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的询问让陈濯始料未及,短暂的怔然后他很快想到最近城中有关宁王与清瑶乡君的传言,心下明了几分。
“金小姐可是想问宁王爷可有何陋习?”
金氏连连点头。
此事她也与王氏马氏打听过,只郑大人谢侍郎虽与宁王同朝为官,但接触不多,打探不出什么。
可御史台就不一样了,御史台可能不甚清楚军国大事,但若说朝中官员的品性作风那便没有比御史台掌握更全面的了。
御史台有监督百官之责,甚至听说就连官员府邸的妻妾之事御史台都能知晓。
这其中真假金氏不得而知,但群臣百官几乎就没有没被御史弹劾过的,甚至就连秦阁老年轻时也曾因后宅琐事被御史台弹劾。
金氏相信若宁王行事作风真有何不妥,御史台一定会知晓。
这种事虽不算机密,但朝堂之事自也不能随意谈论,可望着金氏那灼灼的目光,陈濯终于发现原来自己并非严以立身的君子。
他以前之所以能坚守原则,是因为不曾有能打破他原则的人出现,而如今,那所为的原则碎了一地。
“宁王爷品性端方,清贵如莲,行事作风并无不妥。”
金氏闻后稍稍松了口气,但听陈濯又道:“不过,倒是有些人曾弹劾宁王爷不孝,对太王妃不甚敬重。”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此乃四耻。
寻常官员若背负此等恶名,仕途差不多就此到头了。
但事无绝对,朝中关系错综复杂,便如那位敢于弑父的薛世子如今不也照样深得帝心。
太王妃与宁王母子失和之事金氏也有所耳闻,她想了想,又问道:“陈大人,那除此之外宁王便再无何陋习吗?还是说王爷位高权重,无人敢弹劾。”
“那倒不是,弹劾宁王的人也不在少数。
但大多是因为朝堂政见,且宁王性情清冷疏离,是以难免让有些人觉得无礼傲慢。”
有关朝堂政事陈濯一带而过,且能从他的言辞中看出他更偏帮宁王多些。
他虽是文人,却也看不上有些文人矫情的性子,宁王是武将,难道非要他与士大夫一般温文儒雅?
实在可笑。
听陈濯这般说,金氏的心彻底落了地,还不忘撩了白氏一眼。
她就说宁王这孩子挺好的吧,看这回他们还能说什么。
白氏闻言心中也安,几人又聊起了金寒时的学业,陈濯对金寒时十分看好,几人说笑几句便准备起身离开了。
结果刚走出雅间,白氏遇见了自己的姨姐恰好来此用膳,便对金氏道:“妹妹你先等我一下,我打个招呼马上便回。”
金氏点点头,于是白氏便带着金寒时去打招呼,金氏和陈濯则站在二楼窗旁的屏风处等着两人。
屏风上是当世大家梅如雪所画的盛宴牡丹,用色昳丽,屏风之上数百朵颜色品种各异的牡丹齐绽,绚烂极盛。
金氏眼中含笑,赞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若论牡丹,当属梅大家所画,当真传神。”
“金小姐喜欢牡丹?”陈濯站在与她保持一步之遥的距离,望着她问道。
他虽是在询问,但眼中却无探究之意,因为他一早便知道答案。
金氏笑着点了点头。
她自小便喜欢如牡丹芍药等明艳娇媚之花,其中以牡丹最甚。
但嫁给宋清君后,宋清君自认这些花草艳俗,不若兰菊优雅,她为了投其所好便只在院中种兰草以讨他欢心。
现在想想她真是越发觉得自己愚昧,真正的两情相悦又岂有只让一人付出之理。
想到以前她不禁垂下眸子,眸光落寞。
陈濯见她如此,心尖一痛,正欲开口劝慰,忽听身后传来冷笑之声,“怪不得你这般急着与我义绝,原是已经找好了下家!”
这声音让金氏脸上的笑意顿失,她猛然转身,看向了身后那个曾让她爱慕十余年的男人。
他依旧还是曾经那般模样,可如今望见只让她觉得恶心厌恶。
宋清君冷冷看着金氏与陈濯,忽的想明白了很多事。
怪不得陈濯会愿意给金寒时补习,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宋清君,你别血口喷人!”一想到宋清君,金氏就想抽自己两个巴掌,现在看见他更恨不得将眼珠子挖出来。
她当年为何这般眼瞎?
“我血口喷人?”宋清君笑起,旁若无人的扬声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我尚未义绝时陈濯便以道谢为由来府上与你眉目传情,还为了你辅导金寒时的功课。
怪不得这两次你去金光寺,都能凑巧遇到他,原来是趁机幽会!”
世人最好八卦,尤其宋清君声音还不小,引来了不少人驻足围观。
金氏气得血气上涌,脸颊通红,宋清君的无耻还真的没有下限。
她正欲开口,陈濯却挡在了她身前,眸光锐利的迎视着宋清君,“宋大人这是又要故技重施吗?”
不愧是御史台的右都御史,一开口便直击宋清君的软肋。
他并不急着解释,而是先帮众人回忆了一下宋清君先前的作为。
围观的群众果然交头接耳的议论起先前的义绝一案。
宋清君脸色冷沉,这段时日他消瘦了很多,眼眶略有凹陷,不复先前那儒雅温和的君子模样,显露出几分阴鸷来。
义绝之时他几乎每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还有同僚们那鄙夷讥讽的眼神至今让他无法忘却。
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不愧是陈御史,好一番指鹿为马的本领。
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你们二人若无私情又怎会相约在此?”
陈濯不屑轻笑,不徐不疾的道:“内心卑劣之人看谁都是无耻的,与你这种人多说无益。”
陈濯正欲让金氏去寻白氏与金寒时,这样宋清君的污蔑便不攻自破了。
可宋清君心中的怨气早已压抑许久了,他被人嘲笑无妨,可安然却嫁的那么潦草,还要在王府受昭王妃的打压。
宋嫣然那个逆女却被封乡君,如今又与宁王不清不楚,过得风光自在。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商女所出的死丫头过得比安然还要好!
“反正我已与金氏义绝,你们如何我懒得置喙。”他眼中噙满了恶意,声音更是幽冷,“一个残花败柳,生性淫荡的烂货,你若想要,拿去便是。”ΗtτPS://Www.sndswx.com/
就算他现在不能拿金氏母女如何,也不会让她们过得舒坦,有个名声败坏的娘,宋嫣然别想轻易嫁进王府!
宋清君约了好友在另一个雅间,他转身欲走,陈濯在身后冷冷唤住他。
“宋清君。”
宋清君驻足转身,还以为陈濯要与他争论什么,可刚转过身便只觉迎面袭来一道疾风,裹挟怒气的拳头如锤子一般砸在了他的脸上。
金氏惊呼出声,愕然的捂住了嘴巴。
而陈濯却仿若一个被点燃了炮竹,怒火不止,他骑在被一拳打倒的宋清君身上,拳头噼里啪啦的往宋清君身上落。
待白氏和金寒时闻声赶来时看到便是不知所措的金氏,嗷嗷直叫的宋清君还有仿若战神附体的陈濯。
这什么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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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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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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