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胡氏那个蠢货,不是一向疼她的宝贝儿子吗?”
“母亲是想…”江碧棈神情凝重道:“可七弟弟毕竟是无辜的。”
“哪里有无辜的人?当年三房的人也支持你父亲上战场去,若是没有他们的撺掇,你父亲何至于如此想不开?”
江碧棈一时无言。
这天早晨,是个雨天。
江景棋所住的院子内,忽然一阵热闹,许多人进进出出,江老夫人沉着脸来到了这儿。
她问:“怎么回事?棋儿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胡氏哭的脸色几乎成了红紫色,撕心裂肺道:“儿媳也不知呀!儿媳若是知道,哪怕豁出去自己顶了棋儿受罪,也不愿让棋儿如此难受呀!”
“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江老夫人没再去看这个庶子的媳妇:“先让郎中给棋儿解毒要紧。”
不过是一个庶子的儿子,死与不死对江老夫人来说没什么两样,她又不心疼。
可活着,终归是要从江家分出去一份财产的,不论多少,哪怕只拿走了一针一线,也足够江老夫人惦记许久了。
但若是因毒伤了身子,一直不死却又要拿汤药吊着命…就像叶氏一般,江老夫人只要想一想就会觉得嫌弃。
所以她此刻期盼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要么江景枫被治好,多余一块银子都不必花;要么是江景棋死个痛快,怎么说也是江家的子孙,这份棺材钱江老夫人还是愿意出的。
江霈骤然听闻儿子中毒也吃了一惊,跑来的路上跌了两跤,一身的泥泞匆忙赶来。
他进门时,只见胡氏好像没了半条命,瘫坐在廊下抚着廊柱哭的不能自已,一看见他来便吼道:“老爷!咱们棋儿中了毒很凶险,这可如何是好啊!”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江霈气红了眼。
“我也不知啊…早晨我像以往一样吩咐人伺候棋儿吃燕窝,吃完就中毒了…”
儿子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这让一个做母亲的瞬间崩溃。
此事闹的沸沸扬扬,可江老夫人的陪嫁郎中医术不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毒很凶险,吓得三房夫妇手脚都软了,忙着张罗要进宫请太医。
蔻香园自然也听说了此事。
毕竟是自己叔叔的儿子,江碧桐带着沉香一路撑伞走到江景棋的屋前,让沉香给他把脉。
“姑娘,七公子中毒不深。”沉香说:“若是有解毒的法子,七公子很快就可救过来,但若是再拖下去,等到明天就不成了。”
沉香虽然对医术有了解,可她毕竟不擅长解毒,江碧桐叫她把脉,也只是为了心里有底些。
思及片刻,她马上吩咐沉香去找母亲叶氏。
放眼整个江家,有面子进宫请太医的也就大房的人,既然江尧不在,那叶氏出面请太医也成,反正宫里那帮人只看名帖不认人。ΗtτPS://Www.sndswx.com/
正当江霈感谢着侄女的鼎力相助时,一旁刚进门的婢子忽然惊呼一声,指着江碧桐说:“就是她!是五姑娘下的毒!”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变了脸色,看向江碧桐的神情各异。
就连江碧桐自己都错愕了一下。
说这话的丫鬟就是胡氏的宝明轩内的二等丫鬟,今儿送燕窝给江景棋的人也是她。
胡氏拉了那丫鬟一把,训斥道:“你胡说什么!”
“大夫人,婢子没有胡说!”丫鬟大声的嚷着:“就是五姑娘做的。”
“我什么时候做了这样的事?”江碧桐不动声色的问。
所有人都看向丫鬟。
“婢子每日都会送一盏燕窝给七少爷补身子,平时都没事,偏偏今日遇见了五姑娘,五姑娘询问婢子送了什么,还打开了盖子细看,不是五姑娘做的还能是谁?”
江碧桐冷笑一声:“简直荒唐!我今日连蔻香园的门都没出,蔻香园所有人都是见证,何时去询问了你还细看了燕窝?”
“桐丫头先别急着否认。”江老夫人开口了:“既然这件事有关于你,那就听她先说完才是。”
正愁没有收拾这死丫头的理由,如今正中江老夫人下怀。
丫鬟继续说道:“蔻香园内都是五姑娘的人,说的话旁人如何能信?”
与江碧桐一起过来的两个丫鬟,除了沉香还有降香,降香心思缜密,马上找出了她话里的漏洞。
“既然你说是我们姑娘做的,那也得拿出证据才是!我们蔻香园的人说话你说没有可信的理由,那么你呢?又凭什么空口白牙的污蔑我们姑娘!”
“当时她查看燕窝时,旁边定是有人瞧见了的!还请老夫人明察!”丫鬟跪向江老夫人。
这是把事情都甩给江老夫人了。
刚进门的周氏与江碧棈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不由心中一喜。
无论江老夫人查没查的到,无论这件事能否将江碧桐拉下马来,反正她们手上都是干净的。
江老夫人侧头看向卞妈妈,卞妈妈在内宅之内摸爬滚打了多年,很多事不用言语,一个眼神她便能心领神会,于是她悄悄退了出去,开始查找丫鬟所说的证人。
果然不出江碧桐意外,差不多才两盏茶的时间,卞妈妈就带回了一个丫鬟。
那丫鬟是繁莺阁的人,江碧桐认识她,知道她是伺候江碧梅的。
“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胡氏沉着脸问。
那丫鬟胆战心惊的瞧了江碧桐一眼,边说边比划:“婢子看见五姑娘直奔小贺姐姐手里端着的碗盏去了,至于做了什么,婢子没看清…不过她确实打开盖子看了。”
“如此说来,你倒算是个人证了。”胡氏死死的盯着她,又转头看向自己的丫鬟,问:“咱们不能随便冤枉人,你可有物证?”
胡氏爱子心切,如今儿子命悬一线,哪怕一点蛛丝马迹都足够让她相信。
所以此刻在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江碧桐给儿子下了毒。
丫鬟连忙说道:“物证也并非没有!三夫人请细看那碗盏的边沿。”
众人一起看向吃剩了一半的燕窝。
边沿处有着一丝淡淡的红色,像极了江碧桐指甲上涂抹的颜色。
这种颜色少女大多会用,既明艳又美丽,而二房的两个姑娘因为孝期未过,所以指甲上不可有颜色,三房的两个姑娘岁数不算大,不是能自由装扮的年纪。
整个江家只有江碧桐会涂抹这个颜色。
胡氏的胸口因为气急而剧烈起伏着,转过头瞪着江碧桐,张牙舞爪的便扑了过去,喊道:“你为何要这么做!三婶可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对棋儿下手!”
江碧桐站着未动,降香冲了过来死死拦住了胡氏,嘴里还在为江碧桐辩解。
“你给我闭嘴。”胡氏推开了降香,手指尖指到了她的鼻子前:“你是她的人,当然说话向着她了!我可只有棋儿一个儿子!”
“那请问三婶,我有何理由害七弟弟?”人群之中的江碧桐开口问道。
她看向胡氏,又看向三叔江霈,最后眼神停留在了那举证自己的丫鬟身上。
是啊,她有何理由这么做呢?
正当众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时,只听江碧棈幽幽说道:“咱们二房没有男丁,会不会是五妹妹怕将来七弟弟与三弟弟争家产,所以才动了歪主意,想要…”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可所有人都听进去了。
似乎这句话便能给江碧桐定罪。
看向那装作后悔说出这种话的二姐姐,江碧桐的眼底满是冰霜。
这亲情二字,不过是个挂在嘴边的说辞罢了,为了害她二房的人无所不用其极,连江景棋那么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江霖是二房的顶梁柱,那江景棋又何尝不是胡氏的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们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如今咱们江家能鼎盛繁荣,我不敢说都是父亲的功劳,可他的功劳的确功不可没。”江碧桐微扬下巴,神情冷漠又自信:“若是我真在意七弟弟将来会分出的财产,我何至于让母亲出面去请太医为他医治?又何苦抛头露面的卷入这场纷争?不论将来分家财产方面如何划分,咱们大房都是要拿大头的,将来给七弟弟的财产估计还没有我的嫁妆多,二姐姐,你是何时觉得我是个如此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
江碧棈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让她咽了回来。
是啊,整个江家都是靠江尧一刀一枪打拼起来的,江霈固然有所付出,可他不过是个文官,再如何付出,哪里能比得过江尧?
且江家如今的当家人就是江尧,若是江碧桐真的怕江景棋将来分出多的财产,那直接找江尧说就是,让他少划出一些家产给江景棋,为何要铤而走险害人?
她的这番话,胡氏听进了心里,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江老夫人咳嗽了两声,说:“话这么说没错,可你七弟弟中毒不假,两个丫鬟都是证人,全指认是你做的,碗沿还有你留下的证据…”
“所谓的证人若说的都是假话,那祖母难道也信?”江碧桐嗤笑道:“何况孙女的指甲是何颜色,整个府邸谁人不知?想用这卑劣的东西当物证,那背后栽赃孙女的人,怕是把这一家子都当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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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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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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