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芳害人在先,自己不过是吃了亏而已,哪里有什么所谓的歹人作祟呢?
肖承咏试探着问:“那寿华公主的清白?”
虞珩说:“自然还是清白的,死的那帮人都是她的守卫,谁能害她?”
肖承咏苦笑了一下:“事情能理清楚自然是好,可想来殿下也明白,此番言论,不可进皇上的耳朵里。”
康敬帝将虞芳当做是掌上明珠一般,哪里会信她伤人呢?而且父女之间互相了解,康敬帝对于虞芳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对她的事一无所知。
真要叫他知道女儿是害别人不成反受害,反而会叫他生出替女儿出气的心思,到时候江碧桐就惨了。
“所以接下啦的话,就是我要告知肖大人的。”虞珩笑了一笑:“我的好父皇教给您的说辞,您如实说出来就是,替罪羊什么的,那儿不是死了一群吗?”
李大都督明明犯了错,可康敬帝却叫肖承咏说他是清白的,这件事同样放在虞芳身上,肖承咏也可以安排几个替罪羊。
“可寿华公主毕竟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死的,这话她若是反驳了,那臣可没话说了。”
康敬帝难道会不相信自己的亲闺女而信他一个臣子?简直是不可能。
虞珩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如今外头对寿华的说法很多,父皇急于抓出凶手来,真真假假他必然在意,可是寿华害人的事也是真事,若是父皇知道了,怕是早就对江五姑娘出手了,可见他是不知道的。不如大人就同父皇说,那些护卫与真正的歹徒搏斗,两方各有损伤,皆丧了命,您觉得这么说如何?”
如此便是甚好了。
虞芳眼高于顶,哪里会在意自己身边的护卫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怕是总共死了几个人她都不知晓。
就算虞芳心里有怀疑,可事实已经递到康敬帝面前,重要的是康敬帝信不信,只要他信了,那虞芳的那些怀疑也就烟消云散,不会成型了。
肖承咏明白了虞珩的意思,心里也接受了这种说辞,顿了顿后,他问:“臣斗胆,还想知道一事。”
“您说。”
“殿下与太子那边?”
还以为他问的是什么事,一听见这个问题,虞珩顿时笑了:“我与太子之间毫无关系,这次合作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太子手上有我要的东西,而我抓住了李大都督的这个把柄,我们两人互相交换罢了。”
“可李大都督终究没被拖下水啊,是皇上亲自包庇了他。”
提起这件事肖承咏就一肚子火。
“虽然包庇,但这件事还是在父皇心里留下了烙印。臣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威风耍心思,一国之君如何看不出?不过是慢慢积累着,哪日李大都督真的惹恼了父皇,也就一并发作了。”
“就是不知那一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肖承咏看着茶盏喃喃道。
李家如日中天,先是出了位李贵妃,又出了一位御前得宠的李大都督,还有良王与寿华公主加持,想要扳倒李家,可谓难于上青天。
虞珩知道他的担忧和不甘心,劝说:“放心吧,那一天不会太晚。”
离开清心茶社时,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肖承咏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乱糟糟的。
他想不通虞珩是何时与李家结了怨,也想不出为何虞珩要这般针对李家,他甚至开始怀疑那日虞珩舍命救下康敬帝难道真的是个偶然?
走着走着,他路过了一间酒肆,此刻刚刚入夜,酒肆正是热闹之时,人来人往,客似云来。
他在大门口一晃而过,忽然看见了一张面熟的脸,于是退回了脚步,进入酒肆。
江霈借酒消愁,坐在酒肆大堂不起眼的位置上。
“江大人怎么一个人喝酒啊?”肖承咏含笑问道。
这个男人有心事,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抬头见来人是名声好作风清白的顺天府尹,江霈与他也算相识,便也不隐瞒的说:“家里事多,京城里又乱,心情难免不好。怎么,这么晚了府尹大人还在外面?”
“到了饭点了,家里味道吃腻了。”肖承咏扯了把椅子坐下:“这家酒肆据说有一道茶叶熏鸡翅做的很好,酸汤鱼片也地道,江大人没尝尝?”
江霈如实回答:“我第一次来,倒是不知道它这儿什么菜的味道好,既然府尹大人一起,那这顿由我请府尹大人。”
“不成不成,江大人心情不佳,怎能还为我破费呢?”肖承咏转头招呼店小二上菜。
吃饱喝足,微醺的二人一同离开了酒肆。
被打成了半残废的马宏昌连夜离开了江家,出去时正好与江霈面对面碰上。
江霈早就知道下午时嫡母便叫马宏昌收拾行囊,连夜离开,也明知嫡母心情不快。
把娘家人招进家里住着,却一点便宜没占着,反而换了一身伤,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家,她那般自私的人,心情能好才怪了。
“表侄怎么这时候出门啊?昨儿才受伤,母亲怎么这么急着把你送走?”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就是为了讽刺和看笑话才与马宏昌搭话的。
自打这马家表侄来,他们江家就没安生过一天。
马宏昌十分不自然的看了江霈一眼,心里有火却敢怒不敢言,提着半吊着的胳膊说:“姑表叔是知道的,五表妹看不惯我,有我在,她和祖母总是吵闹。”
“桐儿就是那个性子,不过直来直去了些,心肠倒是不坏。”江霈得意洋洋的看着马宏昌,喝酒时的沉闷被一扫而空。
马宏昌闻言撇了撇嘴。
心肠好吗?最开始见面时就踹了他几脚,后来每次见面都没对他有过好脸色,如今自己身上这几个血窟窿还往下淌血呢,这叫心肠好?
没过多久,卞妈妈走近荣寿堂,与江老夫人说:“表公子已经送走了。”
江老夫人无力的坐在榻前,正在用一盏养颜补气的红枣燕窝羹。
她端起碗盏吹了吹,又用勺子搅了搅,却没盛起来吃,而是问道:“一切可还顺利?”
“顺利,就是临出门时见着三爷了,和三爷简单说了几句,道了个别。”
江老夫人没再多说,一口气喝了半盏燕窝,勺子根本没有用武之地。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她还以为江碧桐那死丫头会在她的昌儿离开前再去欺负一番呢,所以才派卞妈妈亲自过去送人,既然人平安无事的走了,她就算放心了。
只是大儿子那边。
江老夫人一想起江尧疼爱女儿的那个样子,心情就变得不好了,简直可以用心惊胆战来形容。
罢了,这阵子且消停些,装着病吧,回头等大儿子回来了,也好让他有个消气的理由。
知道了马宏昌连夜离开,江碧桐轻笑一声,与藿香说道:“他跑的倒是快。”
“要不婢子打听打听他是从哪条路走的,再去教训他一顿?”
“你快别,已经把他半条命都折腾没了,你这一过去,他还不得交代在路上?”江碧桐顿了顿,说道:“而且他可不会那么顺当的回到马家。”
天空开阔,弯月静静挂在夜空。
虞珩坐在树上,身旁是背着箭囊手里握弓的天冬。
“别失手了。”虞珩看都没看官道那边,用十分信任天冬的语气说道:“只这一箭,别射偏了。”
天冬嘿嘿一笑:“放心吧主子,要不了那杂碎的命。”
晚上的官道不算热闹,毕竟不是街道,所以百姓们没有多少。马家所在的宅子是京城的边角,地势不算太好,人烟也并不多,可见马家有多么的落魄。
哪怕是马家最辉煌的时候,也是住在那个宅子里的,当初江老夫人还未出阁只是与江家定了亲时,就有好些人说她是高攀了江家,即使当时的江家也不算太位高权重。
坐在马车之中的马宏昌十分不舒坦,浑身哪哪都疼,尤其是刀口的位置,疼的他满脸虚汗。
江老夫人还算疼他,把自己的陪嫁郎中给他带了回去。
可那郎中能治明白什么病?就连最简单的清理伤口都做不明白,白白让马宏昌疼的醒了又晕晕了又醒。
这会儿他半靠在软枕上,一下接着一下的喘粗气。
忽然,车外传来一声他的名字,马宏昌几乎没什么迟疑的掀开了车帘。
只听一声利箭破风的声音传来,马宏昌只看见了一支箭头向自己飞来,躲都来不及躲,那箭便扎在了自己的大腿根上。
箭刃划破了他的肉,疼的他一声惊呼,晕死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箭已经被拔了出来,看样子没什么危险了,可当郎中说出他再也不能传宗接代时,马宏昌只觉得全世界都黑暗了。
虞珩一开始的想法就是以此来教训他,敢对他的小桐下那样下作的药,若不是沉香激灵,怕是他这会儿把马宏昌剁碎了喂狗的心都有。
只单单让他马家断了香火,虞珩还觉得不解气呢。
江老夫人是在那天的下午知道此事的,当卞妈妈满脸冷汗将此事告诉她时,那每日一碗的燕窝红枣羹毫无预兆的就扣在了江老夫人的身上,烫的她一把将碗盏甩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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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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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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