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敬帝如此安排,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派虞珩过去的目的,是帮助良王一同剿匪?还是让他暗中盯着良王?亦或是想借用他的手除了良王?
可虎毒尚且不食子,李妃失宠,虞芳禁足,这也不至于让康敬帝动了杀儿子的念头吧?
想到这儿,虞珩抬起头来,直视着江碧桐的眼睛问:“有没有可能,是我那好父皇,想对我动杀手?”
良王是他的兄长,若是被扶持回亲王之位,那就又比他高出一截儿去,真要是到了南疆,只怕虞珩全权都会听良王指挥。
若是想借此除掉虞珩,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不会吧,他为何要这么做?”江碧桐问。
虞珩嗤笑一声:“无非就是那道听途说的命格之说罢了,前世他不仅对我下了手,还是下了狠手,又是拷打又是折磨,还把我送到北昌去三年,那三年物是人非,可他这个做父亲的,对儿子的狠心可没有变过。”
一旦他相信了虞珩的命格是克他的,那他便有理由对虞珩下杀手了。
“我之前就一直想不通,虞德无才无能,也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为何我那父皇突然要封他为亲王?如今想来,倒是有迹可循了。”
江碧桐担忧道:“那可否推了此事?”
“皇上下旨,哪有人敢不尊的?就算是我们这些外表光鲜的皇子,也没有摇头的资格。”虞珩自嘲的轻勾嘴角:“不过不论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既已经猜到虞德会对我动手,那就有了准备,不可能叫他得手的。”
“若你的敌人只有良王也就罢了。”江碧桐眉头轻蹙的说道。
虞珩说:“虞德、虞彦,包括那位父皇,他们都是我的敌人。如今我已经挑拨虞德和虞彦斗起来了,接下来只要护好自己,别让人钻了空子,也就没大碍了。”
他就不信,康敬帝敢冒全天下老百姓戳他脊梁骨的风险,堂而皇之的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杀手?
除非他这皇上不想当了!
所以一切的安排,都只能是暗中来,虞珩想到这儿,心里也就有了底。
同一时段,良王妃正在给良王出门做准备。
夏天的绸衫,春天的厚衣,她均准备好了,自己不放心,亲自的打开箱笼,又看了一眼才算安心。
如今她是家破人亡,听着有些吓人,可事实的确如此。
从前她是依靠自己的兄长段鹏生活,如今段鹏惨死,临死身上还是脏的,段姓在金宁那地界儿,成了许多人闭口不言的字眼。
所以她的生活中再没了指望,她不可能回到金宁去,虽然在良王府中不受良王待见,膝下也没个一子半女的傍身,可只要她活着一日,她便还是良王妃,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祈祷良王能够平安顺利的回来,别在外头出了什么岔子,连累了府中的她。
眼看着良王点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婢子跟随,良王妃不用想都知道,此番去南疆,名义为剿匪,实际上良王那就是享福去了,一路上赏赏美景,还有美人儿作伴,只怕要快活成神仙了。
这样想着,良王妃沉着脸对自己身边的丫鬟说:“去那些枸杞,用茶包包起来,嘱咐王爷每日喝上一包。”
既然自己无法陪同,也管不着内心好色的良王,那索性为良王多补补身子,省着这一路上良王吃不消。
良王府一个不起眼的院子中,点着两盏油灯,良王和乔装打扮过的李大都督围坐在桌前,正在商量如何解决太子。
他能借由长生不老药,一跃成为太子,可前提是当今的太子要下台,他才有上去的机会。
等康敬帝废了太子怕是不现实了,没办法,良王只能自己来。
既然已经想好了要对太子下手,那宜早不宜迟,不如就趁着太子去临安的这段时间动手。
第二天,屋外还在漆黑一片时,江碧桐便让人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她半睁着眼睛,像是傀儡一般,被人按在了梳妆台前。
此情此景,不由让她想起了叶青蓉。
漫长的绞脸、镜面结束后,檀香和降香抬着一口大箱子走过来,箱子面儿上绘着两只并蒂花,四边钳金镶玉,一看便知是宫里的东西。
打开箱子后,里头明晃晃的一套嫁衣让人移不开眼。
檀香小心翼翼的把嫁衣捧了出来,这嫁衣她并非第一次见,以前也曾经经手过,宫里的内侍把嫁衣送来时,是用木撑子撑好的,她怕自家姑娘临嫁人前嫁衣出现岔子,便亲手把嫁衣收了起来放在箱子中,前后挂了两把大锁,放箱子的屋子也只有她一个人有钥匙。
没办法,自家姑娘一半的敌人都出自自家,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对她的嫁衣动手脚呢?hΤTpS://WWω.sndswx.com/
江碧桐对于檀香这样疑神疑鬼,觉得没必要,可其他三个香却表示很有必要!
天蒙蒙亮时,江碧桐被装进了这套前头绣着鸳鸯,后头绣着彩凤的嫁衣里,用过了降香做的一盏蛋羹后,她细细漱口,之后便有人来给她描妆。
一直到天亮了,妆也没描完,江碧桐只觉得菱花镜中的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同样不安的,还有今日的新郎官虞珩。
算上今世,江碧桐也是嫁过两次人的了,可虞珩是初次成亲啊!
从前他做梦都想把江碧桐娶回来,可如今真的要去迎娶了,反而紧张到了极点。
就连话少的忍冬都忍不住说道:“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咱们殿下这样。”
天冬笑话说:“等你成亲的那天,估计比殿下还要紧张吧!”
话毕,他仔细看了忍冬一眼,撇了撇嘴说:“还是算了吧,就你这张冰块脸,有几个姑娘能看上你的?与其在这儿羡慕咱们殿下抱得美人归,不如快去祈祷有一只瞎猫能看上你这只死耗子吧。”
这番话说完,迎接天冬的,先是狠狠的一拳,接着是天冬完全防备不了的扫堂腿,天冬闷声落地,眼睁睁看着忍冬大步离去。
为了今天能够顺利,虞珩早在许多天之前就准备好了一切,让天冬带着人随自己去迎亲,暗中让忍冬调取大部分力量,保护煜王府和江家,就连迎亲路上那些围观的百姓之中,都隐藏了不少虞珩的人,个个武艺高强,十分厉害,只为预防那些预料不了的事。
江尧心情不佳,江景枫也是如此,父子二人都有一种自家白菜被人惦记多时,如今不仅白菜丢了,日后见了那拱了白菜的猪,还得乐呵呵的,表示‘你这白菜拱的好!’
这样想着,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虞珩身穿红色喜服,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来到了江家门口,门前围着许多的百姓,都在围观这皇子娶亲是多么的震撼。
顺利的‘闯’进将军府后,因为是皇子,所以没人会多为难他,武艺也好,诗书也罢,都是简单的,且全部都是虞珩胜。
对这种胜之不武的事,虞珩表示很好,毕竟要见小桐了,马上便可把小桐娶回家,什么武不武的,重要吗?
总体来说,今天都算顺利,虞珩顺顺当当把江碧桐带回了煜王府,下轿时喜娘送来一条大红绸缎,结果虞珩没接,而是选择了亲自压轿,江碧桐出来。
拜天地时就是一系列的折腾。
盖着盖头的江碧桐什么也不知道,只能在盖头下看见一双接着一双的鞋经过,拜完天地后,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接着是一双手稳稳的扶住了她。
那双手是虞珩的,她知道。
进了洞房后,又是一群人围在身边,让江碧桐难免有些不自在,那些人起哄虞珩掀盖头,掀了又起哄喝合卺酒。
这个场景,江碧桐在几天前才见过。只是如今坐在这喜床之上浑身不自在的人,从叶青蓉变成可她。
不过虞珩在掀盖头时,看着她的眼神,是实实在在的戳中了她的内心。
那眼神之中满是热切和期待,爱怜二字几乎要溢出眼眶。
前世今生,他爱了她多年,为她受尽苦楚也未变心,甚至前世直到她死前,都不知有这么一个人,把她深深刻在了心中。
如今他终于如愿,可前路依旧不好走,她能做的,只有陪伴和帮助。
江碧桐抬起头来望着他,这一天的情形是浓墨重彩,一直盘踞在她的脑海里,一直未模糊淡忘过。
相比于江碧桐的冷静,虞珩的心嘭嘭直跳,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口烫烫的。
他们二人的结合,偶然之中,又透着一股命中注定的必然,想来是老天有眼,赐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他要紧紧的抓住他的小桐,不能再让任何人将她夺走。
一通热闹后,虞珩去了前头应酬,江碧桐留在房间,身边是降香和沉香。
沉香替她摘下了头顶沉重的发冠,用手指骨节轻轻按压着江碧桐的太阳穴,而降香则端来了一小盅热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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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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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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