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江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养一个惦记爬主子床的丫头,这样的丫头如果关着的话,看守她的人、吃喝拉撒皆是花销。
其次,这丫头是有风险性的,真惹急了没了命,再来几个所谓的‘正义人士’,说这丫头被江景枫侮辱,所以活不下去的,那这盆脏水江家可躲不开。
而且养这么一个丫头在家里,时间长了其他人必然会知晓。
江碧桐也思考到了这些,便说:“我自然有法子的,嫂子你继续骂着,骂的越凶越好,不过话语里骂的并非是丫头爬床,而是她手脚不干净。”
祝明遥眼前一亮。
这的确是个好理由。
“可我适才被气糊涂了,话语之中透露了你三哥的一些事,若是叫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咱们的理由岂不是白找了?”
祝明遥虽然生气,但还不至于至于嘴巴没个把门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还是明白的。
所以骂人时,她只是骂自己的陪嫁丫头是‘贱人’‘爬不上墙的货色’‘猪狗不如的东西’,言语中提起江景枫也不过草草一句,却并未骂出真话。
“这还不简单?”江碧桐坐下说道:“正反都是主子的理,生气时什么话说不出来?你只管说她手脚不干净,偷拿的是三哥的东西,不知寓意何为,咱们家是正经人家,别主子丢了什么物件让人利用弄出私相授受的事出来,这不就结了?”
“好妹妹,你这番说法确实不错!”祝明遥赞同道。
江碧桐接着说:“这样不仅把三哥从此事里摘了出去,还能给你树立个好形象,以后你院子里的人若是还想在你眼皮子下头捣鬼,那可得掂量掂量。”
昨晚江景枫酒醉而归,院子里不少下人都知道。
如今已经有人开始猜测,是否有那种不能言说的事发生了,否则这少夫人怎么可能那样生气?
接着把这样的说法抖落出去,哪怕他们胡思乱想也不能出去瞎说。
毕竟主人家已经有了决断了,确定是丫头偷东西,偷的还是男主人的东西,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恐有麻雀变凤凰的心思,所以要带走细细审一下。
里子和面子,这就都圆上了。
祝明遥越想越觉得这样说是最合适的,当即就说:“可真是谢谢你了妹妹!我没想到这点,只一心顾着生气了。”
“火气一起来,什么事也捋不明白,但是你若是静下心好好想想,也就不会那样说了。”江碧桐用心开导道:“如今你在我们江家过日子,所说所做都关乎整个江家,这其中是软是硬,只有你自己能拿捏的好。”
祝明遥点头道:“你说的是。”
外头的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江碧桐进屋后,屋内安静了一阵子。
接着,一阵碎瓷片的响声传出,江碧桐大步迈出,嚷道:“这样的丫头还留着做什么?嫂子若觉得那是你从娘家带来的,想要维护,那我也不说什么!可她如今偷拿我三哥的玩意儿,这若是有坏心眼子的,弄出些私相授受的事出来,那我们江家的脸面往哪搁?”
后头祝明遥紧着追出来,把着门框皱眉叹息:“我何尝不知?我也恨我也怨,我恨不能要了她的命!”
“既然如此,嫂子还有何维护的?不如把她交到我的手上!”
外头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但耳朵敏锐的,已经从两人的话中捕捉到了东西。hΤTpS://WWω.sndswx.com/
“可那毕竟是随我一起长大的丫头啊,这些年来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今日敢趁着我三哥酒醉偷东西,明日就敢爬床!若是个好样儿的,抬她做了姨娘倒是肯,可她这般不干不净的心思,嫂子敢用她,我可不敢!别到时候坏了我江家的名声,那可悔之晚矣啊!”
听见这话,祝明遥慢慢瘫坐在地上,靠着门框说:“妹妹这是何苦啊,其实把这丫头送回我娘家也就是了。”
“那可不成!”江碧桐厉声道:“嫂子你心慈手软,可也不能对什么样的人都如此心善!我瞧着那丫头就不是什么老实东西,这样的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一旁的柴房之中传来了堵住嘴的呜呜声,应当是柴房之中的丫头听见了两人说话,见她们给自己扣上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说什么也坐不住了。
江碧桐气的脸颊微红,走到柴房前照着门就骂道:“你叫唤什么?我嫂子心慈,我可不慈!今日你若是不说个子丑寅卯出来,我同你没完!”
那呜呜声转变为了撞门的声音,江碧桐气的直喘粗气,单手掐腰道:“你还想寻死不成?你跟我嫂子多年,我们江家也是感激你的,可你做出的事让旁人如何高看你一眼?若是你还执迷不悟,那也甭让嫂子处理你了,她是新嫁妇,担不起这辛苦,我来收拾你!”
祝明遥快跑两步冲了上来,拦道:“不可啊!这丫头不听话,打她几板子都使得,可若是,,,”
“我是个未出阁的人,嫂子还怕弄出什么人命不可?”江碧桐不以为然的说:“今日把她交给我,也算是杀鸡儆猴,让旁人知道,你这新嫁妇可不是好糊弄好欺负的!”
祝明遥还要说什么,江碧桐却是不听了,直接吩咐人打开柴房,让力气大的藿香直接架住里头那丫鬟的胳膊,生拉硬拽的将她推出了柴房。
众人一路回到蔻香园,关上大门才算消停。
那丫鬟被堵着嘴,身上捆着绳子,脸上鼻涕眼泪糊作一团,看起来十分狼狈。
她还要挣扎着起身,却被藿香一脚踹倒。
檀香说道:“姑娘还没问话呢,你脚下可轻着些!”
“我呸!这样的丫头,踹死活该!”
蔻香园这四个香,都是打小跟在江碧桐身边的,最是忠心,尤其看不惯她这样惦记踩着自家姑娘,爬男主子床的。
走了这一大趟,又演了一场戏,江碧桐有些没精神,换了身衣裳用了盏凉茶,这才在沉香的陪伴下从里屋出来。
一出来,就见那丫鬟跪在屋内,发髻早已经散乱开来。
见到江碧桐,她有些心虚和害怕,忍不住低下头去。
江碧桐说:“抬起头来,让我瞧瞧你的脸。”
那丫鬟默不作声,也一动不动,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江碧桐也懒得和她耗,直接说道:“藿香,她不听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藿香闻言,掐着腰照着丫鬟就是狠踹两脚,接着揪着她的耳朵,强迫她抬起头来,恶狠狠的骂道:“死丫头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姑娘和你说话呢,你敢装聋子,那这对耳朵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切了扔出去喂狗!”
这话吓得那丫鬟身上一颤,眼泪瞬间滑落下来。
直到这时,江碧桐才看清这丫鬟的长相。
确实是个清秀的面孔,看起来并不娇媚,眉眼生的秀气精致,论清丽程度,祝明遥可排不上号。
许是之前有琼脂这个前车之鉴,这次的姑娘看起来便是好人家的姑娘,若真叫她如了意,只怕她成了姨娘后,慢慢的祝明遥便不会有容身之处了。
虽说江碧桐不相信自家哥哥会做出那宠妾灭妻的蠢事来,但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再冷的石头时间长了也该热了,再加上一些心计、误会等等,还愁他们夫妻两个感情不决裂?
想到有人如此算计自家哥哥,江碧桐就觉得气愤难忍。
藿香揪掉了丫鬟嘴里的布团后,江碧桐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适才在嫂子院内,忘了问。”
那丫鬟低眉顺眼,声音也极轻:“婢子名叫小菱。”
身后的藿香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大声些,怕说话震着我们姑娘吗?”
小菱被拍的往前倒了一下,又扭着起身,哭道:“婢子叫小菱。”
“你在我嫂子身边伺候多少年了?”江碧桐又问。
“婢子是八岁的时候到姑娘身边的,如今细算算,也有六七年了。”
江碧桐坐直了身子,面上阴沉如霜:“既然跟在我嫂子身边已有那么长的时间,怎么还这么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竟敢做出这样的事,一点主仆情分都不顾了?”
小菱拼命摇头:“不是的!婢子真的是无辜的,是三少爷酒醉把婢子扯进了房间,婢子也实属无奈啊!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这世道本就不管女子死活,何况是奴籍的婢子?”
她生生泣血,字字铿锵,活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只听江碧桐冷笑一声,问道:“那怎么昨夜不见你发作,当时不见你喊叫,今天早晨你却跪在我嫂子跟前儿要个名分?既然是强要的你,那你不说恨我三哥,那也绝不想再侍奉他,为何还要陪伴在他身边?”
小菱低下头去,轻声道:“婢子既然已破了身子,又哪里能找到好人家?事情是少爷所为,那婢子总得让少爷负责吧?”
“荒唐,既然如此,那你直接寻我三哥就是,找我嫂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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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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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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