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晰迟也不隐瞒内心想法,“并无喜欢或厌恶一说,只是应该如此。”
不只是书景时,连唐念惜都抛弃玩笑之意。
书景时的口吻敛上小心,试探询问:“方便说吗?”
言晰迟并不觉得这是值得隐瞒的机密,书景时想了解,她当然可以说出来。
只是在讲出来的瞬间,对着书景时干净的眼眸,忽然有种陌生的情愫产生。
如同贫瘠的土壤开出了一朵美丽夺目的小花。
这是书本上学过的词语——倾诉。
她从未向别人倾诉过。
不仅没有倾诉的对象,她也没有倾诉的需要。
事情已成定局,这是她的责任,难以改变。
加上她内心强大坚硬,并不觉得这是一个痛苦折磨的灾难。
但在此刻,她承认她在向书景时讲述过去时,哪怕只是简单带过,沉寂的心如遇光芒,得到新生。
书景时专心听着,眼神却没有落在言晰迟身上,一双手在大腿上松松握住,又慢慢放开,循环往复。
言晰迟没有过多说出家族内部的事,也没有掺杂个人情绪,只是简略讲出她从小到大日程安排。
内容没有多少,配上言晰迟清冷的声线,有种班主任在讲台上规划本学期的安排的意味。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都沉默下来。
书景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安慰?言晰迟似乎不因此而难过痛苦。
就这么带过这个话题?感觉太没心没肺了。
骂一顿言晰迟的奶奶?不太好,言晰迟都没有说些什么。
书景时才发现情商的重要,日后得买一本《聊天的技巧》之类的书看看。
唐念惜不知有没有听出看出言晰迟对过去的态度,眉毛拧成一团,但还是不忘钦佩言晰迟:“言总真厉害。”
要是她早就疯了,中学时老妈让她在开学前写完暑假作业她都不会听。
言晰迟不懂这些人看她的眼神,是同情还是敬佩?很复杂。
财经新闻主持人的声音突然被掐断,改成电视剧主角吵架的指责声。
“你无情,你没有心,连连的过去这么惨,一点都不快乐,你没有经历过,根本无法理解。”
唐念惜回头朝书景时怒骂:“你居然在这个时候换台?你无情,你没有心,言总的过去这惨,一点都不快乐,你没有经历,根本无法理解。”
书景时:……
她只是想改变氛围而已。
“哈哈。”感受到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书景时胡乱转移话题,指向桌上的绿色小雏菊,“言总,你是不是喜欢这小草,哦不,小花呀?”
言晰迟看向那清新娇小的雏菊,“绿色的花,很有意思。”
“是吗?”书景时盯着那浅绿色的花瓣,言晰迟没说,她都没有发现这是绿色的。
有种想撕花瓣的冲动。
先前和老爷子吵架的时候,她就把老爷子一盆稀奇的龙舌兰的一片片大叶子撕下来,然后又是一番争吵,最终是老爷子胡子飞起气愤离开,龙舌兰也被管家拿去做鸡尾酒去了。
“啊呀,书书你比花还美,言总怎么会去看花,不看你呢?”唐念惜突然嗲嗲开口,“书书”二字听得书景时汗毛竖起。
“你什么意思?”书景时皱眉看向唐念惜,怎么唐念惜的彩虹屁吹到她身上了?听得还很不舒服。
言晰迟见书景时脸色微变,以为书景时误会自己觉得她不好看,有些别扭地解释:“不是,我是看到新奇的花想到了以前的一件事。”
“什么事?”书景时和唐念惜齐齐朝言晰迟看来,都忘了争吵。
“有一次我在别墅外看到花圃里有一朵和其他茉莉不一样的茉莉,颜色白到透明,花瓣更大。园丁阿姨看到我一直在看,便剪下来给我带回去。”
书景时直觉觉得这个故事没有那么简单,果然便听言晰迟继续说道:“后来我奶奶看见了,将我批评了一顿。”
“为什么?”
言晰迟语气平淡,好似在讲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她说花园里的花是在花园观赏的,不是摘下来放到花瓶上的,任何东西都该待在它本来的位置,花也是,人也是。”
书景时乍一听觉得有道理,但细细一想,总觉得不对,“你拿的又不是公园的花,是你家的花,而且又不是你摘的,是细心照料的园丁摘的。拿了万花中的一朵花又怎么了?”
哪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规矩,就像她家老爷子,总是因为不符合规矩而批评责备她。
但问题是,这个所谓的规则,是个人的规则,不是普适的规则,难以束缚在别人的价值观上。
言晰迟视线落在沙发套上绣着的白花上,“敲打罢了。”
书景时不知怎么将话题扯回去,低头按了下手机电源键,发现在二十分钟前阮妗媱发信息找过她。
看消息内容和数量,似乎有很紧迫的事。
阮妗媱:【书景时,你快出来!很多漂亮Omega!都是大美人,老的少的都有!】
【在?】
阮妗媱拍了拍你来送钱啦。
【打牌呢?人呢?】
【喂,美女喔,还在打牌?】
【……】
书景时:【什么事?我是那种沉迷美色的人吗?你当我是什么人?】
阮妗媱显示正在输入中。
书景时朝言晰迟甜甜一笑,笑容迷得言晰迟心弦微动。
“言总,我教你打扑克牌如何?”
言晰迟毫不迟疑,“好。”
唐念惜原以为会被书景时的笑恶寒到,但这红唇微翘,浅浅梨涡盛着不容忽视的笑意,看得她不得不承认书景时今日的打扮完美衬出书景时容颜的优点。
糟糕。
唐念惜疯狂摇头,她不会真的戴上言总同款滤镜了吧?
几个人在前往打牌室前,书景时收到阮妗媱发来的信息。
阮妗媱:【书景时,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书景时:【没空。】
阮妗媱:【我可以介绍一个绝世大美人给你认识,一定符合你的审美。】
书景时:【我说过,我不是垂涎美色之人。】
阮妗媱:【昨天参加女神走秀比赛的选手你应该喜欢吧,我可以通过我的渠道介绍给你认识,谁都行。】
书景时不争气的手在键盘上停留片刻,躁动的大脑正在播放昨天各个漂亮美人的表现。
不行,她才提议说带言晰迟去打牌,还要向言晰迟分享她胜利的诀窍,将唐念惜等人输到卖车。
于是,她颜狗的内心战胜了美色/诱惑。
【我说过,我不好色,我是正经人。】
阮妗媱不再回复。
等到书景时手拿那瓶喝了一半的饮料刚走两步,阮妗媱又发来信息。
【那匹宝马,归你了。】
说时迟那时快,书景时毫不犹豫回了一个字——【好】。
她脚步一顿,捂着肚子,面露难色。
言晰迟率先发现,“怎么了?”
书景时迟疑着,似有难言之隐,“我想……”
唐念惜抢先一步发言:“花生吃多了,她要去拉……”
书景时打断唐念惜的不雅发言,“公共场合不说消化之事!”
“呵呵,公共场合还有消化之所呢。”
唐念惜不甘示弱,终于回怼了一句。
言晰迟明了,“好,我们在这里等你。”
“不不不,你们先去玩,我可能要一段时间,言总你有需要的话我们手机联系!我随时都可以回复你的!”
书景时话音还未落下,将手上的饮料塞给夏夏,两腿迫不及待迈出去。
夏夏看着书景时离开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她一个人不敢和唐念惜等人待在一块。
·
书景时的跑步速度是得到官方认证的,常人难以匹敌,准确的说是无敌。
阮妗媱在收到消息后朝身边的妹妹阮既眠讲了一句:“呵,我还不了解书景时这人?”
阮既眠半垂着眼帘,双手环胸,食指戒指上的红宝石红艳如血。
“哦。”她懒洋洋搭理了一声,嗓音软绵绵的,和说话者微微颓废的神情相匹配。
“那我走了。”阮既眠昨晚睡得不好,节目组的人过来问问题,还有人要搜查房间,她觉得麻烦,带上包包直接离开。
等到回到家中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今早还被大姐拉过来参加联谊会,美名其曰交更多朋友。
“眠眠,你走去哪?”阮妗媱连忙叫住阮既眠,白秀月和朋友玩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大厅里,现在就连妹妹也要走,她一个人还不得闷死。
如果不是在阮莲姑姑眼皮底子下要好好表现,她早就和去朋友打牌,玩得忘乎所以,怎么会乖乖在大厅像迎宾的人干笑着欢迎客人?
阮既眠头也未回,颓废的嗓音并不难听,“我累了。”
她捂嘴打了一个哈欠,“要去睡觉。”
阮妗媱撇撇嘴,她这个妹妹就是爱睡觉,心思总是捉摸不透。
阮既眠走到转角处时,迎面扑来一抹白色的身影。
裙摆和秀发扬起的同时是一阵清风,还有淡淡的玫瑰香味。
须臾,这风和这影一并消失在空气中。
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阮既眠半垂的眼帘掀上,停下脚步,鼻尖嗅着残余的淡香。
如果不是这香,她都要怀疑刚刚的一切只是她困到产生的幻觉。
·
唐念惜正给言晰迟讲解斗地主的规则。
发现言晰迟有些心不在焉,唐念惜联想到书景时不在,很快得出结论。
既然书景时不在场,那么她一定要利用好机会,挑拨言晰迟和书景时之间的关系揭露书景时最真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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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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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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