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耐着性子说道:“那花样据他说是段氏亲手所绣,以为他们夫妻能在皇帝面前讨个好,可他却忘了,今时不同往日,李妃已经倒的差不多了,他如何能像以前那般风光?段氏的哥哥那样狼狈的被赶出京城,身受重伤回到金宁赴官,只怕要被人笑话欺负死,段氏作为妹妹,能不想着为兄长出口气?我能想到的,皇帝也能想到,他为人只能比我多心,绝不会少比我想一分。”
听她这么说,傅琴理清了其中的关窍,看着那花样笑着说:“从前婢子看良王妃,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其实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这一趟禁足关下来,之前又失了孩子,只怕元气大伤,再蹦跶不起了,哪里有什么胆量对皇上身边的东西下手?”
太后也是这个意思,听完傅琴的话一扬眉道:“就是这个理儿。她段氏以前是个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但如今可不同了,瞧着吧,只要良王稍微起势,就会想办法踹了他的王妃,毕竟如今的段氏可不能给与他什么帮助了,反而会令皇帝联想到段鹏,说给他拖后腿已经算好听了。”
“太后您的见解最是独到。”
“对了,良王进了宫后,除了往慈宁宫这边来,还去了什么地方不曾?”
傅琴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主要想知道的,是良王有没有往李妃和寿华公主的宫里走。
“婢子请御书房的人打听了一番,据说良王与皇上提起过,想去看望李妃,不过叫皇上一口回绝了,说李妃精神不打好,言语无状做事出格,恐会吓着他,就没叫他去。”ΗtτPS://Www.sndswx.com/
“皇帝为人心肠最硬,哪怕是以前最为疼爱的儿子,如今也是说冷着就冷着了。”
傅琴又说:“良王还要去看寿华公主,皇上也没同意,良王禁足以后初次进宫,也不敢一个劲儿的啰嗦,这就回去了。”
此刻,李妃的宫殿内,李妃抬起头来看向宫门的方向,语气晦涩的说:“德儿今日进宫,有没有提及来看本宫?”
她的心腹听闻微微一顿,低着头小声说:“良王殿下最是孝顺,一定是提及了的。”
如今李妃的宫中,所有人都不得出入宫门,外头的事他们一无所知,很少的一部分消息,还是宫人买通了每日给送饭的小太监稍微能带进来两句话。
“既然想到来看本宫,为何还不来?”李妃漂亮的脸上有了一丝恼火的神情。
她太想出去了,太想恢复从前有权有势有宠爱的时候了,那时的她在宫内可以横着走,什么康敬帝新宠爱的美人儿,什么康敬帝其他的儿女,见了她哪个不客客气气的?就连太后见了她也要给她三分颜面,想见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但此刻她深陷宫墙之内不得出去,膳房的人看人下菜碟儿,送来的吃食尽是她不喜的,短短的一段时间,她已看透了宫内的人情冷暖。
“娘娘,皇上许是还恼着,如何能让良王殿下来看您啊?”心腹说道:“不如您暂且等等,等到良王殿下重拾了皇上的信任和宠爱,再求皇上几句,也就放您出去了。”
李妃换了个姿势躺在贵妃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宫人,忽然恶狠狠道:“本宫能不知这些?这么多年来,本宫在皇上身边,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那些个小妖精哪个是本宫的对手?本宫讨好他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他竟然!”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李妃悻悻的住了嘴。
被茹妃狠狠陷害后,她怕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游刃有余自信满满,也开始注意言行,生怕自己这些话传入康敬帝的耳朵。
“娘娘慎言啊!”心腹小声说道:“如今娘娘处境尴尬,这些言论若是再传出去,您可就真没出去的机会了!”
听见这话,李妃更是恼怒,心里憋着的那一股火气几乎要冲破她的头顶,憋的她无法喘气,难受至极。
她一手挥翻了一旁小几上的茶盏,杯盏碎落在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她一句话也未说,只闭上了眼睛。
来日方长,她这些年来能抓稳康敬帝的心,靠的也不光是姿色,多少次死里求生下来,她的心已经很强大了。
宫人轻手轻脚的进来,十分小心的收拾了茶盏的碎片,又无声的退了出去。
而李妃的女儿虞芳,却不像她的母亲一般有成算懂隐忍。
这段时间禁足,虞芳难以忍受,为了泄愤杀了两个宫女,还吩咐人把自己宫里养的两只观赏鹦鹉生生掰断了脖子,但这些事还是不够让她发泄怒火。
她实在太想出去了,茹妃、江碧桐,甚至于她的哥哥虞珩,她一个也不打算放过。
“去给本公主取膳房新做的点心来!”虞芳大喊着,打翻了宫人刚端过来的那碟子点心。
现在跪在她面前的,是膳房师傅的一个小徒弟,今日是他第一次来送点心。
但今日的点心,因为是脆皮的,所以整体微凉,保持表皮的酥脆,若是加热了表皮就会变得绵软,不再好吃了。
但这些落在虞芳的眼中,就成了宫人故意给她脸色看,拿凉了的点心糊弄她,让她好生愤怒。
那小徒弟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吓得不敢出声。
虞芳更愤怒了,喊道:“本公主和你说话,你是耳朵聋吗?像你这种挨了一刀的东西,也配进我的宫殿?今儿本公主就把话放在这儿,虽然如今瞧着我是落魄,但我依然是父皇唯一的女儿,迟早有出去的那天!今日苛待我的,来日我都要讨回来,让你们都没命!”
小徒弟再愣,这也听出了不对,明白虞芳是误会他师傅的意思了。
于是他连忙说道:“公主殿下您误会了,这点心本就是微凉的,并非苛待您,也绝不是故意将点心放凉了,,,”
话还未说完,虞芳抄起手旁的茶壶,狠狠的扔向了小徒弟的脑袋,骂道:“你个阉人也敢和本公主这样说话?你师傅是怎么教的你规矩?”
茶壶中装着一半的茶水,直直掷向了小徒弟的脑袋,将他打的身子一歪,闷哼一声就倒地晕了过去。
见他倒地不起,虞芳还以为他是装的,便神情高傲的让宫人去看看。
谁知那小徒弟满头满脸都是血,茶壶的镂空金纹在他的额头正中心磕出了一个血窟窿,这会儿血流不止。
宫人把实情告诉了虞芳,虞芳心里暗惊。
虽然她没少做杀人的事,但是毕竟只处理自己宫内的宫人,传不到外头去,而且康敬帝并非不知她草菅人命,但因为疼爱所以从未管过她,可她这次伤的是膳房的人,这只怕是不妙啊。
她有些紧张的起身,走到小徒弟跟前,用脚尖把小徒弟歪了的头踢正,鲜红的血刺激到了她的眼睛。
虽然人还有些微弱的呼吸,但是只怕也活不了了,而且他在虞芳宫里受了伤,出去并不好说。禁足期间把膳房的人打成了这样,康敬帝岂不更恼她了?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说道:“不中用了,拉去埋了。”
宫内后墙处,有一棵树,树下埋着的,都是虞芳杀过的宫人。
那可怜的小徒弟,在还有呼吸的情况下,被生生活埋。
宫内的宫人都很可怜,把脑袋选在裤腰上活着,谁也不敢招惹,所以虽然死了个膳房师傅的徒弟,也没掀起什么风浪,只是在小徒弟丢失的第二天,他年老的师傅报了个徒弟失踪。
所有人都知那小徒弟的失踪与虞芳有关,但谁也没不长眼的去质问虞芳。
可虞芳不知的是,小徒弟有个在花房当差的亲生哥哥,哥哥比弟弟早几年进宫,在宫里也算是混的不错,是花房总管的徒弟,很会侍弄花草,花房总管有意提拔他,把他看的如亲儿子一般。
而这一天,宫内的眼线告诉了虞珩这件事,说小徒弟被虞芳亲手杀害,尸身就埋在那树下。
虞珩简单想了想宫内的关系,那关系就如同一张大网,已经让他记在了心中。很快,他就想到了那在花房当差的哥哥。
第二天,虞珩就进宫去看望了康敬帝。
虽然他有着不好的命格,但是随着康敬帝身体越来越好,也就忘了他克自己的事,康敬帝还是愿意见他的。
出了御书房,虞珩与送他出来的内侍说:“听闻花房新培育了一种花,这冬天里的花色可不多见,我要去瞧瞧。”
内侍笑着说:“确实,听闻是花房严总管的徒弟元福培育出来的,一朵花有双色,看着十分新颖,王爷您去瞧瞧,喜欢的话带几盆回府吧。”
虞珩点着头说:“那花儿想来难养,大冬天的带回府上在路上怕就要冻死了,还是留在花房吧,明日就要过年,可以为宫宴添些颜色,就别因为我一时喜欢而断了性命。”
“王爷您心善,明日宫宴可记得早些来,皇上如今越发喜爱您了。”内侍一路把他送至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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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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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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