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晰迟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皓腕,将盛好的饭和筷子放到书景时面前。
“尝尝吧。”
“嗯嗯。”
虽说书景时是出了名的嘴刁,但女朋友做的菜当然是有的吃就不嫌。
她夹起一根白菜,放入嘴中,细嚼慢咽。
眉头皱着,视线落在斜上方的吊灯上,似乎陷入沉思。
“怎么了?不好吃?”
“好吃。”书景时将菜咽下,认真给出评价:“是可以吃的。”
“……”
在见到书景时又夹起另一道菜,伴着饭大口大口吃下去,不像是勉为其难强行下咽,言晰迟才放心开始吃晚餐。
言晰迟的菜味道偏淡,不像夏夏油盐配料用的多,更加健康了些,尽管和书景时的口味不相吻合,但起码是比想象中还要好吃些。
吃到一半,书景时余光瞥着慢条斯理用餐的言晰迟,不安感再次涌上心头。
不对。
怎么有种参加鸿门宴的感觉?
直到晚餐结束,言晰迟将碗筷放入洗碗机后,书景时站在阳台上吹着微暖的晚风消食。
倚靠在第三十层公寓的栏杆上,底下景色仿佛变成一张平面的画。
身后传来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一旁的栏杆多覆上两只修长的手。
黑色的栏杆衬托着那双手白皙如玉。
晚风吹拂起言晰迟垂在脸颊处的发丝,发丝滑过脸,在灯光下摇曳。
书景时心底七上八下,不知是她多想了还是少想了。
身旁的人没有说一句话,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加深,言晰迟转身走回客厅。
书景时的心顿时被揪住,这回是真切意识到言晰迟的不对。
要不她主动解释今早发生了什么道歉,还是她先指责言晰迟然后和解?
言晰迟不做声地走向房间,房门关上的声音如同锤子砸在心上。
书景时在寻思一通后,这坐坐那坐坐,起身绕着茶几走了几圈,又和大理石墙壁面对面干站着。
言晰迟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看着呆若木鸡的书景时,出声道:“景时。”
书景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言晰迟昨晚在床上也是如此叫她。
温柔亲昵,配上言晰迟独有的令人沉醉的声线,让她深深着迷。
言晰迟手上多了一个黑色皮袋子。
“怎么了?这是?”书景时试探问道,言晰迟进去就是为了拿这个东西?
“给你准备的礼物。”
此话一出,书景时怔在原地。
她静静瞧着那其貌不扬的黑色大皮袋子,猜测里面是什么。
莫非是她喜欢的伦理狗血剧DVD?
不对,按照她书景时送人东西的逻辑,言晰迟送的东西莫不是诸如《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等本应该存储在知识宝库的人类智慧?
在书景时探究的目光下,言晰迟将袋子放到桌上,拉开拉链。
伴随着哗的一声,敞开的袋子终于将里面的东西呈现出来。
是一个个精致外表的小盒子。
“这是……”
言晰迟从中随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白色的天鹅绒垫上静静立着一颗黑钻。
“给我的?”书景时颤抖着手接过,端详这颗稀有而珍贵的钻石。
“当然,这些都是,听说你喜欢宝石,我不知道你具体喜欢哪种,便全部类型都买了一份回来。”言晰迟平静开口,又拿出另外一个盒子,打开,“这是颗鸽血红宝石。”
书景时低头看着好似在菜市场买回来的一袋土豆的待遇的盒子,哪怕被丧心病狂的购买者言晰迟如此“虐待”,也无法掩盖它们的美丽和珍贵。
感动和快乐在脑中涌起,书景时不知如何描绘内心的感受,一抽一抽的,但不是痛。
她就差热泪盈眶,一双本就水灵灵的眼睛清澈漂亮,映着言晰迟的容颜。
“迟迟,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庸俗的?我就喜欢这样的。”言晰迟居然开窍了,还知道她心中所喜欢的,下一刻是不是要为她买下一家影视公司专门为她拍狗血电视剧?
送出去的礼物得到心上人的喜爱,言晰迟眉眼弯着,轻笑看她。
“还有。”言晰迟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黑卡递到书景时面前。
书景时愣愣看着它,这张卡她在时迁的包中看到过。
“你要是有什么想买的,就刷这张卡,听说下周有一场时装秀,你可以去看看。”
这“朴素”的话语令书景时心头燃起热烈灿烂的火花,接过这张冰凉的卡片,安抚起她这颗躁动的内心。
“迟迟,我爱死你了。”书景时双手托着厚实的卡片,她的大脑告诉她应该拒绝,就像电视剧的主角不让金钱亵渎情感,但她的心却阻止这神圣的思想,叫嚣着这就是她想要的。
“爱”这一词还从未在书景时口中说出。
不知是稀奇还是其他,言晰迟诱导着问:“你能再说一次吗?”
书景时十分配合,“我爱你,迟迟。”
说完书景时意识到不对后悔了,不行,她太过见钱眼开,还没等到言晰迟说爱她,她怎么就主动开口落了下风呢?
“你爱我吗?”
言晰迟扬唇,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喜欢我的礼物吗?”
书景时哼了声,居然还逃避这个问题?但她还是认真回答:“喜欢。”
“心情好吗?”
“很好。”
“去洗澡吗?”
“可以。”
“一起?”
“好……”书景时后知后觉,抬头谨慎看向言晰迟戏谑中带着认真的眼睛,狐疑一问:“你是正经的?”
“是。”言晰迟点头,眼底的欲.望毫不遮掩。
“你这衣冠楚楚的家伙,这么早就想肮脏事情了?”书景时联想到昨晚言晰迟和白日里的禁欲形象完全不沾边。
言晰迟笑出声,走进一步,眼神灼热,俯身,气息扑在书景时露出的脖颈下,“你想到什么了?”
书景时脸一红,“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事情有很多。”
这直白的话语坐实了书景时一个下午以来的焦躁不安。
原来算盘打在了这里。
难怪先要送如此贵重的礼物,想先博得她的好感,然后诱哄她一起去洗澡,这样就可以顺利成章干昨晚的事情。hΤTpS://WWω.sndswx.com/
“想得美。”书景时身子往后缩,“我今天可是要用玫瑰精油泡澡,我每天都要让自己香喷喷的。”
她不爱用香水,但是喜欢身上有好闻的气味。
这味道和书景时的体香糅合,更加令言晰迟沉醉迷恋。
言晰迟眼眸中的情愫化为难以晕开的浓墨,紧紧盯着面前娇美的人。
诱人的红唇微启:“你再想想。”
温柔的声音诱惑着书景时,搅动她的神经。
但她向来吃软不吃硬。
言晰迟先是专门陪她看画,亲自下厨,送她礼物,这个“小”要求,貌似也可以接受。
对上言晰迟温柔能化水的视线,书景时点头,“好。”
浴室内水雾弥漫,仿佛随风飘动的白色薄纱,无声轻柔笼罩在两个身影上。
抬头,书景时看着言晰迟的眉眼,在一片雾气中,显得温柔宁静。
水珠从两颊往下流淌,最终汇集在下颚处,如断线滴下。
书景时伸出明晰的手,抚上言晰迟的被打湿如丝绸柔顺的长发,另一只手拂过言晰迟的眉眼轮廓,本沾着水珠的眼角处划出一道浅浅水痕,指尖留着一颗晶莹的水珠,在粉色的指腹静静待着。
言晰迟握起书景时手,将食指送入口中,轻咬着。
……
缠绵中,书景时垂着眼帘,耳畔传来言晰迟的声音。
“我爱你。”
这是她的回复。
·
这个澡洗得很久,从浴室晕乎乎出来后的书景时穿着不合身的睡裙,在床上休息。
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由于窗帘紧闭,书景时看不到外面天亮到究竟什么时候。
兴许是昨晚被言晰迟啃了很久,书景时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块咬不烂的牛仔骨,呈现在言晰迟的碗上。
也不知道这是噩梦还是现实的写照。
从浴室出来后本该继续在里面的战斗,但是一坐上床,书景时的手机瘾就犯了,睡前不摸上手机一把刷个消息,她浑身难受。
在朝言晰迟百般撒娇后,言晰迟总算大发慈悲,亲自去客厅将她的手机拿过来。
书景时回头看了眼侧睡的言晰迟,眼睛紧闭,估计还没有醒来。
果然体力没有她好,瞧,现在还在睡觉。
书景时从床头柜上摸起被冷落的手机,一打开,竟然是时迁发来的消息。
书景时下意识心虚,莫非她和言晰迟滚床单,时迁来兴师问罪了?
也不对,先不说有谁知道,其次谁都会来问一声你真的和言晰迟搞在一起了,唯独时迁不可能。
点开消息一看,是关于先前调查蓝景若的资料。
书景时迅速浏览完里面的内容,眼神凝重。
一只腿刚落到地上,衣服突然被人揪住,整个身子向后倒去。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被窝内都是言晰迟身上的味道。
温热的手心隔着薄薄夏日睡裙,贴在书景时小腹上。
“你醒了多久了?”
看这迅速的动作,绝对是装睡想看她要做什么。
“在你起床后第一时间捏我鼻子之前。”刚开口的言晰迟声音低沉,盯着书景时侧脸的眼眸十分清醒。
“……”
“要去哪?”言晰迟将书景时半个露在外面的身子拉回来,盖上被子。
“去找一个人。”
书景时感受到覆在腰上的手力度变大,似乎在告诉她“不许走”。
言晰迟漫不经心开口:“又找漂亮的Omega?”
这个“又”字蕴含的信息量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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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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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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