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这般觉得?”苏钰将她揽在怀中,淡声道:“每个偶然性的背后都有其必然性,薛贵妃既是唯一的获利者,那此时必定与她有分不开的关系。”
云嫣然点点头,“此番德妃救驾有功,想必假以时日便可重回贵妃之日。
而宫宴出此纰漏,慧妃不但难辞其咎,更会被陛下厌恶记恨。
刮骨疗毒,伤及根本,只怕陛下每痛一次便会多厌恶慧妃一次。”
云嫣然摇了摇头,“我们费了这般大的气力才将她从贵妃之位拉下来,没想到她转眼便扳回一局,还顺便重创了慧妃母子,手腕着实了得。”
想必昭王前世夺得皇位的最大功臣便是他这个母妃了。
苏钰颔首,神情肃然,“如果此事真是德妃所为,她花费了这么大周章,甚至不惜犯险让人混入宫中行刺,她想要的应该不只是恢复贵妃这之位这么简单。”
云嫣然若有所思,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前世宣平帝也并非寿终正寝,听闻是服食丹药过盛,使得身体亏空,最终毒发身亡。
丹药中含有朱砂,朱砂的毒性会一点点积累在人体中,直至毒性爆发。
而最后查出那道士是献王所荐,这个谋害帝王的罪名自然也落在了献王身上。
昭王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献王与慧妃皆被赐死,这与今日之事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云嫣然眸光晃动,抬眸间便见苏钰对她轻轻点了点头,云嫣然的心顿时一沉。
薛贵妃怕是马上就有大动作了。
林氏刚回王府便立刻寻了薛姨母来,薛姨母笑盈盈走进屋,开口道:“今日宫宴结束的倒早,我还以为晚膳以后你们才会回来呢!”
林氏却狠狠拍了桌子,怒目瞪着蒋姨母道:“婉晴她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要帮着那个宋茹儿说话?”
蒋姨母眸光晃了晃,但还是露出茫然不解之色,“什么宋茹儿,出什么事了?”
林氏耐着性子将事情道了来,蒋姨母恍然道:“这般看来婉晴帮那宋茹儿说话并没有错啊。”
“什么没错!那宋茹儿是云嫣然的姐姐,更是昭郡王一派的人,除掉她岂不皆大欢喜!”
蒋姨母一度怀疑她与这个妹妹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要么便是妹妹出生时将脑子落在母亲肚子里了。
蒋姨母耐心的道:“那宋茹儿不过一个小小的贵人,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反倒是慧妃娘娘,如果今日真坐实了宋茹儿与侍卫的私情,陛下的颜面可就丢尽了,而这段时间都由慧妃娘娘代理六宫,最后这个罪过岂不是都要由她来承担吗?
婉晴这不是在帮宋茹儿,而是在帮慧妃娘娘啊!”
“是这样吗?”林氏半信半疑。
蒋姨母郑重点头,“慧妃娘娘与区区一个贵人孰轻孰重,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况且您是婉晴的亲姨母,她不指望您与昭郡王还能指望谁呢?”
林氏心想也是,蒋婉晴早就与云嫣然撕破了脸,她想在宫中立足只能仰仗自己。
这般想着林氏放下了心中的猜忌,开始与蒋姨母念叨起宫里的事来。
她虽贵为太王妃,但与长安城中的官眷命妇们相处并不融洽,那些身份高的自命不凡,她懒得理会,身份第低的她又看不上,平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蒋姨母是她的姐姐,一家子还都要仰仗她,所以林氏与蒋姨母说话便也不避讳什么。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林氏觉得有些乏了才让蒋姨母离开。
蒋姨母迈出屋子后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陛下竟在宫宴上遇刺了,如此一来怕是慧妃要倒霉了。
可怜自己这傻妹子还看不出好歹来,幸而她早早看出宁王妃的手腕,否则这次晴儿怕是也要跟着受牵连。
经此一事,蒋姨母越发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亲姐妹又如何,她总不能拿着全家的性命陪那个傻妹子去玩!
而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蒋姨母的眼光。
这日锦衣卫处忽传来消息,竟查出那名刺客曾与户部尚书有所往来,此消息一出震惊朝野,甚至比先前的舞弊案牵连更广。
舞弊案最多只是涉嫌太子结党营私,可此番献王与钱府却有谋害帝王之嫌,一旦属实,便是株连九族之罪。
云嫣然虽有猜测,但没想到薛贵妃动手竟这般快,钱府所有的男丁皆已被押入锦衣卫大牢,就连钱尚书也未能幸免。
可怜了钱莹一觉醒来忽听闻此噩耗,哭哭啼啼的来寻林氏求情,林氏怔然了许久,可此时她已顾不上钱家的事,忙派人去打听献王与慧妃的情况。
这时苏恒失魂落魄的走进屋内,林氏与钱莹连忙上前询问,“怎么样,可有打听到献王与慧妃娘娘的消息?”
苏恒跌坐在椅上,唇色泛白,声音更是细若游丝,“献王暂被关押至宗人府,慧妃禁足宫中,由皇后娘娘与薛贵妃共同审理。”
“薛贵妃?”林氏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称呼,旁人早就料到的事情竟让她觉得甚是惊讶,“她又恢复了贵妃之位?”
苏恒无力的点点头。
锦衣卫是什么地方,不死也要褪层皮,就算钱府没有行刺陛下,但这些年做过的事也不少,那薛泽是昭郡王的人,钱家这次彻底废了。
献王怕是也难以全身而退,哪怕查出无罪,也难免被陛下厌嫌,再无缘皇位了。
钱莹此时却顾不得许多,红着眼睛拉着苏恒的手道:“夫君,祖父他们一定是被陷害的,他们不可能行刺圣上,求您想办法救救他们啊!”
如今苏恒已是钱莹唯一的依靠,她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他。
苏恒本就心烦意乱,此时更是不耐,“你说的轻巧,这是陛下的旨意,难道我还能让陛下收收回成命吗?”
“那可怎么办啊……”钱莹彻底慌了,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林氏觉得脑仁抽疼,揉着眉心与钱莹道:“你先回去歇着吧,在这里也帮不上忙,钱府那里我们会尽量想办法的。”
钱莹此时也别无他法,只好抽噎着点头,“那好,母妃求一定想想办法啊。”
送走了哭哭啼啼的钱莹,苏恒才皱眉道:“母妃,我们当真要帮钱家不成,这趟浑水我们可不好趟。”
“不那般说她岂不还要在这哭闹?听得心烦。”林氏只觉近日真是流年不利,怎么事事都不顺遂。
原以为给恒儿结了一桩好亲事,结果现在竟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母子两人眉头深锁,献王如今十有八九是不成了,日后若待太子登基,这王府更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母妃,或许咱们该另觅出路了。”苏恒眸光冷冷,开口说道。
林氏思忖一番,也点了点头,“如今咱们也别无选择了,改日我进宫一趟与薛贵妃走动走动探探风声。”
苏钰夫妇对太子有救命之恩,他们此时投靠太子也于事无补,只能去抱薛贵妃与昭郡王的大腿了。
“最近你对钱氏耐心些,先安抚住她,别让她闹起来。
若钱家真无翻身之地,届时一个女人而已还不任由咱们处置?”蜀南文学
苏恒点点头,眼中一片阴郁。
当初娶钱氏就是看重钱府的声势,可现在看来钱氏一没云嫣然貌美,二不若她聪慧,如今就连娘家都不得力。
同为兄弟,凭什么苏钰的运气就那么好,真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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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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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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