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
“唉。”书景时摇摇头,面露哀愁,如念诗般怅惘:“风,凉凉的,水,凉凉的,我的心,也凉凉的。”
“心爱的人如风飘走,如水流逝,我的心,也跟着消失。”段先瑞跟着书景时的节奏,沉痛接上。
夏夏:……
搞什么文艺呢?还不如打起来。
想到自己身为人质却完全不在故事当中,夏夏左手撑着沙发扶手,换了一个舒服的看戏姿势。
“阮妗媱!”段先瑞咬牙切齿,牙齿噶擦作响,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怒吼:“我要和她决一死战!”
“对,大哥,我支持你!”书景时大步来到错愕的林粱身前,一手夺过他手中的应援板,高举朝段先瑞大喊:“去吧,段大哥必胜!”
林粱眉毛拧成一团,怎么这剧情和他想象中的截然相反?
看着书景时眼睛里毫不掩饰事情闹得越大越开心的意思,林粱突然感同身受。
没错,这就是刚刚的他。
段先瑞早就爱慕白秀月,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白秀月人虽柔柔弱弱,可拒绝人是当机立断。
他看过白秀月的朋友圈,白秀月曾经在朋友圈说过她做梦梦见有人用漂亮的红钻石向她求婚,若这是真的,她一定会答应。
奈何红钻石难得,好不容易打听到有红钻石的消息,却总是被人抢先一步,要么是昂贵到他得他倾家荡产才买得起,甚至是有价无市。
“我这就去和阮妗媱比试比试,我就不信,这个就比书景时有用一点的人怎么就被秀月妹妹看上了?”
书景时闻言皱眉,怎么回事?情敌还要踩一捧一?
见段先瑞胳膊上青筋暴跳欲出,可怕得要死,林粱匆忙上前拦住和计划走向完全不一样的段先瑞。
“大哥,书景时这种花心的,脚踏多条船的人,你不是最恨的吗?”
段先瑞不耐烦,“我先打完阮妗媱再说。”
“不不不。”林粱唯恐段先瑞离开,否则他留在这岂不得被书景时活活打死?
“大哥,你不是说要为我报仇吗?她将我和我们的兄弟打伤,你忘了被书景时打到自闭的小孟了吗?”
段先瑞迟疑了,确实,他今天来此就是为了帮新认的小弟出一口气。
“哼,书景时,你对我小弟动手,尤其是和我关系最好的小孟,他没有得罪你,可却被你打到神志不清,现在像个傻子一样抱着手机时而大笑时而痛哭!”
书景时放下应援板,想了想,小孟?
“你是说那个被我打了之后爱上了我,求我天天打他的孟麒麟?”书景时试探一问。
林粱、段先瑞:……他们没有这个兄弟。
“那又如何?”发现段先瑞迫不及待离开,林粱想出最后一计,“大哥,你看看我们脱皮发黑丑陋的脸,颜值大打折扣,你心爱的秀月可能……”
段先瑞发紫着脸,两手打颤,一股无名大火从心底窜出,“我的脸,都怪你……”
他死死瞪向书景时,“书景时,我们继续打一顿!”
书景时思绪如烟袅袅飘着,她做了什么让段先瑞和林粱像在热带雨林待了一个月?
“行吧,既然你诚心诚意求我打你,那我就勉强和你比一比。”书景时将应援板踢开,眼睛懒洋洋的,瞥了眼角落里的摄像机,“那个记得打开,然后要开美颜,不要磨皮,谢谢。”
夏夏捂脸,起身替林粱调摄像机。
林粱嗅到战斗的气息,赶忙跑到安全地带,拿起丢弃的应援板,高举起来吆喝:“段大哥必胜,段大哥威武!”
书景时想速战速决,擦着手掌,眼眸微眯,直直看向段先瑞。
段先瑞一个迅步,扬起手臂朝书景时袭来,书景时柔韧的腰往后仰,旋即右手呈爪径直攥住段先瑞的衣领。
“段大哥加……”林粱呐喊到一半,眼见着高大如牛虎的段先瑞像一只小鸡仔被拎起,又像个小垃圾被丢到地上。
轰隆。
重物落地的声音。
书景时眉眼淡然,清清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
完全没有费尽力气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夏夏瞠目结舌,乍一看大小姐还真像江湖小说中衣袂飘飘的XX宫仙女。
段先瑞毫无招架之力,从地上爬起,不甘心地继续朝书景时猛攻。
下场和刚刚并无二异。
林粱预料到段先瑞的结局会和当初的自己重叠,不再为段先瑞呐喊助威。
他淡定地翻过应援板背面,露出小灯闪烁的全新五个大字——书景时必胜。
四周的小爱心依然滑稽可笑。
虽然林粱的墙头草行为更滑稽可笑。
“书景时加油,书景时必胜!”
夏夏侧着头望去,伸舌吐槽。
真是曲意逢迎的墙头草!
段先瑞疲惫瘫倒,绝望闭眼。
耳边偏偏环绕着见风使舵的小人之音。
没想到林粱还做了两手准备。
S厅中的音响播放着的音乐,仿佛是他的死亡鸣奏曲。
地板从冰凉到被他暴热的体温焐热。
想到他不仅失去了秀月,还打不过书景时这瘦弱的alpha。
段先瑞一拳砸在地板,身子酸痛,胸中苦痛郁结无处安置,“可恶……”
他的情绪从郁闷到委屈,“我的秀月呀……呜呜……”
林粱连忙走上前来,绕过躺尸般的段先瑞,狗腿地对书景时弯腰讨好:“书大小姐,您刚刚的潇洒风姿真是让我沉醉。”
段先瑞觉得他的心被人踩了一脚,抬头朝林粱怒骂:“混账,你不是说是我的好兄弟吗?”
“大哥。”林粱愁眉看他,“大哥,我折服于风姿迷人的书大小姐,但我不会忘了您的,地板凉,您快起来。”
段先瑞身体和灵魂遭受到了双重羞辱。
“既然我如此无用,那我不如死了算了。”段先瑞抬头望了眼前方的罗马柱,欲死之心昭然。
书景时啧啧一声,怎么这就要寻死了?
林粱搓搓手,谄媚:“大小姐,其实我仰慕您许久了。”
“你这话上次就说过了,一模一样,诚意不够呀。”
他将应援板摆到书景时面前,“看,这是我身为粉丝为您亲手定制的应援牌,还有LED彩灯,闪闪发亮,保准让百米开外的人都能看到!”
“呵呵。”书景时双手环胸,轻扬秀眉,看得林粱毛骨悚然。
林粱思忖片刻,“要不,我为您表演我最新创作的曲子?”
“不了,我没有心思去欣赏音乐,要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高雅音乐还行,你的话就算了。”书景时无情拒绝。
“可是……”林粱干着急,欲哭无泪,他这回是彻底得罪书景时了。
“夏夏,走吧。”书景时轻轻拍手,将莫须有的尘埃拍打着,招呼夏夏离开。hτTΡδ://WωW.sndswx.com/
夏夏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对这样的结局见怪不怪。
毕竟是敢把凶恶古板的老爷子气到心脏病的人。
·
回去的路上,书景时询问夏夏是怎么被林粱抓住的。
“唉,我见小姐你离开,不好意思一个人和唐念惜她们待着,便跟着你走。可是你跑得真快,像是被人追杀一样,追不上你。”
夏夏回忆她方才的愚蠢经历,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然后我撞上了林粱,他竟然知道我曾经是书家的保姆,问我是不是和你一起来的。”
书景时疑惑,“你就傻傻地暴露自己的身份?”
夏夏不好意思,垂下脑袋,两根食指互相点着,“……嗯。”
“傻孩子,你的粉丝滤镜太深了。”
夏夏委屈得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可是他弹琴很好听,被评选为全国十佳青年钢琴家,他还举办过好多次弹奏会……”
“停。”书景时捏了捏下巴,这个林粱好像有点厉害。
“小姐你打算……”夏夏看书景时露出一副要利用人的模样,小心问道。
“正好可以带言总去听听音乐,感觉言总不适合打牌。”
书景时为她的贴心打算感到满意。
夏夏更是惊叹,小姐居然会为别人考虑了?
大小姐不是说来俱乐部听钢琴等同于暴殄天物吗?
“对了小姐,我想到一个八卦,你应该会想听的。”
书景时皱眉,教育夏夏:“夏夏,我是这种喜欢听八卦的人吗?”
夏夏云淡风轻,“关于言总的。”
书景时面不改色,“说吧,不是我想听,我只是想满足你分享八卦的欲望。”
习惯书景时厚脸皮的夏夏直接讲道:“你知道言总为什么会从小就被严格要求,被当做继承人对待却和其他家族的继承人不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书景时思索,貌似还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
各个家族的继承人一向要求是全面发展,不仅需要掌握管理家族的技能知识,还要学习其他技艺,陶冶情操,扩展视野。
反观言晰迟,貌似除了学习打理家族企业之外就没有其他任务。
年纪轻轻接管偌大的言氏集团,若不是濒临破产无人接手,哪家会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子嗣拥有这么大的权力?
夏夏将她所知道的八卦道出:“我在书家听阿姨说过,言家一向单传,一方面是防止家族内斗夺权,另一方面是集中全部资源专心培养继承人。可是到了言晰迟母亲这却发生了变故。”
“言晰迟的母亲言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潇洒放纵,与你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夏夏上下看了眼书景时,迟疑喃喃着:“能比你还爱玩的人,究竟活成什么模样了?我也是听说的,如果别人真的了解你,应该不会有人这么说吧?”
书景时:……这个潇洒放纵难不成还是贬义词?
“然后呢?”书景时不计较夏夏的内涵,放在从前她对前辈的事情可没有半点兴趣,但涉及到言晰迟……
她就想八卦一下,绝对不是关心言晰迟。
“言家的婚姻都是包办的,基本上继承人的挑选权利范围十分有限,只能在家主挑选好的人中选自己比较喜欢的,而且因为条件苛刻,真正愿意和言家联姻配对的人很少。”
“言星自小叛逆,不愿意服从家族的联姻,和一个Omega私奔了。”
原本淡淡听着的书景时突然来了兴致,语调抬高,“快说,快说。”
天啊,私奔逃婚剧情可是她前几年爱看的家庭伦理剧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
书景时凭借夏夏寥寥几句话已经脑补出一堆狗血故事。
夏夏看到书景时激动,知晓人与人的悲欢是不能相通的。
·
另一边,段先瑞躺在地上,感受着瓷砖地板的冰凉,寒意渗入体内,他的心一同凝固。
不一会,穿着制服的侍从端着盘子走来。
“是段先生吗?”侍从疑惑看向在地板上睡觉的段先瑞,暗想现在的年轻人身体这么不行的吗?
难怪书小姐说要让他来送这个东西。
侍从看段先瑞的眼神变得有些同情。
“是,怎么了?”段先瑞有气无力。
这更笃定侍从的猜测。
“书小姐为您点的……血腥玛丽。”侍从犹豫了一会,尴尬地将高脚杯递给段先瑞。
段先瑞坐起身,没想到书景时还记得他的要求。
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的他接过,不知是他眼花还是怎么着,总觉得这“血腥玛丽”和记忆中有千差万别。
林粱凑过来,看到玻璃杯里面的液体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你确定这是血腥玛丽?”
侍从窘迫颔首,“是书小姐说为段先生独家定制的。”
几枚枸杞浮在水面上,底下红枣静静躺着。
好一杯红枣枸杞茶。
段先瑞内伤都快气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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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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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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