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咏和虞珩自然也想到了这点,这帮人狗咬狗一嘴毛,最后却都咬不到李大都督身上,那自己的计策便失败了。
于是这件事的推动者太子被迫出场,亲自跪在御书房门前,请求康敬帝亲查此事,还那些受苦受难的姑娘和无辜被杀的百姓一个公道。
康敬帝被啰嗦的心烦意乱,吩咐内侍将太子轰走,转头招了李大都督进宫。
才刚进到御书房,一个茶盏就碎裂在自己脚边,李大都督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由吓了一跳。
“瞧瞧你干的好事!”
李大都督连忙跪下:“皇上,臣无辜呀!”
“你这是欺君知不知道!再狡辩一句,朕就革了你的职!”
这句话一出口,李大都督也不敢再糊弄人了,只好低声道:“皇上,臣也没想到呀…这么些年过去了,谁知道那件事还能被翻出来。”
“你别把这件事扯到朕的头上来,什么给朕寻美人儿,这都是没影儿的事,你记住了!”
李大都督深深一磕头:“臣记住了,此事与皇上绝无关系。”
“抬起头说话。”康敬帝沉着脸坐下,冷冷的看着他,发问道:“朕问你,那些姑娘,真是由你送到各处的?你安的什么心!”蜀南文学
短短两句话,吓得李大都督额头直冒凉汗。
他应该怎么说?说是为了良王与太子争夺太子之位做准备吗?自古以来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有旁人盯着他的位置,并且付出行动,如果叫康敬帝知道了这一切,那他可真糟了。
只是康敬帝那样多疑,想必已经猜到了一大半,只是嘴上没明说罢了。
正当李大都督不知怎么回答最妥帖时,外头内侍匆匆来报,说李贵妃跪在殿外,要请罪。
“胡闹!叫贵妃回去。”
“皇上,贵妃说见不着皇上便不起来。”
李大都督当然明白自己妹妹这是来护着自己了,连忙开口:“求皇上开恩!臣的妹妹身子不好皇上是知道的,生产寿华公主时身子极虚,这些年也没调理过来,怎能在外如此长跪?还请皇上不要因臣的过错而责罚贵妃!”
说着,他一下一下的磕着头,直磕的额头通红,康敬帝烦的皱紧了眉头,才答应:“让贵妃进来吧。”
面容带着几分憔悴的李贵妃出现在了李大都督面前,只见她横眉细目,妩媚绝美,只是额角间那淡淡的忧愁好似甩不掉一般,让人看了就心疼。
果然,康敬帝再一次心软,亲自拉住了李贵妃的手:“身子不好还要在外头跪着,你若是有了什么好歹,朕该多心疼。”
“妾的兄长做错了事,妾与他一同恕罪是应该的,不敢得皇上的心疼。”李贵妃落下泪来,十分柔美可怜,抽泣道:“只是妾的亲人实在不多,兄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以后李家可如何是好,若是皇上恼了兄长,那妾可真是无颜见李家的祖宗了。”
边说她边瘫坐在地,梨花带雨,哭的不能自已。
康敬帝只能放软语气:“好了好了,朕又没说怎么处置他,贵妃且放心就是。”
“都怪妾没有约束好兄长。”李贵妃紧抓着康敬帝的衣袖,凄惨道:“不然皇上便罚妾吧,好歹给妾的母家留个香火,妾吃点苦头不要紧,您消气最重要。”
康敬帝皱了皱眉头:“胡话!你兄长的过错朕怎能强加在你身上?快快起来,地上凉。”
李贵妃最大的能耐,不是生了一双将死人说成活人,颠倒是非黑白的巧嘴,而是她愿意把过错揽在身上,得到康敬帝的信任,又装苦卖惨让康敬帝同情,让他觉得这个错误是情有可原。
如果上来便直接辩解和求情,那时候久了,反倒会惹帝王心里不快。
“地上凉不凉早已经不重要,妾在宫里一听说兄长又犯了错,便怕的什么似的,吃不好睡不好。德儿前些日子刚因一时糊涂犯了错,怎么这会儿兄长又糊涂了。”
她故作小声的呢喃着,却听进了康敬帝的心里。
是啊,怎么前脚二儿子虞德刚被自己训斥,又是削王又是斥骂挨板子的,当天良王妃便小产了,紧接着没过多久李大都督又被捅出了这些事来。
帝王的多疑非常人可想,康敬帝几乎是转瞬之间,便反应过来。
这是有人在设计他的二儿子!
虽然儿子和李大都督都犯了大错,但这些错误对于康敬帝来说,并没有造成什么大损失,不值一提,若不是旁人逼得太紧了,他完全不想管。
接着他又想到了不久前还在殿外跪着的太子。
太子来不就是逼着他亲审此案吗?到时候事情闹大传出宫外,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就算他不想处置连同李大都督的这帮人,那又能如何?
想到这儿,康敬帝脸上布满了阴霾,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他扶起了李贵妃,说道:“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不会处置你哥哥的。”
“皇上次话当真?”李贵妃欣喜的问。
“帝王所言,岂会有假?”康敬帝转了话锋:“只是这件事闹的有些严重,那帮无关紧要的处置处置无所谓,可你兄长若不被处置,那也好说不好听,不如朕先罚你哥哥些什么,过一阵子再弥补回来。”
这个结局,眼下已经是最好的了。
李贵妃又一次跪下,‘激动’和‘感动’的满脸泪水,抽泣道:“妾谢过皇上!”
一旁跪了许久的李大都督几乎看傻了。
嗯,他早就知道自己妹妹长了一张巧嘴,可他几乎从未当面听见过。这三言两语的,既惹了康敬帝心软,又把矛头直指了外人,还保全了他,简直一箭三雕。
这两天江碧桐几乎每天都不着家,天刚亮便出门,天黑透了再回来,府里无人知道她去了何处、都做什么去了,作为一家之主,江老夫人当然难以忍受这种不被人尊重和重视的感觉。
于是在这天傍晚,江碧桐从正门大摇大摆回来时,江老夫人直接吩咐卞妈妈,将人‘请’到了荣寿堂。
太阳西斜,大片红云铺满天际。
江碧桐不紧不慢的跟在卞妈妈身后,随着她跨入了荣寿堂的院门。
江老夫人站在廊下,一只手被婢子扶着,另一只手正在喂鸟。
“回来了?最近忙得很吧?”
江碧桐装作没听到她话里的阴阳怪气,只答:“确实挺忙的。”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有什么可忙的?”江老夫人放下了手中的鸟食,不善的看向江碧桐。
“祖母有所不知,太后娘娘对孙女十分喜欢,上次见孙女衣裳上头的花样精致,还说要找同款的花样缝制衣裳的,但因孙女与太后娘娘年龄不合,花样不适合她,这不,最近这阵子孙女跑遍了京城的各个成衣坊,只为了能找到太后所喜欢的花样,好哄她好人家欢心。”
看来这果然是入了太后青眼了,江老夫人心想。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谁人不知,康敬帝与这位慈宁宫的太后不是亲生母子,两人算计彼此,互相掣肘,谁和太后走得近了,那一准儿惹上康敬帝不快。
可这些话江老夫人没办法和江碧桐明讲,因为她怕惹上康敬帝不快是真,不敢惹太后也不是假,这两人她谁也得罪不起。
所以她只好说道:“我乃你亲祖母,怎么不见你到我这儿尽尽孝心来?太后身在宫中,什么稀罕的精致的她都见过穿过了,还能喜欢你那俗气的花样?别没得把两句表面话当成了真事儿听,没得丢了咱们江家的脸。”
江碧桐闻言顿了一顿,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问道:“祖母的意思是太后娘娘所言有虚,是故意哄着孙女这么个小姑娘玩?”
“别胡说八道,我可没说这话。”江老夫人被噎了一句,神色不自然的看了看周围的仆从们,生怕被谁听了半句去,赶忙转了话题道:“这段时间外头不安生,连尊贵的寿华公主都遇上了那样的险事,你可不准再瞎跑了,有那个时间不如在家绣绣帕子弹弹琴,也该考虑婚嫁的事了。”
“母亲可有将孙女嫁人的意向了?”江碧桐脸上挂着笑问。
江老夫人不悦道:“我是她婆婆,我做的决定还要她来拍板?”
“那是父亲想让孙女嫁人了?”
“他人在战场上拼命呢,哪里能考虑你这等小事。”江老夫人越说越气,意识到被这死丫头牵着鼻子走了,于是又补上一句来:“你表哥和你十分合适,这门亲事我已经和你说了许久了,你准备准备,等吉日我找人定下来了,你就嫁了吧。”
看来还是马宏昌那个厚颜无耻的东西。
若搁在平时,江碧桐早就大闹起来了,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的那位好祖母已经叫她这阵子气的承受能力极强了,可不能与她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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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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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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