩天轮,他带初杏进鬼屋。
初杏在进鬼屋前就如实对靳言洲说:“我害怕鬼,所以……一会儿很可能会抓着你的手不放。”
靳言洲淡声说:“他们是人。”
与此同时,他已经提前伸出手握住初杏的。
初杏讶异,仰起脸来看他。
男生眉目清俊,冷淡的表情看上去酷酷的。
耳根泛着微红。
是因为牵手吗?
初杏漂亮的鹿眼扑闪着,长睫不断地颤动。
须臾,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在他微红的耳根处摩挲了下。
女孩子纤细柔软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耳垂,指腹在耳垂上轻捻着蹭。
靳言洲的耳朵登时发起热来。
烫意从耳垂蔓延,一路漫到脸颊和脖颈。
靳言洲立刻歪头躲开她作乱的手。
初杏的嘴角处扬起笑,她的语调明朗软甜:“言言,你的耳朵红了,好可爱啊。”
靳言洲:“……”
他拢紧眉心,语气略不耐的像在威胁,低声道:“不准叫我言言。”
初杏咬咬嘴巴,还未说话,他又没什么情绪地说了句:“也不准夸我可爱。”
初杏很诚实地回他:“可是你真的很可爱啊言言……”
话音未落,她就立刻抬手捂住了嘴巴。
靳言洲低头垂眸盯着她,初杏的眼睛胡乱地眨着。
她捂着嘴说话,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为什么不让我叫言言啊?是觉得不好听吗?”
靳言洲只凝视着她,没说话。
初杏依旧保持着捂嘴的姿势,语气商量道:“那……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你言言了,能叫洲洲吗?”
靳言洲:“……”
他的一只手还和她掌心相扣。
另一只手抬起来,扯下她捂着嘴巴的手。
而后低头,在她的嘴角边快速地碰了下。
女孩子的唇很软,甜甜的香香的。
靳言洲飞快地退离,站直身体,别来脸看向别处。
初杏睁大鹿眼,讷讷地望着他,眼睫眨呀眨的。
胸腔里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几乎要震碎她的耳膜。
靳言洲的眉微皱,表情紧绷着。
“安静会儿,”他的语气听起来平常一样冷淡没情绪,顿了顿,又别别扭扭地低声道:“没有不喜欢。”
初杏本来还因为他让她安静会儿心里有点闷闷的。
旋即就听到他又说了句没有不喜欢。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懵懵地望着他。
轮到他们进鬼屋了,始终握着她手指的靳言洲牵着她走了进去。
初杏还处在刚才那个吻中缓不过神。
她任由他拉着自己进了鬼屋,因为心不在焉,起初也没觉得害怕。
她脑子里还在想他的那句“没有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什么?
她吗?
初杏顺着往前倒他俩刚刚的对话,就在她快要捕捉到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时,她的衣角就被人从后面拽住。
初杏还以为是靳言洲,本能的伸手去握。
然后感觉手感不太对,扭脸一看,一个穿着白衣服长发披散脸上带血的“鬼”正阴森森地冲她笑。
“啊啊啊啊!”初杏登时被吓的魂魄都要飞散,手也立刻弹开。
惊叫时她已经转身来到了靳言洲跟前,手不敢伸到后面去环住他的腰,只能抓着他胸前的衣料。
“有鬼,鬼来了……”初杏缩在靳言洲怀里瑟瑟发抖,嗓音都染了颤意。
靳言洲刚要回抱住她给她安慰,初杏的脚踝又被握住。
她瞬间抬脚胡乱地踢踹,嘴里带着哭腔说:“言言,言言有鬼抓我脚!”
这样说着,初杏已经行动飞快地跳了上来,手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盘住他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靳言洲都没防备,甚至整个过程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初杏就已经在他这里找到了避所。
靳言洲在女孩子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到他身上的那一刻,双手抬起悬在半空,胸腔的心也蓦地被抛到了半空,滞住。
他的呼吸都停了片瞬,人木僵在原地。
怀里的姑娘很软,她身上有很淡的香味,清新又甜美。
埋在他侧颈的脸时不时地蹭着他的皮肤,有点痒痒的,像小猫爪子在抓挠他的心脏。
她的呼吸温温热热的,一下一下扑落到他的脖颈,灼的他浑身发烫。
靳言洲愣着,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了几番。
而后他才缓慢地拥住她,抱着人继续往前走。
脑子里却轻飘飘的,神思仿佛浮在云层间。
那些捣乱作怪的“鬼”完全影响不到靳言洲,他已经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初杏躲在他的怀里,快要哭的哼哼唧唧,不断地问:“快走完了吗?”
“还要多久到出口啊言言?”
“呜我不敢抬头……”
靳言洲抬手轻轻摸了摸她柔顺披散的长发,在恐怖诡异的音乐和鬼笑音效中偏头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在。”
初杏因为害怕,没有捕捉到靳言洲说“我在”时,语气有多温柔。
她只又抱紧了些他的脖子,埋头在他侧颈间闷闷地“嗯”了声。
过了会儿,初杏可能稍微适应了鬼屋里的各种音效,情绪渐渐地平复冷静了些,也没有初始那么慌乱。
她的脑袋开始重新运转起来。
“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你言言了。”
“没有不喜欢。”
初杏的心口一荡,她突然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声音软甜细糯:“言言。”
“嗯。”在怪诞的一闪一闪的血色灯光中,靳言洲回应着她,抱着怀里的姑娘稳稳地往前走。
“你的意思是,喜欢我这样喊你对吧?”初杏眨巴着眼期待地问。
靳言洲沉默了片刻,最后憋出一句:“我没说。”
“你说了,”初杏开心道:“你说你没有不喜欢。”hΤTpS://WWω.sndswx.com/
“那就是喜欢啊!”
靳言洲:“……”
初杏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她贴靠着他的侧脸,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好像有点急促。
初杏越想越开心,鬼迷了心窍般,偏过头,将唇瓣印在了他的侧脸上。
这段路正好光线昏暗,几乎看不清路。
应该也不会有“鬼”注意到。
靳言洲脚下一顿,心脏瞬间完全失去控制,跳的飞快,几近疯狂。
他的手臂收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浑身紧绷着,抿唇继续往前走。
从鬼屋出来后,初杏想从他身上下来,却因为靳言洲抱得太用力,她完全动不得。
周围有其他游客往他们这边瞅,初杏脸红耳热地扑闪着眼在他怀里小声嗫嚅:“言言,放我下来呀。”
靳言洲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沉默着把人给放了下来。
这天晚上他把她送到楼下。
分别时,初杏都转过身要上楼了,忽然又转回来,抠着手指低垂着脑袋问他:“言言,你要……要晚安吻吗?”
而后她就抬起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嘴角,眼神躲闪着有些窘涩地告诉他:“我……我想要……”
靳言洲垂眸凝望着她,她却一直低着头,没敢看他。
须臾,他抬手捧住她的脸,弯腰低头吻了上去。
白天在鬼屋被她亲了那一口,让他的心蠢蠢欲动到现在。
本想放过她,但她却勾引。
靳言洲没能克制把控住。
这是他们第一次深吻,而他莽撞又生涩,吻的狠了些。
久久不肯放过她。
最后初杏实在受不住,在他怀里推搡着,被霸占着嘴巴只能发出很含糊的软音:“言……言言……”
等他松开她,才发现她的神态羞涩娇俏,女孩子的双眼中盈着潋滟的水光,眼尾染了一层绯色。
被亲的格外委屈。
.
靳言洲和初杏在一起多年,哪怕两个人已经同住一处住所,也依然保持着一人一间卧室的距离。
从未逾矩。
直到2019年夏天。
在某个休息日的午后,靳言洲突然提出来看电影。
初杏欣然应允。
在他找影片播放时,她合上客厅的窗帘,然后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可乐来,这才坐到沙发上,准备好和他一起看电影。
靳言洲走过来坐下,没一分钟,初杏就瑟瑟发抖地抱过一个抱枕来。
她蜷腿缩在他的旁边,眼睛扑闪扑闪的,小声问:“你怎么……放了个恐怖片啊?”
靳言洲扭脸看着她,表情淡然镇定,对初杏说:“这个不恐怖。”
初杏瘪嘴,反驳:“现在音乐就已经很阴间了!”
靳言洲便把电影的音量关掉。
这下只剩下画面了。
但初杏还是被画面吓得不断用抱枕挡。
可她偏偏又好奇,一边挡住一边再慢慢地探头,眯着眼去看电影画面。
靳言洲被她这副操作给弄的一直强装淡定地忍笑。
偶尔实在忍不住了,他就偏开头扬唇笑一下。
来回几次后,初杏发现靳言洲在偷笑她,她鼓了鼓嘴巴,抓着抱枕打他,嘴里不满地嗔怪:“你笑我!”
靳言洲扯住她抡过来抱枕,从她的手中扯过,扔到她的身后。
初杏扭脸要去拿抱枕,那可是她挡视线的好道具。
然而,她在转身时不偏不倚刚好看到电影里的鬼凑到了镜头前,看起来像是要从电影里钻出来似的。
她“啊”了一嗓子,瞬间别开脑袋,人一下子就钻进了靳言洲的怀里。
靳言洲嘴角勾着把她抱起来,搂住。
初杏坐在他的腿上,背对着电影播放的方向,没有再看。
靳言洲就这么抱着她,一个人默默欣赏完这部恐怖片。
等电影结束,他也没告诉初杏电影放完了。
她就乖乖窝在他怀里,百无聊赖地捏着他的耳垂玩。
被靳言洲吻的那一刻,初杏恍惚了下,很快就沦陷进去。
男人和往常一样在亲她的时候揉了揉她的腰,也没做别的。
晚上吃过饭,初杏去洗了个澡,然后就打算睡了。
结果回到房间关了灯后,初杏躺在床上,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不断地回闪过白天她看到的电影里的那一幕。
当时是用投影仪放的,就感觉那个鬼好像直接从墙里突然出来了。
初杏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总感觉鬼会在墙里钻出来。
她睁开眼,强撑着打开灯,就再也不敢闭眼。
好一会儿,初杏有些气馁。
她今晚不被人陪着是根本睡不着的。
意识到这点,初杏也没犹豫。
她索性爬起来,就这么穿着睡裙抱起枕头往靳言洲的卧室跑去,胆小慌张的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
初杏在走路时都感觉走鬼在跟着她,她一口气闯进靳言洲的房间,心惊胆战地小声可怜兮兮地问他:“言言,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正在和骆夏连麦游戏的靳言洲立刻摘掉耳机,并关了麦。
她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裙,没有穿拖鞋,莹白的脚丫直接踩在地板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枕头,局促地杵在那儿,脚趾轻勾起,左右脚互相蹭着。
靳言洲的眼眸暗了暗,他起身,朝她走来。
初杏仰脸望着他,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鞋呢?”他皱眉问。
初杏轻声说:“我害怕,没来得及穿……”
话音未落,靳言洲就把她抱了起来。
初杏登时轻咬住了嘴巴。
靳言洲将人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薄被。
初杏眨巴着眼看他,懂事地轻喃:“你继续玩游戏吧,我不会吵你的。”
“不玩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初杏就急忙说:“玩吧,不会打扰我睡觉,我听着你敲键盘的声音就知道你在,会觉得安全。”
靳言洲想起已经组队了,这会儿退了其实很坑队友,便应道:“嗯,那你睡。”
他起身回到电脑前,坐下来重新戴上耳麦,但没有再开语音。
而是打字跟骆夏说:再玩这一局我就下了。
骆夏在耳机里低笑回他:“嗯,行。”
后来俩人一边打游戏一边你打字我说话地交流着,骆夏才得知靳言洲为了让人家跑来跟他睡,做了什么幼稚的事。
对靳言洲这种小学鸡行为,骆夏早就见怪不怪。
上学的时候他就这样。
初杏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自己拿过来的枕头。
她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周围盈满了属于他的那种清冽淡香。
让她觉得很安心。
初杏侧身垂眸望着电脑前打游戏的他,不知不觉就袭来了困意。
她慢慢合上眼,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中。
靳言洲一局游戏打完,初杏已经蜷缩成一团抱着她的枕头侧身熟睡。
他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小脸白里透红,长睫浓密乌黑,她安静地睡着,看起来格外恬静。
靳言洲伸出手轻轻帮她拨了下遮在脸上的发丝。
心里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以后都在他的房间睡。
他试图挪开她的胳膊,想把她怀里的枕头抽出来。
初杏被扰到,一下子惊醒,睁开了眼。
她目光茫然地望着他,表情呆呆的。
靳言洲见她醒了,索性就把她的枕头拿了过来,丢在旁边。
初杏立刻抓扯住他的手指,重新闭上了眼。
须臾,就在靳言洲以为她又睡着了时,突然听到她轻轻呢哝:“言言,我以后还能过来找你睡吗?”
靳言洲稍愣。
他都还没想到要怎么才能继续不动声色又自然无意地让她睡在这里,她就自己主动提了出来。
初杏等不到他的回答,觉得有点尴尬,她闭着眼往被子里埋脸,想躲起来缓解。
然而,下一秒,被子就被他往下扯了扯。
她刚埋进被子里的脸被迫露出来。
红通通的,快要滴血。
初杏默默咬住唇里的软肉,不敢睁眼,就假装自己睡着了,假装刚刚的话是她神志不清胡乱说的。
可,她的眼前覆过来一道阴影。
初杏的眉心微蹙,在她慢慢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靳言洲的唇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初杏登时睁大眼眸,她鹿眼浑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
胸腔里的心跳停跳几拍,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的吻像蛊,初杏被他吻得头晕目眩,眼睛睁不开,只能合上,乖乖地迎合着他。
好一会儿,意乱情迷的她听到他亲着她的耳垂含混不清地低哑道:“你还想再分开睡?”
初杏茫茫然地眨了眨眼,胸腔里满满胀胀的。
她诚实地摇头,坦然说:“不想,我怕。”
靳言洲把人搂紧,继续吻着她细嫩光滑的肌肤。
“就不怕我?”
初杏应:“嗯,不怕你。”
靳言洲停下来,撑起上半身凝视着她,男人黑沉的眼眸里翻涌成浪。
因为她这句话,他没打算再做什么。
靳言洲刚要起身,初杏就环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我要。”她的小脸通红,眼睛里沁着水光。
说话总是这样直来直往,心里想什么就会说什么。
靳言洲的心口滞了瞬,他直勾勾地盯着初杏,开口时嗓音沙哑而性感:“要什么?”
他明知故问。
初杏的脸颊酡红,像喝醉了酒。
“要言言。”她的声音很轻细。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连他们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的话,靳言洲听得格外真切。
他摁在床上的手蜷起收紧。
下一秒,他就重新俯身,堵住了她那张总让他心跳失控的嘴巴。
卧室的灯光亮堂堂的,初杏的眼泪被靳言洲一颗颗吻进嘴里。
她羞涩的紧紧闭着眼,想要把脸藏起来。
靳言洲便关掉灯,让她在黑暗中适应放松。
初杏后来疲累又安稳地睡了一觉。
什么恐怖片什么鬼的,统统都被她抛到了十万八千里远。
她脑子里只记得和靳言洲亲昵。
再醒来时,已经是隔天中午。
初杏一睁开眼,就看到靳言洲坐在她旁边,倚靠着床头在用手指划平板屏幕。
好像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见她醒了,靳言洲暂时搁下平板,端过他放在床头柜的一杯水,递给她。
初杏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将他给她准备的水喝下肚,干涩的嗓子和嘴巴终于舒服了些。
“衣服我都放衣帽间了,”靳言洲语气稀松平常地说完,语气变温和了一点,又道:“以后住这屋。”
初杏的眼帘颤了颤,细弱地应:“嗯。”
然后,她才发觉自己的中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初杏微怔,而后抿唇笑起来。
她举起手冲他晃了晃,莞尔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靳言洲掀起眼皮看了下,语气如常地模糊笼统道:“最近。”
他总是什么都不说。
却会细心地顾及着她所有的感受。
会默默守在她身边等她醒来,会偷偷给她戴戒指,以此让她明白他对待这段感情的认真和慎重。
他总是什么都不说。
但偏偏就是能让她无比安心。
而她想要的也不过如此在她醒来后,他递给她一杯她最需要的温水。
和他一样会让她觉得温暖舒适的水。
.
初杏第一次跟靳言洲回家那次,很不巧的她那几天在感冒。
初杏最怕吃药,因为苦。
而靳言洲特意让医生给她配的药,药片有好几个没糖衣,吃起来格外痛苦。
但又不能不吃。
她只能把药就着水吞下去,舌头上留下了让她难熬的苦涩。
靳言洲塞给她一块糖。
初杏立刻吃进嘴里,好歹缓解了些药的苦。
吃过药后她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间被靳言洲抱起来,初杏立刻睁开了眼,清醒不少。
向暖和骆夏还在看着,初杏觉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让他把她放下来。
靳言洲没听,她也就没再提。
一路被他抱回房间,十分困的初杏沾了枕头就睡着。
靳言洲搂着她,和她一起睡了个午觉。
初杏醒过来时,男人被她枕着手臂,侧身搂着她,还在睡。
她在他怀里仰起脸来,眼巴巴地瞅着他看。
然后悄悄地伸出手,沿着他的轮廓慢慢地描摹。
初杏想起自己电脑里藏了很多有关于他的画,不禁莞尔。
现在这一幕,她也要找时间画下来。
睡着的言言看起来好温柔。
眉目疏朗,线条流畅,五官精致。
像漫画里的男孩子。
她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出来,悄悄离开了卧室,去跟向暖到院子里堆雪人。
后来,初杏被睡醒的靳言洲找过来,他站在不远处,在朝她走来的同时冷着脸沉着声音喊她:“初杏。”
初杏不开心地往后退步。
她直接表达出来,说:“你喊错了。”
说好要叫她初初的。
靳言洲无奈,又拿她没办法,最终妥协,不顾向暖还没走远,语调别扭地低唤了声:“初初。”
初杏这才乖乖走过来,肯被他牵手进屋。
回到他的卧室后,初杏说:“言言,你刚刚不喊我初初,是因为暖暖在,你不好意思那样叫吗?”
被她说中心思的靳言洲:“……”
他嘴硬道:“不是。”
靳言洲和初杏对视着,她清透的眼睛里映着探究,显然不信他的话。
靳言洲就幼稚蹩脚地岔开话题:“感冒加重或者发烧了别冲我哼唧委屈。”
说完他就转身出了卧室。
初杏格外了解他,当然听得出来他在关心她。
她非但没恼,甚至笑的眉眼弯弯的。
须臾,怕她感冒加重的男人端着一杯热水回来,递到她手中,硬邦邦地命令:“喝完。”
“再出去贪玩,看我管不管你。”他没好气道。
初杏接过水杯,笑语盈盈地拆穿嘴硬心软的他:“你会管的,言言。”
靳言洲:“……”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的更新推迟到下午四点钟。
这个月底会完结嗷。
还有一章吻杏,一章秋橙,两到三章余渡陈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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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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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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