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心中不安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心念一转赶紧让身边的丫鬟回江家,将此事告诉给江老夫人。
若是真能借此整垮江碧桐,江碧棈不介意牺牲一段未必能成的姻缘。只要大房的人不开心,那她就开心了。
收到消息的江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抚着心口,一手指着面前的丫鬟,吃惊道:“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李姑娘被五姑娘推落水了?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呀老夫人!这会儿祁安伯府上都闹开了,还请了宫里的太医过来,就连顺天府尹都惊动了。”
“胡闹!”江老夫人一把捶在桌面上,怒问:“那李姑娘可有受伤?”
李绫雪真正的身体状况外人不得而知,但通过太医若说,可见她是没什么事的。
于是丫鬟如实回答:“太医很快便离开了,说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受了惊吓。”
“这会儿重要的衣领不是李姑娘如何了,怕是咱们江家的天要变!”江老夫人毫不遮掩的骂道:“这个孽障!”
大儿媳妇指望不上,江老夫人又不愿意抛头露面亲自去祁安伯府,万一人家不给她这个面子,丢人的岂不是她?
于是她只能将主意打在了二房周氏身上。
卞妈妈亲自来到云春阁,对周氏却并未说明来意,只是将她请到了荣寿堂,‘委婉’的嘱咐了一下她要去祁安伯府做的事。
第一是把江碧桐带回来,不论是死是活,不论受没受伤,都要带回来,否则继续扔在祁安伯府,江家的脸都要丢光了。
第二是想办法让祁安伯夫人向着江家说话。江老夫人知道周氏与祁安伯夫人的女儿关系好,当然,那女儿并非嫁给李大都督的,可这也顶了不少用。
可周氏哪里愿意干这样的事?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李绫雪那是祁安伯夫人的亲外孙女,当谁都是那帮理不帮亲的二傻子呢?
其次,江老夫人还要周氏搞定李家,让李绫雪连同李大都督都息怒。
卞妈妈说出这话时,周氏就差开口骂人了。
李大都督的名号在京城中响亮极了,人家是有康敬帝当靠山的,不可能看她一个内宅妇人的面子。
“母亲,这…”
“我心意已决,你去吧。”江老夫人和颜悦色的说:“大房没人能出面解决,这件事只能担在你肩上了,你见了祁安伯夫人以后要替我带好,别忘了。”
周氏嘴里的脏话就要忍不住骂出口了。
还替老太婆带好,她到了祁安伯府,不被人家用大棒子撵出来就不错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硬着头皮吩咐人套好马车,准备去祁安伯府接回江碧桐。
左右江碧桐这下是栽了,她损失的不过是面子罢了,大房损失的可更多,这样的买卖她乐见其成。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马车还没驶出江家大门,这边江碧桐和江碧棈等人便回来了。
仔细将江碧桐打量一番,从头到尾得体干净,与出门时没什么不同,再看自己的女儿,满脸不甘,活像是被人抢了些什么一样。
她不由得问道:“五姑娘回来了?”
“婶婶这是要去哪?”江碧桐温和笑笑,不答反问。
周氏顿了顿,嘴角十分不自然的抽了抽,回答道:“老夫人听说了你在祁安伯府的事,正要派我去接你回来呢。”
“那就不用婶婶费心了,我已经回来了。”
江碧桐嘴角噙着冷笑,眼神十分冷淡。
“回来了就好…”周氏心念急转,说:“老夫人担心的紧,不如五姑娘先去瞧瞧老夫人吧,也好叫她放下心来。”
“那是自然。”
见江碧桐还算乖巧,周氏心里稍微有了底,带着几个孩子一路走到荣寿堂。
江老夫人才知道江碧桐完好无损从祁安伯府出来的事,还不等她惊讶,江碧桐这边已经掀了帘子进来了。
出门前她所穿的衣衫样式精致素净,却衬得她的长相更美,美的摄人心魄。
就是那短短的一眼,不由得看愣了江老夫人。
她这个五孙女,还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孙女给祖母请安,”
江老夫人缓了过来,不咸不淡的说:“说说吧,今儿在祁安伯府,你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江碧桐转头看向江碧棈,江碧棈眼神忍不住躲避开,接着她又看向周氏。
虽说当时祁安伯府有很多宦官女眷在场,可事情不会传的这般飞快,她还不等回家,江老夫人就知晓了。
真正传话的人,从江碧桐回家前就已经猜到了。
她神色自若的说:“祖母可是又听谁瞎说了?”
“什么叫瞎说!”江老夫人拍了拍桌子,震得她手掌发疼:“你竟然敢推李家的姑娘落水,你可知那李家是什么人家?我看你真是胆大包天!”
“祖母您…您真是冤枉了孙女。”江碧桐语气凄然道。
可她的眼神,却逐渐冰冷。
眼前的祖母,在意的只是她惹的祸事不要连累上江家,尤其是连累她,什么祖孙亲情,什么血脉相连,在她眼里还不如二两银子来的重要。
她不愿意探究孙女是否委屈,也不想知道孙女是否为真凶,她现在的打算是,由江尧亲自出面,带着江碧桐上李家赔罪,直说她是不小心的,李大都督总要看江尧两分薄面,那么这次就会化险为夷。
这样想着,江老夫人看向江碧桐的眼神更加不善。
“你受了冤枉?那李姑娘结结实实的落了水,旁边只你一人在场,你有什么冤枉的?”
言下之意,那凶手不论是不是你,都只能是你。
江碧桐猛然转头看向江碧棈,眼泪簌簌而落,握着她的手说道:“二姐姐你说句话啊!妹妹才没有推李姑娘呢!她明摆着冤枉我,为何你也不帮我严明?在李家便是如此,回到家怎能还是这套做派?”
“你别胡说,这样的事,可不是胳膊肘往家门里拐就有用的。”江碧棈甩开了她的手,语气却十分温和:“你就听祖母的吧,她老人家活了这把岁数,什么事看不透?必定会帮你挺过这劫的。”
周氏眼见江碧桐咬上了自己女儿,顿时来了脾气,口气也冷硬了不少:“五姑娘,错误是你自己犯的,如今外头怕是都传遍了,与你二姐姐有何干?谁传话传的是什么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如何解决。”
江碧桐早就想到她会这么说了。
如此好的机会,可以稳压大房一头,一时半会江碧桐是没法儿活跃了,依周氏看家法必然要挨上一顿,李家还不一定如何做呢,这次她江碧桐在劫难逃。
别人若是飞黄腾达,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印衬出自己的窘迫来。身边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牵动她敏感的心,成了人生当中最刺眼的漏洞。
周氏就是这样的人,她渴望比自己有能耐比自己幸福的人都落到泥潭里。
江碧桐也不屑再与这位婶婶演戏,她站直身子,一把抹掉眼泪,语气回复了适才的冷静,说:“有件事忘了同二姐姐说,这件事肖大人已经查明,并且有五皇子为我作证,证明李姑娘当时是自己落水,并且有意栽赃于我。”
她没告诉江碧棈,祁安伯府又将这个结果瞒的那么好,江碧棈不可能知道。
适才升腾起的幸灾乐祸,这一刻全化为了巴掌,甩在周氏与江碧棈的脸上。
看着几人微僵的神情,江碧桐心中冷笑,嘴巴不饶人道:“这件事摆明了是我受委屈,李姑娘冤枉于我无人做主,回到家里姐姐婶婶和祖母又不向着我,我如何不冤枉委屈?李大都督叫李姑娘给我道了歉,却又明说此事不得外传,那外头岂不都知道是我推的李姑娘,而非我被陷害了?今日李家能欺负咱们一次,来日就能欺负第二次!”
江老夫人不由得捏紧了椅子把手。
她颤颤巍巍的问:“李大都督,叫他闺女给你道了歉?”
“有心害人,道歉是最基本的吧?”江碧桐回应道。
江老夫人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
京城中谁人不知,李大都督只有李绫雪一个女儿,平日里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要?
今儿他逼迫李绫雪给江碧桐道歉,用意很简单。他没办法在祁安伯府内杀了江碧桐为女儿遮掩,所以只能先稳住她的嘴。可这样一来,以后不论是对江碧桐,还是对江家的报复都不会少。
想到这儿,江老夫人狠狠瞪了江碧桐一眼:“都怪你出去惹是生非,惹了李姑娘不快才要陷害于你,来日你给我好好禁足思过,这阵子不准出门!”
江碧桐微微低身行礼,像是应了,却又站起来道:“今儿孙女本无心去什么赏花宴,桃花梨花都落的差不多了,还有何可赏?若不是二姐姐去蔻香园找我,又搬出了祖母您的名头,孙女哪里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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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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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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