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周氏已经洗了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半靠在床头,枕头被褥皆被扔在地上,除此以外还砸了许多东西。
“死丫头竟敢骑到我头上来,等着!”
江碧棈小心避开了一个飞到脚边的杯子,连忙走向周氏,吩咐所有下人都出去,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再气也不好当着下人的面儿胡说,没得叫人听去了。”
“愿意听就听去!”周氏大手一挥,指向蔻香园的方向:“江碧桐那死丫头什么都知道,药酒也好,钢针也罢,全是她做的,她都跟我承认了!”
这话属实吓着了江碧棈和江碧梅,姐妹两个对视一眼,震惊且担忧。
江碧梅不安的问:“母亲,不会吧?”
“不会什么不会,她弄了我一头一身的毒汤,这是想着日后把我死死踩住呢!打量我不能告诉别人,就这般作践我,我和她没血亲,你们父亲还是她亲二叔呢,这点情分她也不顾了?”周氏冷冷一笑,气的鼻涕都有些忍不住:“我早说大房那起子都是不行的人,尽是享乐之辈,有几个能真心实意惦记你二叔的?如今你们可瞧见了,她对待亲二婶竟然这般,反了她了!”
江碧棈坐下来,用自己的帕子给母亲擦着额角的汗,劝说道:“既如此,左右她也没捅出去,那咱们就停手吧,我冷眼瞧着她是个心眼子不少的,别真惹急了她。”んτΤΡS://Www.sndswx.com/
“我怕她?”周氏大嘴一咧,听见这话心里气堵的要命:“她倒是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我不会放过她!前几次都是你们动手,这些事做的难免露马脚,待我晾她一阵子,等她放下心了,直接出手让她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回到蔻香园,江碧桐心里也气了个不行,若周氏真不是自己的二婶,她高低得在倒完汤之后,狠狠拿盅子在砸一下周氏的脑袋。
虞珩静静的等在屋里,见她回来便知是没受气的,于是问道:“可撒气了?”
“这气撒没撒没什么用,只要她以后别总想着害我就成。”
如今已经将近入冬,但江碧桐这一路走回来,却是被气出了一身的汗。虞珩从檀香手里接过六角竹骨的团扇,轻轻扇着风,又唯恐她着凉起风寒,小心翼翼不敢将她激着,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卑微和讨好。
“你此番和她闹开,好处有不少,但坏处也并非没有,她只怕要更记恨你了。”虞珩说道:“以后你可要当心些,包括你母亲和你兄姐,别叫她害了。”
“既然和她闹开了,我也想清楚了,她是府里如今的当家人,这个位置给了她太多方便,想动手脚实在容易,回头我得去了她的管家权,叫她的心好好歇了!”
然而不用江碧桐自己出手,第二天荣寿堂那边便传来消息,说周氏觉得大夫人叶氏身子已经好全,便不好再揽着人家的管家权了,于是将管家权交给叶氏。江老夫人当时虽不愿,可周氏之前并未知会她,而是派心腹婆子出面,当着一半江家人的面说的,那就不好拒绝了。
叶氏重新把住掌家权还有些紧张,三房胡氏便自告奋勇,说要帮助叶氏,妯娌两个有商有量,好一阵子管家都没出过差错。
却说管家权交出去的第三天,吕晴忽然杀到了府上,话里话外不干不净,先前江碧桐吩咐不叫东昌侯府的人进,但吕晴可不是好惹的,守在江家大门口便开始撒起泼来,言语无状满口胡言,直拿江家的名声威胁,门人没法子,只好去通报大夫人。
恰巧江碧桐正在怡华苑陪慧姐儿逗猫崽儿呢,听闻此事直接就冲出了门去,吓得叶氏脸都有些白了,一叠声的催促江碧柳:“快去看看,别叫你五妹妹挨了欺负。”
原来,东昌侯府想着这么久过去了,江碧柳晾人也得有个度,怎的也该回来了。却不想江家一点送女儿回去的意思也没有,东昌侯府在一天前派了位在府里颇有地位的婆子到江家,直言要见江老夫人,想着江老夫人毕竟能做江家的主,却没想到连江家的门都没进去,还平白受了一顿奚落。
这下东昌侯府可彻底坐不住了,知道江家这副行事做派是在打他们的脸,尤其吕晴被江碧桐上次在街上的三言两语搅黄了亲事,心里气愤难忍,就亲自过来出气,打算把江碧柳带回去。
江碧桐和江碧柳姐妹两个脚步很快,还未走到大门口时,便听门外有女人尖着嗓子喊道:“上外头打听打听去,哪家的大家闺秀这样行事啊?善妒还不孝,夫君不过是有个外室,偏外室还有了个孩子,这便容不得了?今儿你们不开门我还真就不走了,我非要和你们掰扯掰扯,我东昌侯府的脸面岂容你们不放在眼里?”
这话听进江碧柳的耳朵,瞬间让她白了脸。
住在娘家的这些日子,外头有些风言风语她并非不知,别说是府外的人,哪怕是府里的奴才有的都扯上两句闲话,只是怡华苑上下被青兰和宁兰把持的极好,才没什么难听的让江碧柳听见。
只是她到底不安稳,想着给娘家添了麻烦,自己又不知该如何回报,如今被吕晴这么一刺,脸面上瞬间就不好过了,心里跟针扎了一般。
外头的声音片刻不停,还在叫嚷:“都是亲家,凭什么不叫我进门?当初你家五姑娘来我东昌侯府做客的时候,我们都叫进了,又好吃好喝招待,感情你们江家是真会做人,真是高门大户!亲家姑娘过来就给关到门外头!”
这番说辞难免惹了一众百姓的强势围观,见来了百姓,吕晴感觉腰板硬了,想着今天的事必然会有个了结,江碧柳定然是会跟着她回府的,所以更加卖力的叫喊起来。
“我将来若是嫁了人,也得学学这套做派,受了丁点大的委屈就躲回娘家,躲上几个月不给婆家看孩子,那婆家还不急疯了?自然乖乖来求见接回,好手段,好心胸!真是个人物!”吕晴边说边不忘哼哼两声:“姑嫂做了这些年了,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江家的家教竟然这般,如今可真是长了见识了!”
话音刚落,大门便从里头打开了,映入吕晴眼帘的便是江碧桐。
这让她不由一怔,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以为总会是个夫人姨娘的,再不济也是个婆子出来接待,但江碧桐这个爆炭性子出来做什么了?
江碧桐没留给她想事的时间,上前两步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一巴掌轮上去,打的吕晴脸一歪便摔倒在地,疼的她脑袋发懵脸皮发麻,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一清醒了,她便更撒泼了,倒在地上拍着地嚎啕大哭:“哎呦喂,这江家如今可真是势大啊,想我东昌侯府也是高贵的门户,怎么娶了这样人家的女儿!”
“你这套话听着还当你是东昌侯府的当家人呢,你娘没来闹,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过来耍开了,这是什么道理!”江碧桐蹲下身子,也不惯着她,直接抻起了她的头发:“当初我姐姐因何离开你家,想必你清楚的很,她身上坐一块右一条的伤疤因何而来,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你倒觍个脸过来了,那好,跟我进去,我正好有话同你讲。”
她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叫围观的百姓都听见了,他们方才明白,原来是江家大姑娘在东昌侯府受了委屈了,哪里是因为什么世子爷养外室,而是因为江家大姑娘在婆家受虐待了。
比起吕晴的撒泼哭闹,恨不能多扯几句有的没的,好把坏名声都坐实在江家门庭上,江碧桐这三言两语没什么语气表情,却格外让人信服。
“我呸,东昌侯府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世子爷不思进取,标榜是读书人,拢共下场考过几次试?身上没半两官职,和废物有什么两样?还和那燕喜班的戏子有了首尾,人家大了肚子是不是他的种尚且不知呢,就对发妻打骂起来了?要是我,既然两家门庭谁也不矮,那索性就闹开,不能叫女儿在这样的人家受闲气!”
说着话的人藏于人群之中,无人知道他究竟是谁,但这话就如同平地炸响一个雷,极有分量,百姓们瞬间附和起来。
眼看着风向转了,吕晴生气道:“他们江家仗势逼人,当姑娘的一个个脾气大着呢,你们当她大姐姐在我家时委屈着了吗?”
江碧桐见一个巴掌没打服她,找了空子又嚷嚷起来,倒是让江碧桐有些佩服,也不想与她在门前多废话,直接吩咐小厮:“把她给我捆了,带进去!”
这话吩咐完,吕晴脸都白了,叫嚷道:“你敢!我乃东昌侯府嫡女,你敢绑我,我,,”
话还未说完,就有一团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堵了吕晴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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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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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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