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巴掌还未落下,江碧桐一手轻松的接住了江老夫人的手腕。
“母亲若是没事还成,她若是有事,今日在这院子里的所有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势必追查到底。”江碧桐说罢,扔开了江老夫人的手。
江老夫人揉着被攥的微红的手腕,气急败坏的嚷道:“你母亲吃坏了肚子,干我们何事?还敢调查我,我是你老祖宗!别以为你如今攀上了皇子成了王妃,这个家就管不住你了!”
“祖母若是想管我,那尽可以管。”江碧桐语气微凉,说完这句便不再理会她,径直进了屋内。
房间里,叶氏正沉沉的睡着,与其说是睡着了,不如说是昏厥了。
青兰捧着个痰盂守在一旁,眉眼之间尽是焦急,宁兰红着眼拿着帕子,为叶氏擦拭着额头的汗,不时替她顺顺气,二人都没发现江碧桐进了屋。
江碧柳看见母亲这般,心里难受坏了,哭着扑到床榻前,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见两位姑娘回来,青兰心里有了数。
“大姑娘五姑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青兰泪流满面的说:“大夫人已经昏睡好一阵子了,醒来便是闭着眼吐,吐完再晕厥,没个消停的时候,再这样怕是不好啊!”
“怎么没人去报我?为什么没请郎中来?”江碧桐问。
一旁将帕子捏的紧紧的宁兰回答说:“婢子们出不去内宅,所以只能报到老夫人那儿去,想得老夫人允准,赶快请个郎中来,可前些日子给马家表公子治病的那个郎中,这段时间让老夫人请回了家里,说是给老夫人瞧病的,婢子也没想到老夫人竟然让那个不中用的郎中给咱们大夫人看病啊!”
那个郎中,江碧桐是知道的。
从前叶氏中着叶姨母下的毒时,就是叫那郎中诊脉,却几年过去都未发现她体内有毒,可见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半吊子玩意儿,让他给叶氏瞧病,怕是要生生将人拖死!
而且这个时间点有些巧妙,江碧桐听完宁兰的话,皱了皱眉头,但并未说什么。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把叶氏治好,否则真出了什么事,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我请的郎中马上就到,我还把舅母请来了。”江碧桐抬手擦掉了额角的冷汗,又问:“三嫂呢?如今三哥不在家,你们明知老夫人是个心眼儿坏的,为何不去找她做主?”
青兰忍不住呸了一口:“老夫人叫婢子们不可扰乱人心,以免事情传出去让人笑话,还说大夫人不过是肠胃不舒坦吐几次,没大碍,婢子的消息传不到少夫人那儿。后来宁兰想法子让少夫人知晓了此事,她想进怡华苑,却让老夫人的人拦住了,这会儿正请人回祝家联系郎中。”
祝明遥毕竟是新嫁妇,在江老夫人这个长辈面前,她就算有抬得起头的骨气,却也不能真和江老夫人硬碰硬。
“岂有此理!”江碧柳气的眼都红了,鼻尖也微微红着,咬着牙说道:“祖母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若是我猜的不错,母亲如今这个样子,就是祖母所为,否则无法解释祖母的反常。”江碧桐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门外江老夫人所在的位置。
忽然,怡华苑的外头又传来了响声,江碧桐仔细一听,感觉好像是祝明遥的声音。
除了祝明遥,还有江霈。
江霈说道:“母亲,大嫂从前身子就不好,这种时候可禁不起拖,您叫儿子请的郎中看看大嫂是否有急症,起码得叫我们放了心啊!”
这边的江老夫人,正因江碧桐不把她放在眼里而气急败坏,听了江霈的话更是激恼,那些脏的臭的皆不顾了,一股脑往外说:“我看你就是不要脸!那是你大嫂,你来添什么乱?别是觊觎你大嫂吧,你们一对不要脸的,休想辱了我江家门楣!”
这般说着,江老夫人还嫌不够解气。
本来事情已经得手的,可谁让怡华苑那几个不懂事的,三更半夜的还请了江碧桐回来呢?这么个王妃归家,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祝明遥她能挡住,江霈和胡氏她也能挡住,但江碧桐,她是真挡不住。
被这般讽刺的江霈脸色难看至极,隔着门又看不见里头的情况,颇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急切感。
祝明遥并不知江碧桐已经回来的事,在外头说道:“祖母,孙媳已经请郎中过来了,您放孙媳进去,孙媳盯着叫郎中给母亲瞧瞧,若是没什么大碍,也好让家里人放心呐!”
“用不着你放不放心,你个新嫁妇哪里来的这么多话?我看就是你婆母面软,不敢叫你站规矩,再废话一句,这些日子你饭都不必吃了!”江老夫人口无遮拦道:“如今柳丫头和桐丫头都已经回来了,哪里还有你们多嘴多舌的份儿?痛快儿给我滚蛋!”
听闻江碧桐这个肩上能抗责任的回来了,江霈和祝明遥心中微松,却也知道如今的情况并不乐观,有他们在,江老夫人不至于太过分。
于是江霈又说:“桐姐儿都回来了,儿子和侄媳妇儿进去瞧一眼也没什么大碍吧?”
江老夫人哪里不懂他执意要进来是为了什么?
那是要为大方的人撑腰,要折腾她这个当家人呢!
“你别太过分了!当小叔子的,常日打听大嫂的事,你不要脸我们江家还要脸呢!传出去我们江家的脊梁骨还能挺直吗?”
江老夫人的声音又尖又高,屋内院外的人皆听了个一清二楚。
坐着的江碧桐沉着脸起身,心中的愤怒再也不忍耐,直接走出门去,迈步下了台阶,照着江老夫人的后腰就是准确的一脚。
因为江老夫人是背对着她,并不知她已经过来,嘴里的话还未说完,便惨叫一声,接着犹如狗吃屎一般,趴着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都惊呆了。
江碧桐站在台阶下,廊下的灯笼散发出暗淡的光,江老夫人回过头来,看见的江碧桐被笼罩在朦胧的光晕内,看不清正脸,也看不清神情。
“藿香,去把门打开,若是有人再拦着不叫开门,或是不让外头的人进来,你直接上家伙就是,打残将军府陪银子,打死我王府赔银子。”
短短一番话说完,只见江老夫人瞪大了眼,哀嚎一声:“苍天呐!当孙女的敢上脚踹祖母啊!我这一把年纪一把老骨头竟然被晚辈这般对待,我不活了啊!”
话音刚落,江碧桐抬手拔下了头顶的钗子,直接扔到了地上。
钗子落地,声音十分清脆。
“这玩意儿插进脖子里,准保你一会儿就咽气,要死痛快儿的,别耽误旁人时间。”
说罢,江碧桐转身便走,一旁的藿香也跑过去开门,再无人去看江老夫人一眼。
那钗子上镶着七八颗指甲大的宝石,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可如今这钗子却被江碧桐轻飘飘的扔到了地上,完全没捡回去的意思,若是放在平时,江老夫人一定要教训一番这个行为的。
可如今,更让她生气的可不是关于钗子的事。
而是江碧桐那丫头,竟敢叫她去死!
眼看着祝明遥一边扶着胡氏,一边快步走向屋内,江霈也紧随其后,不过并未进门,而是在廊下等候,从始至终都无人在意倒在地上的江老夫人,这令江老夫人气愤难消。
她挣扎着爬起身来,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这一帮无心无肝的东西,我若是死了,也绝对不好叫你们好过!”
屋内的江碧柳皱着眉头看向江碧桐,问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若是真的死了,咱们可不好交代啊。”
“再给她三五十年,估计她都未必能活够,何况是现在叫她死了?”江碧桐浑不在意的说道:“若是这会儿死了也轻省,我直接命人把知道此事的人嘴巴一封,对外便说她是暴毙而死,谁能多嘴什么?自作孽不可活,我忍了她多年,可没打算一直忍下去。”蜀南文学
祝明遥急急的走进来,眼眶之中都是红血丝,看见江碧桐便握住了她的手,嘴唇微颤道:“怪我,早应该想法子进来的,若不是你们回来了,母亲这个样子,哪里撑的下去?”
“这与嫂子无关。”江碧桐说:“我那祖母为了把我母亲拖死,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又怎会让嫂子和三叔三婶进来坏了她的好事?”
胡氏一听这话,心中一惊,问道:“王妃这话三婶儿可听不懂了。”
“三婶儿这是同我外道了。”江碧桐对她淡淡的弯了一下唇角:“她往日可没对我母亲这么上心过,如今不仅人出现在怡华苑,还不让其他人进,又不让请郎中来,为了安抚人心,过后不让人挑她的错处,还让她陪嫁来的那个蠢货给我母亲瞧病,这番作为,可不就是要把我母亲活活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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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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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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