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遥第一次见江景枫,这位少年玉树临风,气质磊落,身姿挺拔,相貌实在体面。
这种美男子走在身材,祝明遥难免侧过头去多看了两眼。
江景枫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冲着她笑了一下问:“你是哪家的姑娘啊?以前倒是没见过你,和我妹妹是相熟的吗?”
只一个眼神,就惹得江景枫问了好几个问题,祝明遥微微红了脸,心知这少年是个实诚人。
“我叫祝明遥,之前江姑娘在我府上伤过脚。”
一提起这件事,江景枫就知道了。那时他人在为武考做准备,很多事顾及不到,但妹妹伤了脚这事他还是比较上心的。
因此,他知道这位祝姑娘究竟是何人了。
于是他又笑道:“原来是祝姑娘,你的父亲是我之前的考官,我如今在金吾卫当差,受过他很多照顾。我们家女眷虽然多,但能同妹妹作伴的却没几个,你若是喜欢便常来,想来妹妹会高兴的。”
祝明遥含蓄一笑:“是。”
两人走到了蔻香园,江碧桐听闻兄长带了个面生的姑娘来,一时间有些没理解,亲自出去看,就见祝明遥站在江景枫身侧,正望着自己。
那一刻,一种想法在江碧桐心头绽开。
祝明遥和自己哥哥,好像挺般配的哈?
江碧桐忍不住腹诽自己当初不该拿兄长当借口,如今两人这么成双成对的走着,虽光明磊落,却衬的她有些心虚。
“祝姐姐来了。”江碧桐简单的想了想,过去拉祝明遥的手进来:“快进来坐。”
把祝明遥送到了蔻香园,江景枫便打算离开了,因为东西章九阁已经去买了,他也没了出门的必要,便在家里园子瞎逛。
江碧桐迎着祝明遥进到屋里,一路上祝明遥都在打量。
房间内的家具陈设都十分考究,十分精美别致。紫檀桌上放着镂空花纹的小香炉,不过里头并没有燃香,想来应该是江碧桐不喜熏香,桌面擦拭的一尘不染,再看香炉旁放着的纱灯,灯罩上绘着栩栩如生的梅花,与外面的冬色正相应。
“江妹妹这屋子真是不错,收拾的很雅致。”祝明遥忍不住夸赞:“一看便知是经常规整的,我那房间乱的都不成了样子,若不是有下人常常收拾,怕是我连自己的东西都寻不到了。”
“我也是依赖下人,有她们收拾着,我就成了甩手掌柜。”江碧桐冲着祝明遥笑了笑,吩咐降香:“去把新做的点心端上来几碟子,再把茶水备好。”
祝明遥随她坐下,见屋内再没了别人,便低声说:“江妹妹,我怕贸然来找你会惹人怀疑,所以我今儿是和青蓉一起来的。”
“表姐也来了?”江碧桐说:“她就快嫁人了,我还以为嫁人前见不到了呢。”
“趁现在没人在,你把这个收着。”祝明遥塞了一封信在江碧桐手里。
江碧桐倒是不会瞒着四个香,可是祝明遥不放心,以为她的这几个下人是不可靠的,于是神经兮兮的让她把信藏好。江碧桐便不动声色的把信收进了袖子。
正巧降香端了几样点心进来,紧接着叶青蓉便来了,与叶氏许久未见,两人聊了不少,再看叶氏如今身子骨好的差不多了,精神头很好,她这心里也开心。
三人又是说又是笑,还在蔻香园用了顿饭,直到快黑天了两人才打算离开。
姑娘家晚上出门不安全,尤其临近过年,犯案的人多,江碧桐心里担忧,便让江景枫去送,直到把二人分别送回家为止。
趁着几人离开,江碧桐把信掏出来细看了一番,直到了茹妃与太后所说的那些事,接着把信亲手烧毁,换了身衣裳翻墙离开了江家。
在清心茶社找到虞珩后,江碧桐坐了下来,与他说:“东昌侯那小舅子开始作妖了,联合了几个文官打算上书,说我父亲逼的东昌侯如此,而我则是坏了吕晴名声的人。”
“你父亲自然是清白的。”虞珩刚想说岳父大人,但怕江碧桐害羞,生生改成了‘你父亲’,接着说:“倒是你当时亲口威胁吕晴,他们如今没了办法,又不能任凭名声被损毁,也只能说实话,把你推出去了。”
“这件事我估计没人信。”江碧桐对此毫不在意:“我关心的,只有父亲。万一他气东昌侯的事那狗皇帝当了真,其他人也就都当真了。”
虞珩想了想说:“那曹侍郎,想来也是儿子眼看着快成亲了开始张狂起来了。”
“他儿子娶的是谁?”江碧桐问。
“是柳州苏家的女儿,他的岳丈苏印在柳州外放五年,明年就要回京复职,曹家定然是看准了这个,知道苏印回京后能成大器,才有胆量敢做此事,煽风点火帮吕家。”
江碧桐冷笑两声:“虽然我对曹侍郎的儿子毫不关心,但若是吕家真有了苏家的助益,那我若再想为大姐姐报仇,怕是不容易呢。”
“这个无所谓。”虞珩的话里有着说不出的嘲讽:“苏印此人很会做官,两头不得罪,且女儿众多,光嫡女就有三位。如今吕家出事,我那好父皇心中自然是有谱的,有眼色的人都知这淌浑水不该进来掺和,曹侍郎却非要掺一脚,却不知这样会令苏印望而却步。”
江碧桐有些没懂他的意思:“你是说苏印不会把女儿嫁过来了?”
“苏印此人聪明,他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东昌侯府真的有什么事,那么大的家业总不能一夕之间全没了。而且东昌侯府的事,说起来和曹侍郎也没多大的关系,他嫁他的女儿,只要曹侍郎不先惹祸上身,那他就不会冒着得罪京城权贵的风险悔婚。”
“那如果,曹侍郎还真的惹了祸呢?”江碧桐明白了虞珩的意思,说道:“既要让东昌侯府彻底没有指望,像苏家这种隔的远的亲戚,也不能小觑。”
曹侍郎儿子的婚事,必然是要毁的。
有了事情做,虞珩就开始着手,打算在这件事彻底发酵前,让曹侍郎两头顾及不来。
而另一边,送两个姑娘回府的江景枫正坐在马车内,叶青蓉也坐在车里,看了看表哥,又看了看好友,心里不知该如何撮合两人,只能干巴巴的问道:“表哥,你今年也不小了,姑母和姑父他们就没打算给你说门亲事?”
一提亲事两字,江景枫无所谓道:“我打算先立业后成家,不着急,再说一辈子不成亲也没什么的。”
叶青蓉脑仁有些疼,心想这表哥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啊?明明对祝明遥有心意,却说这样的话,这是担心人家姑娘会上杆子嫁他吗?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姑母就算同意了,那姑父没准儿还着急要抱孙子呢。”叶青蓉说:“要是表哥不好意思,要不我回去和我父亲说,叫他帮表哥留意着?”
“你眼看着要成别人家媳妇了,还操心我的事?”江景枫不留余力的嘲笑道:“等你先让舅舅抱了外孙子再说吧!”
只听祝明遥没忍住笑出了声音,叶青蓉满面通红,瞪着江景枫说:“表哥你这嘴也太损了!”
“谁让你一直揪着我成亲的事不放了。”江景枫声音十分爽朗:“马上要出嫁了,我妹妹也要嫁人了,回头我给你俩添妆。”
马车到了叶家,叶青蓉先下了车,江景枫拜见过许久未见的叶大舅和叶舅母,刚要出去,却见不远处站了个人影。
细看一番,竟是叶姨母的儿子李杭。
江景枫不知自己母亲这些年的病是因为叶姨母下毒,所以出于许久未见的原因,他主动和李杭搭了话。
见江景枫与自己说话,脸上还挂着笑意,李杭有些恍惚。面前的这张脸,和江碧桐有几分相像,不愧是亲兄妹。
“表哥好,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送表妹回来,怕她路上不安全。”江景枫不太懂与人交际,只能学着大人的模样,对李杭说:“这么久不见,等你有空闲了,不如来府上坐坐,多走动走动吧。”
李杭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连忙点头答应:“好,我有时间就去,表哥可不能赶我。”
说完这句话,江景枫不知怎的,有些后悔。
其实他与李杭并不算熟识,连李杭的模样他都要慢慢淡忘了,因为江老夫人作的太厉害的原因,江家和叶家少有来往,所以他不常来叶家,李杭也从未去过江家。
回到了马车上,只剩下了路程稍微远一些的祝明遥,两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微妙不已。
好在祝明遥也算个练家子,瞧见了江景枫的佩剑,说了个头头是道,引得江景枫有些诧异,两人因佩剑越聊越欢,互相也熟悉了不少。
本来送完两人,江景枫就要换身衣裳进宫的,他在金吾卫当差,可比那些纨绔子弟要可靠的多。
那把佩剑随着江景枫抽出来让她看,剑锋泛着冷光,在烛火下映的寒光湛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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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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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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