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时再度摇头,见她这般深情不由诧然,开口询问道:“嫣然为何这般问,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宋嫣然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暗处的墨东闻后勾唇,心里一下子开朗起来,算这金寒时实在,没有抢主子的功劳,这下子宋三小姐总该猜到是主子了吧……
“那就应该是澜儿送来的。”宋嫣然语气笃定。
墨东险些从树上栽下来,强忍着现身道出实情的欲望。
怎么滴,就不能往他家主子身上想一想是吗?
宋小姐啊,请你看看那个可怜的单纯男人吧!
……
迎松院中。
宋清帆与刘氏和衣而睡,刘氏抚摸着细腻丝滑的锦被,感慨道:“金氏家里可真是有钱啊,你看嫣然那一身打扮,可真气派。”
“金银之物岂是权势可及的?”宋清帆沉声道:“安然与嫣然姐妹两人不和,但君堂弟显然更偏向安然,而安然也即将成为昭王侧妃,这造化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明日你也记得提醒欣然,莫要被眼前小利迷了眼。”
“知道了知道了!”刘氏懒得听丈夫的长篇大论,翻个身呼呼大睡起来。
次日,宋嫣然陪金氏用过早膳后便直奔自己的店铺,店铺已经装潢的差不多了,选个黄道吉提就可开张大吉。
她将事先调配好的香膏胭脂分成两分,命阿芙芬儿分别送去谢府和陈府。
金寒时见了,挑眉道:“那么多东西两位小姐怕是得用上个一年半载的吧。”
“她们用不完还可以分给她们的亲友呀!”宋嫣然偏过头,翘唇一笑,狡黠又灵动。
金寒时挥了挥折扇,桃花眼微微眯起,笑道:“如此两位小姐还可以顺便帮你宣传一番。
你倒是有些经商天赋,不如日后帮你外祖父打理金家的生意吧。”
宋嫣然笑了笑,不置可否,倏然想起一事,转身看着金寒时正色道:“二表哥,我还想再囤些其他的货物。”
“什么货物?”金寒时饶有兴致,并不觉她是在胡闹。
他与祖父他们不同,在他眼里表妹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小孩子了,甚至还很了不得。
“煤炭。”宋嫣然吐字如钉,毫不迟疑。
可金寒时还是愣了下,“煤炭?”
各商家每年都会囤积一些煤炭等到冬日里售卖,但这种供求关系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除非宋嫣然要压低煤炭的价格,否则很难找到大主顾,可这样又势必会引来其他商家的不满,可谓得不偿失。
“你囤煤炭是要自己用?”
宋嫣然摇摇头,“自然是要拿来卖的。”
见金寒时欲言又止,宋嫣然浅浅一笑,眸子明灿若星,“二表哥,或许今年的冬天会比往常来得都要早,甚至是百年一遇的严冬也说不定呢。”
金寒时闻此更是不解,眯着桃花眼打量着她,“那嫣然又是如何得知的?”
自是因为她重生了一次啊。
今年的长安九月刚过便降了一场罕见的暴雪,且是大越建国以来最为寒冷的一个冬日。
许多人家筹备不及,是以当年的煤炭价格直线飙涨,许多人家为了取暖不得不缩减日常开销,除了煤炭业,其余各行各业的生意都十分惨淡。
“若我说做梦梦到的,表哥会信吗?”宋嫣然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她没有办法将重生的事讲给人听,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并非怕他们觉得自己疯了,反是害怕他们真的信了,那样的痛苦她一个承受就够了。
金寒时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折扇一收,问道:“你想囤多少?”
“表哥信我?”宋嫣然微微睁大眼睛,眸中既有惊讶也有欢喜。
金寒时无奈的耸耸肩,扬了扬唇,轻叹一声,“信与不信我都已经踏上你这条贼船了,还能怎么招?
只要哪日东窗事发你舅父要揍我,妹妹能为哥哥说句好话就行。”
宋嫣然扑哧一笑,眉眼明媚,“表哥尽管放心,舅舅若敢打你,我便哭给他看。”
在金家,没有比女儿家的眼泪更值钱的东西了。
“好,一言为定。”金寒时扬唇含笑,眼中染着宠溺的温柔。
兄妹二人说笑一番,宋嫣然才又正色道:“煤炭自是多多益善,银子我会想办法的,表哥无事时帮我打听打听就好,切莫耽误了学业。”
金寒时颔首应下,“此事我会留意的,至于学业妹妹就更不必操心了,哥哥我可是胜券在握。”
对此宋嫣然毫不怀疑,小鸡啄米般点头,目光灼灼的望着金寒时道:“这是自然,表哥一定会考的很好很好,惊艳众人。”
金寒时笑着抬起扇子,在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下,“我们这样算不算“一丘之貉”,怎么瞧对方都是好的。”
宋嫣然捂着头莞尔笑起,忽见一列车队浩浩荡荡的在长街上驶过。
“看来是宁太王妃归城了。”金寒时虽是读书人,但对朝中时事却甚是关注。
“宁太王妃……”宋嫣然望着街上的车队出神轻语。
宁太王妃不喜宁王,反是对次子十分偏宠,被亲生母亲厌嫌,他心里应该很难过吧。
宋嫣然未曾察觉,自己心里某处竟在不觉间蓦地颤了颤,泛起一抹痛意。
……
车水马龙,声势浩大,王府大门四开,众人恭迎宁太王妃归府。
行在最前的金顶马车装饰华贵,婢女放下马凳,挑开帘子,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位贵妇人走下马车。
宁太王妃林氏虽已育有两子一女,但保养得体,依稀可见其当年过人的美貌,她身着一身紫色绣鸾凤曳地华服,高耸的发髻上簪着六尾金凤簪,雍容华贵。
林氏回到正院落座,婢女早已泡好了茶,为几位主子奉上。
林氏接过,抿了一口,长眉微挑,冷声问道:“宁王呢?他不是回长安了吗,竟不知来拜见母亲吗?”
“母妃息怒,大哥公务繁忙,许是一时没腾开空,母妃若想大哥了咱们去看他也是一样的啊!”眉眼含笑的正是林氏的次子恒郡王苏恒。
林氏冷笑一声,“荒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要母亲过去拜见儿子的!
平日常年不回长安,如今回了心中竟丝毫不惦记我这个母妃,真是枉为人子……”
“王爷!”
苏钰迈进正堂时正听到这番话,他面色无波,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林氏身前,拱手行了一礼,语气极淡:“见过母妃。”
屋内有一瞬的静寂,林氏看着站在眼前的儿子,竟找不出一点记忆中的模样。
苏钰十岁便去了封地,如今已近十年未见,母子两人迎面相遇她怕是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苏钰小时便生得眉眼清俊,可没想到他褪下稚嫩后竟这般俊美威严,在他的光辉之下,苏恒的俊秀便只剩下了寡淡。
苏恒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双拳不自然的紧握起来。
他原以为自己这些年一直身处长安,授业皆是大儒,结交皆是权贵,学识气度定然要比远在岐山的兄长好,可谁知初见便已输了个彻底。
苏恒平复心虚,脸上漾起一抹笑来,上前拱手亲切的道:“大哥,许久不见了!”
苏钰转眸,淡淡望他一眼,犹如神袛在俯视凡人,天下苍生在他眼中皆是一般,“三弟不必多礼。”
“大哥走的时候我才六岁,这些年母妃无一时不念叨大哥,方才一回府便急着见大哥呢!”苏恒笑容很盛,似对苏钰这个大哥很是亲近。
“我惦记有何用,怕是人家心里压根就没有我这个母妃!”林氏冷冷收回视线,径自端起茶盏。
苏钰竟也撩袍落座,坐在了正位之上,亦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语气淡漠,“回长安前儿子便已传回书信,言明归城之期,可母妃竟与三弟去了皇庄避暑,倒是不巧。”
林氏手上动作一顿,杯盏发出一声脆响,冷而刺耳。
她自是早就接到了书信,去皇庄上也是有意避着他,免得他以王爷之尊回了长安打压恒儿,便事先敲打一番。
可此番被苏钰毫不掩饰的当众提及,林氏有些恼羞成怒,“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在指责我不成?”
“儿子只是在就事论事而已,母妃何必如此疾言厉色?”苏钰只用一双无悲无喜的墨眸平静的看着她,语气清冷,没有不敬但也没有任何亲近之意。
林氏讨厌他这双眼睛,幽黑又明亮,他从来都看不懂这个儿子,但面对他时却总有种心事无所遁形之感。
苏恒见气氛紧张,忙开口道:“母妃,方才您不是还念叨着大哥身边无人照料……”
林氏敛下眼眸,沉了口气,颔首道:“将人带进来吧。”
苏钰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眼熟的笑脸。
女子盈盈一拜,垂首低语道:“民女锦娘,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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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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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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